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
作品:《当我错认闪婚老公后》 这是第二次姜末拿着手机出神,她的头发还在滴水,头发搭在脑袋上,衣领湿了一片。
那边,金金的声音还在絮叨,可姜末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直到金金收了线,手机里一阵盲音传来,姜末才转手拿了一条干发帽把头发裹了起来。
谭辞又不脑残,怎么可能会自残?
一定是金金搞错了。
可是又一想,上次谭辞胃疼前的确跟她吃了牛肉面。
昨天的那个念头又在心尖上翻腾,这次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姜末划开手机,果断地给谭辞打了过去。
如果他真的胃疼,这个时间一定在家里。
她握着手机,心跳得很快。
手机里响了几声,那面终于接起。
谭辞的声音平静,电话那头是嘈杂的音乐声——
“有事?”
听到音乐声,姜末的大脑瞬间清醒。
这分明就是酒吧的音乐声,他人在酒吧,想必胃口也应该没有疼。
她转身在沙发上坐下,似乎还是怕自己的认知有误,开口问道:“你在酒吧?”
“不然?”
好吧,是她想多了。
吃什么东西都有可能胃疼,姜末想,或许只是巧合,金金也误会了。
她觉得自己最近因为谭家的事总是多心,这种毛病可能会遗传。
得改改了。
“就是想提醒你,明天别吃晚饭。”
那面的声音顿了一下,听上去有点懒,他笑:“知道了。”
如果到此挂断电话,姜末一定会老老实实地去睡觉。
但下一秒,谭辞又欠揍地恶补一句:“以后这个时间,别给我打电话......”
“为什么?”才十一点。
“因为......我会多想。”
姜末:“......”
她又开始多想了。
......
“乖女儿!”
姜末:“......”
有如一盆冷水泼下,她就知道自己不该多想,尤其是对着谭辞这种不正经的人。
挂断电话,姜末把头发吹干,决定早点睡觉。
明天还得继续跟周楠奋斗,她得养精蓄锐。
谭辞摁了手机,坐在吧台前端起手里的止疼片。
白色的纸盒上,清晰写着规格:12*2。
一盒24片。
他一只手捂在胃口上,另一只手扬起药盒,招呼酒保:“这个,再给我来一盒。”
酒保:“peter,这药吃多了就是慢性自杀。”
谭辞半靠了吧椅上,姿势慵懒,微微阖着眼:“不吃我更像慢性自杀。”
酒保哧声笑了出来:“你胃怎么总疼?又吃牛肉面了?”
谭辞睁开眼看着手机信息。
屏幕安静,姜末再没有回过来。
关了手机,他一只手托住额头,慢半拍才说:“我宠女儿。”
酒保:“......”
在谭氏工作的另一个好处——
早点可以刷卡吃饭,免费的,不要钱。
当然早餐食堂里的人也是爆满,员工都不容易,为了省点钱,都早早来这吃早点。
姜末刷卡买了早点,端着盘子想找个空位,可是找了半天也不见有人要走。
公司不允许外带,她只得干巴巴地从头遛到尾,又从尾遛回来。
走了两圈。
食堂的声音嘈杂,还有打碎锅碗瓢盆的声音,与谭氏大楼的风格格格不入。
终于,姜末的余光看见旁边的一个人站起身。
她想都没想,以媲美雄鹰的速度一步迈了过去,成功将身后也想占位子的人给顶开。
轻轻吁了口气,她看了眼手机,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她可以安安心心吃个早餐了。
姜末抬起眼,本想从盒子里拿张抽纸,可是目光一滑,看到旁边的人时,有点吃不下去了。
周楠和另一个男子就在她旁边,此时两个人都向她看过来,仿佛她刚才飒爽的举动太过引人注目。
姜末大脑一阵卡壳,然后眼尾抽了一下。
吃个早餐都能看见不想看见的人,她今天一定是运气太好了。
周楠扫她一眼,目光转开,优雅地享用着自己的早餐。
看见了也不能当作没看见,姜末勉强笑了笑:“周经理。”
周楠没理她。
倒是对面的男子看了过来:“姜末是吧,早有耳闻。”
男子四十多岁,长得清瘦,戴着眼睛,看上去倒是挺好相处的样子。
但是,她不认识。
姜末笑着颌首。
“瑞创这次的设计大赛,主裁判可是约翰简。”
男子是对着周楠说的:“所以这次的含金量还是挺高的,业内也很关注。”
周楠低着头吃饭,轻轻嗯了一声。
姜末保持着微笑吃饭。
“她来谭氏说是学习,但我看以交流为主。”
男子擦了擦手,一派主事人的风范:“周经理,你安排一下,让姜末和谭氏的几位精英设计师碰一下,尤其是我们这次参赛的设计师。”
“今年国际珠宝设计大赛在都城举行,到时候作为东道主,我们也不能被外国人看扁了。”
姜末抬起了头。
周楠轻轻叹了口气:“好的,顾总。”
顾总?
