22. 没资格

作品:《贵妃失忆后判若两人

    刘侍郎说完此话,堂下瞬间消声静谧。一时间竟呆住了,只暗自钦佩刘侍郎的胆大。


    堂上谁不知虞贵妃的凤印一直都是太后托予,且不说皇帝没说什么,就是刘侍郎眼下这份状词也是在打太后,打程家的脸面啊。


    众臣心知吐明,皆不敢随意窥视嘉兴帝的面色,只无言的站在原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程,虞两家都未发话。


    一片沉寂中,高座上的嘉兴帝低垂着眼眸随意拨弄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片刻过后,他望向刘侍郎温和道:“哦,那刘大人说来听听,朕的后宫有谁更适合管理后宫?”


    皇帝问臣下后宫之事,实乃有些怪异,众臣们眼皮突突直跳,总觉得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旁的高成玉也心口直跳,小心谨慎的看向嘉兴帝,虽看不透帝王神色,但瞧见了他那双乌沉泛着冷光的眸,心中不免胆寒。


    只觉刘侍郎完了。


    可刘侍郎可不这么认为。


    他本还担心方才那话会让皇帝龙颜大怒,然,嘉兴帝没有恼怒反而好脾气的问他,他放下心来,眉飞色舞回道:“臣认为叶昭仪便是最合适的人选。”


    “……”


    最合适?他还真敢说,众臣无言以对,皆面露难色的看向刘侍郎。


    真不知道叶将军许了刘侍郎什么好处,让他如此不顾性命的也要推举叶昭仪,他真的看不出皇帝有些恼怒了吗?


    刘侍郎说完,嘉兴帝便低笑了一声,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转眸又看向一旁闲情气定的叶将军,沉沉道:“既然刘大人都这般向朕推举叶昭仪,那叶将军也来说说这是他的意还是你们叶家的意?”


    嘉兴帝说这话时声音明显冷了许多,表情隐藏在官帽下的大臣们也被这话吓得一哆嗦,恨不得立即退出朝堂,不掺合此事。


    而被点名的叶将军面色都不变,似是与他无关,他出列看都没看刘侍郎一眼,拱手单膝跪地,不紧不慢的撇清道:“末将一阶武夫不知刘大人话中何意?叶昭仪入宫不过半载,久居深宫,未曾外出,自然不识刘侍郎。”


    “还望陛下切勿轻信小人妄言,以免误解昭仪娘娘。”


    嘉兴帝心中冷笑,嘴边的笑意渐渐敛去,目光森寒的看向刘侍郎,下令道:“来人,刘侍郎,交通宫内,言语失当,妄自尊大,悖言乱辞,实非臣子所为。即刻压入大牢看监,听候发落。”


    这时刘侍郎才反应过来,知他说错了话,扑腾一声跪地求饶,惶恐道:“皇上饶命!微臣知错了!皇上饶命!微臣知错了!皇上……”


    变故来的太突然,众臣哗然,皆面色如灰的看着刘侍郎被禁军生生拖走。


    眼见皇帝发了怒,唯恐遭受池鱼之殃,他们立即垂首跪下。


    嘉兴帝赫然起身,面沉的似浓稠的墨水,讳莫如深的目光扫向堂下的臣子,冷声告诫道:“贵妃执掌凤印乃是朕允恩,即便尔等有诸多不满也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


    话落,嘉兴帝摔下奏本,拂袖而去。


    今日过后,大臣们往后断不敢再嚼虞贵妃的舌根,触嘉兴帝逆鳞。


    至少,目前不可。


    宫门口,官道上,定国公和程太傅,一武一文,两身绯色官袍并肩同行,周边官员早就习惯使然。


    从先帝到嘉兴帝,两人便共事二十五载,早已从年少时的针锋相对到如今年暮的惺惺相惜。


    “虞大人,你可真是生了一个好闺女。”忆起堂上嘉兴帝对虞贵妃的维护,程太傅不由感概。


    皇帝长大了,越发有先帝风范,只可惜他们程家的姑娘不能入宫为妃。


    比起旁人权贵世家的姑娘,程太傅倒是更愿意看着虞家那闺女登上高位。


    “虞大人?锦明你可有听我说话?”半响听不到他的回话,程大人一脸不满的侧头看去,便见他眉头紧锁,一脸肃然,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问:“锦明,你在想什么?”


    沉思中的人还是一句话也不肯说,程太傅脸色黑沉的抬手欲想拍他肩膀,然定国公突然加快脚步,让他瞬间落了空。


    ??


    “虞锦明你过分了!”程太傅忿然作色的甩袖:“你这老头又是怎的了?”


    莫不是提前进了更年期?


