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圣塔
作品:《魔王在异界搞文娱》 圣人两个字好像天生散发着庄严感,至少记者除了惊讶的表情,并未见缝插针询问圣人要见他的原因。
路迦也很诧异圣人要见自己。
“现在?”
执法队长颔首。
路迦看向管事,后者很靠谱地主动走上前:“直播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今天的目的几乎已经全部达成,路迦祈祷城里那些商铺的售卖也能顺利。
众人注视下,他和管事交代了两句,就要跟着执法队长离开。
临走前路迦看到伯兰尼和里奥正在盯着货架,想要扫货的心思压根藏不住,艾丽斯还在大声密谋亲自去城里其他商铺端盒。
路迦嘴角微微一抽。
除非代购,那估计是不可能了。
防止首日过于火爆有顾客买不上,卡伦每家店都特意请了过目不忘的魔法师,还有一条高智商的狗妖,用来记住每名客户人的容貌和气息。
疑似早期人脸识别系统。
执法队长开路,路迦从广场中心穿梭而过,期间并未看到圣人和魔王。犰狳广场面积过于庞大,每隔三千米的地方会设有传送阵,可以通往城内其他地方,方便展会结束大家有序离开。
执法队长:“我们先去高塔。”
两人站到传送阵上不足三秒,伴随着一阵发白的强烈光晕,广场上的一切瞬间消失。
待到视野范围再次清晰,最先看到的是不远处高耸入云的尖塔。
路迦很快意识到判断失误。
那高塔如远山一般,都说望山跑死马,路迦足足走了有万米,才终于到塔下。
“高塔附近禁设魔法阵。”执法队长解释一句。
进入塔后,路迦比经历传送阵时还要浑浑噩噩,那种感觉就像是跨入星海,意识是散开的,周围每一处景象都带给他震撼,可惜再次回忆时,却又想不起来刚刚看到过什么。
以至于当路迦坐在蒲团上时,涣散的目光迟钝聚焦,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高塔几层,只能透过窗外近在咫尺的白云,判断高度不低。
他连忙回望四周,执法队长已经不见了,整个空间只剩下自己一人。
周围所有物品时远时近,明明不过几十平米的一层,却又能看到上千座书架,无数古董乐器,密隔中塞满着值得珍藏的花茶。
其中居然还有一只活物雪貂。
“人族圣者对空间的造诣倒是厉害,在这里打通了空间。”沉寂了大半天的羽毛笔忽然冒出一句。
连羽毛笔都称赞的实力,应该确实很厉害,不过……
路迦按揉眉心:“这房间,晕3D的人根本呆不久。”
没听到羽毛笔询问3D是什么,路迦突然感觉到
房间的气息变了。
几道不同的光束后屋中多出三道身影。
圣者一身朴素的白袍银色的发丝舒缓散落长发几乎及地。
魔王战袍裹身衣服上的魔鳞和额头渗透岁月气息的犄角无论何时都不会被忽略。
真正被忽略的是亚历克一开始路迦甚至没看到他直到亚历克诧异出声:“你怎么在这里?”
“是我请这位小友前来一聚。”
圣人微笑着请魔王和亚历克坐下“每一次万朝会冷门领域大放光彩的佼佼者我都会请他们过来坐坐。”
这是众所周知的一件事亚历克算是提出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这怪不得他路迦是折腾了一番热度但魔族早就习惯轻看这位几乎可以说是废血的弃儿。
圣人让魔王和路迦同处一个空间自然不可能是无聊看戏。
先前亚历克的求救导致一盘棋只下了一半。
魔王已经在正对面落座他并未再去看路迦目光聚焦在棋盘上。
圣人执白子亚历克忽然左手放在胸前微微低头
“刚刚由于我的失误棋盘暂停不如让我来演奏一曲当做赔罪。”
路迦听着觉得怪异别人下棋你弹曲?
