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作品:《被迫成为室友的专属魅魔

    面对贵人的怒气,服侍生憋着眼泪,愤愤不平:“可是我明明就已经成功了,要不是后面有个男的突然撞了我一下——”


    “闭嘴!我花钱难道是来听你怎么狡辩的吗?!”暗处的女人压低声音呵斥。


    末了,她深吸一口气,手掌不断轻抚胸口来平复心中的怨怼与不甘。


    “东西是进了杯子,却没进那个女的嘴里……”随着一声轻嗤,藏在暗处的人走出来,“这跟我们说好的不一样呀,你既然没有那个能力拿到尾款,那么,交易结束,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清楚。”


    言罢,她听也不听服侍生的狡辩,高昂着头,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而在她身后,服侍生目光怨毒地盯着她,直到有人往这边走来,她这才低垂下头,匆匆忙忙地离开。


    *


    春季夜寒,室内明明是偏凉的温度,盛嘉词坐在吧台前,却莫名感到一丝燥热。


    正疑惑着,恰巧有服侍生路过,盛嘉词当即抬手示意了下。


    随后,一杯凉水下肚,盛嘉词虽感觉脑子清明了些许,但身体却像是被埋下了火种,好似只等一个时机,便能如火燎原般,烧灼他的全身。


    “……这位先生?”


    思绪收拢间,似有耳熟的呼喊声从身后传来。


    盛嘉词下意识地扭过头,看见是刚才撞到服侍生的那个男人。


    “这位先生,”见他回头,那人打量了下他脸上神态,而后眉头稍稍蹙起了些,“先生你还好吗?你的状态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对……需要我陪你去找方才那位小姐吗?”


    男人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如是说道。


    他本来是在沙发上坐着,安安静静地等着“债主”的,但眼前这个青年就在他不远处,又夺眼得很,等着等着,他的视线便不自觉地飘到了青年身上。


    起初这个青年还只是站在吧台前,小口小口地浅酌杯中的酒,但随着杯中的酒越倒越多,他也越喝越多,越喝越快……


    只一两分钟的时间过去,便见他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紧接着,只听“啪叽”一声,盛嘉词双手扒着吧台,把脑袋栽进胳膊里。


    李秋,也就是正在关心盛嘉词的这个男人,他混迹商场多年,自是识得不少种类的酒的。像盛嘉词喝的这种葡萄酒,里面的酒精度数微乎其微,单喝这个就能醉的人……李秋还真没见过。


    故而,见到盛嘉词醉倒在吧台上时,李秋还在心里感慨了一番。


    他本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但眼前青年是跟方才被他间接弄脏了裙子的那个女人一起的,归根结底,青年被人“丢”在这里也有他的缘故,若是就这么放任不管,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只是他才刚问了两句青年的情况,还未得到回答,余光就瞥见有人径直朝这边走过来。


    “小词?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好久。”


    来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快步在青年身边站定的同时,双手自然地搀扶起青年,目光转向他:


    “请问您是……?”


    男人稍稍警惕起来。


    两人对上视线,随后便不约而同打量了彼此一番。


    但李秋于盛嘉词而言终究只是个陌生人。他见来人脸上的担忧不似作伪,搀扶青年的动作又颇为自然熟练,口中叫的也是方才他在林禾预口中听到的“小词”,显然这人同盛嘉词是认识的。


    故而,他稍稍在心中权衡了一下,随后便将人交到了曲安南的手里。


    “这位先生……”李秋看向盛嘉词:“应该是有些喝醉了,我怕他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所以过来问问情况。”


    把自己的所作所为解释了一番后,李秋又把视线转向曲安南,道:“既然您同这位先生认识,那我就不再多事了,您请便。”


    言罢,不等曲安南回话,李秋就自顾自地坐回沙发上,继续等着林禾预回来。


    喝醉……?


    曲安南低头看去。


    青年神色恍惚,脸上又明显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如此看来,可不是简单的喝醉会有的症状……


    唇角不知什么时候勾了起来,曲安南眼中神色癫狂,心中的想法尽数被阴暗占据。


    与此同时,被人搀扶着从吧台上下来的盛嘉词收回那盯着来人看了良久的视线,晃晃脑袋,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正扶着他的人是谁。


    身体的燥热将心中的烦恼情绪放大,于是,盛嘉词皱着眉,甩开曲安南的手的同时,自以为很是凶狠地说:“我不要你扶。”


    然而身体软绵绵的,甩开曲安南手的动作不仅没成功,反而像一根面条飞舞般滑稽,令人发笑。


    耳边确确实实传来了一声低笑。


    曲安南的声音清雅,笑起来也颇有古时那种世家公子的儒雅韵味,明明是好听的,但盛嘉词讨厌他,便觉得他发出什么声音都难听。


    故而,在曲安南刚刚笑出声的时候,盛嘉词就迅速捂住了耳朵,嘴里还不忘嘟囔一句:“耳朵要聋了,好难听好难听!”


