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扶风
作品:《穿越杨玉环,重揽长安月》 波涌之处,如堆银砌雪;涛声轰鸣,似万钟同鸣。
不时路过几个农民,衣衫褴褛,形容枯槁。
他们听闻这边传来的马蹄声便惊慌失措,看清是唐军后才不再四散奔逃。
突然,一个戴着斗笠的老翁跑来,径直冲着在队伍最前的李琩跑去。
李琩见这情形,立马紧拉缰绳,防止撞上这步履蹒跚却脚底生风的老人。
那老人一见到李琩就跪了下去,在他面前实实在在地磕了一个头,满面憔悴,涕泗横流。
将士们被吓了一跳,纷纷停下了脚步。
“将军!请您为小民做主!”他一边说,一边又行了第二个大礼,还不忘在直起身的时候快速抹了一把眼泪。
李琩也属实被惊了一跳,这突然拦路的民众是什么情况?
马车里坐着的杨玉环发现行军的停歇,立刻下了车向队首走去。
一旁的单术维刚打算扶她一把,她就一拎裙子蹦了下来,他僵着手看着面前飘过的一块衣角,感叹贵妃真是心急。
“您的士兵方才闯进我们的家中,砸倒了我院中的桃树,还把我们赶了出来。”
老人满身泥土,还混杂着干涸发黑的血。
但李琩却听得一头雾水。
“老人家,您认错了,我们在行军北上,不会有人闯进您屋中的。”
韦谔翻身下马,扶起了正磕头如蒜捣的老翁。
“不会错的,他们穿着和您的士兵一样的铠甲。”
杨玉环突然想到了什么——“潼关逃兵。”
没想到,竟然真的让自己撞到了潼关逃兵。不过这些逃兵看样子不怎么像好兵。
李琩听了杨玉环的提醒,也反应了过来。
“老人家,闯进您家中的有几人?”李琩问。
“五人。是最高的那个砸坏了我的桃树。”
“不过是一些散兵,秦双,你跟随老伯,去把他们抓来,带到成国渠见我。”
秦双接令后,李琩继续说:“问清楚其他士兵往哪里去了。”
接着,李琩加派一百人在周围搜索逃兵部队,并令他们日落前到成国渠集合。
秦双闯进老人家时,五个士兵正吃着老人家中的糠米有说有笑。
他们看到秦双踢开了门,摆着手把他往出赶:“这地方我们已经占了,你去别处吧。”
秦双听了他们说的话,冷哼一声,并不接话,只是手握在剑柄上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先来后到懂不懂?还来抢我们的地盘,懂不懂规矩。”
个子最高的人说完,嗦了一下手指,一拍桌站了起来,拿起放在一旁的长枪就向秦双走去。
他一边说,一边挑衅地看着他:“就你这白白净净地小生,还想惹我们五个?”
说完,提枪朝着秦双的脸就刺。
但他并没有看清秦双是何时闪身到了自己的身旁,更没看清秦双是怎么拔出的剑,甚至他还没有感觉到疼痛,方才抓着粮食的手就已经被砍了下来。
他惊悚地抓着断了的手掌,失声大叫起来。
其他四个人见状站了起来,他们自知不是秦双的对手,一把拉上高个子的另一只胳膊就慌慌忙忙往门口跑去。
不料,门口也站着几个士兵,把他们又堵了回来。
看到士兵们身后站着的老人,他们也逐渐意识到事态不对——
这不是来抢房子的,这是来教训他们的。
秦双背对着他们,收剑入鞘。那五个人立马跪在地上冲着秦双磕头,求他放过自己。
而留给他们的只有一个高大严肃的背影。
那个老人也走了进来,一看高个子断了手,解恨地说:“砍的好。”
“我知道先来后到,所以我把先来的人带回来了。你们可是潼关来的?”
"是。"
“其余人往哪个方向去了?”他转过身来,看着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士兵们——他们盔甲破败,身形狼狈,有一个人的耳朵甚至被削下来一半。
“军队往南去了,我们是从大部队里擅自出来的,他们应该没走多远。”
杨玉环等人没过多久就到了成国渠的渠首。
在成国渠渠首,一座独特的水利设施横跨在渭河与成国渠的连接处。
巨大的条石层层垒砌,犹如一把弯弓横跨水面,一个巨大的水闸悬在河面上,滚滚河水从闸下流去。
杨玉环满心喜悦,终于找到了能过河的地方。
当太阳逐渐落山,派出去寻找潼关败军的士兵们也逐渐回来。
残阳似血,余晖洒在成国渠渠首,将那古老的水利设施镀上一层金红。
秦双押着那五个士兵,步伐沉稳地走来,士兵们被推搡着,脸上满是惊恐与懊悔。
“将军,人带到了。”秦双单膝跪地,声音洪亮。
李琩目光如炬,扫视着面前几人,厉声喝道:“你们身为大唐士兵,为何劫掠百姓?”
