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睢阳城迎来援兵,灵武郡密信往来

作品:《穿越杨玉环,重揽长安月

    贺兰进明一听有一个好机会能压张巡一头,重新考虑起这件事情来。


    原本他不去救援,就是因为想要张巡陷入困境,等燕军攻到临淮再凭自己带兵打退他们。


    这样的话,张巡就是造成两场大败的万古罪人,盛名不再。而自己则是功名满身的英雄。


    甚至还可以当着张巡的面嘲讽一下他,让他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好像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他已经开始想象,在张巡即将被叛军斩于马下时,自己快刀斩乱麻,一路杀到被团团围住的睢阳城下,把那些乱臣贼子一锅端,然后睥睨着倒在地上的张巡。


    越想越开心,甚至觉得自己手里的美酒更香了。


    于是贺兰进明同意了出兵增援睢阳城的请求。


    南霁云见状,也长舒一口气。


    终于,睢阳城的士兵们有救了。


    同时,他也认清了贺兰进明的嘴脸。他暗自想,以后一定要提醒张巡提防着他。


    临淮的军队整装待发,次日清晨就会出发前往睢阳支援。此时,饿了一个月的南霁云终于有心情吃一顿饭了。


    他没有吃厅堂中端出来的珍馐佳肴,而是讨了一份饱腹感强的粗粮。这对于他来说,已经难能可贵了。


    当食物入口,他细细咀嚼着,这不是草根,不是泥沙,这是一股麦子香气的粮食。


    他填饱肚子,好好地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精神饱满地骑着一匹新换的马,在军队最前方,贺兰进明身旁,瞭望着睢阳的方向。


    身后有几万大军,去营救等着我的六百弟兄。他想着,挺起了胸。


    我成功了,成功喊来援军了。


    睢阳城中,士兵们正在抵御燕军的又一波袭击。


    战鼓擂响,如雷鸣般震耳欲聋。


    敌军潮水般涌来,云梯一架接一架地靠上城墙。士兵们迅速行动着,用长矛猛刺攀爬的敌军,将滚烫的热油从城墙上浇下,一时间,城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时不时有尸体从城墙上坠落下去,连带着撞落三四个正在从云梯往上爬的士兵。


    巨石从投石机上掷出,在城墙下的土地上砸出一片血肉模糊的泥坑。断指、头盔、弃甲,到处都是。


    但守军明显力气就快要枯竭,他们几个人才勉强合力搬起一块巨石放在投石车上。


    有些士兵拿着长枪的手,捅向敌人时虚弱地发抖,导致自己的长枪被反手击落,从城墙上坠了下去,自己也被伸上来的手拉了出去,一头栽倒到城墙下,脑浆迸裂。


    鲜血在城墙的石砖中已经干涸,一层又覆盖一层,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这是一个血腥的战场,这也是一个绝望的战场。


    六百兵力,对抗燕军几千精兵,他们能撑这么久,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一个人拉满了弓箭,瞄准着城墙下的士兵。突然,他往远看去,一片密密麻麻的旗帜压了过来。


    那是唐军的旗帜。


    “援军来了!”不知是谁大喊一声,每一个幸存的守军都往远处看去。


    黑压压的一片人,逐渐侵蚀了燕军的军队。


    他们看着燕军派来攻城的士兵的后方被慢慢击溃,四散而逃,自己莫名也多了些力量,提起刀枪继续同爬上城墙的敌军作战。


    手中的长刀在无数次拼杀中已然砍得卷了刃,刀刃卷曲如蛇,却依旧在他们有力的手中挥舞不停。


    随着燕军的最后一面旗帜倒下,对睢阳城的围攻彻底停止了。


    张巡亲自打开城门,迎接南霁云和其余将士进城。


    “张大人,”江采芹行了个礼:“我们带来些粮食,就在军队后方运送,今日就会送达睢阳城。这段时间辛苦您了。”


    江采芹在睢阳大放异彩时,江采萍在灵武一本一本地看着兵书解闷。


    她本就是世家大小姐,喜爱诗书,而灵武作为朔方节度要塞,别的书不多,兵书是一抓一大把。


    于是,她无聊的时候就各种兵书翻着看,另外就是和绵桃聊天。


    绵桃是当初杨玉环安插在白玛曲珍身边的侍女,每天负责照顾白玛曲珍的起居。


    而白玛曲珍一点都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很自然的就接纳了绵桃。


    她作为一个贫苦人家的孩子,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有人会伺候自己,刚开始甚至还有些不适应。