谭氏的业务部副总顾若谦?
天哪,她今天还真是走了狗屎运。
周楠不敢违背顾若谦的意思,把姜末调到了另外一个高级的设计组里。
这组里都是精英,设计理念和风格迥异。
姜末想了上一午,简直是废寝忘食。
这才是她想要的学习和交流。
谭氏的设计指导叫金宁,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
但姜末听说,她的作品还真不少,不过金宁一年之中有大部分时间在国外,能碰到了是荣幸。
姜末自然要跟前辈多学习。
金宁人很好,看了姜末的作品,惊艳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能有这样的领悟,比我们这些后生晚辈强多了。”
“哪里,其实这里面有许多我朋友的经验,这是团队作品,不是我个人的。”
金宁点点头:“加油,我看好你。”
说这话时,金宁的眼神怪异,看她的目光透出浅浅的暧昧。
姜末抿了抿唇,实在猜不透金宁的意思。
下班时间出来的人多。
姜末和金宁进了电梯才发现,周楠和顾若谦也在电梯里,两个人好像在谈工作。
金宁同他们打了招呼,站在他们前面。
姜末也颌了下头,与金宁并肩站在一起。
从六十多层下到一层,姜末觉得有点度日如年。
所以出了大楼,外面的夜风一吹,她整个人都清爽起来。
因为约定好,谭辞的车在外面等着。
他这次连停车场都没进,把车往路一边,车窗敞开。
他手肘搭在车窗上,手指抵在额头上,正向大楼里扫。
姜末也仰着头扫过去,在看见谭辞的车子时,他已经从上面走了下来。
她垂了垂眼,和金宁道了别,快步向他走过去。
昨天已经让袁杰误会了,今天可别再让金宁误会。
只是谭辞的腿太长,她跑三步,人家已经跨了十步。
不巧的是,金宁也朝这个方向走。
姜末一抬头,看见谭辞的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落到了她身后的金宁身上。
“peter,这么巧?”
“宁姐!”
两个人浅浅地拥抱!。
姜末:“......”
她在那里,没动,
等谭辞跟金宁拥抱完,后面,顾若谦也走了过来。
“peter。”
谭辞又往前走了几步,与顾若谦握了下手。
“好久不见你了,听说你在瑞创。”
可能是姜末的错觉,她总觉得顾若谦看见谭辞时,眼中特别谨慎。
“是在瑞创。”
反而是金宁,看着谭辞中眼中的笑意温柔:“来接人?”
她看了眼姜末。
刻意让自己降低存在感的姜末听到金宁点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又后退了一小步。
可是谭辞转过头,又走回到她的身边:“来接朋友。”
站在顾若谦旁边的周楠脸色不太好看。
顾若谦看了姜末一眼,没有接话,反而说道:“姜末的专业能力很强,谭氏也需要这样的员工来交流。”
金宁笑看了谭辞一眼,笑得更加暧昧。
姜末尽量跟谭辞保持着距离。
不想随后袁杰也从大楼里走了出来,他先同大家打了招呼,然后看向姜末:“你男朋友又来接你?”
姜末:“......”
大型社死现场。
她不敢抬头看谭辞,燥热的夜风一吹,她从头到脚都像燃烧一样。
面前的几个人都没有讲话,可是每个人都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听见谭辞慵懒的声音从旁边响起:“来接我女儿。”
姜末:“......”
坐在谭辞的车上时,姜末忍不住扫了他几眼。
想起刚才那些人吃到臭豆腐的表情,她恨不能原地抹脖子。
但是肇事者似乎并不在意,这会儿车里放着轻扬的音乐,他目光一片坦荡地看着前面,还时不时看着手机上的信息。
这是多想跟她撒清关系,宁愿背负上神经病的骂名。
姜末这两天对着他,一直有些神经恍惚,许多事都像是导火索,让她以为谭辞对她有点意思。
可这会儿她知道是自己年纪大了,到了爱做梦的年纪了。
她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看向他:“还去吃牛肉面?”
