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是很天才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丹枫和镜流之间仅只隔着一人的距离,眼神中充满错愕和惊疑不定,镜流的手半托举着,又好像是想要伸手触碰饮月君的脸。


    帖主恰巧卡了一个绝佳的视角,从镜流的侧后方拍过去,仅仅只能看到她的侧脸还有上半身。


    我被夹在两人的阴影中,在光线昏暗的情况下,看不清是正常的。


    除非,有满级侦探大题小做研究了这张照片。


    【图片链接】


    【震惊,YYJ和下任剑首预备役身陷三角修罗场!!】


    【注意看,调过亮度的这张照片,他们中间夹着一个人啊!!看角度分析,抓着丹枫左手臂的这双手绝对是属于第三人的!贴主拍照技术太差,我找哥们修复之后也只能看清到这种程度。】


    【问题来了兄弟们!这个凌晨三点、和两名知名人物共同出现在大街上、姿势亲密、长发黑发、一身黑衣、身高一米七以上、手部图片如下的人!到!底!是!谁!】


    想凭借这些勉勉强强拉出的线索,在罗浮找到一个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但是不可不免的,我开始害怕这群恐怖的网友们头脑风暴,真的把我也扒拉出来。


    【报!我在网上翻遍了今天龙尊所有的能查得到的行程,他在早上七点的时候就已经在办公了】


    【报!镜流在早上五点半准时出现在了演武场,没有任何异常!】


    【报!丹鼎司可靠消息。凌晨四点的时候,有人在岐黄署遇见过镜流和丹枫】


    【报!我询问了今天值班的医士,可靠消息,他们今天出入了长歌医士的医馆】


    仙舟怎么回事啊!这么随意泄露龙尊和云骑的行程真的没问题码?完全没有保密意识吗?


    【哇!好可怕,咱们论坛在这种时候的行动力,总让我感觉它被查封是迟早的事情】


    【同感,瑟瑟发抖】


    【所以呢?查到了吗?(吃瓜)】


    【没有,疑似即将失去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有时候,我会觉得整个仙舟的年轻活力都在这个网站了,里面的网友的开放程度达到了稍微外放一下,就能让外面的老古董直呼有违常伦的程度。


    他们和仙舟其他网站上那种讨论奶茶到底正不正宗的帖子简直就把不是一个量级的。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LL的网友们那位神秘的中间客展开了堪称狂热的探索欲,几乎是用上了穷举法,每天都要排除一些新的嫌疑人。


    这种事态完全脱离掌控的感觉是在让人感到惊慌,不得已,我尝试再次发帖询问:


    【有没有可能,这两个只是心血来潮在帮助路过的无辜酒鬼呢?】


    这条反驳获得了我过往的所有澄清中最低的讨论度,它完完全全的被无视了。


    我突然意识到,又没有一种可能,这论坛上的这群人根本就不是很在乎真相,他们只是在通过一种全新的娱乐自我的方式呢?


    我把这个想法说给景元听,景元以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提醒我最好不要涉事过深。


    其实我明白他的意思,这些终归是网上的事情,再怎么样也不会影响现实里的生活,就像是前任顶流【匠龙】,如果不是我碰巧知道了,当事人至今不会知道又这么一群人把他们两个幻想成了一对儿。


    我只能说服自己,远离那个可怕的圈子,不知道的事情就是没有存在。


    应星完成百冶的全部接替流程后,不声不响的回了罗浮。


    工造司原本对他爱答不理的工匠们摇身一变,统统变成了他的粉丝,加上几位工正们的宣传,找应星的订单都要堆满他的整个办公室——他那件独属于百冶的巨大办公室。


    这就是声名和权利,各种质疑于嘲讽一夕之间统统消失了,好像我那么一场胡闹,并未给应星带来什么影响。


    但是阿常告诉我,他们依旧会在私下里蛐蛐应星的寿命,说他不过只是一场终将消失的流星,说他再怎么嚣张也不过百年,是仙舟版本的智识蜘蛛。


    他们现在知道我和应星关系好了,背后坏话已经会避开我了,个别谨慎的,连和我关系好的阿常都要避开了。


    我听得直撇嘴,但这确实算是一种收敛,我再怎么不讲道理,也不能挡住别人的嘴里会说出什么话。


    毕竟就算是应星再优秀,也还是会有柠檬精去酸他,不如说,就是因为应星太优秀了,才总会有人酸来酸去的。


    只是对应星本人来说,这些东西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他又新接手了一个单子,单主也很熟悉,是镜流。


    “她终于要换掉那把老掉牙的剑了?”我看着应星桌上的那柄剑,不出所料又是几近毁掉半柄剑刃的损伤。


    “终于?”应星闻言,略感疑惑的抬头。


    我还以为他是不了解镜流的情况,给他解释道:“镜流姐的剑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了,云骑提供的制式剑根本承受不了她的杀招,每次出征回来都要返修,偏偏还总是固执的很,旁人劝她很多次都不肯换剑。”


