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已经结婚在有些情况下还挺好使。


    明黛说出这句话后，司玺明显愣住了。


    他以为明黛在开玩笑。


    “就算你不想加，也不用……”


    “方梨可能没告诉你，但我不能骗你，我真结婚了，三年前就已经结了。”


    司玺看着明黛。


    明黛点开他手机找到收款码，把一半饭钱扫给他。


    “再见。”


    明黛和司玺分开后，回贺家别墅的路上。


    凌泱给她打电话。


    明黛瞥了几眼，还是接了。


    “在哪儿？”


    凌泱这么问。


    明黛也不知道她打电话什么用意。


    “回去的路上。”


    凌泱问：“贺尧年这两天出国了是吧？”


    明黛语气淡淡，“不是很清楚。”


    “我刚把方梨送到机场，她去找贺尧年了。”


    明黛胸口一紧。


    “哦。”


    “你不问为什么吗？”


    明黛握紧方向盘。


    “这是她的自由。”


    “这么洒脱？”


    凌泱意味深长，“方梨是贺家老爷子最中意的孙媳妇儿，老爷子走前还希望贺尧年能和方梨赶紧结婚呢。”


    明黛目视前方，“那个时候方梨还没成年吧。”


    “是没成年，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先结婚再领证对于豪门们来说，算得了什么呢。”


    明黛无言。


    凌泱提醒明黛。


    “贺尧年的二哥也挺喜欢方梨的。”


    明黛眼皮一跳，这不是她能控制的事，她也左右不了。


    她知道凌泱也非常喜欢贺尧年。


    “你怎么还亲自把方梨送到机场呢？你和她不是情敌吗？”


    凌泱不知是无奈还是释然，更或者还有其他更深层的情绪。


    “我也不想，但她是最适合贺尧年的那个人，她去了所有人都欢欣鼓舞。”


    明黛被当胸一击。


    凌泱又说：“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方梨生了个好家庭，这没办法。”


    明黛怅然。


    确实没办法。


    挂了电话后，明黛有点不想回贺家别墅了。


    她车开到江边，吹了好久的夜风。


    等意识到浑身发凉的时候，她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公寓。


    第二天果然是发烧了。


    明黛自我厌弃，熟练找来药吃了，无事发生的去上班。


    浑浑噩噩到下午，明黛终于还是撑不住了。


    一个人去医院打点滴。


    这种情况以前时常发生，自嫁给莫庭川之后，生病了难受了也不敢告诉父母。


    明黛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她一觉醒来却发现莫庭川坐在床前。


    明黛吓了一跳。


    “醒了？”


    莫庭川将手中的书放下，问明黛，“饿不饿？”


    明黛一脸狐疑，“你怎么在这里？”


    “我看到了。”


    明黛：“……你不在病房好好养着，到哪儿看的？”


    莫庭川没回答。


    他想伸手再摸摸明黛的额头。


    明黛躲开了。


    她揭开被子从另一侧下了床。


    可她的鞋在莫庭川这边。


    光着脚打算绕过来。


    莫庭川弯腰提起高跟放到她脚下。


    他甚至还打算亲手给她穿上。


    明黛心脏瑟缩。


    这一幕很是久违。


    以前莫庭川为了哄她开心的时候，也这样做过。


    明黛推开莫庭川，“我自己来。”


    莫庭川原地蹲了几秒，才慢慢站起来。


    他脑袋上纱布还没有拆掉，脸色有些苍白。


    明黛穿好鞋看一眼莫庭川。“你回去休息吧。”


    明黛提上包就要走。


    “明黛。”


    莫庭川叫她。


    “我点了外卖，一起吃好吗？”


    “不用。”


    明黛大步离开。


    时间转眼来到周末。


    贺尧年几人还没有回来。


    时间战线越长，明黛就越担心。


    终于她忍不住拨通了贺尧年的电话。


    可那头接电话的是方梨。


    “明黛，是我。”


    明黛的心迅速飞起，又急速下坠。


    她呆呆盯着天空中小小一点的飞机。


    “哦。”


    她除了哦，再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方梨问：“你找尧年哥哥有什么事吗？”


    两人之间一下变得无比陌生。


    本身也算不上多么熟悉，可能就之前接触的比较频繁，所以才显得有些熟稔。


    明黛嘴巴张张合合，好一会儿，才说：“没事。”


    方梨嗯了一声，“那我挂了。”


    明黛喉咙堵塞，任那边先挂了电话。


    明黛心里酸涩异常，她努力做了几个深呼吸，又打给了贺星琼。


    贺星琼没接。


    明黛盯着贺星简的电话号码，最终也打消了拨过去的念头。


    明黛带着律师去医院找莫庭川。


    一周期限已到。


    她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就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


    心里也做了准备。


    等看到病床上面色冷峻的莫庭川时，明黛缓缓眯了眯眼。


    病房里莫玉梅莫清莹还有秦薇薇都在。


    三人一致没说话，表情复杂。


    明黛有些失望。


    莫庭川这狗东西竟然恢复记忆了。


    莫庭川死死盯着明黛，“你倒是迫不及待。”


    明黛冷笑，“哪比得上你，手段下作。”


    莫庭川知道她在说什么，他反复深呼吸。


    片刻后，才对莫玉梅说：“妈，你们先出去。”


    莫玉梅不敢忤逆刚恢复记忆的儿子。


    “好。”


    她带着莫清莹和秦薇薇离开。


    莫庭川又看向明黛的律师。


    “你也出去。”


    律师和明黛对视。


    明黛点头，“没事的，去吧。”


    直到病房里只剩下明黛和莫庭川两个人。


    明黛站着，莫庭川半靠在病床上。


    两人一个比一个冷漠，看仇人一样盯着彼此。


    好一会儿，明黛说：“离婚吧。”


    莫庭川瞳孔一颤。


    “你恨我，是吗？”


    明黛别开视线。


    “离婚吧。”


    “一半财产我给你。”


    莫庭川说：“你还想要什么？”


    明黛像是没听清，她立马重新认真盯着莫庭川。


    这人是同意离婚了？


    莫庭川面色凄楚，“你连恨我都不愿意。”


    明黛觉得他很莫名其妙，她为什么要恨他？她根本就不想把多余的情绪浪费在他身上。


    恨只会消耗她的精力。


    “其他的我也不要。”


    明黛说：“既然你已经同意，那我让律师进来拟合同。”


    说着，又问莫庭川，“你的律师呢？”


    “给你一半财产，但不代表我同意和你离婚。”


    明黛脸色一变，“耍我玩呢？”


    “方梨终究会嫁进贺家，未来的日子，你要称她为三婶。”


    莫庭川死也不会让明黛如愿以偿。


    “明黛，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