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 48 章
作品:《当我错认闪婚老公后》 接连着两天的忙碌。
姜爷爷的手术终于成功完成,但因为他晕迷了太久,年纪又大了,身体机能不比年轻人。
以后可能无法下床走路,只能靠轮椅生活。
但好消息是,手术后三四天就能醒过来。
姜末在医院陪了爷爷两天,因为是在ICU,她想进也进不去。
在谭辞的劝说下,姜末终于回家休息了一下。
谭辞这两天进入了接手工作的档期,几乎每天忙到很晚才回来。
过两天谭氏将举行一场接任仪式,算是正式宣布谭辞从此将成为跨国集团的董事长。
彼此姜末的记忆还停留在那天晚上的酒吧里。
男子有些不羁的痞意,穿着休闲,神情慵懒,就这么不太正经地一步步走向她。
可如今,谭辞穿上西装,倒也看不出来多少慵懒的神色。
他目光肃然时,竟有种冷漠的疏离感。
很适合坐在九十九高的办公室里。
姜末也呆不住,爷爷反正也没有醒,她打算回去上班了。
谭辞也没拦她,只是叫了司机接送。
事隔半个多月,姜末终于回到了瑞创。
这些天,工作群里同样炸开了锅,只是大家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所以说话谨慎,寥寥无几。
现在她正式回归,一回来大家都扑了上来。
谭辞接任谭氏的事大家都知道了,这会儿还兴奋地问东问西。
“姜末姐,peter真的成为董事长了?”
“那你是不是要去谭氏?”
“他会不会带着我们一起去?”
办公室里点着一台台的电脑,光洁的地板映出一个个拥簇的脑袋。
姜末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她身后的位子空空如也。
不知算不算一种落差,每天晚上睡在一起的人,却在意是不是坐在自己身后。
办公室外面路过的同事见姜末回来了,也都趴着头进来探究。
他们只是友好地打招呼,没有人敢过问姜末和谭辞的事。
姜末支吾了一会儿,没法回答这些问题,但有一点她可以回答:“过两天谭氏举行接任仪式,你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们哪进得去啊,都是上流社会的仪式。”
这到是真的,谭氏的接任仪式,除了一些公司的高管外,就是媒体。
一般小员工也没办法进去的。
姜末笑了笑,因为她可以去。
但这种惹人歧义的话她没讲。
生活还是要继续,谭辞当上了董事长,不代表他们可以跟着吃香喝辣。
该工作还是要工作。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都回到工位上。
只有金金留了下来,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扫了一眼身后,小声问她:“姜末姐,你和peter怎么样了?”
姜末和谭辞的事更没有人知道。
大家的认知还停留在那天谭辞将姜末抱去医院的画面。
姜末嗯啊了一会儿,转眼对金金笑道:“挺好的。”
金金抿了下唇,没有再问,只是她担忧的目光看了姜末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姜末终于松了口气,本想静下心来想想设计的事,只是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
徐艺:“来更衣间,快!”
她抚了下额头,差点把她给忘了。
姜末端了水杯,佯装去打水的样子。
刚走到更衣室门口,身后一个力量将她卷袭般推了进去。
姜末手里的杯一晃,水洒出来一些。
更衣室的大门迅速关上,徐艺直勾勾地盯着姜末:“我听说peter要接管谭氏。”
“嗯。”她抽了张纸擦手。
“天哪,姐们儿,你发达了,正式成为董事长夫人了。”徐艺激动地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了两下。
“没事,你发愤奋强一点,也可以成为董夫人。”
徐艺:“......”
“找个姓董的结婚就行。”
徐艺:“......”
徐艺:“别逼我扇你。”
“我错了,皇后娘娘开恩。”姜末忍着笑,还做了一个福身的动作。
徐艺撇了下唇:“你可真是好命,不过,也别得意。最近安雅他们一直在瑞创交流,和几个主管都见了面。”
“上次你们就闹得不愉快,至少在比赛前有的你受了。”
“我还听说瑞创的董事长好像从国外回来了,专程为了这次的比赛。”
瑞创的董事长是个神秘人物,平时都是赵光和在打理,真正的董事长从未谋面。
就算站到她们面前,都不认识。
安雅还没有离开吗?
