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作品:《当我错认闪婚老公后

    如果当你的信念破灭,你会怎样?


    换作是别人,可能会当场崩溃。


    但姜末只是若无其事的微笑。


    她不能让约翰简觉得,她是一个接受不了失败的人!


    作为一件珠宝,它的内涵可以有多种,不单单只有一种。


    谭辞说出的可能是珠宝的精髓,但姜末自认,她说的也没有错。


    她慢慢深吸了口气,抬手整了整自己的头发,用最友好的微笑看向约翰简。


    旁边的红木书桌邦硬,冰冷地伫立在那里。


    约翰简端起珠宝盒,目光仿佛陷入到回记中,眯着眼端详。


    “这是我给我妻子设计的第一款珠宝,我为它命名为‘暗恋’,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时的心情。不过那时候还年轻,不太懂爱,有时候我们还会偶尔拌嘴,现在想想,生活枯燥无味,打打闹闹也挺有乐趣。”


    他慢慢说道。


    姜末目光一哂,莫名地看向了谭辞。


    他在欣赏着珠宝,眯起的眼兴奋且充满向往。钻石微微一晃,微弱的光芒像星一样闪亮。


    约翰简慈爱地看了谭辞一眼:“珠宝的设计不仅是对理念的理解,要设计出一款与众不同的珠宝,创造人要将自己的情感加注在里面。”


    “我很高兴,能听到你说出这个字!”


    姜末:“......”


    不仅是理念的理解?


    那不是全然否定了她的说法!


    姜末有点不淡定了!


    她目光向下一滑,正好看到谭辞的裤管侧面有点开线。


    但他本人似乎并不知道。


    想到谭辞出尽了风头,姜末偷偷拿出手机,不动声色地把他裤子开裂的地方拍了下来。


    等她传给徐艺,这条裤子一定会成为瑞创明天的头条。


    “你笑什么,是不是觉得有什么问题?”约翰简奇怪地打量着姜末。


    听谭辞的见解,能让她开心到这种地步?


    “啊,对,我觉得他说的非常好!”


    姜末抬手摸了下脸,她哪儿笑了。


    赶紧把手机收好。


    约翰简笑着看姜末:“当然,你的理解很精辟,见识博广。”


    “不知道你对你同伴的作品了不了解?”


    又要考她?


    而且这次约翰简眼神好像指向谭辞。


    他似乎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些珠宝上,垂眸端详,目光有些沉重,完全没徐意约翰简的话。


    姜末想了想,这次她想答得完美一点:“peter的作品融合了外国文化的奔放热情,看似张扬,但我觉得......”


    谭辞抬起了眼。


    姜末却垂着眼,好像陷入自我的思考中:“他的作品奔放中有些内敛含蓄,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开放,有一定中国人特有的框架束缚着,可是又不急于跳出框架,反而将自己苦中娱乐,游戏人间的情感诠释得淋漓尽致。”


    她抬起头,淡淡一笑:“就好像杜甫的那首诗,‘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她念完,还微笑着颌下头。


    孰不知,谭辞和约翰简同时愣愣地看向她。


    谭辞眼尾灼亮,可看着姜末的目光却毫无波澜,像一种审度,又像一种猜忌。


    桃花眼淡淡,眼底浮现出一抹涟漪。


    约翰简慢慢转头看他。


    一代杰出的艺术家,此时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是多么深刻的了解,才能答出谭辞的创作理念。


    他打量了一下姜末,又用眸尖扫了眼谭辞。


    这两个人,有点意思!


    姜末看见约翰简的目光,只觉得是自己答得太好了,还对谭辞挑了下眉。


    “两位,我的时间到了,有机会咱们下次再聊!”约翰简笑着送客!


