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二十六、面具

作品:《重生后她陷入修罗场

    “啪嗒”一声,一只白玉似的大手推开纸糊的简陋窗子,瞬间点亮这一处昏暗的农舍。


    一袭青袍的男子收回手,望着窗外如被画框框住的青翠群山,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腰间系着的香囊。


    些许微风抚来,吹起裴立言额前的发丝,天光照耀之下,肌肤若玉,清俊非凡。


    “哎呀,哎呀!后生我到处找你,却不见你人。”一道毛躁的声音打碎了这一道养眼“风景”的静谧,随即一只粗黑的大手直直拍向裴立言的肩。


    裴立言微微侧头,躲过他的手,看向眼前笑嘻嘻的黑脸莽身大汉,问道:“可是问诊结束了?她的脚伤的重么?”


    “瞧你们这火急火燎地把我从屋里拖来,我还以为你那小阿妹只剩一口气在了。”那壮汉被裴立言嫌弃了也不恼,仍笑得一脸憨态。


    神情淡漠的裴立言本无什么反应,但一听到“只剩一口气在了”这话,一拧眉冷眼横眉瞪向那黑脸莽身的赤脚大夫。


    “瞧你,黑什么脸,我们这种老大粗就是爱开玩笑。”


    “有我老向在,用我独家秘法,针灸又推拿后,别说下地走路,她现在都能跳起来抓鸡撵狗了。”又摆了摆手,那向大夫的“尾巴”仿佛都翘到天上去了。


    “多谢,劳烦你了。”裴立言行了个礼,便转身出了这一处农舍。


    摩挲着腰间悬挂着的香囊,他的脑海中不时翻涌着遇见她后的点点滴滴,原本轻而缓的步子,也随着思绪而凌乱起来。


    那大夫只是这小山村里的赤脚大夫,人也那般无状,不知医术到底靠不靠谱,想着想着,他的心中不复平静。


    鬼使神差间,他停住脚步,猛地掉头转身踱步向杨雀华所寄住的那处房间走去。


    很快,他便站在了杨雀华的房前,抬手正离着门数指距离,但就在指尖几乎触碰到那扇紧闭的门时,又停住。


    犹豫再三,他缓缓收回手,转身准备离开,但就在他迈出第一步时,“吱呀”一声,身后的门毫无预兆地从里面打开了。


    “裴公子?!”杨雀华抬着一盆子水,正欲将其倒出去,却不料看见了徘徊在她房间的裴立言,她急忙放下手中的盆子,仰着头问道:“你可是有什么事同我商量?”


    跟着杨雀华的脚步,走入她的房中,裴立言只是站在门口并不往里再走,转身将房门敞得更宽,他并不看着杨雀华,而是盯着她腰间的那个香囊说道:“既然解除这蛊要我们俩在十日内贴身相处,你便随我一起在这洛塔多停留些时日吧。”


    说完,他也不再多言,便转身就走。


    但走到半路,他却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吩咐道:“若是明日脚还疼得厉害,我就先陪你回民安找医馆寻医师。”


    杨雀华本想说自己脚已无事了,经过那向大夫的诊治已经可以下地正常行走了,但这裴立言今日怪的狠,没给她开口多说的机会,便又离去了。


    她只得跟在后面道了一句谢,瞧着他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背影,杨雀华觉得他这人越来越奇怪了。


    这人是在生她的气么?这也太莫名其妙了,自己本就是为他好,早日解蛊不是好事,他为什么要生气?


    他们外族人哪个听到“情蛊”二字不是厌恶居多,怎么他这人却把这中蛊当成什么好事一般?


    夜色在日暮西沉中越发浓厚,小山村中的众人也都已入睡。


    不比京师的繁华,村中的夜晚静得只有窸窸窣窣的虫鸣,以及偶尔传来的犬吠之声。


    一处临近农舍的犬吠突然变大了起来,一道划破空气的闷响过后,犬吠声小了下去。


    此时自那犬吠声所传来的农舍后闪出一个黑影,皎洁的月光穿过树叶的缝隙照耀而下,映出一张妖异十足的脸,与他身上那些银光闪闪的饰品。


    龙寿玉朝着身前的空地缓缓开口喊道:“出来吧!”


    下一刻,一个高挑的劲装男子从一棵树上跃下。


    他虽带着面纱,龙寿玉却一眼便瞧出了他的身份,奚落道:“裴侍卫你穿成这般见不得人的模样,又三更半夜引我到此处,是在唱什么大戏?”


    见自己伪装被拆穿,裴风只得取下了蒙面的纱巾,笑着开口道:“龙少主好眼力。”


    既然知道了是裴风寻他有事,龙寿玉倒也懒得在这耗费时间,他一转身便要离去。


    。


    “唉!来都来了,急着走干什么?”裴风“唰”地一声来到龙寿玉身前,张开手挡住他的去路,“龙少主,我有一桩两全其美之事,想与你商议。”


    只是擦拭着手中的咚咚喹,龙寿玉却瞧也未瞧眼前的裴风一眼,仿佛充耳未闻他口中的“两全其美之事”。


    龙寿玉将咚咚喹拿在手中把玩着,接着开口道:“你引我出来便是为了说这些屁话?”


