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可怕的小公主

作品:《她都不会修仙,怎么是成仙第一人

    他们满脸愤怒和仇恨,盯着她,仿佛丛林中的野狼呲着牙,好似随时都能扑上来将她撕成碎片!


    团扇一下一下地轻摇着。


    不慌不忙,不疾不徐。


    江景鸢脸上神色淡漠不改,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就在一个一个的人影霍然愤怒站起、张开嘴就要指责质问之时,江景鸢开口了。


    “让平江侯过来。”


    她声音平静得无波无澜。


    众人刚要出口的愤怒质问之言瞬间卡在嗓子眼。


    他们脸色涨红到了极致,红到发紫,又一点点变作铁青。


    “何须非要催促侯爷回来?!”


    一人愤怒地厉声道,“长生殿下可知我们北境的将士每年都有多少人回不来?!你拖着我们北境的资源一时,就有无数人因此战死疆场——


    “你为难下官、下官不敢有怨言,可唯独,你不能为难我北境的将士!!”


    他怒喝道:


    “长生殿下如此草菅人命,就不怕太子殿下知道后问责吗?!还是说,其实太子殿下也根本不在意我们北境的……”


    “刷——”


    一簇橘红火苗自火折子中跳跃而起。


    众人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


    那少女放下团扇,一手从旁边的水镜中拿出一叠黄黑色的符箓,一手拿着火折子凑近符箓一角。


    符箓霎时在火中飞快焚烧了大半。


    “!!!”


    众人目眦尽裂。


    “是‘我北境的将士’,还是我渊国的将士?”少女歪着脑袋,平静看着他们,问。


    说罢,她也不在意回应,左手随意一扬。


    焚黑的碎屑“簌簌”飘散,落至地面,变为一片细密的惨白。


    她不疾不徐又拿出两叠黄黑色符箓,右手的火折子凑近。


    “住手!!!”


    几个人尖叫着扑上来。


    “呼——”


    本是无形的屏障亮起光辉,稳稳挡在他们之前。


    一人面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怒吼道:


    “两国交战,资源紧缺,长生殿下自己奢靡无度,还要毁了我北境的资源、送我北境的将士们去死吗?!!”


    江景鸢淡漠地瞥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没停,又问了一遍:


    “是‘我北境的将士’,还是我渊国的将士?”


    残暴、残暴,渊国之大不幸……众人死咬着牙,一双双眼目充血,满脸愤恨,没有回答。


    为何渊国的掌权者偏偏要是这样残暴无情的人,一点儿比不了他们北境的启明星!


    他们北境的启明星,竟然要被这样的恶人打压逼迫……是他们无能。


    众人顿时心中又气愤又悲凉。


    江景鸢也不急。


    她这次拿出了三叠符箓,一起凑近晃动的火焰,再问:“是‘我北境的将士’,还是我渊国的将士?”


    众人咬牙不语。


    “是‘我北境的将士’,还是我渊国的将士?”


    “刷——”


    “是‘我北境的将士’,还是我渊国的将士?”


    “刷——”


    “是‘我北境的将士’,还是我渊国的将士?”


    “刷——”


    ……


    “啊啊啊——”


    人群中,几个人看着这一幕,骤然发出惨叫,抱头摔在地上哭嚎不断。


    江景鸢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们一眼,又平静地扫了一圈前方的众人,缓缓张嘴。


    “是我渊国的将士,也是我北境的将士——!!”


    一人终于是承受不住,凄厉地尖叫起来,“别烧了别烧了!!”


    江景鸢不理。


    她又拿出一叠符箓接着烧,盯着前方的众人,问:“是‘我北境的将士’,还是我渊国的将士?”


    “啊!啊——啊!”


    一个又一个的人发出惨叫。


    众人扑倒在地上,痛苦疯狂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和头皮,哭着回答道:


    “是我渊国的将士,是我渊国的将士!!!”


    江景鸢手上一扬,焚黑的碎屑霎时漫天飘飞。


    火折子上橘红火焰轻晃。


    她停下了动作。


    众人的哭声一停,正当他们张嘴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


    前方那少女忽然又拿出了一叠符箓凑近火焰烧起来。


    “啊啊啊啊——”


    “啊!!”


    众人顿时发出更为凄厉的惨叫,几个人终于是忍不住了、发疯地冲上去,一下一下狠狠撞在无形屏障之上。


    “长生殿下!”


    梦旗云终于也是承受不住了,猛地冲出来,跪在屏障之前,满脸焦急地喊道:


    “长生殿下,请下令!长生殿下,请您下令!!!”


    他“砰砰砰”地磕头,浑身颤抖,颤声说:


    “长生殿下,请您下令,北境的所有人、不、不,渊国的所有人,永远忠于储君殿下,永远听从您的吩咐!”


    他伏在地上,呜咽哭着求道:


    “长生殿下,息怒。”


    他的身后,大堂内所有人跪了下来,哭着道:“长生殿下,请您下令!”


    江景鸢淡漠地看着他们,缓缓开口:“我渊国的资源,只给我渊国的将士。”


    声音平静,没有丝毫起伏。


    “是!是!”众人叩首,“我渊国的将士,永远忠君报国!”