“我约了人。”
谭辞扫她一眼:“那天跟你说的那个律师。”
姜末挺起了背脊:“还是算了,你前面把我放下就行。”
她现在还没打算找律师,就算要找,也会找赵北阳。
“都是朋友,能不能就当帮个忙,大不了,这个月晚饭我请你。”
“没听说过打官司还得强人所难。”
姜末嘀咕了一句,完全没徐意谭辞说的晚饭问题。
谭辞睨着她又恶补一句:“你找我办事时,我可没这么磨叽。”
姜末:“......”
算了,去就去,不就是吃顿饭吗?
但姜末想到两次找谭辞办事时,他的态度可不怎么好。
不免想提醒他:“我找你办事,你没少给我白眼。”
侧颜的乌发垂在肩上,却没有遮挡住她上扬的唇角,车外的路灯照进来,她红唇微微嘟起,渡上了一层薄薄的水光。
谭辞瞥她一眼:“嗯,以后不会了。”
“嗯?”
姜末转过头,鼻息中轻轻哼出一个问号。
不过谭辞似乎没有听到,他专心开车。
她撇了下唇,将目光投向窗外。
谭辞订了一间西餐厅。
两个人到那时,律师已经到了。
姜末跟在谭辞身后,还稍微还旁边站了站。
包厢里的男子起身与谭辞握手,随后目光落在姜末身上,眼角挑起一抹惊艳。
三十多岁的男子,斯文干净,瘦高挺拔,不知是不是当律师当久了,看人的目光带着饶有深意的审度。
包厢只有五人沙发座,中间的圆桌不大,下面有一排插座,墙上还有usb接口。
倒不像是专门吃饭的,好像纯粹办事用的。
姜末上前一步,微笑着伸出了手。
她听谭辞介绍道:“金承均金律师,姜末。”
姜末:“......”
谁?
她有些愕然地看向对面的男子。
拜赵北阳所赐,她如果没有记错,金承均是金牌大状,不仅在都城,在法律界都是泰山北斗。
虽然他的年纪不大,但早已名扬四海。
她将质疑的目光转向谭辞。
金承均也需要凑业绩吗?
金承均打量姜末,笑容温和。
几个人落座。
服务员上了菜单,谭辞扫了两眼,转头低声问姜末:“你想吃什么?”
姜末:“......”
姜末:“我吃什么都可以。”
谭辞端着菜单,目光落在标着图片的菜式上,随意道:“这里的鹅肝比较有名,可以尝尝。”
姜末点了点头。
“沙拉要吗?”
他抬起眼,桃花眼拉开半圆的弧度,轻轻睨着她。
姜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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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眼,看到沙拉的价格:“还是不要了。”
什么沙拉,都能吃点鲍鱼的价格来。
谭辞点点头,然后告诉服务员:“三份沙拉。”
姜末:“......”
“汤喝吗?”
这次谭辞没有看她,接着往后面翻了一页。
姜末扫了眼对面的金承均,快速道:“不用。”
“那来份甜点吧。”
谭辞把菜单还给服务员:“一份提拉米苏,两杯红酒。”
服务员写了菜,拿着菜单离开。
姜末回想了一下他刚才点的菜式和数量。
她有一份鹅肝,沙拉,提拉米苏是给谁的?
为什么只有两杯红酒?
这几个问题在肚子里绕了一圈,谭辞和金承均已经聊开。
话题都是东扯西扯,也没有个主题。
姜末把问题绕回了肚子里,静静地听着他们聊天。
除了思君咖啡馆那次外,见mike韩时姜末心里就有些异样。
谭辞怎么这么大能耐,认识的都是大人物。
今天在谭氏楼下,印证了这一点。
他果然神通广大。
金承均的手机在下面充着电,上面还有一部,他时不时地需要回消息接电话。
看上去不怎么像少业绩的。
谭辞在他接完一个电话后,努了下姜末,讲得随意;“我同事也打算办离婚,你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金承均笑笑,扫了眼姜末:“看不出,你这么年轻就要离婚,是不是丈夫出轨。”
“不是。”
姜末犹豫一下,言简意骇道:“我是包办婚姻,跟丈夫没见过面。”
金承均快速看向谭辞:“你们的情况还挺像。”
谭辞低下头没有讲话。
谈起工作,金承均眼睛都是亮的。
他擦了擦手:“可以具体说说吗?是他不愿意离婚,还是有金钱方面的纠葛?”
