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暴露行迹

作品:《外室只想原地躺平,你们惹她干嘛

    夜色如墨,笼罩着大地。


    江月楼内的喧嚣渐渐褪去,只剩下少数几处雅间亮着灯火。


    罗诗杳坐在其中一间内,正和掌柜及账房先生核对账目。


    账房先生摊开一本崭新的账本,手中算盘珠子拨得噼里啪啦响,全神贯注地核算着今日的收支明细。


    随着最后一笔账目清算完毕,他不禁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坐在他身侧的罗诗杳,看到这个数字,也很吃惊,目光中满是意外。


    账房先生有些激动,以为自己算错了,又反复核对了几遍,却没有发现任何错处。


    罗诗杳这才相信,除去食材采购、人员工钱等各项成本,竟还实打实赚了好几百两银子。


    原本,她以为今天的账目结算下来肯定是个负数。


    毕竟酒楼才处于试营业阶段,为了招揽顾客、打响江月楼的名头,菜品一律打折,歌舞表演全部免费赠送,只为了能将让江月的名头打出去。


    谁能料到,这般大力度的让利,最后竟还能盈利,当真是意外之喜。


    罗诗杳拿过账本,手指轻轻在上面摩挲。


    她心中暗自盘算,照这样下去,只要稳稳经营,持续优化菜品与服务,岂不是要发大财了?


    这酒楼的前景,远比她想象中还要光明。


    果然挥金如土的有钱人的钱才好赚,想想以前买早食,累死累活也挣不了几个银子。


    掌柜和账房先生皆是一脸喜色,待将各项事宜交代清楚后,便退了出去。


    他们走后,罗诗杳哼着小曲儿,开心的不得了。


    一旁的顾晏廷看着她那副小财迷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才赚了几百两银子而已,至于高兴成这样吗?你要是这么喜欢银子,我再送你两大箱子,保管让你数到手抽筋。”


    罗诗杳被他逗的咯咯直笑,理直气壮道:“送的和自己赚的能一样吗?这银子虽不多,可满满的都是成就感啊!”


    顾晏廷听了她的话,笑意更深,心中不禁对她又多了几分欣赏。


    眼前的女子,有才有貌,又有经商的头脑,实在难得。


    他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关切道:“你也莫要太辛苦了,身体要紧。”


    罗诗杳点头如捣蒜,一副十分听话乖巧的模样。


    但顾晏廷却是了解她的——永远都是一副听命受训却死不悔改的样子。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道:“今日我瞧着,客人对酒楼的评价颇高……不过,我担心有些同行会心生嫉妒,看来以后我得多安排些人手在酒楼周边巡查,防患于未然。”


    说着,他轻握住她的手,女子掌心的温暖顺着指尖传递过来,驱散了他一天的疲惫。


    罗诗杳脸颊微红,轻轻抽回手,嗔怪道:“九郎,这儿还有人呢。”


    长亭一袭黑衣,悄无声息地站在窗户边,在昏黄的烛光下,仿若融入了夜色。


    顾晏廷笑了笑,也不恼,继续道:“过几日便要启程前往草原了。杳杳,你先前不是一直心心念念想去大草原看看,这下,可以好好去玩玩了。”


    罗诗杳“啊” 了一声,随即苦着一张俏脸,纠结道:“我近些日子忙得晕头转向,竟把这档子事给忘了。”


    “可眼下酒楼才刚开业,诸事繁杂,下面反馈上来的那些个意见,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梳理一番呢!”


    “再说,我还想着多花些心思研究一些新菜式,编排些新颖独特的曲目,好让客人每隔一段时间来都能有惊喜。”


    “一桩桩、一件件,都等着我呢,哪还有闲工夫出去游玩?”


    顾晏廷笑了笑,柔声道:“杳杳,这些事,你不必亲力亲为,有什么想法,直接交代下面的人去做。”


    “我替你寻来那么多有能耐的人,为的就是不让你累着……就说掌柜的,此前已经摸爬滚打多年,深谙经营之道……”


    “有他们在,你就将心放在肚子里,安安心心跟我去草原散心,你都忙乎了好几个月,权当给自己放个长假。”


    罗诗杳听他这么一说,不禁心动起来。


    曾经,她一直辗转于长河以南的诸多地区,赏遍了南地的山川秀色,温婉水乡、繁华市井,却还从未涉足过广袤无垠、人烟稀少的大草原。


    蓝天白云,碧草如茵,绵延至天际,成群的牛羊……


    正沉浸在对草原的遐想之中,窗口突然“嗖”的一声,落下一只白色信鸽,扑扇着洁白的翅膀。


    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突兀。


    长亭眼疾手快,迅速从鸽子脚下取下小纸条,展开匆匆扫了一眼。


    只是一刹,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顾晏廷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动声色道:“杳杳,天色已暗,你今日也累了一天,让影璃护送你回去吧,早些歇息。”


    罗诗杳也不多问,转身离去。


    待她走后,屋内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长亭上前一步,压低声音汇报:“王爷,不好了。盯着驸马的几个暗探暴露行迹,被他甩开了。”


    “原本他们一直不敢靠太近,只远远跟着。可前不久驸马从崆峒山回来后,就频繁外出,而这段日子,姑娘也几乎天天出门。”


    “为了以防万一,我便自作主张,让他们盯紧些,这才……”


    长亭面露懊悔之色,声音愈发低沉。


    顾晏廷听后,脸色一变,蹙起眉头。


    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揉着太阳穴,良久不语。


    驸马久经沙场,感知力敏锐,绝非等闲之辈。


    那几个暗探虽说行事谨慎,可面对如此老辣的对手,稍有不慎便会露出马脚。


    长亭见自家王爷眉目间似有忧虑,赶忙出言宽慰:“王爷其实不必忧心,咱们过几日不是要去草原嘛。”


    “那里没有寺庙道观,更不见什么高僧真人,想来驸马绝对不可能去那种地方的。”


    顾晏廷依旧没说什么,只是看向窗外。


    他的目光仿若穿透夜色,望向无尽的远方。


    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冷冽如冰:“即刻安排另一批得力暗探,去盯着国公府与南湖别院。”


    长亭领命离去,屋内再度陷入寂静,唯有烛火摇曳,映照着青年冷峻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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