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 朝会

作品:《[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

    第116章朝会


    【“臣不像臣,主不似主,令人捧腹。”】


    秉着“免费的休假不拿白不拿”的原则,顾至在住所休息了五天,方才穿上新制作的朝服,带上官印与绶带,在新建的皇宫开了第一个朝会。


    因为起得太早,他在宫门口打了两个哈欠,正要入门时,眼角余光闪过皂色的衣袍,一个同样穿着朝服,佩着进贤冠的官员挡在他的身前,不似路过。


    透过清晨的熹微看清那人的长相,确定是没见过的人,顾至毫无凝滞地调转脚步,极其丝滑地从此人身边绕了过去。


    “顾谏史告病了五日,今日还姗姗来迟,是否太不把纲纪放在眼中?”


    顾至步伐未停,充分向对方证明他并不是没把纲纪放在眼里,而是没把找茬的路人放在眼里。


    “顾谏史!”


    “祢谏史,在宫廷外呼喝,成何体统?”


    路过的**玠听到争执声,不由蹙眉,


    “朝会即将开始,不如先入殿内,等结束朝会再计较个长短?”


    “你这榆木,倒是睁眼看一看,究竟谁才应该被你直言诘责?”


    **玠素来清正,还是第一回与祢衡这般烈性的人争执,不由解释:


    “我并非诘责于你。”


    本打算一走了之的顾至停下了脚步。


    若是寻常情况,他早已脚底抹油,把祢衡的挑衅丢在身后,可如今,**玠被卷入了纷争,好歹也是公事几年的同侪,还有吃火锅的情谊,总不好让他在这徒挨一顿骂。


    “孝先,我有一事详询,你且与我来。”


    顾至拉着仍打算自辩的**玠,以脚踏风火轮的速度,带他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祢衡仍想再骂,一眨眼,眼前已经没人。


    “……”


    等将**玠拖到大殿门口,不等他把气喘匀,顾至出声解释:


    “祢衡此人,无论有理还是无理,都会责骂他人,实不必与他较真。”


    对于喷子,正确的做法就是无视。


    喷子从不会在意事情的对错,只会为了喷而喷,就算是完美的圣人也会被批得一文不值,和他们较真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见**玠若有所思地颔首,顾至拔腿就走:


    “孝先在这歇息一番,我先行一步。”


    他得提前进去,找个不起眼的风水宝位。


    进入大殿,前来朝会的官员已来得七七八八。


    顾至一


    眼就在人群中见到了荀彧。但他没有过去也没有靠近荀攸等人只敏捷地挤入人群最密集的位置找了个高大的身影做遮掩。


    身旁一个同样藏在视线死角的文臣被他流水般顺畅的动作所惊缓缓投来目光。


    顾至这才注意到身旁这个看似不起眼的文臣竟然是贾诩亦有几分意外:


    “贾中史好巧。”


    不知为何贾诩忽然就想起当初那个特有嚼劲几乎能磨平后槽牙的烙饼齿间似乎生出一分不适的错觉。


    “顾谏史。”


    他客气地应了一声便将目光投向前侧像是在耐心恭候天子的到来。


    这态度与他们初见时并无区别即使在南阳郡的那一年里他与顾至已经称得上“相熟”却也还是维持着最初的态度客气但不亲近。


    想着原著中时刻谨慎自保最终位列三公的贾太尉顾至猜想这大约也是他用以安身的处事原则便也看向前方不再多言。


    眼前是密密丛丛的官员因为许都的宫殿还未建完这处开会的大殿是临时兴建不算特别宽敞。


    寻常官员不欲靠近前方的上官便都站在后头挤到了一处像是被硬塞进罐头的沙丁鱼虽不至于造成梨泰院那样的人群崩塌效应到底拥挤了些。


    顾至站在人群中走神。不知不觉四周越发安静天子进了大殿走到黼扆前在铺叠了五重的茵席上坐下。


    朝会就此开始所有人双手持笏


    坐着就容易犯困顾至忍着睡意时不时地听两句汇报几乎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先是曹操奏请恳请皇帝封孙策为讨逆将军。


    哪怕这个世界的袁术早早下线曹操却还是因为刘表的缘故向孙策示好。若无意外接下来应当还有联姻之举。


    曹操结束奏请接着便是其他人陈情、奏事。


    无论是发言者还是旁听者都持着笏板格外沉肃认真。


    顾至身边的贾诩与他一样一语不发从头到尾一副专注聆听的模样。


    但以顾至的眼力好几次见他借着抬袖擦汗的动作偷偷打了两个哈欠。


    要不怎么说困意是会传染的随着贾诩的从容呵欠顾至一时难忍瞌睡。


    他正考虑着下次朝会要不要带点薄荷忽然一道带着冷意与傲然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臣不像臣主不似主令人捧腹


    。”


    这话就像一道闷雷,从晴空劈下,把顾至的瞌睡劈了个精光。


    他望向殿中忽然站起的人,难掩目中的惊讶。


    祢衡这谏议大夫的官位还没捂热,就要开大了?


