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 64 章

作品:《当我错认闪婚老公后

    三月初,春寒料峭,万物回春,但气温并没有暖和多少。


    早上谭辞先去了趟医院复检,到公司时晚了一点。


    他的车没有进地下车库,而是公司大楼下面的停车场停下。


    今天是初春以来的第一场雨,雨不大,细柔得像风吹过的露水。


    下了车,他打了把伞,向着办公大楼走。


    迎面,一个女子从大楼里跑出来,她连伞都没打,跑得慌乱而急促。


    谭辞本来没太注意。


    可是走到近前时,那女子脚步一个踉跄,身体撞向他的怀里。


    谭辞一只手打着伞,另一只手微微扶住她的手臂:“小姐,你没事吧?”


    伞下的女子刚跑出来,身上没湿多少,但是头发挂了几颗细密的雨珠,她抬起头时,纤长的双睫湿漉漉的,濡湿的发黏到了她的额前。


    样子狼狈又憔悴。


    谭辞愣了下神,一眼就认出她是一组的组长姜末。


    她长得很漂亮,平时在公司里总是一身标准的西装,头发高高盘着,还踩了一双高跟鞋。


    在走廓里碰到过几次,她几乎无视他,昂首挺胸从他面前走过,步伐很有节奏感,感觉像在走T台。


    可是如今,她又是闹得哪出。


    小孔雀居然变成了落汤鸡?


    姜末似乎没有认出来他,只道了歉,又像弦一样从他怀里飞出去。


    谭辞转头看了她一眼,刚要抬腿,发现脚下有一张飘落的照片。


    他探下身捡了起来。


    上面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和一个老爷爷。


    他的目光蓦然一睁。


    认出照片上的爷爷正是他家里的园丁姜爷爷,


    姜末?


    姜爷爷?


    这一刻谭辞似乎知道了什么。


    他快速转过身,在细雨蒙蒙下大声喊她:“姜末。”


    听到声音,姜末站住了脚,孤疑地转过头看他。


    雨水让她睁不开眼,她抬手擦了下自己的眼睛。


    谭辞深吸口气,举着伞走过去。


    姜末莫名其妙地抬起头,好像在问他,叫自己有什么事?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不知是激荡还是犹豫。


    他向她伸出了一只手:“你好,我是谭辞。”


    对面的女子果然愣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没有伸手也没有讲话。


    谭辞有些尴尬,觉得自己到底是唐突了,缩回了手,微微垂眸:“照片,还给你。”


    “你是谭辞?”


    过了很久,姜末终于开口了,但她的声音近乎愤怒,还抬手推了他一把:“既然你是谭辞,那当初你们谭家答应给我的钱呢?我爷爷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你们谭家简直不讲道理。”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初见,谭辞自己也是怔住。


    他听韩欣君起说过,当初给了姜爷爷一笔钱,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雨还在下,周围的路人听到他们争吵的声音都纷纷侧首。


    姜末的一半身体还在雨里,她冻得瑟瑟发抖。


    “这样,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好不好?”


    他旋首看了眼周围,公司附近倒是有一家咖啡馆,这个时候人也不多。


    “我们到咖啡馆里坐坐。”


    姜末没有反对,两个人走进了咖啡馆。


    正因为这个时间没什么人,所以咖啡馆里异常安静。


    咖啡馆的小圆桌不大,上面铺了一层碎花的布,两个人相对而坐。


    谭辞要了两杯咖啡,刻意给她要了毛巾擦头发。


    姜末擦干了头发,双手环胸地瞪着他,开门见山:“谭家当初答应给我爷爷的钱呢?我现在需要那笔钱给爷爷看病。”


    她的素养很好,即使现在已经眼中喷火了,可是仍然保持着冷静的态度,周围人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异样。


    这一点谭辞对她还是很满意的。


    他双手在桌子上交握,冷静道:“据我所知,当初我妈妈给了一笔,并不少,你没有拿到吗?”


    姜末紧紧瞪住他:“我爷爷现在躺在医院里,没钱做手术,你说我拿到了吗?”


    谭辞:“......”


