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等到他。


    没有话本里婉转曲折的爱情故事,也没有电影大片里清新美好的回忆。


    没等到人家的原因非常简单——我不爱了,准确来说,当初到底有没有那么爱都是个问题。


    仙舟人武德充沛,我眼光很好,偶尔听到有关他的近况,都是仕途坦荡、一路高升的好消息。


    但我“铁石心肠”一般的情感风格在早年就有所体现,比起追求爱情,十八岁那年的我更想在锻造之道上拼尽全力。


    等到二十岁那年如愿前往鳞渊境锻造属学艺,我已经和那位初恋断联了很长时间。


    我记得他穿着云骑军威风凛凛的铠甲,扎着高高的马尾,脸颊上有伤口愈合后粉色的疤痕。


    见到从匠造属回来休假的我,抽条长高不少的少年人眼睛亮亮,碍于阿常就在旁边,只是克制又腼腆地笑,他说“日及,好久不见。”


    我还没来得及配合着心动一下,玉兆就叮叮当当地响起,青酱发来一连串的消息,完全无视了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期,火急火燎地要我最快的速度给他搓个附魔轴承。


    彼时我尚未在鳞渊境站稳脚跟,认知还停留在“我是长歌和老师走后门塞进来的高价生”这种阶段,孰重孰轻不言而喻。


    于是我毫不犹豫扭头就回鳞渊境了。


    在匠造属打工的那一年,是我在鳞渊境求学的三年里,度过的最漫长的六年。


    二十六岁时,我难得叛逆一回,不管不顾地追着老师跑到了朱明。


    老师心血来潮关心起了我的感情生活。


    那一瞬间我脑筋转的飞快,好几张俊脸在眼前闪过,最后丹枫最最俊俏的那张脸由意识折射在视网膜上。


    也就是在那时,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所谓恋爱的本质。


    坏消息,我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渣女;好消息,我爱的不多,顶多喜欢了百分之四十。


    敷衍至极的喜欢好像仅仅只停留在了脸。


    我在老师狐疑的注视中,随便打哈哈敷衍了他有关爱情的话题。


    内心翻腾过层层巨浪后大彻大悟,我大概是个非常自私的人,小小的心脏里面最多放得下独苗苗家人和为数不多的朋友们。


    怦然心动,是荷尔蒙作用情绪的表征,我的爱情肤浅而直白,只是贪图美色罢了。


    不久之后,我回到罗浮,身份在长歌那个庸医的诊断下出现了一波三折的变化,虽然仍未确定我的物种,但勉强确定了我要归属于短生种这个大类。


    实话实说,我很失落,非常失落,毕竟给老师养送终是我的终极梦想之一,哪成想老师尚能满宇宙和丰饶民打游击,我的生命就莫名其妙的要进入倒计时了。


    但我从小在仙舟长大,接受的是根正面红的正统教育,失落过后只觉得自己要强身健体,争取死在老师后面,在这就是好好学习,死之前把自己其余的终极梦想也实现了。


    当时的我想,这辈子可能真的要和“恋爱”二字无缘了,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趁着年轻谈一场恋爱,也算是无愧青春。


    结果可想而知,要是真的和“恋爱”无缘,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写这种东西了。


    要不要介绍一下之后要提到的嘉宾?


    算了,没有必要,这玩意写完之后,要么毁尸灭迹要么陪着我进墓里。


    要是倒霉不幸被人看到了……


    应该不存在这种可能吧?哈哈。】


    “哈哈哈——嗷!”离日及最近的那张面具收到了重创。


    一个面具倒了下去,千千万张面具又涌了上来,日及冷脸给又加了个隔音的能量钮,听不见心静。


    一人一神一光镜在满天星河中漫无目的的飘动着,日及按压心口,意图缓解复杂环境带来的晕眩感。


    有时候日及真的会怀疑阿哈讨厌自己,否则怎么总会整出这种稀奇古怪的花活来折磨自己呢?


    【不久前,作为那五个人共同的好友,我终于意识到了他们居然是相互认识的事实。


    怎么说呢,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


    但是,是的,这里应该有一个加大加粗的但是!


