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08 老实

作品:《病娇反派的白月光

    008


    谢清玄走到一半停下步子,安庆差点撞上谢清玄,亏得他机灵往旁边倒,一点都没碰到。


    哎嘿,完美,他又好好活了一天。


    谢清玄站着门槛处,落雪的深碧色草垛子遮住了他的身形。


    透过前方无遮掩的院落,尚毓温婉的将脱落的发丝掩到发红的耳后。


    像只无害的小兔子。


    谢情玄看了尚毓好久,那女子连个姿势都没换。


    尚毓不自在地拿着细针,跟受刑似的在缎子上扎了下去,但总共也没绣几下。


    有点笨。


    随后尚毓放下针线,休息片刻,也是先问得他的消息。


    他人又不在,装给谁看。


    安庆催促:“世子,不进去?”


    谢清玄缓缓抬眸,面色沉静,指尖转着荷包的穗子,无声地退出祥和堂。


    他不想去那人面前陪她演戏,无聊又无趣。


    还不如多杀几个人玩玩。


    安庆噤声,也不指望世子回答。


    问烦了再把他剁巴剁巴,他找谁说理去。


    “顺路过来一趟罢了。”


    这顺哪门子路!


    书房在外院,祥云院却在端王府的最里侧,南辕北辙,牛马不相及。


    安庆不敢说,也不敢吭气。


    安庆跟着世子从镇抚司早早下职回府,专程来到祥云堂,人立在门口也不进去,亏得没叫人瞧见。


    跟两个门神似的...


    谢清玄自顾自地走,玄衣锦袍,嘴角时不时带着笑。


    他心里清楚那尚毓不过是伪装出一副对他好的样子,等他放下戒备,那女人定然是与其他人并无不同,想要取他性命。


    他绝对不给尚毓任何机会,不过是个骗子。


    谢清玄嗤笑,但不知怎得,就是有些想没话找话。


    谢清玄:“安庆,我有个问题。”


    安庆揣摩着这句话的意思,“那您说说,说不定小人就知道?”


    稀奇,今天世子倒是喜欢闲聊。


    “你说一个女子认认真真给男子绣荷包是什么意思?”


    谢清玄面色平淡,衣袖摆动,宛如悲天悯人的观世音。


    寡淡、无波,来窥探世人的疾苦。


    安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肯定地说:“世子,女子给男子绣荷包,还能有什么意思,对那个人有好感呗。”


    谢清玄眉眼间染上冷意。


    好感,他讨厌别人对他有好感。


    他不是甚不知事的孩童,懂得一个道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谢清玄已然忘记了这事还是自己提起的,尚毓严格来说是在完成他交代的任务。


    但他不太关心,那又如何。


    谢清玄唇角平直:“哦,若是又盼着男子归家呢?”


    安庆再度开口:“那就说明,那个女子爱他。”


    爱,使人疯狂,使人疯魔。


    沾染了情欲的男女总会变得面目狰狞、丑陋恶俗。


    尚毓倒是所图非小。


    盼他归家,不知道她想怎么杀他。


    谢清玄抿了抿嘴角,有点开心,若是她想与他玩杀人游戏再好不过了。


    谢清玄看着天上飞过的结伴麻雀,手痒扔了个石子,击中那只拖后腿的小雀。


    留下一只单独飞在空中。


    这样才对,


    不然太碍眼。


    安庆没注意到谢清玄的动作,捶了捶脑袋,恍然明白,世子分明是在炫耀,啧,真狗。


    他缩了缩脖子,暗中侧过脸撇撇嘴,在心里吐槽。


    绣荷包、盼回家,这不是夫人方才说得话嘛!


    欺负他安庆没成亲,没媳妇给他绣荷包,没人盼他回家是不是!


    “安庆,你说她喜欢我是因为什么?”


    谢清玄扬了扬眉,声音朗润。


    装,你就装吧。


    安庆看着没完没了的谢清玄,只觉得今日的世子真的莫名其妙。世子也不问问那两个想要抢他东西的乌龟王八蛋,在这一直问东问西。


    世子难不成已经无敌寂寞到非要在他安庆身上找存在感的地步了!


    安庆不情愿地说:“因为您是她的夫君。”


    夫人喜欢世子那不是应当的吗?毕竟世子长得那么好看,不好看才奇怪吧。


    谢清玄听到这个回答,也不在问安庆为什么他是她夫君就喜欢他。


    他的表情淡漠,没什么感情起伏。


    谁是她的夫君,她就喜欢。


    那如果她嫁的是别人,也会如此?


    他就不一样了,他喜欢杀人,他就要一直杀人。


    不喜欢就杀,看不顺眼的,惹人厌的,哦,还有长得丑的。


    她若敢变心,杀了算了。


    尚毓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这打喷嚏也是有说法的,一想二骂三念叨。


    肯定有人在背后念叨自己。


    可能是尚母,尚父,或者三个兄长。


    但也可能是那个反派夫君。


    想到谢清玄,尚毓还是不自觉的抱紧了暖手炉,跟他在一起时,总是身上暖暖的,心里凉凉的。


    尚毓弱声:系统,我真的要做那个任务吗?