    见他越走越快,程太傅无奈动了动老骨头跟上,喊道:“锦明,你等等我。”


    年少时打不过他,年暮时追不上他,他上辈子真是欠他的。


    ……


    风轻云淡,花香鸟语,长宁宫书房内一片宁静。


    虞清音看书看的眼花缭乱,不经意转头就见窗台下的软榻上小家伙正晒着浴光,翻着肚皮睡的四仰八叉。


    和幼时养在的房中的小狗一样。


    阳光,微风,睡着的它,实在惬意。


    看着看着,虞清音不由陷入这幕温馨,她悄声走过去,蹲下身趴在软榻上看着睡熟的茶花。


    竟不由伸出食指戳戳它软乎乎的肉垫。


    片刻的宁静总是过的飞逝,没一会,她便听见锦书在外喊道。


    “娘娘,廖嬷嬷来了。”


    锦书带着廖嬷嬷进书房时,虞清音正端坐在书桌前,正色的看向他们。


    廖嬷嬷道:“给贵妃娘娘请安。”


    虞清音的目光被廖嬷嬷身后那两宫女怀抱着的书籍给惊到,她指着问:“廖嬷嬷,这些是……”


    她其实猜出了一二,不过还想确认罢了。


    廖嬷嬷回头看了眼,吩咐她们轻手轻脚的把书籍放入她的书桌,而后笑着回道:“娘娘,这些都是宫中近半年的账目,名册,”指着另一宫女又道:“这些是各宫小主的四季吃穿用度,宫女太监名册,还望娘娘闲暇时能一一过目。”


    “太后还说,娘娘若有不明白的地方皆可让人去慈宁宫请教太后。”


    ……这未免也太多了?


    她突然觉得当贵妃也没有那般好。


    虞清音叹了口气,摆手道:“本宫知道了,太阳灼热,廖嬷嬷快些回宫吧。”


    “是,老奴告退。”


    望着书桌上成堆的账目,虞清音不禁头疼,这账目更加催人入睡。


    锦书端着望着她苦恼的脸色,轻声道:“娘娘,奴婢让御膳房做了一碗甜糕,你多少吃点。”


    “好。”她点头道。


    食完甜点后,她有了些干劲。


    一下午,她都把自己关在书房伏案看着成堆的账目,怕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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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下令不让宫人靠近书房,这就导致嘉兴帝来后无人敢膳闯书房禀告。


    不知不觉,夕照落山,天边橘柚,书房内点起了烛光。


    一声推门声惊扰了书桌前的人,只见她蹙眉低首。


    “我不是说不让人打扰吗?”


    来人慢慢走进她的书桌,高大挺直的黑影慢慢侵蚀她的眼前,把她彻底笼罩在他阴影之下。


    他站在她的眼前,道:“朕也不许吗?”


    听了他的声音,虞清音猛然抬头,便撞进一双笑意盈盈的黑眸,她噌的站了起来,惊喜道:“陛下怎的来了?”


    启宴道:“看账目这般认真,你瞧瞧天色都几时了?朕若不叫你你是不打算用饭了吗?”


    他难得板起脸来,可这一问却把人给问懵了,启宴叹息一声,话锋一转:“肚子不饿?”


    “饿的。”虞清音点头乖巧回答。


    启宴温和诱哄道:“那跟朕去偏殿用晚膳。”


    “好。”


    他以为今日已到此为止,哪知晚膳过后,她又一头扎进了书房,挑灯看起了账本,像是被人突然下了降头。


    让他咬牙切齿。


    启宴:“……”


    这还是她失忆后,他第一次在她这受到冷待。


    既是如此,启宴便打算采用强硬手段。他悄无声息地抽走虞清音手中的账本,而后一把拉过她打横抱起向寝殿走去。


    待她反应过来早已被走廊的宫人瞧见。


    虞清音羞涩埋在皇帝的胸前:“陛下!”


    瞧她羞涩难当的模样,男人忍不住笑出声,正色道:“天色不早了,贵妃和朕沐浴入寝吧。”


    就是不想侍寝才躲着看账本的她瞬间慌神了,厉声挣扎道:“不行,臣妾还有很多账目没有看完,陛下先安寝。”


    她这点力度,对于常年习武的启宴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轻轻松松就把她带入浴池,拥着她,哑声道:“明日朕找人帮你。”


    “今夜,贵妃先帮帮朕。”


    不多时,水面荡起多多桃花。


    情到浓时,启宴咬着她细长嫩白的后脖颈,握着她腰肢,低哑道:“音音,叫朕一声太子哥哥。”


    本不想让他如愿以偿的,可身后的他太过磨人,虞清音只好小声喊道:“太子……哥哥……”


    夜色漫漫,春色撩人。


    次日清晨,嘉兴帝早早就上了早朝,虞清音依旧无力的瘫在床榻上。


    至午膳前才堪堪下榻。


    启宴说到做到,第二日便替她请来了尚典司的赵大人,仅一上午便帮她理清了那些账目,让她一目了然,听完赵大人的口述,她确实节省了不少时间。


    眼下,宫中状况她了解的也差不多。


    午膳后,虞清音索性犯懒,抱着茶花在院中的石榴树下荡秋千,怕吓着它,她荡的慢悠悠的。


    春日午时的阳光真的好暖,小猫也舒服的窝在她的怀中喵喵叫着,虞清音摸着她圆圆滚滚的小脑袋,浅笑着:“你这小家伙,倒是挺会享受的。”


    锦书忽地匆匆踏入后院。


    “何事慌慌张张?”


    她喘气道:“娘娘,国公爷,夫人和大公子都进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