    姜末用眼神示意谭辞,让他找约翰要名片。


    而谭辞已经在和约翰简握手,走到大门前,若有所思地掏出了手机,压根没看到她的眼神。


    姜末叹了口气,抬手掸了掸自己衣服上的褶皱。


    其实她已经看出来约翰简不会把名片给他们。


    别问她是如何知道的,姜末工作也有五六年了,什么样的人她没见过。


    自从他们进来,约翰简虽然亲切,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疏离感。


    这种感觉和她第一次见谭辞时很像。


    谭辞也是个聪明人,他应该也看出来这一点,所以开口了可能也要不来,还不如不开口,给约翰简留个好印象。


    直到电梯间,姜末和谭辞一直没有开口讲话。


    谭辞抬头看她。


    “怎么,出尽了风头,高兴了?”姜末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心里的确有根刺。


    “你没有?”


    谭辞反问她:“你对我的作品看得还挺深入。”


    姜末眨眨眼:“这难道不是设计师应该具备的眼光吗?”


    谭辞抿了下唇,没有讲话。


    电梯的灯闪了一下,在他们面前停住。


    谭辞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女王踩着细细的高跟鞋,哒哒哒地走进了电梯。她抓着包包,甩了甩头发,还刻意对着电梯里的镜子照了照,余光瞥向谭辞。


    谭辞走进电梯,按下‘1’的数字,抬起头,专注地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楼层。


    姜末轻轻翻了他一眼。


    不搭理她就不搭理她,谁稀罕。


    她靠在电梯上看手机,下一秒,电梯猛地一沉,快速向下坠。


    电梯里的灯忽明忽暗。


    “啊!”姜末身体一晃,崴到了脚。


    下坠的失重感让她想叫都叫不出来,她下意识地想抓住前面的某样东西,身体撞向前面的谭辞。


    情况万分紧张,电梯的速度太快,数字停止不动。


    他们不知道掉到了几层!


    姜末脚疼得厉害,失重感让她只能贴在谭辞的身上,惯性让她动弹不得。


    紧张中,最为敏锐的就是感官的刺激,她明显感觉到谭辞的呼吸也在加剧。


    他还算冷静,出事的第一时间,就把所有楼层的按键都按了一遍。


    这会在疯狂地摁警铃键。


    他伸过一只手抓住姜末,手臂一带,将她轻轻带进他的怀里。


    咚!


    电梯不知在哪一层停了下来,但电梯里的灯并没有亮。


    两个人都觉得有点眩晕,靠了电梯上粗重的喘息。


    过了一会儿,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同时有人问道:“里面是不是有人?”


    “有两个人!”谭辞声音颤抖而镇定。


    他发现姜末身体僵硬,垂眼问她:“你没事吧?”


    他语气透出关心,但姜末还是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很没用。


    她强迫自己挺起身体,脚疼得要撕裂,可她还是扶着电梯摇头:“没事!”


    她知道自己崴脚的事一会儿肯定暴露,只能咬牙道:“崴到脚了。”


    谭辞呼吸急促。


    但他还有心情调侃她:“你又不矮,没事穿这么高的高跟鞋干么?”


    姜末一六八,标准的身高,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才到谭辞的下巴。


    她吓得有些虚脱,都忘记跟他呛声,下意识地抬眼看向他的头顶。


    电梯缝隙中,丝丝光亮透进来!


    这个动作还是让谭辞捕捉到,他哭笑不得:“这也要跟我比?”


    姜末疼得连心情都差了:“谁要跟你比这个!”


    有毛病!


    电梯外有人在撬门,呼呼的风声从缝隙里吹进来。


    姜末觉得凉飕飕的。


    这会儿紧张感退去,不知道为什么全身像泡在冷水里,什么时候才能把电梯门打开,她好想出去。


    谭辞蹲下身,好像在查看她的脚伤。


    缝隙的光芒斜斜地打在他的西服上,像水彩洒上的一笔,光晕旖旎又美好。


    谭辞抓着她的鞋子慢慢抬起,也不讲话,很专业地转动两下。


    他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渗透进肌肤里,从脚面开始,慢慢流向四肢百骸。


    温度不热,却在她的身体里酝酿,有些许燥热。


    她抬手摸了下脸。


    随着谭辞一个用力的正位动作


    咔嘣!