    曲安南:……


    发自内心的笑声戛然而止。


    在听到青年对他声音的评价后,那本只是轻轻扶着青年胳膊的手不自觉地便加重了力道。


    从小到大,他还从未受到过如此侮辱!


    曲安南心中怒气飞涨,随后,在青年的痛呼声中,他低下头,目光阴狠又疯狂地看过去。


    “盛嘉词……”


    仗着怀里的人脑子尚不清醒,曲安南扯起唇角,将声音压低,第一次如此猖狂地、明目张胆地将心中想法表露在外:“我倒要看看,你如今这般落到我的手里,还能装什么清高。”


    癫狂之语被低声吐出,盛嘉词只觉这声音恼人,却并未听清他说了什么。


    分明是恶心的狂妄之言,但曲安南向来擅长伪装,在他的刻意矫饰之下,故意凑近青年的动作就像是恋人间的甜蜜低语,叫人艳羡。


    故而,那坐回去等待林禾预的男人见此,便收回了打探的视线,彻彻底底地放下了心。


    “曲安南……你放开我!”


    身体燥热之下,使得本就力气不大的盛嘉词更显弱势,即便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反抗,但在桎梏者看来,这点儿力气不过是蚍蜉撼树,挠挠痒罢了。


    但哪怕心中的高傲与不屑都要溢到脸上了,曲安南还是维持着自己温和儒雅的人设。


    他轻抚青年的脊背,嗓音是刻意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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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词别闹。你有些醉了,我先带你去休息室歇一歇。等你清醒点儿,我再带你去找你哥哥。好吗?”


    话虽这么说,但他手下动作强硬,丝毫没有给盛嘉词拒绝的机会。


    听见“哥哥”二字,盛嘉词混沌的大脑再次获得片刻清明,注意力集中了些许后,强烈的恐慌感便漫上心头。


    此时此刻,哪怕迟钝如盛嘉词,也反应过来了不对劲。


    脑袋昏沉,身体燥热的同时还有种难以启齿的异样感……如此情状,除却中春/药,别无解释。


    沉思片刻,盛嘉词忍着脑中的昏沉,抬头环顾四周。


    纵使没有听见曲安南的那段痴狂之语,盛嘉词也不觉得曲安南能对他抱有好意。


    又或者说,就算曲安南此番带他去休息室的确是出于好意,盛嘉词也不愿领情。


    实在是他看见曲安南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人讨厌得很,和他产生交集,盛嘉词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


    只是宴会的场子实在壮大,盛嘉词感觉自己都要把脑袋拧成麻花了,但依旧不见哥哥盛嘉望的身影。


    禾预姐不在。


    让他等在原地的沈悟同样不在。


    即便有几人看起来面熟,但由于他常年宅在家里的缘故,那些人他没有一个能叫出名字。


    就算能叫出,盛嘉词也不觉得自己现在这副模样看起来会比伪君子曲安南更有说服力。


    眼看就要被人挟着走进电梯,盛嘉词甚至在想不如就破罐子破摔,直接躺在地上撒泼打滚来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虽说这样一来,他大概率也会颜面尽失……但总比被曲安南不知目的地带走来得好。


    如此想着,盛嘉词正欲开口大喊,将将收回来的视线却忽地在某处定格。


    “等、等等……”


    在即将迈进电梯的那一刻,盛嘉词故意卸下力气,用身体的重量拦住曲安南。


    也恰是这片刻的停顿,电梯门自动关上。而后,应是有人在楼上按了电梯,随着红色数字的不断跳动,盛嘉词不动声色地呼了口气。


    曲安南狐疑的视线望过来。


    他眼神冰冷,说出来的话却极尽温柔:“怎么了小词?”


    闻言,盛嘉词莫名打了个哆嗦,皮肤上汗毛竖起。


    “水……”


    盛嘉词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目光潋滟地看了曲安南一眼,软着语气道:“你给我去拿好不好?”


    虽说盛嘉词确有用“美人计”的想法,但如此看曲安南却并非他本意。只是……不得不说,这一眼却是将人看得愣住,眼中的不耐也在这一眼里尽数褪去。


    曲安南笑着应下:“好。”


    然而下一秒,他挟着青年的大手却加重了力道:“小词你身体不舒服,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我不放心,所以……还是一起去吧。”


    闻言,盛嘉词顿时慌了起来。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人强硬地带去了他方才指着的方向。


    曲安南心中冷笑,自以为看透了盛嘉词的伎俩。却不知,在他带着人迈开步子的那一瞬间……


    受人桎梏的青年唇角微弯,水光潋滟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狡黠和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