姜末眸尖微垂。
她没问谭辞,他和安雅是什么关系。
也不像是男女朋友,倒像是安雅单方面喜欢谭辞,但她从前不知道谭辞的身份,所以不想自己掉身价,迟迟也不想追。
现在知道了谭辞的身份,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想法。
想到这些,姜末的头还真是疼了一下。
“没事,只要我不生气,生气的就是别人。”
“警告你,看好你们家peter,虽然他不好色,但男人都有劣根性,他这种身份地位,难保不在外面花天酒地。”
徐艺是环着胸严肃地同她讲这件事。
姜末想了一下:“严格意义来说,男人花天酒地,好像跟有没有钱没什么关系,都长着一样的器官,谁还能比谁听话?”
徐艺:“......”
天哪,这是姜末能说出来的话吗?
姜末眸光睨着徐艺笑。
身后一排排的衣柜环绕,中间有一张不大不小的沙发。
她一个不留神,被徐艺一把推到了衣柜上。
徐艺双眼好像黄狼鼠,散发着灼亮的光芒:“你老实交待,这几天是不是夜夜笙歌?”
姜末:“......”
姜末:“一个挺纯情的小姑娘,怎么说话还带上颜色了?”
什么叫夜夜笙歌?
“谭辞最近忙得很晚才回来,累得倒头就睡。哪有时间笙歌,生孩子都没时间。”
徐艺:“......”
完了,姜末变得不纯情了。
“算了,再问我真想扇你。”
姜末第一天回来上班,先去见了见裴瑾明。
他也没太多问姜末的事,只是问她身体好没好,要多放点心思在比赛上。
毕竟姜末是代表瑞创,他多少有些担心。
第一天上班,姜末也没参与什么交流,更没见到安雅。
快到下班时,谭辞的微信震了一下。
Peter;【一会儿我亲自去接你。】
呵,都用上‘亲自了’,姜末啧啧了两声,开始敲字。
姜末:【谭董事长御驾亲来,真是臣妾的荣幸。】
Peter;【,没马,皇后娘娘委屈一点吧。】
姜末摇头失笑。
金金走过来,看到姜末一个人对着手机笑个不停,奇怪地问她:“什么事这么高兴?”
“啊?”
“我看了一个搞笑的段子。”
姜末收了手机。
现在大家还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她也不想自己讲出来,好像在炫耀。
“什么段子这么搞笑,说出来我也乐一下。”没眼力见的金金还坐了过来。
姜末:“......”
姜末:“......就说一个男人出门时骑着一匹马......”
金金:“......”
金金:“这搞笑吗?”
姜末:“还挺搞笑的。”
金金无语了,恕她笑点太低,就算搞笑,也不至于笑出杀猪叫来。
Peter;【下来,到点了。】
他的微信刚发过来,墙上的钟就敲响了。
大家都鱼贯往办公室外面走。
姜末东西都收拾好了,为了赶第一班电梯,她几乎是夺门而出。
办公室里的同事:“......”
大家好像心照不宣一般,对了下眼神,都没有讲话。
姜末跑到电梯时,大门正好打开,里面的人已经站满了。
都在用‘你别进来,挤不开’的眼神看着她。
姜末扫了眼里面,也是为难。
可能错过这部电梯,还要等十几分钟。
她咬了下牙,硬是往里挤了挤。
这一挤,里面的人都呼呼往后倒了一小下,同时哎哟一声。
她转头,神情尴尬:“不好意思,我赶时间。”
幸好电梯没有报警,大门缓缓关上。
姜末挤在门口,还是收腹挺胸,才让门正常关闭。
下班时间,不像上班一层一停。
从二十层下来,也没用多长时间。
姜末从电梯里一出来,就看见前面一个男子背对着自己站着。
身高和身型都和谭辞一样。
她从电梯出来一头大汗,也顾不上擦汗,一路小跑了过去。
为了给谭辞一个惊喜,她从后面拍了他一下,然后低下头转到他转头的另一面。
那人来回看了两眼,身体原地一转。
姜末挺起身体:“没想到......”
前面一张陌生的脸,正拧眉不太友善地看着她。
姜末:“......”
完球了!
“小姐,从哪个医院跑出来的?”