    他身旁的贾诩亦是惊诧莫名地看向祢衡,全然没想到从他口中竟然能听到如此放肆之语。


    祢衡身旁的孔融大惊失色,暗中扯了扯他的衣袖,却被置之不理。


    其他朝臣或讶然,或蹙眉,唯独曹操与刘协神色平静,就像祢衡刚才不曾说出惊人之语,不过是一只雀羽蓬茸的鹦鹉在放声尖鸣。


    “莫非祢谏史在春浴日中饮多了酒,还未酒醒?”


    侍中刘艾出言圆场,欲将祢衡拉回座位,


    “且坐着吧,莫要眩了头。”


    祢衡却一把甩开刘艾的手,径直出列:“我并未饮醉。”


    前头的曹操不知道祢衡这又是犯了什么左性。天子在场,他不好开口,也不想开口,索性静观其变。


    总归祢衡并未点名道姓,即使祢衡口中“臣不像臣”大概率是在说他,但只要不点破,他就能当自己不知道。


    曹操坐在原位,冷眼看着这场闹剧。裙溜八嗣**芭鹉**碔**


    在场有半数都是一路跟随曹操的臣属,他们意会了曹操的态度,便也沉默着,只当祢衡是个普通的醉酒之人。


    顾至自然也不会在这时候主动揽事,给自己找不快。


    他往荀彧与曹操的方向瞥了一眼,又瞥向身侧的贾诩。


    贾诩在最初的惊诧过后,已恢复风云不惊的神色,坐在一旁静观事态。


    他察觉到顾至的视线,并未投注目光,只是小声地,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


    “这就是顾谏史告假几日的缘由?”


    贾诩好似误解了什么。但在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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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况下,顾至不好解释,只是保持沉默。


    那边的祢衡仍然慨然昂首:


    “而今天下辐裂,四海倾颓。天子与有识之臣,正该收复汉土,安民定邦,何至于为了这点丁点大的小事,在这翻来覆去地说?天子乃四海的天子,若整日处理这些鸡毛小事,与村夫何异?”


    即使是言官,如此毫无道理的指责仍能归为大不敬之罪。


    旁人只觉得祢衡这人是真敢说,只有被祢衡烦了几个月的曹操知道,祢衡这段话在出口前,已经竭尽可能地克制了,要不然,等待他们的只会是“死公”,“壁虱”之类的话。


    即使祢衡已几近直白地把天子的颜面丢在地上踩,刘协依然无动于衷。


    或许并非无动于衷,但他确实看不出生气的模样。


    “那便请祢谏史告诉朕,何为小事?”


    “安置流贼,匡算耕田,莫非不是小事?”


    刘协缓缓起身,冕珠晃着细碎的光,将他的眼底照得朦胧不明:


    “朕在长安时,三辅之地荒歉,民众忍饥挨饿,便有不少人做了流贼。”


    见祢衡蹙眉,仍欲开口,刘协继续道,


    “朕开仓赈民,却只是杯水车薪。饥灾最严重的那一个月,都城几乎被你口中的流贼踏破,不少朝臣死在道中,人尽相食。”


    祢衡文思敏捷,已然猜到刘协的未尽之言,不由着恼:


    “臣并非此意。似安匪、丈田这般琐碎之事,只需九卿控扼便可,何须多问?若陛下事事询问,还能留有多少时间,用在定邦之上?”


    “那在祢卿的心中,何为大事?”


    “那自然是定邦安国……”


    “定邦自有将军之士,安国自有九卿之臣。若按祢卿的道理,朕岂非事事不用过问?”


    祢衡道:“自当有主有次。”


    说到这,祢衡心中已然明白了自己失语之处。


    他因为这几天,整个朝会都在车轱辘地说一些细碎的事,忍了又忍,实在无法忍耐。


    他并不是不知道农与民的重要性,可这执行之事,本就该由各级属官接手,哪有事事汇报的道理?


    与其说是皇帝重视农事,重视黎民,倒不如说……曹操像是有意将这些琐碎的事堆到刘协的眼前,占据天子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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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难道不知道曹操的用意吗?他方才说的话虽然过火了些,对天子不敬,可他的初衷并非如此。


    天子为何不趁机发作一番,顺势改变如今的局面,揭露曹操的用心,把军政大权握在手中?


    祢衡怎么也想不通天子为什么要压下这事,面上的神情愈加恼怒冷淡:


    “既然陛下认为这些都是‘必要之事’,臣以后不说了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祢衡:君不君,臣不臣……


    顾至(坐起):原来不是因为殿外之事而说我的坏话(缓缓躺下)


    祢衡(不屑):衡不至于下作至此。


    刘协(扶额):你是我最难带的一届“忠臣”。


    祢衡:?


    曹操:干得好,祢衡!


    祢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