    说完这话,他见裴风还是没有让开的意思,咚咚喹都已举在了嘴边,但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最终还是将咚咚喹收了起来。


    只是绕开了裴风,龙寿玉不耐地正欲离开。


    “等等!”裴风对着龙寿玉离开的背影大声喊道:“如果我说我有法子让你得偿所愿,娶你那位心尖尖上的人呢?”


    听闻此言,龙寿玉身形猛地一滞,脚步也随即停住,缓缓回头,目光直直地盯着裴风。


    这话一出口,裴风就留意到龙寿玉因此而不再动作,心中暗喜,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继续说道:“来武陵,我家世子是为了一件要事,不该因此与此地有其他渊源。所以我想……”


    裴风的话还未说完,龙寿玉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脸色瞬间阴沉。


    “够了!”他大喊一声,打断了裴风的喋喋不休,随后撇了撇嘴,从鼻腔中挤出一声轻蔑的笑:“我们武陵人没那么多弯弯绕绕,阿雀是我的心悦之人,若要赢得她的心,我自会努力,不会同你们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小人做交易。”


    随后龙寿玉便愤愤地离去了。


    只留裴风拧着眉站在原地,摸了摸下巴,裴风也因此对这小孤女好奇了起来。


    若说自家世子是因为情蛊而一时糊涂,那这位相貌出众得与自家世子不相上下的苗疆少主是图什么呢?


    这苗疆部族虽只是个隐藏在深山中的小族,但好歹是将来一族的继任者。


    这杨雀华相貌平平,更是一介孤女,身世更是卑微,怎么就能赢得他们的青眼?


    难不成她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么?还是说她这毕兹卡人也有什么蛊惑人心的秘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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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众人便收拾了行囊,去往那千年水杉的附近。


    杨雀华百无聊赖地跟在裴立言身后,同龙寿玉说着话,而他们身前的裴立言却意外地很沉默,并没有同他们一起开口交谈。


    龙寿玉倒是乐得当前的景象,一边与杨雀华说说笑笑,一边不时提着点心、水囊对她嘘寒问暖。


    望着裴立言的背影,杨雀华本想问问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但瞧着他越走越快,自己都要跟不上了,只得小跑着上前保证他们二人的距离不超过十步。


    身后的欢声笑语不断地钻入耳中,就好似一根根细针,刺开他那故作镇定的伪装,让嫉妒与不甘在心中翻涌不停,不自觉下他的脚步也越迈越快。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袖子被轻轻扯了扯,猛地回过神,他低头看向身旁的杨雀华,才发觉她为了追赶自己的脚步,额前的碎发已全被汗浸湿。


    眼中浮现出一抹懊恼,他立刻停下脚步,声音中满是自责,轻声温柔地对她说道:“抱歉,杨姑娘,是我一时想入了迷,没顾上你,让你受累了。”


    见他终于肯唤自己的名字,杨雀华试探着开口问道:“你有什么伤神的事,可以说来给我听听么?”


    思考了片刻,裴立言开口说道:“我们在此掘地三尺,只发现了一个诡异的面具,除此之外一无所获。”


    “是什么样的面具?可否让我看看,说不定会有帮助。”杨雀华继续问道。


    裴立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杨雀华跟着自己前来,待两人走到一处挖出来的小坑时,裴立言停下了脚步,指了指坑中的一个树桩:“杨姑娘且看,那面具就嵌刻在那树桩上,我们试了许久都不能将其从上取下。”


    顺着裴立言所指的方向看去,杨雀华发现这面具很是眼熟,因为这面具不是寻常的傩面具,这是彭翠微这样的大梯玛才能佩戴的法器。


    杨雀华说道:“这是开山大将!一种傩戏面具,有开垦荒山之意。”


    两人对视后,杨雀华看着裴立言继续介绍着这面具的来历:“这不是寻常的傩面具,而是大梯玛才能佩戴的法器。”


    说完她带着裴立言走到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让他顺着自己手指的方向看去,“以前的洛塔并不是如今的模样,因为独特的地貌,缺水是常态。是洛塔人民自己当了自己的开山大将,他们战天斗地寻找水源开垦田地,终于让洛塔的田地肥沃起来了。”


    “所以我想这个面具虽不是你想要的东西,但绝对也与地图有关。”


    她继续大胆提出假设:“也许每个地图背后都指向一个特殊的物品,只有集齐这四块分地图所代表的东西才能找到你们真正想要的东西。”


    琢磨着杨雀华的话,裴立言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一说法,于是喊来裴松,命他去带人砍下那树桩,既然取不下来那面具,那便连着树桩一并带走。


    却不想此前毫无反应的面具,就在此刻裴松一触到树桩时,一下子从树桩上脱落下来。


    裴松将面具捡起,却不想在他指尖触及面具的一瞬间,地面剧烈地摇晃起来,以树桩为中心,裂出一口大洞。


    众人脚下的地面诡异地化作了沙土,还来不及反应,他们都被吞噬进了地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