“前两天住了几天医大二院。”
姜末见那人瞪着自己,顿时尴尬尴尬得笑笑:“我东西掉地上了,不小心碰了你一下,别紧张,我的病不传染,就是最近流行的一种病毒。”
那男子眼中一惊,又咕哝了两句,转身走人。
姜末重重吁了口气,再看那男人的背影,其实也没有多高,长得也就一般般。
她撇了下唇,走出办公大楼。
谭辞的车就在外面等着。
这次他开的居然是都A388906,第一次让姜末误会的那辆车。
她扫了一眼,低下头快速拉开车门。
车门一开,她没急着上车,先抬头看了眼驾驶座上的人。
确认是谭辞无疑,她才抬腿迈了上去。
真怕里面坐的人是楚子旭。
谭辞略显意外:“这车你也认得,我刚想摇开车窗叫你。”
“难道咱们心有灵犀了?”
姜末抿了下唇,没回答他的问题,倒是泄气地往后面一靠:“别提了,刚才在大厅里,把一个男的错认成了你。”
“人家以为我神经病。”
谭辞:“......”
谭辞:“我长这么帅你也能认错?”
姜末:“......是没你帅,估计我该去测测视力了。”
谭辞哧声一笑,打着左闪开上了长街。
下班高峰期,长街上车辆拥堵,等了两个红灯都没过去。
本来是要去吃晚饭的,现在谭辞打着方向盘拐了弯。
长街的右行道上有一家大型超市。
周末的时候超市门口的车都进不去,但上班时间,这里反而清静。
他车子轻而易举开了进去,推了辆购物车,带着姜末走进了超市。
从前下班的时候长街也堵,但谭辞也没来过超市,大约是觉得同事关系逛超市不太合适。
换作姜末也这么觉得。
超市里倒是清静,这个时间没什么人。
可见逆向思维有多么重要。
不过——
“你来超市干么?难道想自己回去做饭?”
谭辞推着车子,姜末自然而然地挽上他的手臂。
旁边两个年轻男女同样的姿势,不同的是购物车里还坐着一个一岁多点的孩子。
姜末扫过去一眼,那孩子忽闪着眼睛看她,模样像个瓷娃娃。
她轻笑一声,听谭辞漫不经心道:“没问题呀,我厨艺还可以。”
说完这句,他又嘴欠地转头问了一句:“你呢?”
姜末:“......”
姜末:“肄业没读。”
谭辞:“......”
谭辞:“唉,姜爷爷的厨艺这么好,他孙女怎么这么笨?”
姜末不服气:“就是因为我爷爷厨艺太好了,什么都不让我做,所以我才不会的。”
她跺着脚尖抬手掐了下谭辞的下巴,笑嘻嘻问:“那你厨艺这么好,我是不是也不用做了?”
“我呀?”
“嗯?”
谭辞探过头,呼吸正好落在她的耳朵上。他眸光轻轻睨着她,温热的声音贴着肌肤渗进耳朵里,一阵丝丝拉拉的酥.麻弥漫全身。
他声音很轻很小也很撩人:“我最好的厨艺就是炖豆腐。”
姜末:“......”
姜末脸色微红,眨了眨眼,大胆说:“那我今晚吃炖豆腐。”
谭辞:“......”
看来以后不能轻易撩了,这女人越来越不害羞了。
两个人逛了会儿超市,买了东西倒是不少,足足四大袋子。
再开车回家,路上就清静多了。
基本没怎么堵车。
到了家,两个人先把冰箱填满,谭辞拿着菜去了厨房。
姜末换了衣服也跟进去。
厨房的面积不小,长方形的设计,一面全是灶台和功能区。
因为颜色偏金属风格,灯光打在上面,反光就很亮。
谭辞收拾着菜,姜末负责煮饭。
他转头看了姜末一眼,白色的光茫下,她扎着马尾瓣,素净的脸上眼尾还轻轻挑着,看来心情不错。
“你笑什么?”
“没有啊。”
姜末看着他正在切豆腐:“就是觉得很幸福。”
有一个温馨的家,家里有自己最爱的人,一日三餐,一天早晚,一年四季。
还有比这样的生活更简单,更普通的吗?
姜末蒸上了米饭,双手还沾着水渍,她笑着抬起手,在谭辞的围裙上蹭了一下。
谭辞身体向前微微一躲,笑瞪了她一眼。
姜末从后面搂住了他,脸贴在他的背后,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和手里有条不紊的动作。
“你有没有觉得,很幸福。”
“没有吧。”
“......”
