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作品:《为你而作的歌

    南鹊甩手,甩不掉。


    “你不用管。”


    “非要这样?确定不告诉我?”卓烟桥手上的劲用的更大了。


    “就不想告诉你。”南鹊与之对视。


    卓烟桥歪了歪头,看不出他脸上的情绪,没有怒气,没有不耐烦。


    一双桃花眼聚了焦,汇在一点上,他往前稍稍探头,缩短距离。


    南鹊也不是铁石心肠,更不是一个高演技者,不过是芸芸众生中拥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对着这样一双眼睛,他心弦拨乱,喉结动了动,却还在硬撑,不低头。


    毕竟在以前,对方一个眼神就能让他缠绵许久。


    卓烟桥伸出手,就要摸到南鹊的眼尾,却是一个虚晃,南鹊手臂一阵瑟缩。


    卓烟桥捉住他握着药的手,南鹊预料不及,手里的东西轻易的就被夺了去。


    卓烟桥定眼看,防止被阻拦,背过身,可南鹊没有,只是愣在原地,没有动作。


    好久。


    “南鹊,”卓烟桥轻轻叫他的名字,“为什么?”


    “你的情绪很不稳定吗?到了要用药的地步。”


    “因为我吗?”


    “不是,”南鹊一把拿过药瓶,“和你没关系,我早就有这个症状。”


    只不过现在更严重了。


    “前几年不是没有吗?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卓烟桥追问。


    “嗯,现在有了,我要休息了。”南鹊挣脱开,再这样说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会绷不住想要吐露些什么。


    南鹊紧紧攥着药瓶,好像这样就能让心脏平复下来,脚步好重,离卧室明明只有十几步的距离,此刻却像银河般遥远。


    卓烟桥看着南鹊的背影,像是一只虚弱的小动物,他眉头微蹙,为什么要吃药?他晃了晃刚刚的药瓶,里面的东西所剩无几。


    即使他再不懂医学,也知道那种药绝不是高频次大把大把吃的。


    看着南鹊走进卧室扶住门框的一瞬间,卓烟桥心脏一阵绞痛,这种时候再坚持他所谓的自尊毫无意义,惩罚的只有他自己。


    他快步上前,身侧和心间同时荡起风,张开双臂,从背后轻轻拥住了眼前的人。


    两个人的身体几乎同时一麻,说十万句话都不如一次身体接触来的直击心灵,那是心与心的近距离接触。


    南鹊后颈酥麻,握着药瓶的手心沁出了一层汗,黏黏腻腻的,他用右手推了推身上的人,推不动。


    刚才身上还丝丝寒意,现在被温暖取代,就像是迷路的旅行者终于从极寒之地逃脱出来,见到了春天。


    见南鹊不再反抗,卓烟桥抱的更紧了些,“别拒绝我,就当是久别重逢后的仪式感,好吗?”


    他把头搭在南鹊的肩膀上,蹭了蹭,“南鹊啊,喊一声我的名字吧。”


    南鹊闭口不语。


    就这么拥抱着,卓烟桥听到自己快速有力的心跳,明明有很多话想说,每次出口的却都是违心的话。


    抱久了,他甚至觉得有些硌得慌,从口鼻漏出来的呼吸洒在南鹊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渐渐烧红一片。


    “南鹊。”


    卓烟桥又喊,这中间停顿了好久,才有了下一句话。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好奇怪,你说过的好我会不开心,说过的不好我也会不开心,到底该怎么办呢?”


    他的唇在南鹊的脖颈间若即若离,终究是没有落上去。


    “我,过得一点也不好。”


    手臂之间传来颤抖,南鹊头低的更深,从喉咙间艰难发出一声隐忍的“嗯”。


    “我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


    他顺着肩膀,找到缠绕在他胸前的手臂,再顺着找到手掌,南鹊的指尖发冷发硬,见缝插针的挤进卓烟桥的指缝里,轻轻往上一掰,轻易挣脱。


    四两拨千斤。


    卓烟桥怀里一空,手上一松,他的喉咙干了干发不出字音。


    南鹊关上了门,隔住两个灵魂。


    卓烟桥手还停在空中,他的视线缓慢下移,直到在一块鼓起的弧度停住,裤子被顶起一个角度。


    他硬了。


    在这种时候。


    卓烟桥捂住嘴,分外用力,眼眶四周烧红,眼神是难以置信,是手掌遮掩不住的崩溃神情。


    卓烟桥,你还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啊。


    -


    夜色是沉寂的大海,一点风吹草动都可以激起千层涟漪。


    两个人的卧室不过一墙之隔,卓烟桥抬头,看着天花板,斑驳光点,他拥有一整片星空,黑暗里他伸手,一场空。


    今夜注定无眠,可卓烟桥也不会搞出太大动静,怕惊扰到隔壁,就这么一直愣着神看着天花板。


    人到夜晚,听觉就会格外灵敏,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卓烟桥起初并无在意,以为是什么东西掉了,可而后的一声巨响让他惊坐而起。


    他没有关房门,是半敞着的,第一反应就是进贼了。


    是不是今天来的时候门没有关好?