    他也有些莫名其妙了。


    但事有轻重缓急,眼下还不是钱的问题:“既然姜爷爷还在医院,我们去医院看看他,现在首要的是把他的病治好。”


    姜末没有意见。


    喝了咖啡,谭辞开车去了趟医院。


    早上姜末接到医院的电话,说爷爷情况不稳定,所以才会连伞都忘了拿就冲进了雨里。


    这会儿情况是稳定下来,但大夫还是建议尽早到国外进行手续。


    谭辞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姜爷爷,不想相信也不行了。


    他先给韩欣君打了个电话,让她来趟医睆,然后又全英文地联系了自己在国外的权威医生。


    姜爷爷的病姜末已经奔走了数月,可是在谭辞这里,两通电话全部搞定。


    他告诉姜末:“医生我已经联系好了,两天后抵达都城,爷爷现在不适宜长途跋涉,在这里做手术是安全的。”


    “另外,我让我妈过来一趟,钱的事我们说清楚。”


    他的态度还算让姜末舒服,不过为了防止谭家人又故计重施,她问谭辞要了地址和电话。


    这才发现,他就是2组新来的组长peter。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等韩欣君赶到时,几个人一对质,她才知道是代理律师王世杰在中间搞的鬼。


    韩欣君找到王世杰,知道他是赌博输了钱,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谭家报了警,对姜末韩欣君也有些愧疚。


    好在姜爷爷的手术很成功,只是术后恢复也是一笔不小的钱数。


    而且爷爷从前的房子让姜末给卖了,凑钱治病了。


    爷爷出院后,她租的房子太小,还得考虑另外租房。


    韩欣君提议让姜爷爷回别墅住,反正都已经习惯了。


    姜末是记恨着谭家人,现在发现是一场误会,而且爷爷手术的事谭家也很尽心尽力。


    以后还得靠她自己。


    她断然拒绝了韩欣君的要求。


    谭辞给了她一张十亿的支票,姜末想了想,也没要。


    “咱们还是把离婚手续办了吧?这样拖着对谁都不好。”


    谭辞盯了她一会儿,点点头:“好。”


    两个人到民政局办了离婚,等待期是一个月。


    韩欣君其实还挺喜欢姜末的,跟自己的弟弟韩东旭打电话时,总是说起这件事。


    “我倒是希望他们能相处一段时间看看,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说离就离。”


    韩东旭宽慰她,自己私下里倒是想了一个办法。


    于是第二天,赵光和宣布,联手搞竞赛。


    姜末和谭辞就这么被凑到了一组。


    两个人起先都有些不愿意,可是后来坐下来讨论作品时发现,他们的理念可以互补。


    谭辞是知道姜末的,看过她的作品,总觉得少了点感情,太死板。


    姜末也没太多关注过谭辞。


    这次联手才发现,他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肤浅。


    在国外时他得过奖,也设计过不少作品。


    她开始对谭辞另眼相看。


    合作的事情,还算顺利。


    没过几天,姜末的高中同学兼好友赵北阳来找她冒充自己女朋友。


    这种情姜末以前经常干。


    她和赵北阳认识十年了,他喜欢男人,所以跟他交朋友姜末也没有心里顾虑。


    只是赵北阳为了应付他妈,时不时地就会拉着她去冒充他女朋友。


    姜末也习惯了,等赵北阳开着车带着姜末和他妈来饭店吃饭时,赵北阳的妈妈拉着姜末可亲切了,一直在催着他们早点结婚。


    姜末表面上应付着,没想到在饭店门口时,一抬头竟看见了谭辞。


    姜末:“......”


    谭辞和楚子旭也正好来吃饭,看见姜末和赵北阳恩恩爱爱,一时间也懵了一下。


    可能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如果姜末喜欢的人很优秀,他也不觉得奇怪。


    但赵北阳,全身上下一片油腻,看着就想吐。


    她急着跟自己离婚,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


    姜末还没反应过来,谭辞转开眼,拉着楚子旭离开。


    不明所以的楚子旭还一直在嚷嚷。


    姜末松了口气。


    谭辞心里像吃了一坨屎,恶心到不行。


    上了车,还点了支烟,默默地吸着。


    楚子旭打他两眼:“有毛病,还是看见鬼了?”


    他看着姜末和赵北阳欢喜地走进饭店,突然就叹了口气。


    萝卜咸菜各有所爱,他在这生什么气。可是他心里就不爽,说不出来的不爽。


    好像明明是自己的饭,突然让别人给抢走了。


    他现在,有饥饿难奈的感觉。


    “算了,去别的地儿吃。”


    姜末晚上到家,脑子里满是谭辞当时那种吃到屎的恶心表情。


    他该不会以为自己这面找他们家要钱,那面和赵北阳搞暧昧吧?