    据我所知:


    镜流姐和白珩姐是多年密友。


    应星曾多次直白表示过对幼时相遇的白珩的尊重。


    丹枫提及镜流时总会带上一丝棋逢对手的爽利。


    小景元意外透露过他很崇拜丹枫。


    镜流和景元最近多有交际,有发展成师徒的征兆。


    撇开被论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网友影响不谈,最近,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丹枫观察不到,景元那小子太聪明不适合试探,镜流和白珩最近出任务还没回来,我揣测一圈,打算冲应星下手。


    然而,那小子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闭关了整整三天,我装模作样假装路过了八回,最后担心他把自己饿死在屋里,强行给人拖了出来。


    踹门进去的时候,屋内满地的卷轴和零件,我小心翼翼的越过零件,看到应星在趴在绘图板上昏睡,工造浑心被他攥在手中,在脸颊肉上压出浅浅的红痕。


    应星背井离乡跑到罗浮来,据说是在朱明已经学无所学,来这边锻炼自己。


    这满脑袋都是金人和锻造的家伙,真的很难想象他能有什么恋爱的想法。


    我一边思考着要不要直接把人叫醒带去吃饭,一边四处打量这间被应星思维造物堆满的房间,视线不由自主的被桌案上一个精致小巧的酒葫芦吸引了。


    瓷质?釉层触感冰凉光滑,我摸着葫芦口上挂着的紫色绸带,暗暗赞叹应星再进一步的手艺。


    “你在做什么?”连着熬了几个大夜的应星揉着胀痛的额头,视线缓缓聚焦。


    之后,应星眼神定格,直勾勾的盯着葫芦,在我还没缓过神来的间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藏在身后。


    工作间都是精细操作,灯火通明,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应星发丝遮挡下的通红的耳朵。


    “我来看看你还活着没,顺带叫你吃饭。”嘴巴自动说出早就准备好的理由。


    老师托我照顾他,我偶尔研究新菜品的时候会叫他一起吃饭。


    “嗯,谢谢,可以出去等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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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吗?我要先收拾一下。”应星礼貌点头,背手端正的站在原地,大有敌不动他不动的架势。


    我愣愣地“哦。”了一声,转身带上门的时候,身后传来巨大的声响,紧接着就是应星明显没有稳住的声线,“没事,不小心绊倒书桌了,稍等一会儿!”


    应星堪称全能派的手工达人,但像是所有的天才工匠一样,他也有独属于自己的偏好,仔细想来,自我认识他至今,应星每一次的技术突破都表现在攻击性武器上。


    更偏向生活类或者实用类的物品很少能在他那里见到。


    那么问题来了,应星桌上的那个酒葫芦,还有那副面红耳赤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自诩恋爱理论达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和应星比起来更是占有绝对的年龄优势,但事情发展到如今的这个地步,我是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应星有了喜欢的人,那么其他几位呢,也有情况了吗?对象是谁呢?要是真的是诡异复杂的五角关系怎么办?


    我很清楚,胡思乱想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现在我最重要的事情是长嘴问一问他们是不是真的要搞队内恋爱。


    是的,他们几个要是谈恋爱的话,那和男团女团谈队内恋爱有什么区别?这很影响团队发展的你们知道吗?


    大家可以私下磕但你们不能来真的啊!


    我没心情给应星做饭了,一路神情恍惚的带着人去了飞星小筑的茶馆吃饭。


    落座,拿到菜单,应星顺手接了过去,熟练的点完了菜。


    也是,飞星小筑是工造司匠人最常来的换班休息处,吃食菜色就那么几样,要说应星这个外地人队罗浮那个地方的饭店最熟悉,那就只能说是这里了。


    相顾无言,我们一人捧着一杯桌上的清茶发呆。


    “那个……”*2


    这个时候倒是可以默契的同时开口了。


    “你先说……”*2


    尴尬的沉默。


    “师姐,刚刚的葫芦你看见了吗?”应星率先开口,我倒是没想到他会直接切入主题说这个。


    而且师姐这个称呼……我一阵恶寒。


    “非常棒的设想,优秀的空间技术运用,和之前相比进步飞速的质能排轴,核心部分没看到但这是你的强项应该不用担心……哦对了,审美也是一如既往的优秀,非要说美中不足,我可以教你一个铭文……”评级应星的作品就像是喝水一样简单。


    “呼……”应星松了一口气,眨眨烟紫色的眼睛,真诚的感谢道,“谢谢师姐。”


    “是酒葫芦吗?送人还是客单?”我假装不经意地询问相关细节。


    应星犹豫一下,把刚刚端上桌的馄饨推到我的面前,“算是吧,是给别人的谢礼。”


    “哦,那得给你找个好些的设计啦。”汤勺盛起一颗饱满的馄饨,我偷偷打量着应星,少年气质沉稳又傲骨,风华正茂。


    长睫微掩,神思不明。


    当晚,我在罗浮最大的贴吧发帖。


    ——提问,我的一个朋友好像暗恋另外一个朋友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