那自己是不是要在旁边来场街舞。
想归想他到底没有和亚历克组成歌舞队选择安**在一边。
很快他就发现这并不是在纯粹的下棋棋盘上云雾缭绕每一颗棋子落下时都像是被藏了起来偶尔棋盘上方居然还能刮风下雨有雾气凝聚的仙鹤在和巨**缠斗。
另一边亚历克微卷的头发无风自动他抱着一把类似琉特琴的乐器乐器来自圣人的收藏音色比想象中清脆曲调却十分悲伤不像是亚历克的个人风格。
当弹奏到某个地方时魔王落子的动作慢了半拍。
路迦第一次看到乐曲像是水一样流淌而出的具象化第三股魔力注入棋盘别说靠近仙鹤这第三股魔力根本没有突破棋盘边缘的能力。
魔王这时落子适当推了这股魔力一把让他至少有资格进入棋局。
圣人不禁微微摇头长辈引领小辈本该是有些温情的画面。只是当着亲生孩子的面未免有些残忍了。
他下意识看了眼路迦。
路迦此刻居然有那么几分神游其外若说完全不在意却又一直盯着亚历克手中的乐器。
由于魔王分神教亚历克棋盘博弈之道这一局圣人取胜。
亚历克心中激动父王还没有完全放弃他。
路迦还在盯着琴看:“这乐器的音质很独特。”
“琉鲛琴
说起来这把琴也是有一年万朝会的展品被称作千年来最精彩的乐器。”圣人回忆了一下“我记得是由流浪汉创造出获奖感言中还专门致谢了亚历克。”
亚历克谦虚道:“只是碰巧资助了一下。”
路迦挑眉难怪突然弹琴以琴音入局。
合着都是为了装。
他想了想加入说:“千年来最精彩的乐器有些夸张了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能制作出稳压琉鲛琴的乐器。”
听到这自信满满的说法亚历克先是愣了下很快面露嘲讽。
万朝会后除非是圣城居民否则都要在三天内离开。制作乐器是假恐怕害怕一出圣城就尸骨无存。
圣人看过去:“乐器高低仁者见仁但它的价值是能被听到看到的。你确定有这个信心?”
路迦颔首。
圣人亲自收起棋盘轻松点头应允:“那我就特准你在圣城多待一月一月后如果没有看到乐器就按照偷渡圣城的律法治罪。”
不轻不重的语气但谁都知道每一个字都不含戏言。
此刻亚历克甚至觉得都不用自己动手
魔王更是没有在意这场闹剧棋下完了直接破空离开。
他此来圣城主要是见一面占星师如今已经快过了时间那老家伙可不会给任何人面子。
亚历克跟随魔王一同离开最后回头看了路迦一眼就像是在看一个**。
路迦起身:“我也……”
“你先等等。”当他们都走后圣人摊开手掌心凭空出现一个空间卷轴。
他那满头银白色的发丝和白色腰带几乎融为一体看上去像是辽阔寂静的雪原:“我曾和圣庭有些渊源就当是长辈的一些心意。”
路迦唇瓣动了动心想放屁。
无缘无故的好处肯定有阴谋。
于是他连忙双手接过卷轴诚恳说:“感恩有您。”
羽毛笔:……
路迦致谢后腰板很快就直起来了生怕对方反悔似的直接要将卷轴扔进储物戒。
圣人看着他突然笑了:“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不像你的母亲更不像你的父亲……你更像我。”
多么气质和聪明。
路迦手一抖塞到一半的卷轴差点都掉下来。
头回见到这样夸人和自夸的!
圣人笑着一挥袖路迦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再度站稳后惊愕地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身处会馆内。
“好恐怖的空间传送能力。”
路迦嘶了一声:“你说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有圣人之姿?”
“应该觉得你和他一样蔫坏。”羽毛笔直抒胸臆。
懒
得理会污蔑,路迦选择以德报怨。
什么魔王,亚历克全都被暂时抛之于脑后,路迦先去找了卡伦一趟。
可惜卡伦不在,路迦只得留了张字条,让对方帮忙悄悄代购些妖兽精血。
回来路上,他虚心开口:“我有些修炼上的问题想要请教。”
“你又在拿捏我。”羽毛笔一副识破他的样子:“你给我血,让我无形中记你的好,最后再来从我这里获取知识。”
路迦否认。
“你不是自称能读心?读读看。”
肌肤的温度顺着薄料透出,羽毛笔本体就是一颗畸形心脏,两颗心脏只隔着层艳丽的肉骨,不知道是不是热胀冷缩,它感觉自己的血管莫名跟着有些发胀。
“有话好好说,别贴心!”羽毛笔恼羞成怒。
路迦笑出声,说:“舍得花钱是因为有钱了,没什么其他原因。至于请教,眼前有最厉害的老师,不问你问谁?”
