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定婚之后

作品:《嫣飞光不度,鱼跃水成文

    东宫的事情,惊了整个丞相府,次日,圣旨便下,苏四姑娘为太子妃,与太子择日完婚。


    几乎一下子,晨嫣地位便不同,这种反转,着实令人预想不到。


    沐雯听说时,叹了口气,又想起当日与晨嫣聊天时说的话,其实也早有铺垫。


    晨嫣终究没有挣脱开,不过没关系,若这是她想要的,是不是心在囚笼又有什么要紧的。


    只不过担心她日后会后悔罢了。


    沐雯摇摇头,不再多想。


    赐婚的事传到后宫,淑妃本靠在榻上昏昏欲睡,听见这消息都惊的醒过神。


    “太子和晨嫣定婚?”淑妃神情很惊讶。


    宫女不解她为何如此讶异:“娘娘?”


    淑妃摆摆手:“没事,二皇子殿下回来了吗?”


    “还没有呢,”宫女回答:“二皇子殿下这几日心情不佳。”


    淑妃沉默,好一会儿才道:“心情不好是应该的,随他去吧。你们下去,我想休息了。”


    等殿中无人,淑妃才叹气,睡也睡不着了,起身,随便披了件衣服,在房内乱走。


    “赵瑾没了,周欢也死的这样早,元倾涣更是查无此人。”


    “皇后换了,太子换了,剧情崩的谁都不认识了。”


    淑妃自言自语:“本来就当作另一个世界好了,结果这又是什么孽缘,这破剧情还能圆回来?”


    “是想说无论剧情走到哪里,晨嫣都是太子妃的意思吗?”


    “崩了又没完全崩,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淑妃说着说着,又放松下来:“算了,知道的越多老的越快,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可惜了......”


    “可惜什么?”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淑妃神情没变,转过头:“参见陛下,陛下何时来的?”


    皇帝微笑着看她:“在你说胡话的时候。”


    她说的全是胡话,这人指的哪一句?淑妃摇摇头:“陛下怎么也不让人通传一声。”


    皇帝走上前:“宫人说你歇下了,朕就想着来看一眼就走,没曾想一进来,就听你说什么崩不崩,什么老的快。”


    看来没听见什么关键的,淑妃倒不心虚,胡扯道:“我说我老的快,脸崩了。”


    皇帝低笑一声:“没一句实话,好了,朕又不逼问你。”


    淑妃也笑:“谢过陛下。”


    “华儿呢?怎么好似许久没看见他了,”皇帝四处看了看,问。


    “他去散心了,”淑妃道:“小孩子闹失恋。”


    皇帝又笑:“华儿年纪不小了。”


    “哦,”淑妃应道:“陛下说什么都是对的。”


    皇帝:“......”他无奈摇头:“你啊。”


    淑妃开口询问:“听说,陛下您给太子殿下和苏四姑娘赐婚了?”


    皇帝敛了笑意:“你也知晓了。”


    “这么重要的事,”淑妃道:“我消息再不灵通,也肯定是会知道的啊......您不希望我问?”


    皇帝沉默,摇头:“没有,就是觉得......不知定哪一日成婚好。”


    淑妃“啊”了一声。


    皇帝看她:“有主意?”


    淑妃连忙摇头:“没有,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皇帝叹气:“朕准备定个早些的日子,正月初七可好?”


    淑妃假作沉思,然后道:“陛下觉得好就好。”


    皇帝低头看着她:“就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总不告诉朕。”


    淑妃抬着头:“这是很正常的,人都有秘密,我也不会问陛下的秘密。”


    因为我都知道。淑妃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皇帝愣了一下,点头:“好,那朕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淑妃行礼:“恭送陛下。”


    等人走远,淑妃又回到榻上,有些担心:“华儿怎么这么久不回来?”


    大概睡了一个时辰,淑妃到案边坐着喝茶。


    元倾华终于回来了。


    淑妃心落到了实处,笑道:“华儿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元倾华的淡定从容消失不见,他唤了一声:“母妃。”


    “哎,”淑妃起身:“要不要母妃抱你一下?”


    元倾华摇头,他道:“我骂了皇兄。”


    “......”


    淑妃面色古怪:“你骂了太子?”


    元倾华点头:“不止一次,上次夏日宴结束也骂了。”


    淑妃看他:“你骂了他什么?”


    元倾华想了想,道:“上次骂他病态,不过上次是我主动找的他;这次是他先嘲讽我,我就说我从来都看不起他。”


    “真心话,”元倾华补充。


    “你这哪是真心话,你这是大冒险,”淑妃摇头,叹气:“算啦,骂就骂了吧。”


    元倾华眼底有些惊讶:“母妃,你不责怪我吗?”