她抬头看向谭辞。
他打了火,把豆腐放进砂锅里炖,还有一些只有手指那么长,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排骨。
做完这些,他转过身,双手揽住姜末的腰:“我是觉得,特别幸福。”
他靠得这么近,姜末几乎抬起眼就能看见蠢蠢欲动的唇。
她呼吸一紧,脸上不自觉地泛红。
“你脸红什么?”
谭辞的眼神笑着,却很沉,他的目光落在她的项链上,抬手轻轻一挑,翻开后面的刻字——
“知道上面刻的什么吗?”
姜末咬了下唇:“不知道,英文不太好。”
谭辞:“.....”
他双手一紧,姜末的身体冲进他的臂弯中,他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
温热的呼吸顺着她的额头滑到耳后最敏感的地方,每一次呼吸都像像羽毛一样,痒痒的,贴着肌肤弥漫到每一个汗毛孔。
她全身酥酥麻麻。
他抱紧了她,两个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姜末呼吸一窒,听见他说:“老婆,我喜欢你。”
本来以为的吻却轻轻落在了耳朵上,姜末全身像被电到一样,阵阵战栗。
旋即她听到谭辞轻轻叹了口气,把身体又拉了回来,盯着她的眼:“你好像......没什么反应。”
“要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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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末拉着他的手,踮起脚尖快速在他的脸上落在一吻,然后又像燕子一样快速离开。
她低着头,故意不去看他。
她当然知道谭辞想听什么,可是真的很肉麻,姜末说不出口。
如果让她选,她宁愿用身体解决。
这个想法刚一形成,姜末自己都吓了一跳。
为什么想到用‘身体解决’?
完了,她真的变得不纯洁了。
谭辞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姜末抬头扫了他一眼,他好像在笑,又好像有点生气。
她抿了下唇,抬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厨房的砂锅已经发出了咕嘟咕嘟的声音。
下一秒,谭辞轻轻推了她一把。
姜末的身体撞到后面的墙上,她还没抬起头时,他的唇就落在了他的唇上。
她身体僵住,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大脑,瞬间她觉得眩晕。
谭辞的吻不重,仿佛在克制着自己,除了沉重的呼吸,丝毫感觉不到狂热的力量。
“不说也行!”
他一只手抵在墙上,仿佛看穿了姜末的想法:“用身体证明你喜欢我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
姜末:“......”
炉子上的砂锅已经冒了出来,姜末愣着神推了推他:“扑了。”
谭辞放开她,转身把火转小。
姜末撇了下唇,胸前的项链还翻在那一面上,她看着上面的字,轻轻笑了出来。
又听他没完没了,聒噪起来:“这件事没完,吃完饭再说......”
姜末:“......”
她心里跳得厉害,看着米饭上显示的时间,厨房里已经弥满出了饭香和排骨的味道。
她不知是饿的还是消耗体力太多,这会儿腿都是软的。
“说,什么?”
“你说呢?”
谭辞转过头,不太正经地站着:“一男一女,能说什么?”
姜末身体僵了半晌,最后只吐出了一个字——
“哦。”
-
晚饭很简单,谭辞做了一个砂锅汤,又炒了个青菜,两个人也不需要做这么多。
配上米饭,吃得也很满足。
谭辞的厨艺的确不是错,菜炒得气泽鲜艳,味道可口。
汤也很鲜美,排骨的鲜配上豆腐的清凛,恰好到处。
姜末一直在偷偷看着谭辞。
前段时间她刚恢复,谭辞工作又忙,两个人真的没有在一起过。
但这件事迟早会发生。
对于这种紧张,姜末归咎在......业务不熟练上。
她开始胡思乱想,往往正在经历的事情不会让人紧张,反而是要经历之前非常紧张。
紧张到她吃完饭居然想回房。
“你困了?”
姜末在房门口站住,这才想起自己是要去卫生间。
“不是,拿点东西,去卫生间。”
谭辞歪了下头,看着她没讲话。
等姜末从卫生间出来,餐厅里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谭辞正拿着手机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走过去,他抬头问她;“你每月是哪天的日子?我记一下。”
姜末尴尬了一瞬,难道谭辞以为她回房去拿卫生巾?