最厉害。
三个字让羽毛笔**顺了,这小子总算是承认了自己的伟大。
见到圣人和魔王后,还能有这个觉悟就很好。
它顿时用有些骄傲的口吻说:“那我就屈尊指教你一番。”
路迦赶忙说出疑惑。
“自从我在人前亮明身份,体内淤积的金色能量呈爆发式增长。”讲到可喜的进展,他却微微皱眉:“但我不敢贸然吸收,担心冲垮魔法架构。”
羽毛笔冷笑:“不是冲垮,是会直接导致你爆体而亡。”
路迦心头一惊。
“你以为信仰修炼这么容易?在你弱小时期,比你弱小人的信仰不足挂齿,而强大者的信仰你根本无法完全消化,除了吸收,还要往外排,彻底消弭无法吸收的能量。”
出乎意料,路迦听到后并没有不甘心或者失望。
“果然如此。”
他已经隐隐有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主动排斥部分力量。
“那被排除体外的力量,是否能够被……”
“不能保留,”羽毛笔直接凉凉打断,“就像是精血,离体后能量会迅速弥散。”
“那离体的瞬间呢?”路迦追问。
“极短的时间里可以。”羽毛笔狐疑说:“不赶紧搞那劳什子乐器保命,你问这个干什么?”
路迦:“实力才是强大的根本,有关乐器我已经想好了,现在先修炼为重。”
这个观点羽毛笔倒是认同。
它从前听过各式各样的曲目,不禁有些好奇:“真有能稳压琉鲛琴一筹的乐器?”
路迦当时说得是制作,而不是创造。
以它对这滑头小子的了解,估计这东西早有了,但从前若真有好东西,自己应该见过。
路迦单手比个六,
说:“不止一筹。”
他要做的可不止是简单的吹拉弹唱。
毕竟对于这些活久见的大人物来说,再厉害的音乐也带来不少多大的情绪波动。
按羽毛笔所说,藏在会馆房间用来偷窥的菱晶,在圣人将他隔空传送回来时已经被一并震碎,是以路迦进屋后暂时搁置乐器话题,毫无顾忌地进行修炼。
他熟练地开始升紫烟了。
头顶烟雾缭绕,路迦对水元素最具亲和力,蓝色的光芒围绕在身边。
信仰法条件苛刻,但一旦达成,完全就是一个借力的过程。
唯一的麻烦是,吞噬力量的过程过于虚浮,路迦就像是吃不饱的金鱼,只要有人一直喂食,他就能把自己撑死。
羽毛笔负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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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看着。
每每路迦凸起的青筋几乎要在皮肤下爆开,它便适时飞起,笔杆子在少年脑壳上拍一下。
烟雾被打散的瞬间,路迦的神志会短暂恢复清醒。
靠着羽毛笔在监督,路迦顺利在正确的途径上修行。
一直到这场修炼快要进入尾声,变故忽然出现。当路迦再次快要过分吸纳能量时,羽毛笔却淡定等着临界点。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尽管双方的关系不像一开始的箭**拔张,但羽毛笔从不否认自己的血是冷的。
帮归帮,有些事情还是要让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来百倍奉还。
正全身心投入修炼的路迦并不知晓屋内发生的一切。
大滴大滴的汗珠从光滑的额头滚落,流动在身体内的血液沸腾一般。
路迦迟钝地感受到了身体的极限,他试图停止,然而潜意识虽然是清醒的,却无法挣脱。
就像鬼压床一样,每每想要脱困,总差那么一点力气。
醒来。
他尝试重新活动手脚,正当路迦全神贯注时——
“嗝。”
古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嗝。”
到底是什么声音?
路迦心头刚浮现起疑问,就听见羽毛笔用变调的声音说:“是我,我打了个小奶嗝。”
确切说,是用心血管的咕噜声在拟音。
“!”