    姜末嘶了一声,她感觉自己的疼痛感已经代替了燥热感,甚至还觉得疼痛中还有点舒服。


    谭辞的手法还真是不赖!


    姜末的呼吸都开始不稳,脚上的疼痛感一会儿紧一会松,她的手在电梯壁上像挠了痒痒,也是无处安放。


    随着谭辞转动的手法,冰火两重天。


    本来扶在电梯壁的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谭辞的头发。


    两个人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手一落下来,居然落空,来到他的眼前。


    谭辞抬起头,光线从他的西服跃上他的双眼,像一条细细的金线。


    姜末定定地看过去,他的动作很慢也很轻,好像怕会弄疼她。


    电梯里透着冷风,让人瑟瑟发抖,但他的额头上渗出了密密的一层细汗。


    西服褶皱,他却毫无在意,神情专注地在她的脚伤上。


    姜末看着他,连思绪都飘远了。


    她还记得那天早上,是入春以来下的第一场小雨。


    她没有带伞,从办公大楼跑出来时,迎面撞上了谭辞,正好撞进他的伞下。


    可是她只说了一声抱歉,就转身进了大楼。


    但是在酒吧看见他时,她居然没有认出来。


    “试试看,是不是好点了!”他没有站起来,抬头看向姜末,声音透出懒散。


    他的目光蓦地撞过来,姜末一阵慌乱,连忙转开眼。


    “好多了。”她抿了抿唇,脚尖在地上转了一圈。


    还别说,真的好多了。


    电梯外的声音越来越大,还不时地有人安抚他们,让他们安心,不用紧张。


    谭辞站起身:“给你老公打电话吧,让他来接你。”


    他拍了拍手上的土,划开了手机的光亮。


    不算明亮的电梯里,蓦地亮起一团光晕,正好照在谭辞的眼睛上。


    他的眸尖转向她,眉眼松弛,笑容不冷不热:“我可没时间送你,晚上我有事。”


    听着像是在汇报他的行程安排。


    姜末声音在嗓子里转了一圈,本来硬邦的话变得稍稍柔和:“我自己会回去,不用你管。”


    谭辞抬起了眼,眸光轻轻睨着她,仿佛是一种暗示。


    当然,他刚才帮了她,姜末也不想欠他的:“刚才的事,谢谢。”


    口气硬帮帮,完全没有感激该有的态度。


    许是一开始,他们就站在对立面,让姜末本心觉得不管谭辞做了什么,他都是她的对手。


    姜末视自己的对手如情敌,态度自然不会太好。


    “一句谢谢就完了?”


    谭辞低头回消息,时不时地笑睨她两眼,像个讨债的债主。


    姜末焦急地看向电梯外,电钻声轰然响起,震耳欲聋。


    也不知道要多久他们才能出去。


    她今天想去看爷爷,错过了探视的时间,还得等到下个星期。


    她没理会谭辞的话,反正她也没钱请他吃饭。


    这会儿谭辞也没有开口,电钻声让姜末头疼欲裂,感官刺激反而比一片静谧更加让人尴尬。


    她只好瞅了眼谭辞。


    他低头刷着手机,完全不受噪声的影响。一只手还插在口袋里,靠在电梯壁上,站姿随意且散漫。


    电梯空间就这么小,谭辞自然知道姜末在偷看他。


    他放下手机,光明正大地看向她。


    捕捉到姜末马上闪开的目光,他慢慢笑了出来:“姜组长,我今天请你吃饭,又帮你治脚,你是不是应该回请我一顿!?”


    听到这话,姜末不得不瞪大了眼,朝他看过来。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有机会吧,我最近很忙。”


    “不如明天中午吧,就公司楼下的餐厅就行,我不挑。”


    两个人总是这么硬碰硬也不是个办法,谭辞本心是想缓和一下矛盾。


    “明天中午我有事!”


    “那后天呢?”


    “后天我也有事!”


    不请不请,没钱没钱!