    她挺起了背脊,这是事关人品的问题,她必须解释。


    这样想着,她给谭辞打了过去。


    没想到那边一接起,就是一阵气喘连连的声音,还有个女声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她神情顿时僵住。


    一颗心又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好像要跳出胸膛它才满意。


    “有事?”


    姜末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本来是想解释一下今天白天的事,但听到这种声音,她突然就冷笑一声:“谭少爷还真是一刻都闲不住,我是不是打扰您的好事了?”


    那边沉默了一瞬,谭辞冷笑着怼道:“姜组长有兴趣,要不要一起来?”


    姜末:“......”


    流氓。


    “长街143号中盈国际五楼,壁球馆,姜末,你今天要是不来,就是你认怂。”


    姜末:“......”


    听到电话那边一阵盲音,姜末捧着手机愣了大半天。


    壁球?


    他在打壁球?


    姜末穿上一件外套,真的打辆车就过去了。


    原因是,输人不能输志气。


    到了那里,谭辞穿了一件练壁球的专业训练服,短裤背心式的设计。


    刚一进去,姜末就看见他双膝微弓,一双修长紧实的大腿时松时紧,身体弯曲,全身线条优美流畅。


    她感觉鼻子里一热,赶紧抬手捂了下嘴,生怕自己会流鼻血。


    “你还真来了?”谭辞放下球拍,拿毛巾擦汗,朝她走过来。


    慵懒的眼肆意一笑:“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我为什么不敢来?”姜末撇了下唇:“不过我没有训练服。”


    她从小运动细胞还是不错的,打个壁球谁怕谁?


    谭辞招呼教练给她拿了一套训练服。


    教练扫了眼姜末:“你女朋友?”


    “我老婆。”


    这三个字一口气,不仅谭辞自己愣住了,连姜末都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教训笑笑没有讲话。


    他佯装若无其事地转开眼。


    等姜末换好了衣服,真的和他打了一会儿。


    壁球和网球不太一样,姜末的网球打得还可以,壁球只能说差强人意。


    “改天去打网球。”谭辞看着她笑。


    “好啊。”


    出壁球馆出来,谭辞送姜末回家。


    已经凌晨1点多了,马路上几乎都没什么车了。


    “我刚才就跟你开个玩笑,你还真来了?以后晚上别一个人出门,女孩子出门打车也不安全。”谭辞双手扶在方向盘上,眉心微微蹙着。


    姜末转头眨了下眼,不受控制地又开始心跳加速。


    车里可能太过安静,姜末有些不自在地看向窗外。


    “对了,你打电话找我什么事?”


    他拉回了话题,姜末才想起自己的正事:“我就是想告诉你,赵北阳是我高中同学,他是为了应付他妈才让我假装成他女朋友的。”


    谭辞转头一哂。


    姜末抬手理了下头发:“我不想让你觉得我这面找你们谭家要钱,那边跟他搞暧昧。”


    谭辞似乎轻笑了一声:“我没这么觉得,你这个人自尊心强了点,但也不是无耻的人。”


    姜末:“......”


    车到了她家楼下,谭辞拉了手刹,转头时少年的目光一片清明:“上去吧,时间不早了。”


    姜末点点头,拿着包下车上楼。


    等进到屋里,窗外的光芒一闪一闪,好像是车光。


    她下意识地往下面看了眼,谭辞的车子还停在那里,两个人隔着茫茫黑色模糊地对视一眼。


    她看着他的车开走。


    姜末轻轻笑了一下。


    其实谭辞这个人还挺不错的,一点都没有富二代的纨绔。


    爷爷说他是为了救人才受伤的,可见他人品还不错。


    想着想着,姜末哼着小曲去洗澡。


    第二天到公司时,姜末在等电梯,旁边谭辞和珍妮有说有笑地走过来。


    珍妮也是从国外回来的,和谭辞站在一起,还挺有金童玉女的感觉。


    她看得有些出神,等谭辞抬起头看见她时,姜末这才赶紧转开眼。


    反正都快离婚了,他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吧。姜末如斯告诉自己,当作没看见就行。


    珍妮看见姜末阴阳怪气:“姜组长,你也来这么早?我是搭了peter的车来的,所以早了点。”


    不听不听,爱搭谁的车搭谁的车。


    姜末没转眼,压抑在心口一团酸酸胀胀的感觉让她很想调头离开这里。


    可是电梯没来,她还得站在这里等。


    “姜末,我们今天去找找灵感吧?”谭辞转头问她。


    “什么?”找灵感?