姜末握着手机,不由得看向谭辞。
他好像没有徐意他们的话题,只在姜末扫过来时对她笑了一下,然后又径自低头看手机。
她声音卡在嗓子里,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讲出来。
不过谭辞这明显是赶鸭子上架,弄得她好像真要找律师打官司一样。
对面的金牌大状目光灼亮,姜末抬了两次头,实在没有勇气就这么回绝人家。
“其实,跟,跟金钱有关。”
她快速说完,也不知为何,心跳得很厉害,身体都僵住。
余光瞄向旁边的谭辞,呼吸微微凝滞。
谭辞侧了下脸,平滑的眉滑微微隆起,他抿了下唇,端起水轻嘬一口,并没有接这话。
金承均点点头,仿佛对案情有了初步的了解:“是金钱分割吗?当初有没有字据或协议?”
姜末摇了下头。
她已经放下手机,双手在桌布下面绞着。
她还是有些傲气的。
这一刻,仿佛将她层层剥开,将自己最腐烂最恶心的一面袒露出来,让她神情慌乱,如坐针毡。
“这就难办了,如果你想离婚,除非愿意放弃这部分东西。”金承均笑了笑。
做为大牌律师,他擅于察言观色。
就像此时,他看出姜末紧张,下面的问话便戛然而止,继续回他的消息。
谭辞的目光从手机里抬起来,他也没有再提姜末的事,而是同金承均讲了一些其它的话题。
姜末的事就这么被揭了过去。
服务员上了菜。
谭辞把鹅肝、沙拉和提拉米苏都推到了姜末面前。
唯独红酒没给她。
姜末扫了眼红酒。
她怎么还被区别对待了?
谭辞喝了口酒,余光瞥见姜末的控诉,微微转过了头,眸光透出提醒:“提拉米苏,不会醉。”
姜末:“......”
吃了饭出来,已经很晚了,长街的车辆不再拥堵,放眼望去,视野开阔。
金承均临走前,将一张名片交给姜末;“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他对姜末颌下首,目光一挪,又对谭辞笑笑,转身离开。
姜末听着车里的音乐,不知不觉想到从前谭辞的车子从不放音乐。
从什么时候起,他也觉得这静谧的空间有些尴尬,必须要靠音乐来调节气氛。
她环住自己,看向窗外。
路灯快速略过,树上燃烧着的一串串灯笼点缀着黑夜,落英缤纷,像盛开的夜花。
她有点困了,人一犯困就懒得想事情。
谭辞的声音打破了轻扬的音乐:“你是不是缺钱?还是你离婚的事与钱有关?”
他问的很轻,听上去有些漫不经心。
但姜末的困意荡然无存,她支楞着脑袋,转头眨了下眼。
这让她怎么回答?
有时候姜末怕挺傲气的,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事。
在谭辞面前,她更有些小小的骄傲感。
姜末垂下眼,没有讲话,手指在膝盖上绞着。
“如果真的是为了钱,大可不必。”
谭辞扫她几眼,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有些沉闷。
姜末惊奇地看他。
谭辞的目光光明正大地看过来。
正好与她的视线重合。
他一只手扶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架在旁边的储物盒上,身体微微向她这边倾倒。
下一秒,他的目光回到前方,顿了许久,他才说:“其实,我还挺有钱的。”
姜末:“......”
谭辞轻轻笑了出来,没正经道:“谁让你是我女儿呢?”
姜末:“......”
她转过眼,一颗心像坐了过山车一样,一会儿上一会儿跌,股票都没她惊险刺激。
“peter。”
姜末拧着眉说:“开玩笑,是不是要有个度?”
不能什么事都拿来开玩笑吧?
很容易让人误会。
“ok,不想当我女儿也没关系。”他拉回了身体,瞥了眼姜末。
姜末白了他一眼。
车里的音乐声戛然而止,一曲毕,车里陷入了难以呼吸的寂静。
在这样的气氛里,姜末觉得呼吸都是烫的。
偏偏谭辞又扫她一眼:“不当女儿,你想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