腔调软软糯糯,经久不绝。
不知道是不是附加了魔法,一直在脑海中反复回荡。
被这种方式语音叫醒,路迦终于费劲地睁开眼,正好看到前方一颗畸形心脏喝奶。
羽毛笔给他制造了幻觉。
在路迦眼中,此刻畸形心脏心房上还沾着些奶渍。它‘羞涩’地用一根血管,像是触手般地抹了下擦掉奶渍,随后抖了抖,当着路迦的面,又打了个小奶嗝。
曾经用羽毛笔大写奶嗝文学的路迦,终于感同身受了一回。
羽
毛笔让幻境更加真实,开始造景,用灰雾模仿两根垂下的血管,如同仿真双腿,模仿路迦说过的‘光脚丫’文学。
亲眼看路迦脸黑了,似乎是在反胃,羽毛笔顿感浑身舒爽。
幻境越来越离谱,而且还有逻辑。
畸形心脏从来只喝血,在经历兽奶的大幅冲击后,还是没忍住,猛喷了出来。
幻境中的‘羽毛笔’愣住:“路迦,我吐奶了。”
才订制的衣服上沾满了白色斑点,路迦一动不动坐着,耸拉着眼皮,看不出情绪。
好半晌,幻境消退后,他猛地弹跳而起,抓住枕头朝着半空看戏中的心脏捂去:“同归于尽吧,**!”
……
路迦和羽毛笔还在互相伤害的时候,圣城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白日强者交手时的能量逸散导致气候都有所变化。
魔王席地而坐,头顶是无尽暮色,他冷冷问:“你迟迟不开口,是发现了什么?”
被问话的老人星袍加身,头上还戴着一顶奇怪的帽子。
双方正坐在一面神秘的星盘上。
老者摇头:“我不开口,是因为长夜未至,我需要夜观星象。”
夜空黑云**,遮住了半边星空,魔王盯着老者:“那为何约我白天见面?”
老者:“因为独自等黑夜太无聊了。”
“……”
丝丝缕缕的风终究没有化作夺命的风筝线,魔王清楚就算出手,也未必能一击抹杀。
老者久居圣城,但并非人族,他来自一个已经消亡的种族,占星师能有善终的寥寥。对方至少活了一千来岁,可见他的本事。
“年初时你说,这次巡礼可能会有机缘降世,结果什么都没出现。”
魔王根据其他的一些推导,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放逐之地,传说这里封印着一位恐怖的存在,然而哪怕以大量鲜血为饵,他在那里滞留到精血的能量快要散尽,依旧没发现什么。
老者说话的口吻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韵味:“命运的馈赠就像是迷宫,任何一点偏差都能将你推往另一个方向。”
他平静打了个比方:“比如以往魔王巡礼之地,不会留有一个活口,这次却有了。”
显然老者已经听说过万朝会发生的事情,对于一个能闹得满城风雨的孩子,他罕见地还挺有兴趣。
“你在巡礼时,没有杀谁,杀了谁,或者说你本该经过哪里,却因为一则传说在放逐之地多逗留了些时间,任何一种偏差,都会导致与机缘擦肩而过。”
老者突然抬起头,一双眼睛的眼珠竟然像是变得透明了一般,他的视线开始穿透天空中的黑云,穿梭过无尽的黑夜,观察着星空的轨迹。
良久,他的眼角微微有些开裂,换了种无比冷酷的声音做出一个新的预言:
“在乐曲的奏鸣声中,圣魔大陆即将进入一个新的文明纪元。”
魔王猛地看向他,似乎在确定老者话语的真假。
文明纪元不是一个简单的时间标志,它往往代表全新的势力洗牌。
魔王忽然沉声道:“会和乐器有关吗?”
老者还在七窍冒血,闻言不解抬头。
无论是放逐之地还是那句乐曲的奏鸣,魔王都不禁想到了同一道身影,他直接道明白天路迦口中的一月之约。
老者失笑:“预言不会具象化。”
在预言里,每一个词语都有指代性,就像乐曲可能代表生命,可能指得是某个人,甚至一个抽象的笑容,但绝对不会只是字面上的含义。
魔王沉默了片刻,凝视星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作者有话说:
路迦日记:
羽毛笔,你个作恶多端的混蛋!
阿莱克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