    他勾唇一笑,好像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意,唇边带着几分痞气:“没有灵感,怎么创作?”


    姜末抿着唇没言语。


    谭辞甩了下车钥匙,也没理珍妮的诧异目光,转身自己又走了出去。


    姜末也不好反驳,只好跟在他身后往外走。


    她还以为谭辞带她找什么灵感,原来是去看电影。


    看电影就算了,他还买了一桶爆米花。


    姜末抱着一个大桶,一面看一面吃,旁边谭辞的手也伸了过来,光明正大地分享她的爆米花。


    姜末:“......”


    看到电影院里三两对小情侣都在暗暗地接吻,姜末这电影也没心情看下去了,不停地扫着旁边的男人。


    可是谭辞似乎看得很入神。


    等电影一结束,姜末赶紧站起身,谭辞却没动,还盯着大屏幕。


    “喂?”


    “喂!”


    她碰了下他的手臂。


    谭辞抬起眼,似乎刚回过神:“电影演完了?”


    姜末:“......”


    他们到底是来干么的。


    回去时天都黑了,谭辞顺道去了道酒吧拿东西,让姜末在酒吧里等他一会儿。


    姜末知道谭辞和楚子旭合开洒吧,她坐在吧台上吃了点东西。


    周围的服务员都在看她,她低着头假装没看见。


    身后一个男子拍了她一下,声音一听就是不怀好意:“一个人?要不要喝一杯?”


    姜末没好脸色:“抱歉,不想喝。”


    那男子见姜末不上钩,更加来劲,居然一把把姜末从吧椅上拽下来,嘻嘻笑:“装什么装,出来玩的,还装什么清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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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神经病,放开我。”姜末挣不开,被那男子拉着往外走。


    “放手。”她大声抗拒,无奈酒吧的声音太大,没有人听得到。


    姜末开始觉得害怕起来,她转头寻找谭辞的身影。


    这会儿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快到门口时,姜末抬腿踹了那男子一脚,转身想跑,那男子低骂一声,抬手想抓她的头发。


    一双手双姜末的头顶伸过来,抓住了男子的手腕。


    看到谭辞,姜末顿时松了口气。


    谭辞把姜末拉到身后,脸色阴霾:“我老婆,请你自重。”


    那男子彪悍得很,丝毫不含糊,上去想给谭辞一拳。


    没想到谭辞更不含糊,抓住他的手,反手就是一拳。


    这么一闹,酒吧的客人都吓坏了。


    男子自知理亏,打不过,捂着嘴夺门就跑。


    谭辞安慰了酒吧里的客人,这才带着姜末出来。


    “你手受伤了?”


    “小伤,擦点药就行。”


    谭辞还是阴沉着脸,看上去心情很不爽。


    姜末解释道:“我没招他,是他自己抓着我不放的。”


    他开动了车子:“正常,长得太漂亮,在这种地方容易被人盯上。”


    姜末眨了两下眼。


    他说什么?


    谭辞好像没徐意,等开到她家楼下时,他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居然开口解释:“我和珍妮住在一个小区,早上碰见了,就带了她一段。”


    姜末:“......”


    “上去吧,早点休息。”他终于轻笑了出来。


    就为了他这句话,姜末恍惚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上班时还没缓过神来。


    她一直在偷偷地转头看谭辞。


    到了下午,她的肚子开始疼,原因是例假来了。


    可是这次却格外地疼,金金最先发现她的异常,然后大家都围过来关心地询问。


    就在姜末想找止疼片时,谭辞一把抱起了她。


    姜末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只是疼个经,居然被谭辞抱到了医院,差点被当成了重患者。


    她尴尬地都不敢抬头看大夫,等从病房出来时,谭辞靠在外面的墙上抬起眼,目光有些孤疑地看她:“大夫说,你流产了。”


    姜末:“......”


    姜末:“你才流产了,胡说八道什么呢?”


    “不是我说的,是大夫说的,”谭辞这个委屈,但一想八成是大夫弄错家属了:“不过我也没信,你这个样子也不像流产的。”


    姜末:“......滚!”


    谭辞把姜末送回家。


    姜末反正也折腾累了,不打算回公司。


    可是到了晚上,她正打算叫个外卖时,谭辞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开门。”


    “啊?”