    不过后来,她逐渐习惯了有这么个女孩陪在自己身边。


    绵桃对江采萍说,白玛曲珍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单纯的女孩。


    事实如此,在这段时间,绵桃从来没有发觉过白玛曲珍的异常行为,除了每天黏着韦谔撒娇以外,甚至闲到无事可做数头发丝。


    直到昨日,绵桃收拾白玛曲珍的梳妆台时,发现了一封密信。


    吐蕃有人问她大唐陇右边境的防备情况。


    绵桃甚至都不知道这封信是什么时候送到她手上的,在自己的记忆力,白玛曲珍并没有出过门,也没有什么信使来过。


    她记住信件中的信息后,就去找江采萍了。


    杨玉环临走前和她们嘱咐过,自己远在前线,做不到事事都及时干涉,如果白玛曲珍出现什么问题,要绵桃去找江采萍帮忙。


    这也是为什么这段时间江采萍和绵桃的关系越来越亲近。


    江采萍也乐意去帮忙——毕竟她可是欠了杨玉环一个救命之恩。


    绵桃在经过杨玉环的培训后,学得最娴熟的就是“工作摸鱼不知不觉,擅离工位悄无声息”,她每次总能找到些机会从白玛曲珍眼皮子底下逃出来,和江采萍坐半柱香的时间,交流情报。


    这次,绵桃跑得很着急,江采萍看她的反应都吓了一跳。


    江采萍听了白玛曲珍所言,问:“你确定这封信是白玛曲珍收到的?”


    江采萍纤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思索着绵桃带来的消息。


    绵桃点点头,神色严肃:“我确定。信就放在她的梳妆台抽屉里,我整理时无意间发现的。但是,最近并没有信使来拜访,她也并未外出。”


    江采萍沉吟片刻:“她能在我们眼皮底下收到密信,说明她背后有人暗中接应。你收拾时可曾看见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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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有其他军中的密报、地图?”


    绵桃说:“还没发现。”


    看江采萍迟迟没有说话,绵桃有些不安地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直接揭穿她?”


    江采萍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急。既然她已经露出了马脚,我们就继续盯着,放长线钓大鱼,看看他们具体要做些什么。你继续留在她身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暗中观察她的举动。”


    夜深人静时,江采萍独自坐在书房中,手中拿着一本兵书,却迟迟没有翻动一页。她的心思早已不在书上,而是飞到了远方的战场上。


    “张巡大人应该已经收到援军了吧……”她低声喃喃,想起离自己远去的弟弟。


    虽然她身在灵武,但心却始终牵挂着前线的战事。


    她知道,张巡和南霁云等人正在为大唐的存亡而浴血奋战,而她能做的,就是在后方为他们扫清一切隐患。


    “白玛曲珍……”江采萍轻声念着这个名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此时没有入眠的不仅有她,还有绵桃。


    绵桃大半夜的来找她,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娘娘,好巧啊,您也没睡啊!”


    江采萍心中小声嘀咕:一点都不巧,就算是睡了也被你弄醒了。


    但她知道,绵桃此时此刻来一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有新动静了?”她问。


    绵桃从袖子中拿出一封已经用蜡丸密封的信件。白色的蜡丸躺在手心,就像是天山挂着的那轮月亮。


    “她方才写了封信放了进去,放回梳妆台后就睡觉了,应该是在等内应来找她,我把信偷出来了。”


    不得不说,绵桃做事也是真的胆子大。


    原本江采萍以为她最多就是看一看信件内容,结果没想到这孩子直接连信带丸全拿了出来。


    江采萍轻轻将蜡丸凑近烛火,火焰的热气缓缓烘烤着蜡层,蜡丸逐渐变得柔软,散发出一丝淡淡的蜡香。


    她的手指纤细而灵巧,指尖轻轻捏住蜡丸的边缘,感受到蜡层在热度下逐渐松动。


    她微微用力,蜡丸的外层像一层薄薄的壳般缓缓剥开,露出里面卷得紧紧的纸条。蜡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掉落,落在桌面上,像细小的雪花。


    绵桃惊到了:“娘娘,这样会不会被发现......”


    江采萍淡淡看了她一眼:“拿都拿出来了,不看一眼多难受?”


    接着,她就看到白玛曲珍在信中说,陇右地区全是新兵,作战经验不足,老兵全被调离平叛。


    只有一行清秀的字迹,没有印章和其他身份证明,看不出来她是在和谁通信。


    江采萍一抬手,信件靠近烛火,角落被烧的焦黑卷曲,接着那封信化作了灰烬。


    绵桃:“娘娘!”


    江采萍拿出了另一张纸,模仿着白玛曲珍的字迹写道:“陇右兵甲富庶,有大将暗中驻守,意图埋伏我军,请谨慎进攻。”


    写完最后一笔,她轻轻吹了吹纸上的墨迹,待字迹干透后,将纸条重新卷起,塞回蜡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