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丹恒并不是看不起禅院真希，只是他自己巡猎的力量全部拿出来，真希必然会受伤，只是切磋武艺而已。听见禅院真希的话，他也只把风的力量简单融合在枪法里。


    长枪素有冷兵器百兵之王的称号。


    风的元素减慢禅院真希动作的同时，也加快了丹恒的攻击。他扫开对方的一棍，腰腿发力，抖竿突刺，枪尖连续猛扎。禅院真希只能后撤提棍格挡。


    风的力量使她动作迟缓，可她到底是□□强悍的天与咒缚。她的手臂猛发力，劲力凝聚在棍尖，破开风，攻击对方下盘，意欲挑棍将对方击倒。


    要知道，棍，也有百兵之祖的称号！


    “完了，我要爱上真希姐了。”钉崎野蔷薇成功被俘获为小迷妹。


    熊猫憨憨一笑：“我倒是觉得那小子真的很不错。”


    丹恒眼中闪过赞赏之意。双手持枪，右手抬高枪尾接下攻击，反身一步上前，结束比试。


    “我输了。”禅院真希看着近在咫尺，直戳眉心的枪尖，心下服气。


    “承让。”丹恒收回“击云”。


    “喂，你们看我干嘛，我像是输不起的人吗？”禅院真希怒视。


    熊猫和狗卷棘赶紧摇摇头。


    这家伙可比五条悟那种赢了还要出言嘲讽的混蛋强多了，她只是输了有些不好意思罢了。真希偏开脑袋，颇有傲娇意味：“你那个枪法是什么？”


    “云骑枪法。”没有不能外传的说法，况且他这己经是几代之前的版本了。


    “我可以教你。”


    *


    和真希他们交流完，他就回到了房间。打开平板电脑，播放幼儿识字教程。


    趁着现在无事，他得抓紧时间学会当地的文字。


    天色渐晚，明月已挂上枝头。


    五条悟回到了学校。


    他才刚拔完一只特级咒灵的脑袋，身上还带着一丝未消散的煞气。


    五条悟在学校的教师宿舍就在丹恒旁边，他见丹恒房间灯还亮着，干脆翻过阳台直接去敲窗户。


    没人理他，他就直接推窗进去。


    “出去!”


    屋子里，丹恒刚从浴室出来，浑身水汽氤氲，腰上只围着一层浴巾。


    五条悟没有半点自觉，反而还多瞅了几眼。


    少年身材劲瘦，一身漂亮的肌肉看着就很有爆发力。练得不错，可惜还是比不过自己。五条悟相当自信。


    “……”丹恒默默掏出“击云”。


    五条悟摸了摸鼻子退出门外：“我在外面等你哦~”


    丹恒迅速换好衣服出来。


    “有事？”


    “我听真希说你们较量过了。”五条悟的唇边好像永远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来和我比试一下。”


    五条悟想亲自看一下丹恒的实力，好确定之后能教给他什么。


    “已经很晚了。”丹恒拒绝。


    “来嘛来嘛~”五条悟夹起嗓子，用着仿佛吃了糖霜小蛋糕的甜腻语气撒娇，“你又不是到点就睡的老爷爷。”


    *


    房间里穿着睡衣敷着面膜的钉崎野蔷薇，正追着时下最火的偶像剧，男主正要深情地吻上女主。


    “轰。”


    整栋楼都震了三震，成功吓掉她的面膜。


    “地震还是敌袭？”她打开窗户，操场方向传来最先到达战场的夜蛾正道的咆哮声。


    夜蛾正道感到很心累，听了一中午敲锣打鼓的声音，晚上找五条悟谈话还被放鸽子。刚想休息，这个臭小子就炸学校。


    久违的以土下座姿势跪着的五条悟，蓝色的眼睛里还带着兴奋和激赏。


    惨被连累的丹恒很是无奈。


    本来只是正常切磋，他根本无法突破五条悟的“无下限”。五条悟撤了防御，跟他对打。之后五条悟忽然就打上了头，觉得不过瘾，一发“苍”冲击而来。


    他只能使用“洞天幻化，长梦一觉”对战。


    “夜蛾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五条悟是发觉了丹恒身体素质异于常人，相当强悍，即使硬抗一发‘苍’也没有问题，才放出术式的。


    这叫有分寸？前不久才修好的操场和旁边几栋楼被轰出深渠，成了废墟。这也叫有分寸？


    夜蛾正道如同帮派大哥的脸黑如锅底。


    “让五条家来修就好了。”反正五条家有的是钱。


    “对了夜蛾。”五条悟忽然严肃起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先让他们回去吧。”


    夜蛾正道闻言冷静下来，转头打算先让跑出来看戏的熊猫等人回去。


    熊猫指指夜蛾正道身后。


    夜蛾正道猛然反应过来，可惜五条悟早已带着丹恒溜之大吉：“混蛋！臭小子！”