    卓烟桥蹑手蹑脚的下床,走出卧室,外面漆黑一片,只能顺着记忆将家具对号入座。


    声源是从客厅那块发出来的,他缓缓靠近,听到一声颇为郁闷的叹息。


    卓烟桥紧绷的身体松弛了下来,手臂往旁边一伸,干脆的打开了照明灯的按钮。


    厨房里瞬间里亮堂一片。


    他低着头,平静地看着地上蹲着的小人。


    南鹊刚刚才被吓一跳,现在的惊吓更甚,他闭了闭眼,悄悄换了一口气,装作无事地捡起地上的锅。


    偏偏今晚就是睡不着,很清醒,又偏偏肚子饿的受不了,咕咕直叫,搞的他胃疼。


    也的确,今天就只吃了一顿,又是和卓烟桥在一张餐桌上尴尬,没吃几口就草草了事。


    在床上熬了好久,想着卓烟桥应该已经睡着了,才悄悄出了房门,注意到他的房门没有关,连灯也不敢开。


    凭着记忆摸索,却笨手笨脚的碰倒了锅。


    早知道是这种局面,南鹊就算是饿死在床上也不会出来。


    “怎么不开灯?”卓烟桥终于还是问出来了。


    “我能看见。”南鹊偏头回答。


    卓烟桥没说话,只是回头看了眼自己敞开的卧室门。


    他打开冰箱,里面东西是不少,但都是些速冻食品,不需要大费锅炉的那种。


    “嗯,平时吃的不错。”


    南鹊:“是还好。”


    卓烟桥盯着对方的脸看了几秒,“你今晚是饿的想啃床,没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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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鹊:“……”不想继续这种无聊的对话。


    “喔,”卓烟桥突然悟出了什么,“我知道你今天下午为什么出去了。”


    他无害的笑了笑,“是去买菜的吧。”


    “所以,你今天是特意为我做了一顿饭?”


    卓烟桥眸子闪了闪,捕捉到南鹊脸上一抹羞煞,却给他整的不好意思了。


    还真是……


    他转身自言自语又重复一遍,“干嘛不开灯?”


    这次南鹊不回嘴了。


    他从冰箱里拿出面条,又拿出两个蛋和仅有的蔬菜。


    “你坐着吧,夜宵算我的,就当我的回报。”


    南鹊也没推辞,乖乖的到圆桌上坐着,恐怕也是没心情做饭了。


    卓烟桥:“面条可以吧。”


    南鹊:“可以。”


    卓烟桥:“你以前很喜欢的,你说我的汤汁无人能敌。”


    南鹊沉默。


    卓烟桥搅着蛋液,语气淡淡的自嘲,“现在不喜欢了?”


    话音刚落,耳边传来细细的两个字音。


    “没有。”


    他手上的速度加快了。


    卓烟桥关掉了大灯,开了一盏餐桌正上方位置悬挂的小圆灯,暖黄色的灯光,衬的食物更加诱人。


    “那我先回房了,你慢慢吃。”卓烟桥心里了然,南鹊晚上吃的少多半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不用,”南鹊叫住了他,眼睛盯着色泽发亮的汤面,“你坐着吧,我不想洗碗。”


    卓烟桥把这句话消化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坐回来,“哦,好……”


    南鹊细声咀嚼,卓烟桥双手交叉在桌上,静静地看,似是在欣赏什么。


    “那时候你说你喜欢吃溏心蛋,我说我会,其实我一窍不通,我赶紧回家偷偷学。”


    卓烟桥的声音浸润在夜色里,暖调的灯火为他增添了一抹温柔的底色。


    “你尝了之后说我可以开店了,我那时候终于懂为什么有些人爱做饭了。”


    南鹊的筷子戳到碗底,好久都没有拿出来,平静的汤面空穴来风的多了几道涟漪。


    南鹊使劲闭了闭眼,抽了一张纸擦了擦鼻子,笑了笑,“好辣啊。”


    “啊?我没有放辣椒啊,喝点水。”


    南鹊摆了摆手,“不用不用。”


    卓烟桥却是不听,执着的倒了杯水放到南鹊手前。


    “和以前的味道一样吗?”


    南鹊点头,“更好吃了。”


    这是两个人的最后一句话。


    昨晚吃过饭,又辗转反侧到清晨,南鹊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日中,睡醒后,眼睛还是朦朦胧胧的,喉结滚了滚,嗓子还有些干哑。


    隔壁卓烟桥的房间还是敞开的,里面空荡荡,再看门口,鞋子也消失了,看来是走了。


    整个人还处于懵圈的状态,门口一阵“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南鹊揉了揉眼过去开门。


    开门,是卓烟桥展露的笑颜。


    “你明明有钥匙。”南鹊皱眉不解。


    卓烟桥摊了摊手,“这次是没带,忘了。”


    南鹊这才注意到,男生身后背着把吉他。


    而卓烟桥摊手的动作像是在等待一个拥抱,不,更应该说是在勾引他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