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时易烟

作品:《如何在死前养一只废柴老公

    “好吧,我就讲了,这些年憋了这么久了,你们可千万别说出去啊。”那个大婶说道。


    几个人纷纷点头。


    “哎呀,你就快说,别卖关子了,都说了这么多了。”


    “我在被遣回谢家本家之前,我在那个‘夫人’住的别墅里看见了很可怕的一幕,那个别墅的花一夜之间枯萎,只留下灰烬,摆成鬼脸的样子,后来就听说三少爷的母亲消失了,三少爷也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就那么小一个孩子,突然就跟魂被抽走了似的,每天也不笑,跟植物人一样,天天看着花园发呆。”


    大婶小声道:“就那么小的孩子,幼儿园也不送去读,我听说户口都是被迫上的。”


    “后来不是好了吗,肯定是母亲跑了,孩子被吓到了啊。”大叔道,“你这也不算什么可怕的。”


    “不一样,那个孩子一眼看着就不一样,我感觉就跟……魂没了一样,而且那个地方的花我听说再也没长出来过。”


    这倒是真的。


    许琢玉想着,家里的花坛是碰也不能碰,就算碰了也种不了花,与之相反的是谢家的花圃常开不败?


    “所以为什么他的名字叫‘四’呢?”许琢玉问。


    “哎,这个数字是真的不吉利,老是听人说,其实还有个孩子,但是话都这么说,真的假的也没办法知道了。”


    ……


    再仔细点是什么都探知不到了。许琢玉站起身,望向另一边。


    这真的是很漂亮很浪漫的地方,漫无边际的花园,有很多花她都说不出品种,看起来很珍贵。


    许琢玉往那边走。


    “那边不能去。”有人提醒她。


    “没事,我就去看看。”许琢玉道,


    “恐怖片吃瓜群众”的负面buff,还有一个功效,那就是你想作死,别人都拦不住你。


    许琢玉往深处走,那边几乎没有人了。


    一路走过来,她的腿上已经被很多叶片划伤,如果不是身体灵活,估计还要被无数的藤蔓绊倒。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来到了一小片空地。


    眼前是一幅巨大的艺术,许琢玉很少看见有人把花种成这样的,这让她想起了一个故人。


    “谁让你来的。”一个沧桑的声音传来。


    许琢玉回眸看去。


    原以为会是一个饱经风霜的年长者,没想到却是一个让她眼前一亮的男人。


    不可否认,她是个颜控,所以见到美人,难免会多看几眼,但是介于她是目前已婚,她也就看一眼。


    这个男人皮肤也很白,细皮嫩肉的样子,眼睛却跟高山寒潭的泉水一样,让人一见生寒。


    许琢玉又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有滤镜,她觉得还是谢祀更符合她的审美一点。


    “随便看看。”她道。


    “你……”男人不悦地盯着她看了一眼,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道,“你是那个谁。”


    许琢玉:“嗯?你认识我?”


    “你叫什么。”


    “许琢玉。”


    “许琢玉……”他瞳孔微微颤抖,转头看向天空,眼睛里倒映出湛蓝的天色,那片天在他的眼睛里无端得显得痛苦灰暗。


    “是那样的眼神。”男人的声音恍若叹息。


    许琢玉:“……”她先回忆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也没有欠下什么风流债。


    哦,她根本就没有风流债,完完全全不可能。


    “你认识我?”


    “不认识。原来你就是许琢玉啊。”


    许琢玉无语了片刻,感觉这个人精神可能有点问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可自拔。


    “坐吧。陪我聊一会。”他道。


    这个男人的动作极为自然,吩咐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过许琢玉会拒绝的可能。


    许琢玉看了一眼长凳子,坐在了他的旁边,刚巧,她想听听有没有好玩的事情。


    “你喜欢花吗?”他问。


    许琢玉:“一般。”


    “是吗?那你,有朋友很喜欢吗?”


    “我认识一个人很讨厌花,他不止讨厌花,还讨厌小孩,讨厌小动物,好像很讨厌生命。”


    男人扭头看向她,眼睛似乎要洞穿人心:“是谁?”


    “一个……敌人一样的朋友吧。”许琢玉后半段话泄了气。


    她或许没有发现,她开始无法自然地定义一段关系,亦或者,没有那个自信。


    “我也不喜欢花。”男人把头转了过去。


    许琢玉问:“那你种这么多?”


