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纹身
作品:《当咸鱼,拒当牛马[古穿今]》 黑夜中的暧昧像融化的焦糖缓慢流淌,甘鹿把杨枝圈在怀里,眼中是不加掩饰的炽热。
但他却没有动,只是就这样看着杨枝,然后用鼻尖轻轻蹭了蹭杨枝的脸颊。
这样太像一个小动物了,杨枝瞬间感觉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二人的体温与气息在这方寸间彼此交融,甘鹿重新看向杨枝,湿漉漉的眼睛中多了几分渴求。
然后杨枝笑着,和他交换了一个奶油味的吻。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两个人又是合法夫妻。这种情况下,不发生点什么好像都有点说不过去。
甘鹿毕竟是20来岁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和杨枝分开了快两个月,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独处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甘鹿的手不安分地从杨枝睡衣的下摆探了进去,炙热的手掌扫过她的侧腰,还没来得及继续往上,却听见杨枝低低地“嘶”了一声,像是被弄疼了。
甘鹿连忙把手退了出来,然后轻轻地掀开了杨枝的衣角。
这一眼,看的他呼吸都停滞了。
只见杨枝原本白白净净的腰上出现了一个小鹿形状的纹身,纹身区域的皮肤泛着薄红,边缘微微浮肿,勾勒出了小鹿纤细的轮廓——一看就是今天才纹好的。
甘鹿的手颤抖着虚虚拂过了那个纹身,末了,他抬头看向杨枝的眼睛,有些艰难地问道:“你……疼不疼啊?”
杨枝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回道:“一点点。”
甘鹿小心地避开了那块区域,紧紧地抱住了杨枝,闷闷地说道:“怎么能随便往身上纹东西呢,你傻不傻?”
杨枝伸手揉了揉甘鹿的头发,用一种十分理所当然的语气回道:“我是你的啊,打一个属于你的标记,不算傻事儿。”杨枝指了指自己的纹身,期待地问道,“这个图案,是我自己画的,好看吗?”
甘鹿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杨枝笑了,她亲了亲甘鹿,盯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道:“我知道你在这里很不高兴,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帮你。不过我相信,你那么厉害,一定能找到一个让自己开心的平衡点的。”
甘鹿知道杨枝指的是什么,他的嘴角泛起了一抹苦涩的弧度,接着颇为自嘲地回道:“你对我好有信心啊。”
杨枝肯定地点了点头:“当然了,你不是已经在看医生了吗?一个人,生病了知道去看医生,这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啊。”
甘鹿瞳孔骤缩,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杨枝:“你……知道?!”
杨枝眨了眨眼睛:“我知道啊,但是今夜,我们不聊这个。你确定你要和我就这个话题,进行一个深入的探讨吗?”
这句话的暗示意味太浓了,几乎不像是杨枝平时会说的话。
甘鹿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他暧昧地蹭了蹭杨枝的腿,然后重新吻住了她:“不,我们来探讨一下别的。”
小喇叭对这两个人不寻常的行为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它轻盈地跳上了桌子,一边偷吃蛋糕,一边睁着又大又圆的黑色眼睛无辜地看着他俩。
杨枝注意到了这小祖宗的目光,她下意识地往甘鹿的怀里缩了缩,额头抵住了甘鹿的肩膀,耳朵红的已经可以滴血了。
甘鹿揉着杨枝的后颈,闷闷地笑了起来。
杨枝平时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致力于让自己显得冷静自持,这样的害羞,实在是不多见。
太反差了,甘鹿简直爱死杨枝这副样子了。
他利落地抱起了杨枝,往卧室走去。小喇嘛最后舔了一口奶油,然后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却被残忍地关在了门外。
门与门框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差点没拍到它的猫脸上。
小喇叭面无表情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冷酷地想:呵,人类。算了,不理他们了,去桌子上继续享用那个甜甜的东西去。
然而此时,这贪吃的小猫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面临绝育的命运了。它的两个臣民在纠缠间,顺便为它的终身大事定下了计划。
和杨枝这边暧昧攀升的氛围截然不同的,是杨嘉懿的家中。
此时,客厅的电视机正放着新闻,主持人一板一眼地进行着播报。杨嘉懿坐在餐桌前,神色复杂地看着徐之在厨房中忙绿的身影。
播报声混杂着厨房传来的做饭声,平静之下满是汹涌的暗流。
徐之做饭很有一套,此时的他完全没有了山上那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很快就把几道卖相颇佳的菜端上了桌。
由此可见,他不是不会做饭,他只是单纯地不想给甘鹿和杨枝做饭。
杨嘉懿挨个尝了尝,然后吹毛求疵地发表了评价:这个咸了,那个淡了,这个太丑了,那个太烫了……
徐之知道杨嘉懿这是在故意找事儿,但他一向歹毒的嘴巴就好像被封印了似的,面对挑刺儿,他也是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说了一句“下次改进”。
“下次”两个字一下子点燃了杨嘉懿的雷点,她一向稳定的情绪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在这个人面前碎成渣渣。
她真的……很讨厌自己这个样子。
杨嘉懿“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到了桌子上,讽刺地勾了勾嘴角:“下次?你觉得‘下次’这两个字用在我们身上,合适吗?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勾勾手指,我就会屁颠屁颠的来到你身边啊,我看起来像是很贱的人吗?”