挠了下头,她闷闷道:“不是今天。”
谭辞扫她一眼:“那是哪天?”
他这么执着于知道这种事,姜末吭叽了半晌,才轻轻吐出了一个日子。
看着谭辞在手机备忘录上认真的记得,好像什么重大事件。
她哑言无笑。
窗子没有关,也没有拉上窗帘。
谢辞住在十八层,又是小区晨最后一排。
窗外除了有鸟偶尔飞过,连个遮挡物都没有。
今天的月没有玦,从窗外印过来,好像一幅画。
“过来。”
谭辞往书房走,示意她跟过来。
姜末眨了下眼。
这是要,工作的节奏吗?
她慢吞吞地跟着他走进书房,心脏快跳出了胸膛。
为什么是书房?
他有这种癖好?
胡思乱想时,谭辞拿出了上次她比赛得奖的作品的图纸,姜末的目光才从思考中抬起来。
慢半拍道:“温故而知新?”
她现在只能这么理解他的举动。
刚问完这话,谭辞拿着图纸走过来,拉起她的手坐到了沙发上。
他的书房不算大,在三间房里是最小的一间,但五脏俱全。
除了书桌和书柜,还有一套一大两小的沙发。
中间的大沙发并排能坐下四五个人,而两边的小沙发只能坐下一个人。
黑色略显压抑,但谭辞坐在小沙发后轻轻一拉,将姜末也拉了过来。
幸好她不算胖,勉强挤在他的身边。
旁边的窗外,月亮无处不在。
谭辞一手搂着他,目光落在图纸上,歪着头笑:“知道这个作品蕴藏了一种怎样的感情吗?”
姜末自己的作品,被谭辞这么一问,却愣了半天。
当初她只是把谭辞的部分理念加进来,然后又莫名其妙加以修改。
她只是觉得把开放和内敛的风格融合得恰到好处,却也没想过有什么感情在里面。
谭辞这么一问,就知道她不懂。
男子叹了口气:“你果然很迟钝。”
“嗯?”
她半靠在他身上,撩起眼看他,温澜潮生,充斥被即将被岁月尽染的美好,连说话声音都缱绻起来:“我当时,想到了你。”
怀里的女人像只小猫一样顺柔,蜷缩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
谭辞抬手揉了下她的发,却也没想过要难为她。
“这是一种,暗恋的风格。”
当局者迷,可是谭辞却是清醒的。
姜末说给他一个惊喜,在比赛现场时,他一眼就有这种感觉。
内心道德的枷锁在那一刻都能听到崩裂的声音。
他内心激动得久久不能平静。
也许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才真的决定,不想放手,想试一次看,冲破这道枷锁。
仿佛醍醐灌顶,姜末没有反驳,也没有讲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谭辞眼中一片碎光。
他侧了下身。
姜末的身体一陷,完全躺在了沙发里,突来的坠感让姜末抬起头。
谭辞垂着眼,看不清眼底的颜色,但呼吸很重,眼尾被灯光打得极亮。
他双手抓住沙发,没有掩饰,只是大大方方地想要告诉姜末,他正极力隐忍着某种欲.望。
手里握着图纸,那种隐忍且压抑的感情仿佛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不需要再去倾虑,不需要再去揣摩。
在这不大的空间里,可以光明正大地说出口。
只是——
“大夫说,一个月后还得去复查。”他看着她的唇,淡淡叹了口气。
“嗯,我知道。”姜末垂下眼,摆弄着他衣服上的一颗扣子。
“所以,我吻你时,别太激动。”
窗外的月突然变得暗淡。
谭辞的身体压下来时,姜末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深深吸了口气。
她的心跳声戛然而止,姜末闭着眼,连光都黯然失色。
她的耳边只有彼此剧烈的呼吸。
他的吻不像刚才那么轻浅,温热湿润的唇带着掠夺的力量,想要将她吞噬。
姜末的身体在柔软的沙发里不断往里陷,她仰着头,长发零乱地贴在谭辞的鬓角,就这么毫无章法地交缠着。
心中跌宕起伏,压抑在心中的快感冲破胸膛。
画这幅画时,他们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每天平行的生活,没有交集也没有想过未来。
但这一刻,他们在自己的家里,肆意地拥抱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