    忽然,江景鸢又拿出了一叠符箓。


    众人:“!!!”


    “长生殿下……”众人哭着哀求。


    然而这一次,江景鸢没有急着烧,看着他们,平静地说:“让平江侯过来。”


    “可、可侯爷在……”一人颤抖着说。


    下一瞬!


    橘红的火焰骤然点燃了一叠符箓!


    江景鸢随意地将那叠符箓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三两张三两张,抽起来,凑近火折子。


    “这些资源是给驻守在北境的渊国将士们。”她看着他们,说,“但你们,行刺皇族,如何证明清白?”


    她脑袋一扬,哪怕一脸淡漠也掩不住姿态随意又高傲,说道:“让平江侯过来。”


    她缓缓说道:


    “平江侯一刻不来,本宫就烧一刻的东西——符箓烧完,还有丹药和法器。与其落入奸细叛徒手里,倒不如让本宫全烧了尽兴。”


    “是!是!”梦旗云哭着道,“下官这就去通知侯爷!”他猛地起身向外跑去。


    一半的人控制不住弯腰干呕着,踉踉跄跄,跟在他身后一起冲出去。


    一半人摇摇晃晃地跪在地上,抬着眼睛,颤抖的瞳孔时而涣散,时而紧紧盯着前方那少女手里的符箓。


    低低的哭声中。


    江景鸢说到做到,不疾不徐地烧着一张又一张符箓。


    “好狠的人啊……”


    脑海中,许卿临说,“你之后可要记得时刻压制着他们,不然像他们这样的,一个不留神就又心思活络起来。现在他们是恐惧,未来淡忘了就只记得耻辱和仇恨——


    “若有机会,他们会杀了你的。”


    江景鸢“嗯”了一声。


    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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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这样做,他们也会这样做。


    今日,他们之间,必须疯掉一方。


    他们先要给她下马威的,她脾气不好,所以她就直接下狠手一劳永逸了。


    ——但凡她再软弱一点、再想着和和气气一点,在北境继续待下去,跪着发疯哭嚎求饶的就是她了。


    北境的人是狼,他们远离京城,有了自己的信仰。


    想要共处、想要驱使,唯有打服了、将恐惧深深植入他们的灵魂这一条路能走。


    这是一种善。


    “真是疯了……”


    许卿临感慨道。


    从前江景鸢独断专行归独断专行,再冷漠心狠也只是旁观,知道她会,但没想到她能这么会!


    这就是天赋吗……许卿临缩在纹银香囊的法器杀境内,瑟瑟发抖,这一对比,江景鸢从前对她还是太温柔了。


    江景鸢撇撇嘴。


    大惊小怪,不过是她会学罢了。


    正是见过,才知道该如何做。一点儿皮毛而已,也能被吓成这样……


    一炷香的时间不到。


    平江侯大步迈进堂内,他的身后,跟着面色惨白、神色恍惚的几个人。


    平江侯扫了大堂内的几人一眼,脸上神色庄重,稳稳跪了下来。


    后方的几个人,脚步虚浮仿佛在飘,“扑通”一声,几乎是摔一般地跪地上。


    “长生殿下,请息怒。”平江侯低着头,声音庄重平稳,“北境之事是下官御下不严,下官甘愿领罚,还请长生殿下莫要气坏了身子。”


    堂内的众人也低着头,颤抖着道:“下官甘愿领罚,还请长生殿下息怒。”


    主位上,江景鸢一扬手中的灰,收起还未烧完的符箓。


    她拿出帕子,一下一下仔细擦着手,面色淡淡地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而前方,众人伏在地上,死咬牙关拼命不发出一丝颤音,没人敢催促她。


    大堂上,窒息在蔓延。


    一片安静中,唯有那帕子一下一下擦过指尖,发出细微的声响。


    忽然。


    布料摩擦声停下,那清泠泠的声音在安静中响起——


    “以下犯上、行刺皇族,这是治下不严吗?”


    声音平静,不疾不徐,没有任何骇人的压迫感,反倒有些轻飘飘。


    但其中的话语,却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众人心上!


    少女随意拿起精致团扇,缓缓起身,一身娇红衣裙随着她的走动轻晃。


    她一挥手,前方的无形屏障霎时破碎消失。


    少女神色淡漠地从众人身旁走过,走出大堂。


    “平江侯,这是治下不严吗?”


    唯有一句轻飘飘的话。


    那清泠泠的声音,几乎在落地的下一瞬就随风散去。


    ——那是谋反。


    堂上所有人心中骤然生出了她的未尽之言。


    众人霎时吓瘫软在地上。


    他们瞳孔剧烈颤抖,僵硬着脖子一顿一顿地抬起,看向前方稳稳跪着的平江侯。


    梦旗云脸色唰地惨白,嘴唇翕动,看着那道屹立不动的人影,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敢。


    霜浮,霜浮……


    “住口!”


    平江侯猛地扭头怒喝了一声,站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众人身形骤然一颤。


    他们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方才竟然惊慌得无意识呢喃出声。


    忽然,梦旗云也猛地站起,丢下一句:“不许再提霜浮!!”


    紧接着,他急急忙忙,头也不回地跑出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