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树莓

作品:《小野莓

    姜末下午回公司时神情都眉飞色舞的,拎着她精致的Bride粉色饭盒包哼着歌飘到了办公间。


    原因无他,展出上午结束后,姜末亲自跑了一趟监控室调出来监控,是昨晚的保安巡逻时误碰了加湿器,后来才将加湿器挪回去,可惜为时已晚了。


    姜末那叫一个扬眉吐气神清气爽,硬是在骆闻面前来个监控单片段循环,让骆闻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道歉,为表歉意还请姜末和薇娅吃了顿午饭。


    徐雨嫣是下午在茶水间冲咖啡时听姜末说起的,撑着桌子乐不可支:“笑死我了,我早就看那个展厅管理不顺眼了,你是不知道他在沈组长面前和在咱们面前两张皮,对沈组长殷勤得点头哈腰。活该让他长教训,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


    “还是咱们沈组长最好了,我听说分到其他组的新人就没咱们这么好运了,那些领导就是看人下菜碟,对新人可着劲儿的使唤为难,跟咱们一起入职的贺苏言前几天还被他们组长针对了,昨天加班到十点多才走。”


    姜末正在用小勺子从玻璃罐子里盛玫瑰花干,再挤了一条柠檬蜂蜜进来,放在温开水的饮水机台子上,闻言,顿了一下。


    沈却的确与松明的大部分领导行事作风不同。


    他人确实挺好的。


    “对了,说到沈组长,姜末你下午有见到过沈组长吗?我刚刚去办公室给他交东西还没见到他人。”徐雨嫣小声嘀咕。


    姜末摇摇头,“上午的展出他也没去。”


    徐雨嫣靠在桌子边上,“不会是和女朋友约会去了吗?说实话,像沈组长那款的,我只在荧幕上见过,太绝了,爹系绅士,搁谁身上谁不迷糊?”


    姜末把自己那杯柠檬蜂蜜水端起来,无辜地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狐狸眼,举手,“我不迷糊。”


    她今天画了上挑的眼线,宝石蓝色方肩毛衣,更是明艳张扬的美。


    徐雨嫣轻推了她一把,“行了吧你,你和沈组长是一个级别的妖孽,才进公司多久啊你,多少男同事加你微信别以为我不知道,早上不是鲜花就是面包奶茶。”


    两人说说笑笑出了茶水间。


    姜末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她到了工位将杯子放在桌上,掏出手机一看。


    是林希妤发来的消息。


    【林希妤:姜末小宝贝,晚上来保利燕璟和颂,给你个惊喜。】


    -


    一直到下班的点儿,沈却都没有出现在公司,手机和微信都没人接。


    下班等电梯的时候,薇娅还在奇怪:“沈组长之前无论是开会还是出差都会提前让徐助理告诉咱们,今天这是怎么了?消失来整整一天来都,不像是他的作风啊。”


    姜末拎着包包从写字楼里出来,打车直奔保利燕璟和颂。


    半路上给林希妤发消息,问她包厢号码。


    那边很快回复。


    【林希妤:老位置,我让小林带你过去,我给他灌里药,想怎么折腾随你,不用太感谢我。】


    他?


    姜末左眼跳了跳,直觉不好,微信问回去。


    【姜末:他是谁?小姑奶奶你给我干了什么?不会是惊吓吧?】


    【林希妤:哎呀,姐妹办事儿你还不放心吗?放心吧,肯定是惊喜,你今天晚上玩的尽兴哈,我先去跳舞了,今天好不容易约到一个小奶狗来酒吧玩,回聊。】


    车子一路到了保利燕璟和颂。


    小林已经等在大厅了,穿着衬衫配灰蓝无袖校园风毛衣,乖巧地打着领带,像是青春洋溢的大学生。


    见到姜末,小林迎上来,笑得格外地甜:“姜末姐姐来啦,我带你去。”


    二楼的主题包厢。


    小林输入密码开门,就一脸神秘笑容的离开了。


    见到小林也这副样子姜末心中更好奇了。


    包厢里的灯光有些昏暗,暖橘色与雕梁画栋的阴影交织成色调昏昧旖旎。


    劳伦斯真皮方块黑沙发上坐着个男人,宽松的灰调西装,两条长腿松散敞开坐着,比例太过于优越的身材。


    最让人血脉喷张的是男人被手铐铐在头顶的双手,举抵在头顶,腕骨分明,轮廓卓绝的面容上,眼睛被黑色丝带遮住。


    雄性荷尔蒙与被束缚捆绑住的遏制力量反差与性张力让姜末一时顿在原地,眼眸瞠得老大。


    卧槽!