    “花是一种,很虚伪的东西,只能粉饰太平。”


    许琢玉点头:“我想起了一个人,她和你说的那样,虚情假意。”


    “虚情假意?”


    “嗯。”许琢玉不愿意多说,她道,“我得走了。”


    “等等。”男人忽然开口叫住了她。


    他的语气有些颤抖:“坐下。”


    许琢玉回眸俯视,明明是命令的语气,却无端显得卑微吗?


    她看见那个漂亮的男人因为她的神色恍惚了一瞬。


    许琢玉:“……我结婚了,先生。”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让人一见钟情了,可是她现在身负惹人厌的配角光环,倒霉蛋,还有恐怖片炮灰三重Buff,谁喜欢她就是谁瞎了眼,毫不夸张地说,瞎子都不会喜欢她。


    “嗯。”男人应了一声。


    许琢玉看他低眉,像在思索,也像在怀念,但是又很无助,她蓦然想起了谢祀。


    她坐了回去。


    “你想干什么?”许琢玉问。


    “你说的虚情假意的朋友,是怎么回事?”


    “可以告诉你。”许琢玉道。那件事过去了太久了,她没有机会跟任何人说,原本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是一个对别人来说算不上朋友的朋友,对我来说,也算不上什么朋友的朋友。”许琢玉道。


    “她是一个容易用外貌迷惑别人的人,但是内心并不是那么容易接近,可以说,像个疯子。至于花……”


    “疯子……”男人低声呢喃。


    许琢玉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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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道:“我问过她为什么喜欢种花,那样和平的爱好跟她本人毫不相干。”


    “她说:‘跟聪明人和笨蛋打交道都是很累的,与其多费口舌,倒不如送他们一朵花。’”


    时易烟,快穿局成功率近乎百分百的奇迹,是许琢玉的对照组,她不管在哪一个部门都能如鱼得水,亲切的模样,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任何人的喜欢。


    时易烟跟她原本没有交集,后面第一次出现在轮回部,许琢玉看见她都有些惊讶,不得不承认,这个部门正如先前那个同行所说,只接待“失败者”。


    那个女人,传闻中从容优雅,漂亮知性。


    见面之后,她眉眼都是冷的,许琢玉习惯了别人的冷遇,所以并不在乎,但是后来那个人看见她在轮回部经历了五次死亡还能面不改色地继续生活后,她变得有些奇怪。


    时易烟对她产生了极大的热情,哪怕是利用休假的时间,也一定要跟她一起去一个副本。


    “琢玉,你的身上有很大的潜力,这个牢笼困住了你那么久,你却当它是一种修行吗?”某一天,时易烟忽然对她开口。


    “我没有牢笼。”


    “是吗?那你在小世界做的手脚,又是什么呢?”


    许琢玉正视了这个女人,时易烟的洞察力很惊人,但是她只是笑笑:“我没有要揭穿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


    “真的吗?”许琢玉对于朋友两个字,其实有些向往,而且那是太年轻,以致于她没能抵挡住那种诱惑。


    时易烟有一张极为惑人的脸。


    “对。人走到了极致都会孤独的,那时候要么是你我毁灭,要么是世界毁灭。”时易烟走过来,注视着她的眼睛,随后用一个温柔如水的表情瓦解了她的防备。


    一个拥抱。许琢玉身体僵硬,却不妨碍她感觉到那种新奇的感受。她期待过友谊。


    一段时间后……


    “样本丢失。数据库数据销毁恢复中……


    ……


    许琢玉被时易烟偷走了大部分的数据,并且那些数据再也无法载入快穿局,导致她在快穿局跟个黑户一样,上面的人倒是更加防备她了。


    非要谈及往事,许琢玉其实怀疑时易烟把她当做了小白鼠,一个可以观察的研究对象。


    那件事过了不知道已经多久了,许琢玉原本想找到时易烟,不过她消失得很彻底,怎么也找不到。


    时易烟在自己的住处种了很多花,种类很多,几乎不是一种类型,很多快穿局的后辈都喜欢找她倾诉,时易烟有时候就是听着,然后给他们送上不同的花。


    “说话太累了,花有自己的语言,让花替我说话,我就能清净一些,不是吗?”她道。


    “但是你不一样,琢玉,我们之间无须那些虚伪模糊的客套。”


    花语多而且表意朦胧,收到花的人甚至不知道时易烟对他们常常是不屑的,不耐烦的。


    许琢玉也不知道时易烟对她说的话又是否真实,不过她从时易烟的眼睛里,看见了那终极的漠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