    姜末转开眼,表现出焦急等待的模样。


    谭辞双手环胸,好整以瑕地打量她,他额头前有一缕稍长的头发,此时他嘴唇上挑,轻轻一吹。


    发穗儿轻轻飞扬,他有些痞气地哼笑:“姜组长,咱们是同事,又不是敌人,都是为公司服务,至于的嘛。”


    “我是真没空。”


    她打算采用拖延政微,托到后面他可能就把吃饭的事给忘了:“要不然等竞赛结束吧。”


    末了,还恶补道:“万一你输了,就当我请客安慰你。”


    谭辞:“......”


    他真的会谢!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是你输了,我还得请你?”


    电梯门好像松动了一些,缝隙渐大。


    男子向前倾了下身体,双眼直勾勾地盯住了她。


    似乎今天必须要得到一个答复。


    姜末承认自己的性格并不太好,从小到大,她跟着爷爷,怕被人欺负,所以养成了嘴毒又倔强的性格。


    不跟她呛声还好,这会儿谭辞非得呛个明白,她那像幼兽般捍卫自己的警觉性像野草般钻了出来。


    “peter组长!”


    “嗯!”


    姜末想了想措辞,不想跟他正面冲突:“你长这么大,没有人说你没眼力见吗?”


    没看到我不想请你吃饭?


    谭辞:“......”


    谭辞:“所以说,姜组长根本没想请我吃饭?”


    姜末时不时地瞪他一眼,心里想的却是这门怎么还不打开。


    谭辞这会儿连表情都复杂起来,他眉尖轻轻拧起,目光透出疑惑。


    好像真的没想过姜末竟然这么不要脸。


    姜末沉了口气,麻利地翻开书包:“要不然这样,今天中午的牛排多少钱,我加一倍还给你,就当是你帮我治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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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说什么?”


    谭辞听见自己声音拔高,他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


    “我说把钱还你!”姜末重复,真的翻开了钱包。


    可是她的钱包没有多少钱,现在都是手机pay。


    她又马上翻开手机,快速找到谭辞的头像,点进去,用了最快的时间思考,转了一笔不错的金额给他。


    转完,她还举着手机给他看:“转过去了,你接收一下。”


    她看见谭辞的目光还停在她的脸上。


    男子失望地摇了摇头,鼻息中轻轻一哼,仿佛她红杏出墙当场被抓。


    谭辞抬手挥开她的手机,神情讥讽且不屑。


    他转开眼,目光也看向了电梯外。


    姜末放下手机,咬了咬唇:“二十四小时之内,你都可以接收这笔钱。”


    “姜末。”


    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叫她的名字。


    姜末神情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男子没有转过头,只是用余光瞄向她:“你做不了一名优秀的设计师。”


    姜末眯起了眼:“大言不惭!”


    他凭什么说她做不了一名优秀的设计师。


    她心里觉得憋屈,从小到大,她的梦想都是做一名优秀的设计师,像约翰简那样,被别人尊敬。


    戳到她的软肋,姜末不客气地回敬:“你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有什么资格来评价我?”


    “在你的眼里,我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你就这么看我?”


    “不然呢,难道让我说,你一来公司就能当组长,是家里有关系,走后门?”不假思索,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原来姜组长是这么看我的?”谭辞冷笑。


    “不是我这么看你,是公司所有人都这么看你!”姜末一口气说出了实话。


    她觉得自己也没错,何必跟他假惺惺的,不如一次性把话说明白了。


    谭辞用力点点头:“那我们就各凭本事好了。”


    “好,你也不用刻意来讨好我。”姜末抬起了下巴。


    “我讨好你?”谭辞差点气笑了。


    “难道不是?”


    “我谢谢你!”