    “华儿都这么难过了,”淑妃无奈:“我哪里还能责备你,下不为例。”


    元倾华沉默,最后“嗯”了一声,走上前,抱住了淑妃。


    淑妃拍拍他的背。


    年少一段爱恋终结,就需要母妃温暖的怀抱了。


    韩舒拉着余瑓去找元倾遐喝酒,本以为他会痛苦万分,谁知他很平静。


    “殿下及冠了,陛下还赐了太子府,可惜马上里头要住个太子妃......还是苏晨嫣,真是......”韩舒说的很不满。


    元倾遐喝了杯酒:“以后对她尊重一些。”


    韩舒愣了:“不是,殿下您让我对谁?苏晨嫣可是算计了你。”


    元倾遐抬眼:“谁和你说她算计了我。”


    韩舒很是疑惑:“你不是喜欢那谁,苏七姑娘吗?你又不喜欢苏晨嫣,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我以为很明显。”


    余瑓只在一旁看着他们,眼中是深思,不说话。


    他感觉自己曾经或许想错了一件事。


    元倾遐站起身:“我不管你们以往对她有什么意见,如今结局已定,她就是太子妃,你们对本宫如何,对她就如何。”


    余瑓默默抬手:“殿下,我从来对苏四姑娘没有任何意见。”


    韩舒叫唤:“我有意见!”


    元倾遐眼风一扫:“憋着。”


    韩舒:“......”


    余瑓连忙道:“殿下,韩舒只是喝醉了。”


    元倾遐看他一眼:“夏日宴时你是在做什么?”


    余瑓:“......”得,要娶妻了,开始事后清算了。


    “殿下,咱不能这么不讲理,”余瑓说的认真:“我那时不也以为你喜欢嗯,七姑娘嘛,我那时是想为君分忧。”


    而且你那会儿踩那位未来的太子妃踩的比谁都狠,如今也好意思找他算账?余瑓心中腹诽。


    算了,当他交友不慎。


    元倾遐坐下,开始喝酒:“不是找本宫喝酒?喝吧。”


    “喝酒!”韩舒喊道。


    余瑓无奈,也拿一杯酒,稍微碰了碰唇,当作自己在陪着。


    “我当时是疯了才去管您的事,弄得现在里外不是人。”余瑓嘟囔。


    元倾遐眼珠一转,瞟他:“关本宫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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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与您无关,”余瑓附和他:“都是我自以为是,不懂殿下心意。”


    元倾遐瞪他:“本宫没有心意,本宫是被算计了。”


    余瑓:“......”


    “不是,”韩舒喝得醉醺醺的:“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


    “你少喝点吧,”余瑓看向韩舒,没好气道:“最蠢的就是你。”


    “余子瑃!”韩舒怒极:“你想和我打架是吗?”


    余瑓把酒壶推过去:“喝你的酒,少说话,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你娘的......”韩舒骂了一句,看向元倾遐:“殿下他嘲讽我,我怎么就是小孩了?”


    元倾遐喝一口酒,淡淡道:“我们三个就你没及冠,子瑃没说错。”


    余瑓补了一句:“我也不光说年纪。”


    韩舒拍案而起。


    元倾遐侧头,看向余瑓:“行了,你就喝那么点酒,别装耍酒疯,激怒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余瑓点头:“殿下说的是。”


    三人继续喝酒。


    最后,又是余瑓把人送回去。


    先是韩舒一直在嚷嚷说殿下成婚了就不能再一起喝酒了,元倾遐被吵的头疼,喊了句闭嘴。


    然后元倾遐也开始说胡话。


    余瑓真是很无奈,他先把韩舒送了回去,再送元倾遐。


    元倾遐变的很安静。


    余瑓还有些不习惯,他试探地喊了一声:“殿下?”


    没人应他。


    “您喜欢的是苏四姑娘吗?”余瑓又问。


    还是没答。


    余瑓叹气,自言自语:“我是真的不明白了,这几年我也不是您的伴读,很多事情都不知道,韩舒那小子又蠢,估计看见了什么也不在意......”


    “其实我能看出来,今日殿下的心情还不错,至少比起往年......要好些。”


    “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您能高兴就好。”


    ......


    余瑓作为三人中年岁最大的一位,自小就是操心的命,如今絮絮叨叨好一会儿,竟有些停不下来。


    “我没高兴,”突然元倾遐的声音响起。


    余瑓被吓了一跳,看向元倾遐。


    “我只是,想通了,”元倾遐酒气很重,声音很含糊。


    余瑓看着元倾遐,听清他说的话后,问:“您想通了什么?”


    元倾遐安静片刻,笑了一声:“无论如何,她逃不掉。”


    “看不起本宫又如何?他什么也得不到。”


    余瑓:“......哦。”他都懒得问是谁了。


    无论如何,他听不懂。


    看来他也没比韩舒聪明多少。


    ......


    日子一天天过去,又近年关,沐雯整日待在屋里。


    无事可做,她又绣起了香囊,这次没有自然地绣蔷薇,她绣了腊梅,也算应景。


    莫名又想起席鸣风,初次见面,他衣裳上的是蔷薇,那日是四月初一。


    或许是因为蔷薇,她才义无反顾地追了上去。


    风很喜欢蔷薇,也很像蔷薇,沐雯不知道席鸣风喜不喜欢蔷薇,可他不像蔷薇。


    她曾经想成为席鸣风的依靠,可其实他并不需要她。


    最后那一次谈话,他说了很多。


    沐雯苦笑一声,如今想起这些,已没什么情绪波动。


    她从枕下拿起那个绣着蔷薇的香囊,不发一言。


    仿佛有少年在耳畔呢喃。


    “文,我好喜欢你。”


    “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