他们哭喊着,“将军,我们实在走投无路!潼关一败,我们长途跋涉来此,又饿又累,才犯下大错。将军饶命啊,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
李琩想了许久,纠结是否应该处罚、给多重的处罚。
本身,如今行军途中最需要的就是人心,需要快速振奋并收拢潼关退下的士兵。
但这几个人又的确是做错了事情,有违军纪。
“查清其他找到的士兵是否有劫掠百姓的罪行,杖六十,其余人分一些眉县带来的粮食并收编。”
李琩的命令一下达,负责清查的士兵们两两一组,分头去询问那些被陆续带回的潼关败军,以及附近的百姓,一时间,整个成国渠渠首一片忙碌。
不一会儿,清查结果陆续上报,除了这最先抓到的五人,又揪出了另外十几名参与劫掠百姓的士兵。
甚至有七八个,是刚从百姓的床上揪起来的,百姓则是不知去向。
李琩走上前,目光扫过每一个士兵,大声说道:“大唐的军队,是守护百姓的,不是欺压百姓的!今日的处罚,是为了让你们记住,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忘了自己的职责!”
此次,军队共找到并收纳了以王思礼领导的近千人。行军的队伍瞬间壮大。
秦双还带来了一袋桃,据说,那老翁把自己树上所有的桃都送了来。
他说,那是他儿子几年前从军时种的,如今一直没有再回来。树也坏了,桃子就送给其他士兵吃吧。
杨玉环听了这话,把手中的桃子还给了秦双。
“秦将军,还是别给我了,给将士们吧。”
可能老人的孩子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吃不到这甘甜多汁的桃了。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度过了成国渠,向扶风走去。
城门前,守卫的士兵见是大唐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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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忙打开城门,一时间,厚重的城门缓缓向两边拉开,发出沉闷的声响。
就在军队正要进城之时,一队车马从城内缓缓驶出。马车上装满了一箱箱货物,箱子上盖着绸缎,隐约能看出里面装的是贵重物品。
为首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身着锦衣,见到军队,立刻勒住缰绳,拱手行礼。
赶上了。
杨玉环大呼一口气。
历史上玄宗到扶风的时候,这支向朝顶进贡丝绸的队伍也刚好到扶风。如今,自己的军队行动晚了一天,则是刚好赶上了他们出城。
京城粮仓的粮食运不来,他们又不能直接向老百姓或商人强制征收粮食,如今,有了这一批进贡的丝绸,就可以用它们来换粮了。
只是,李琩大军对此视若无睹,他们只当这是寻常商队,要绕开他们进城。
杨玉环油然而生了一种“三军没我得散”的感觉,跳下了马车。
单术维又一次看到一片残影从自己手边划过。
下一秒,那残影突然变得端庄,一步一步走得气势十足,每一脚踏出去都有一种不合时宜的国泰民安感。
那中年男人看着这丰腴的女子气势强大地跳下一个没有帘幕的马车,又直直冲自己走来,属实吓了一跳。
杨玉环的声音清脆却又不失威严:“且慢,你这车上装的是何物?又要去往何处?”
一边的李琩也注意到了她这边的动静,
中年男子连忙恭敬作答:“回贵人的话,小人名叫陈福,这些车上装的皆是上等丝绸,本是要送往京城,进贡给朝廷的。”
杨玉环微微点头,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如今前线战事吃紧,我大唐军队急需粮草,你这丝绸虽是进贡之物,但若能解军队燃眉之急,日后朝廷定会重重赏赐于你。不如先将这丝绸留下,用以换取军粮。”
陈福看了看队伍,又看了看杨玉环,心想:哪有去前线的队伍里带女人?不信任得看着她。
“贵人,这……这丝绸乃是小人历经千辛万苦才收集准备妥当,若是私自留下,小人实在担不起这抗旨的罪名啊。”
“这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寿王殿下,皇帝如今并不在京城,派我们出兵抗敌。您把丝绸给我们并不是抗旨。若是您将丝绸运到长安去,只会落入安禄山之手。”
李琩应和道:“这位兄弟,贵妃所言极是。如今我军正为平定叛乱而奔波,粮草不足,若能以这丝绸换得粮食,将士们便能吃饱喝足,奋勇杀敌,早日还天下太平。待战事结束,朝廷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陈福看着李琩和杨玉环,又瞧了瞧周围严阵以待的士兵,心中权衡一番后,终于咬咬牙道:“既如此,小人愿为军队尽一份绵薄之力。只是还望将军和贵妃能为小人作证,日后莫让小人背上这罪名。”
杨玉环说道:“你放心,我定会将此事如实禀明皇上。”
接着,杨玉环主动揽下了去采购粮食的活。
她可太需要做些什么大贡献,然后提高自己在军队中的分量了。
本身以为唐朝风气开放,女子地位也比起其他朝代来说更高,没想到,自己在里边说话还是会受到层层质疑。
被李琩护着提意见可不行,她需要向广大将士们证明自己,让他们相信自己,主动把自己这个开过天眼的人推上“军师”的位置,才能更好的帮助军队采取最好的迎敌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