    刚说完这话,电梯大门缓缓拉开。


    本来黑暗的电梯一下子通透了。


    姜末重重吁了口气。


    她抬腿往外走,没想到谭辞也往外走。


    两个人挤在大门处,都瞪着对方,谁都不让谁。


    外面站了几个抢救的工人。


    都屏住了呼吸看着他们。


    一般被困在电梯里出来的人都是受惊过度,没有像他们这样的,战斗力满溢。


    酒店的工作人员为了表示歉意,特意给了姜末和谭辞两张西餐厅的餐券。


    姜末跛着脚走出酒店,一抬头,看见太阳已经隐去西方,紫色霞光从深及浅铺散开际。


    她一跛一跛地走下台阶,抬手拦了计程车。这个时间赶到医院,还不算太晚。


    看着倔强如姜末,谭辞轻轻叹了口气。


    他撑开手机。


    夕阳下,余晖在一百多层的酒店上空,他站在街角一隅,过往行人竟忍不住侧首看他。


    高大帅气的男子比百米高层还要夺目。


    电话那头,约翰简接了起来,声音轻笑:“就知道你小子得给我打电话。”


    谭辞也笑了出来:“爸,是不是你又惹妈生气了?”


    不然不可能住酒店。


    “还不是没有按照她规定的时间回来。”


    不以为意的声线中,透出几分宠溺:“不过这次走的时间确实有点长,谭氏这些年一直靠你妈在打理,她也很辛苦。”


    “咱们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约翰简原来谭思简,年少成名,惯用笔名,所以没有几个人知道约翰简就是谭氏的董事长。


    谭辞若有所思:“这些年,爸经常在国外奔走,我也常年不在家,妈一家人也很辛苦。”


    “晚上回去吃饭吧,妈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她是个精明的女强人,可在爸面前,永远是个爱撒娇的小女生。”


    “你放心,我有办法治她。”


    谭思简愉悦地笑:“倒是你,身体好了没有,腿没事吧,别拼命工作,我今天看见你女朋友都不待见你。”


    “爸!”


    谭辞摁了摁自己无奈的眉心,有种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简简单单一个字就戛然而止,仿佛是无语的默认。捕捉到这一情绪,谭思简的表情都慢慢笑开。


    倒不是为儿子感到开心,他得意地捧着手机,嘴角抑制不住的得意——


    他终于猜对了一回。


    谭思简直觉得自己的情商提高了。


    得意之余,也自然是为儿子高兴。


    谭辞车祸后重获新生,现在又有一个这么好的姑娘在他身边。


    钱不钱的另当别论,他们谭家有钱,不需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


    关键是知道疼人。


    这小两口斗嘴归斗嘴,在谭思简眼里,甜得像棉花糖一样,颇有几分他年轻时的样子。


    话题一聊开,谭思简兴奋道:“交往多久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电话另一端的谭辞,顿感人生绝望。


    这是他的亲爹啊。


    居然对他的事漠不关心。


    得不到回复,谭思简以为自己呱噪了,口气一转:“你不想说就算了,爸爸也不想打听你的私生活。”


    “爸!”


    谭辞真想给谭思简跪下,又重新叫他一声。


    “她不是我女朋友。”


    “啊?”


    “我结婚了。”


    谭思简:“......”


    谭思简:“哦对了,你结婚了。”


    而且那女孩还出国了。


    他对这些琐事一向不关心。


    为了挽回面子,他努力补救:“不过那女孩挺漂亮的,专业性也强,不是你女朋友挺可惜的。”


    谭辞:“......”


    亲爱的老爸,你是跳跃思维吗?


    “行了,就算是同事关系也别搞得太僵,免得你舅舅难做。”


    瑞创是谭辞舅舅的公司。


    “我知道了。”


    父子俩又聊了几句家常。


    挂断电话,天彻底黑了下来。


    谭辞没有开车,也伸手拦了辆计程车,报地址时想了想,果断道:“城南区!”


    姜末赶到医院时,还剩下不到半个小时的探病时间。


    她脚疼,为了赶时间又一路奔狂,疼得眼泪狂飙。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姜末走进去时,迎面正好出来一个眼睛红红的女孩子。


    她只是瞟了一眼,神情僵住。


    似乎为了印证自己的记忆,她拿出手机,翻开那天偷拍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子,怎么和擦肩而过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就在她眯起眼睛想要看仔细时,手机上弹出一条微博信息——


    微博姓名:谭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