    关于镜流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她来自早已覆灭的苍城,一心剑道,虽然除了白珩姐没见过她有什么朋友,但就个人的接触而言,只是一个面冷心热的大姐姐罢了。


    “据我所知,她对剑的理解已经达到了一种层面,有剑没剑区别已经不是很大了。”这大概就是人剑合一吧,我想。


    应星拿起桌上的剑,沉吟一会儿,说:“那可不见得。倘若她真的能达到那种境地,这剑也就不会伤成这样了。”


    这说的倒是在理,镜流的剑,总给我一种承受不住她力量被强行冲坏的感觉。


    “哈,我知道了。”应星把剑随手一丢,推开满桌的稿纸,奋笔疾书起来。


    他这种突然来了灵感后再不顾旁人的样子到算得上常见,我凑过去,稿纸上并未先画出剑形,而是持续不断地勾画着内部结构以及不断地堆加稀有材料。


    我看的牙酸,不由的问应星:“工期来得及吗?”按照他的设计,这剑迟早要造到年后去。


    应星不搭理我,我无奈摇头,拿上地上的锻剑回去修了,至少镜流要用剑的时候,这把能拖拖时间不是。


    事实证明,我到底应星多活了十几年,比他有先见之明多了,镜流前来取剑的时候,他的设计依旧没有完工,大门紧闭,我只能满怀歉意,把稍稍加固之后的旧剑交给了镜流。


    “抱歉啊,镜流姐,你这次剑首之争,应该用不上咱们百冶大人的剑了。”


    白珩遗憾的很,“我想着还能见见小应星的手艺呢,他现在已经很厉害了吧?”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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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多了个百冶的名头,手艺和一年前哪有什么区别啊。”我笑着说,又突然想起即便只是一年时间这小子恐怕也是进步不小,无奈补充:“这次他闭关出来,应该就知道了。”


    “什么什么?你是不是提前看了,给我透露一点点?”白珩感兴趣的很,用耳朵蹭我的手臂。


    我被毛茸茸的触感激的发痒,伸手把她推开,“只能说,不亏是他的手艺。”


    “如果镜流姐能等应星出来,剑首之争肯定是轻轻松松。”我感慨道,这样的出场也才对的起那种神兵利器。


    “我用什么都是一样的。”镜流举起我刚刚递给她的剑细看,然后收回,不在意道。


    那倒是没错,镜流的实力有目共睹,在比试开始之前,我们都知道结果,剑首之名非她莫属。


    就像所有人预料的那样,比试那日,镜流剑气引出的寒冰冻住了半个场地,刚刚修好的剑又毁了,和镜流的对手一同倒在地上。


    那场比试太过震撼人心,我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场面也不是我这种抒情流的写手能写的好的,所以如果有厉害的朋友能达到那段比试的录像,麻烦私下传给我一份,因为我的那一份已经很不幸的被格式掉了。


    就在我们坐在观众席,等待镜流授勋结束后一起吃饭庆祝的时候,应星出现了。


    他一身黑衣,低调又高调的出现在了场地入口处,带着一被紫布包裹的长条物品站在了典礼的护栏外。


    真的是一如既往的狷狂已极,我甚至都会担心他会不顾在场的大人物们,直接翻越护栏登上奖台。


    就见应星掀开紫布匹,负手投剑,剑至空中,划过一道血色的弧光,直挺挺的插.入镜流面前的地面,只余剑柄尚在地面之外。


    全场一阵死寂,静默的看着台上的镜流弯腰,拔出了那把玄黑的利剑,长约五尺,隐约有丝丝血色在剑刃上盘旋。


    应星笑的肆意而张扬:“如约而至!”


    众人哗然,看着镜流以及她手中的剑窃窃私语,应星全然不顾,冲着远处的镜流说:“「此剑,只罗浮云骑剑首,方能诠尽真妙。」”


    我和白珩拥抱着,激动的热泪盈眶,还不忘空出一只手狂拍阿常肩膀:“这太帅了!!这太帅了,他们怎么能这么燃啊!!”


    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镜流一下场,就被我们拽住浥尘客栈,我买单,甚至点了几瓶店里的藏酒。


    在镜流略显担忧的眼神中,我们喝趴了白珩和不怎么喝酒且刚刚成年的应星。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这里已经离我家很近了。”我的脸颊发烫,不用想都是红扑扑的。


    阿常拖着应星,镜流拖着白珩和我道别,我吹着慢悠悠的往家里走。


    或许是太过于舒适且愉快了吧,我在家中泡着澡,开始给自己找不痛快。


    【版主】【诸位,今天那件事大家应该都知道吧?我有一个天才般的想法】


    【版主】【有没有可能,我是说,有没有可能那位神秘的第三者,是咱们那位刚刚升职那位小百冶】


    【……】


    【窝草】


    【……窝草,他该不会真的是天才吧?】


    窝草,这是群人也太紧跟时事了吧!!


    啪的一声,我一个手抖,手机掉进了浴缸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