    *


    “苍”的衍生用法——长距离高速移动。


    丹恒被五条悟带到了他校外的一套私人房产里。


    虎杖悠仁就在这里。


    他们进去的时候，虎杖悠仁正关着灯在看一部恐怖电影，电影里的女鬼正要往屏幕的方向爬过来。


    五条悟像只猫一样脚下无声，悄悄地从背后把爪子搭上虎杖悠仁的肩膀：“悠仁~”


    “啊——”虎杖悠仁惨叫一声，双手抱着个玩偶蹿起身，“gojo三三！”


    五条悟哈哈大笑:“不错嘛悠仁，受到惊吓咒力也能控制的不错呢。”


    虎杖悠仁注意到了旁边面无表情的丹恒。他不久前被五条悟揪出去见识了会说话的特级咒灵，以及领域之间的对决。


    回来没多久，五条老师又把丹恒揪过来了。


    “丹恒酱，既然你能看到咒灵，那就说明身体里一定有咒力。”五条悟拍拍丹恒肩膀。


    “咒力由负面情绪产生，你先看看电影，试着感受情绪波动，用出咒力吧。”


    五条悟把丹恒摁到沙发上，塞给他一摞dv。


    “呐，暂时住在这里吧，房间随便选，老师还有事先走啦。”五条悟摆摆手，他又有任务了。


    第二天早上，五条悟才再次回来。


    昨天休息一夜，今天除了吃外卖，看了一早上电影。


    虎杖悠仁聚精会神的看电影，看到紧张处还会大喊大叫。一旁的丹恒靠在沙发上表情淡淡，情绪基本没有起伏。他淡定的指出电影里鬼火形成的原因：“人的骨头里含有磷元素，尸体腐烂后，燃点过低的磷化氢会自燃。”①


    “好科学啊。”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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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识过咒术多么玄幻的虎杖悠仁，乍一听到这么科学的解释，差点没反应过来。


    “哈喽~有没有想老师我啊~”五条悟用幼师口吻打招呼。


    “想！”虎杖悠仁笑的憨憨的，眼里满满的清澈，像只没有心眼的金毛大狗。


    丹恒直接无视了这个问题：“早上好，五条先生。”


    “唔，看起来看电影这个方法对丹恒你完全没有用呢。”五条悟摸了摸下巴，掏出手机翻找。


    “找到了！这个任务很适合锻炼你。”五条悟从任务里翻出扒拉一个。


    “现在，先回高专挑把咒具吧。”


    *


    夜蛾正道有事已经离开学校，修理工人正在维修操场，咒术高专的大家只能被迫转到室内体育馆训练。


    五条悟带着丹恒来到高专存放咒具的忌库。


    忌库在一座五重塔内，塔内半空中悬挂着注连绳，墙上贴着一层黄符。外部的光线照射不进来，全靠墙角的蜡烛照明。


    高专忌库里等级特别高的咒具并不多，但胜在种类齐全。这里的咒具是供学生们训练和出任务使用的。


    “挑一个吧。”


    长枪更顺手一些，可惜这里的等级都太低，三四级的咒具用些力气就会损坏，更别说把风属性元素注入其中。


    有咒力的术师可以把咒力或者术式融入武器，武器会更顺手，就算是普通的武器也能发挥出咒具的效果。就像钉崎野蔷薇的钉锤和稻草人。


    无咒力的就必须借助自带咒力的咒具来祓除咒灵。比如禅院真希和丹恒自己。


    最终，丹恒选了一把二级的刀。


    “好了，出发吧。”五条悟拍拍手，“祓除条件是十分钟以上才可以最终消灭。”


    任务地点就在东京，这是咒术界上层那些老家伙迫不及待发来试探丹恒实力的任务之一。五条悟之前并不打算在丹恒还没有咒力的时候，就让他去出任务。所以拨过来的任务，五条悟挡掉了一部分，自己做了一部分。


    这次的任务，是感觉确实很适合锻炼丹恒使用出咒力，才派他过来。况且，昨晚打了一架，五条悟清楚知道，以丹恒的实力完全可以在咒术界横着走，安危完全不用担心。


    丹恒并不清楚这些背后的事情。


    东京井之头恩赐公园。


    这里是霓虹有名的分手圣地。虽然已经过了赏樱季节，但在大片树木中间的樱花湖，在微风吹拂下依旧美丽。


    五条悟没有来，在辅助监督升起的“帐”下，丹恒一个人走进来。


    孤独地在天鹅船上坐了一个小时，什么都没有发生。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个二级咒灵的现身条件就是情侣一起登上天鹅船。


    丹恒只有一个人。


    继续傻坐下去也毫无意义，丹恒干脆先离开了“帐”。


    辅助监督正疑惑他怎么出来了，就听见丹恒问他借手机。


    丹恒本来想叫辅助监督和他一起进去，但辅助监督实力不强通常只担任二线辅助后勤的工作。还是借电话打给五条先生，把伏黑他们叫来和他假扮情侣吧。


    “是哦，大家都是单身狗呢，只能假扮了啊。”电话那头，五条悟的声音有些微微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