    姜末恍了下神,拿着手机孤疑地走到大门。


    她从猫眼里探出去时,外面的人抬手挡住了门眼:“别看了,快开门。”


    姜末原地愣了足足有一秒,在确定的确是谭辞后,她才打开了门。


    谭辞提着饭菜走进来。


    “这是干么?来蹭饭?”


    “来蹭饭有自备饭菜的?”他白她一眼。


    “所以,你是来给我送饭的?”


    姜末又愣了一秒。


    “你真聪明。”


    谭辞在她这间不大的小屋子里旋首,然后自己走去了厨房。


    这人到底有什么病?


    姜末嘴里咕哝着,坐下来时把饭菜打开。


    里面有两碗粥,和几个小包子。


    她现在全身都不舒服,正想喝碗热乎乎的粥。


    姜末朝厨房扫了一眼。


    看来谭辞还挺细心的。


    他拿了两双筷子出来,没拿碗,直接把弱和包子从打包盒里拿出来。


    “吃吧。”


    谭辞在她旁边坐下来。


    她家沙发小,他一坐下来好像庞然大物。


    她还往旁边挪了挪。


    “所以,你来送饭,顺便蹭饭?”


    谭辞清淡的目光斜斜地睨过来:“难道让我饿着肚子回家?”


    姜末:“......”


    姜末:“......我自己会点外卖。”


    谁用他跑来当快递的?


    “嗯。”


    谭辞喝了口粥,不以为意:“顺便讨论一下设计。”


    姜末:“明天上班再讨论不行吗?还是你有什么必须现在说的想法?”


    谭辞:“我给你请了一周的病假。”


    姜末:“......”


    她来个例假需要休息一周吗?


    瞥见姜末气呼呼地瞪过来的目光,谭辞倒是一轻松:“反正在家里也是一样。”


    这倒是,他们这行,在哪画都一样。


    爷爷还在简单的复健,姜末这两天想去医院陪陪爷爷,也就没反驳他。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从这一天开始,谭辞几乎天天到她家报导,每天晚上都来给她送饭。


    然后自己也自然而然地坐下来吃。


    开始几天姜末就由着他,到了后面几天,她实在忍不住了:“你这样天天来给我送饭,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


    谭辞垂下眸尖,淡淡扫她一眼:“合法的。”


    姜末:“我们已经离婚了。”


    谭辞:“还没过等待期。”


    姜末:“......”


    她呼吸一紧,感觉一阵热浪从心底涌上来。


    难道谭辞不打算跟她离婚?


    有了这个想法,姜末心里又开始狂跳。


    如果不离婚,其实他们在一起,好像,也挺好。


    自从谭辞暗戳戳地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姜末也就没有多问,任由他进出自己家里。


    姜末的那个过去后,也恢复了上班,不过谭辞一直车接车送。


    早上来接她,晚上送她回家,顺便买了饭,两个人上楼吃。


    好像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谁都没有多问。


    可是眼见一月的期限就要到了,谭辞也没个说法,姜末心里还有点着急。


    这天晚上,谭辞吃完饭,看着姜末的目光莫名幽深起来:“你那个没了?”


    姜末愣愣地看他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那个’是例假。


    “嗯。”她转开眼淡淡答了一声。


    谭辞没说完,穿了衣服转身离开。


    姜末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拿出日历查看,还有一天,就到日子。


    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姜末有些小傲气,谭辞不说,她也不想开这个口。


    可是心里越想越憋闷。


    稍晚的时候,谭辞打来电话:“开门。”


    又回来了?


    姜末打开门,谭辞走进来时,看着她的目光沉沉的。


    她往里一退,他顺手推了她一下。


    姜末撞到身后的墙上,谭辞反手关上门,身体抵上来。


    她屏住了呼吸,直勾勾地看她。


    屋里的灯光通明,将他迷乱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姜末,要不,我们不离了。”


    姜末呼吸加快,她的心脏跳得很疯狂很厉害。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刚才去干么了?”


    谭辞似乎轻笑了一下,他抓住她的手,探向自己的裤袋。


    姜末摸到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等她拿出来时,谭辞已经低头吻住了她。


    迷乱中,姜末听他声音沙哑:“我腿刚复健好,如果不能让你满意,你迁就一下。”


    姜末:“......”


    谭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把客厅的小灯给关了。


    屋里一暗,他的下巴贴着她的耳朵,声音又黏又哑:“要不然,你在上面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