    阳痿那个词语,真得太难以启齿了。


    系统安抚:【宿主,越有冲击力的词语,才能制造越大的厌恶值。】


    你难道不想早日回家吗?


    系统这样一问,尚毓下定了决心。


    不过是一个不可言说的词语罢了,她会完成的。


    尚毓这十八年无疑每一日都是为了回家。她想家人,想朋友,想家。


    明日的家再好,却也不是她的家。


    本来能回尚府,她心中应该是欢喜的。可想到还在盼望着归家的父母,她的心酸酸的。


    都怨谢清玄太坏了!没有反派,她也不用穿过来做任务。


    就连那日尚毓出嫁,她本是宽慰兄长,还被谢清玄瞧了笑话。也不知道她离开尚府后,几位兄长有没有偷偷哭鼻子。


    尚毓一本正经地用着系统教的词骂:“草...谢清玄。”


    谢清玄:......


    啧,骂的真脏。


    方才谢清玄回书房看了关于尚毓十几年的生活习性,梳理了尚毓这几日的古怪之处。


    根据安庆收集来的记录,尚毓是个天真乖巧的老实人。


    老实?谢清玄他一点都不信。


    新婚之夜,尚毓故意引起他的注意,就是为了灌他喝酒,激发他体内的毒性。


    甜腻的味道,是那药见风即燃。


    难怪他找不到端王妃下药的痕迹,原来尚毓才是那个毒药。


    他这次来就是要看看她把毒药藏在哪里。


    若是让他找到证据,尚毓就和那端王妃一起做黄泉路上的孤魂,好歹有个伴。


    谢清玄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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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尚毓从头到脚扫了个遍。


    能藏在哪呢?


    他的目光落在女子的衣裳处,久久不挪开。


    那里也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把小衣都撑起了饱满的弧度,说不定就是藏在那。


    那女子奸诈,那里最显眼,空隙最大,也最能装东西。


    谢清玄爽快应道:“给你草也不是不可以,给我看看你那里。”


    他清隽骨瘦的指尖,轻轻转换了方向,指着她胸口。


    尚毓被人抓包,羞窘又难堪。


    又听到谢清玄不正经的话,她耳垂红的似要滴血,脑子轰地断掉了一根弦。


    谢清玄他说他要看、要看她的、看她的……尚毓眼睛红红的。


    他好不要脸!


    谢清玄踏着步子逼近,鼻尖凑到她的面前,呼吸痒痒的吹在她的嘴唇。


    尚毓看着他的喉结动了动,别开了眼。


    “不行。”尚毓磕磕巴巴的拒绝。


    天还没黑…,她腿还疼呢。


    谢清玄腿抵着她的腿边,蛊惑道:“就一眼。”


    尚毓不知为何心脏狂跳,她慌得不行。


    骗人骗人,昨夜里也是说马上,一夜也没好。


    她不会相信他的。


    谢清玄腿抵着她的膝盖,弯腰与她眉眼齐平,唇角笑意灿烂:“骗你的。”


    谁要看,毒药是光看就能看出来的?那得他上手摸。


    啧,就这还给端王妃做事?


    不中用。


    “不给看,也给你草。”


    尚毓头顶直冒烟,纯粹被气得。


    谁稀罕,就谢清玄那横冲直撞的功夫,狗都不稀罕。


    一点水平都没有!稀烂!


    谢清玄看着尚毓不服气的样子,有些开怀。


    谢清玄大摇大摆地坐在尚毓的贵妃椅上,“听说,端王妃给你送来账册,你给人撅回去了?”


    账册?


    尚毓想了想,昨天王妃送错的账册,她好心还回去了,要是找不到肯定会着急的。


    尚毓点头:“她送错了,物归原主嘛。”


    谢清玄确定了,两人是通过账册来交接毒药的。


    他揽过尚毓,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更加浓郁的青葡萄味,很甜很甜。


    比昨夜的味道还要迷人心智。


    但他才不会上当。


    要不是他聪明定然要被尚毓蒙混过去,他今天一定要在尚毓身上找到毒药。


    他单手把尚毓往胳膊下一压,手肘有时能碰到起伏的心跳。


    软软的,很有弹性,最重要的是手感不错。


    尚毓毛绒绒的脑袋被他的手臂按住,动弹不得。


    那胳膊太硬了,压得沉甸甸地尚毓有些喘不过来气。


    “你放我下来。”尚毓咬住嘴巴,声音糯糯地,没有丝毫威慑力。


    谢清玄不答,一手夹着她,一手从杏仁碟中取出一颗杏仁,朝着燃着的灯打过去。


    外面还能隐隐约约透过夕阳落山的霞光,若是出了屋子还是傍晚。


    可屋里为了透亮还是燃着桐油灯。


    顿时,灯灭了,屋中漆黑一片。


    “天黑了。”谢清玄说了一声。


    尚毓眉头紧皱,抬起腿想踢他,被谢清玄一提拎,尚毓整个人就被谢清玄用公主抱的姿势,紧紧钳制,埋进他的胸膛。


    他抽出手弹尚毓一个脑瓜崩,“就看看,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