徐之知道,是上次在山上的态度又伤到她了。他总是在伤害杨嘉懿,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徐之张了张嘴,但最后依旧只是徒劳地垂下了眼睛,说出了那被用烂了的三个字:“对不起。”
杨嘉懿觉得自己快要炸了,心冷的同时,她又觉得怒火中烧。她觉得自己也是真的贱,一面怨恨着徐之,一面又因为心软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家。
而类似今天的对话,在他们之间发生过无数次。可徐之永远都是这个样子,沉默或道歉。
永远都是。
激荡的情绪震得她好疲惫,她早已不是那个十几岁,可以死皮赖脸地追着一个人到处跑的少女了,她真的好累啊。
杨嘉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变了话题:“代价。”
徐之:“什么?”
杨嘉懿:“把杨枝带到我身边的代价。”
徐之浅浅地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代价,只有未知的回报。
杨嘉懿的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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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想要深入了解的想法,但她更知道,徐之就是个锯了嘴的闷葫芦。
爱说不说吧,别到时候死山上都没人知道。杨嘉懿愤愤不平地想。
然后她很果断地继续了下一个问题:“杨枝交的那个找不着调的小男朋友,就是那个在山上和你一起住了三年的那个人吧?你是不是闲的慌,看见小年轻就想上手撮合。你有病吧,你当红娘上瘾啊?”
说完之后,杨嘉懿才反应过来,不是小男朋友了,人家连结婚证都领了,现在是合法夫妻了。
这么一想,火气就更大了,简直是止不住地“噌噌噌”往上冒。她宁愿杨枝当一个万花丛中过的海王,也不想她一根筋地被卷进甘、顾两家的纷争里。
杨枝,本来就该成为一个生活无忧无虑,吃喝不愁,要钱有钱,要爱有爱的幸福小孩儿。
而不是早早地结婚,还谈了一个姐弟恋。
面对杨嘉懿的控诉,徐之非常无奈地苦笑了一声:“真的没有。”
杨嘉懿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也变得审视起来,她扯了扯嘴角,声音中带着怀疑和不满:“那你为什么要刻意支开她,让她去找那个甘鹿?杨枝本来是不知道的,要不是你多嘴提的那一句,她根本就不会走。”
徐之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杨嘉懿,那双眼睛中似有千言万语,但他却始终没有说话。
徐之,实在是一个特别擅长沉默的人。
他不会是特意为了和我独处吧?杨嘉懿脑子里突然就闪过了这样一个无比荒唐的念头。
每次和徐之在一起,自己就会变得不像自己,优柔寡断,心绪难平。为一个男人做到这一步,也真是太没有出息了。
杨嘉懿突然就觉得很委屈,她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睛,再睁眼时,那双眼睛中不该存在的软弱皆已消失不见。
很好,杨嘉懿,保持这个态度,你没有输,也不会输。杨嘉懿暗暗对自己说道。
徐之轻叹一声,点了点头:“我是故意的。因为想和你单独待在一起。”
杨嘉懿感觉到耳边似乎传来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那时她精心为自己竖起的一道保护墙。
今晚的徐之很反常,他变得格外地主动,这样意味不明的话,他以前从来不会说的。他什么意思,终于想通了?觉得无聊了,所以谈个恋爱也没什么吗?
反正凡人几十年的寿命和他漫长的一生相比,实在是沧海一粟。
那自己那十几年的暗恋、明恋又算什么呢,算笑话吗?
杨嘉懿忍无可忍地指了指大门的方向:“滚出去!”
徐之站了起来,但他并没有依言滚出去,而是打开了那个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破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根白色的蜡烛。
他擅自关掉了客厅里所有的灯,然后坐在了杨嘉懿的身边,点燃了那根蜡烛。
蜡烛上那小小的火苗一直在不断地跳跃,照着徐之和杨嘉懿忽明忽暗的面庞。杨嘉懿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窗户,却发现不是风。
是徐之的手在抖。
接着,她闻到了一股很奇异的香气,像是青苔在雨水里混杂着经年沉淀的檀香,有一点腥,又有一点冷。
很不同寻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