    太他妈色了吧?


    姜末进来时高跟鞋跟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叫沙发上的人缓缓抬起头来。


    虽然目不可视人,但是却恍若直视。


    好伟大的一张脸。


    轮廓分明,五官深邃,无论骨相还是皮相都是上上乘。


    落在地毯上的黑色皮鞋矜贵与爹系感直冲视觉。


    林希妤从哪里找来的这种绝色?


    姜末在原地呆愣脸许久,才缓缓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


    等等。


    她脚步顿住,与此同时,男人出声:“谁?”


    低磁的一把好嗓子,仿佛他才是那个入侵者,绝对掌控权被拿捏在手。


    姜末唇角抖一下,与此同时更加确定了心中的那个怀疑。


    竟然是沈却???


    与此同时,她想起来之前跟林希妤说自己在单位被陈灿算计时,把沈却那一段儿也加进去了。


    卧槽,林希妤是有多艺高人胆大才把沈却绑过来?


    还是这么色情的姿势???


    姜末心惊肉跳,却还是美抵制住诱惑,目光往男人身上瞟。


    如此严谨端重的人,仿佛被猎枪抵住的狮子,奇异的力量感焦灼。


    姜末视线往下——


    尤其是那被西装裤包裹的大腿肌肉,如此被铐住的不舒服坐姿,更是紧绷鼓囊囊,让人揣测那喷薄而出的力量,想去体验绝对占有与沉沦。


    “松明的人?”听到来人不说话,沈却薄唇淡挑。


    虽然是疑问句,却不是疑问的语气,仿佛胜券在握。


    姜末心口慌了一拍,视线再一扫,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男人面前的茶几上,各种“小玩具”摆满了桌面。


    刺激辣目到姜末只消一眼就足以从耳朵红到脖子。


    我!他!爹!的!


    林希妤疯了吧?


    这他爹的要是被沈却看到她得全部完蛋!


    她脑海里警铃大作,所以没有看到男人面具下微微挑起的唇瓣。


    姜末不吭声,身体反应比脑子要快,三步并做两步冲到茶几前面把东西往怀里拢。


    简直太他妈的刺激了!


    身后一个老狐狸虎视眈眈,她手忙脚乱的收拾,手指都在发抖。


    姜末太过于心虚,一心想要快速毁灭“案发地”,以至于太过于认真,没有察觉到身后沙发上的男人歪了下头,黑色的丝轻而缓慢地从他眼眸上滑落,顺着高挺地鼻梁半勾缠住英俊面庞。


    光线落入眼瞳里,沈却被刺激得轻微眯了一下桃花眼,视线缓缓对焦,面前那个兵荒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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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着收拾得身影落入眼眸里。


    姜末穿了霜白色的高领打底衫,勾勒得身段玲珑婀娜宛如初春柳枝,弯着身子更衬得腰肢柔软不盈一握。


    漂亮。


    沈却眼底深沉处,赞许的情绪一晃而过。


    他轻咳了一声,出声,“姜末?”


    精湛的演技,恰到好处的疑惑。


    就这轻而缓的一嗓子,犹如平底惊雷,给姜末吓得魂儿都掉了。


    她抱着一堆难以描述的东西,被吓到恍恍惚惚地转身。


    树莓色的裙摆随着转身的动作翩跹飞起,裙角落罩在男人浅灰的西装裤上。


    若蝶,栖花。


    姑娘白着一张小脸,对上他的视线,往日里那股子机灵俏皮的眼珠子都转动不灵活了。


    胆子这么小呢?


    沈却哂笑一声,怎么上次对他倒是牙尖嘴利的。


    这次倒是怂了。


    “沈……沈组长……”姜末惊魂未定,一扭身儿,情急之下,加上紧张,手里的东西没抱结实,七零八碎儿得掉了一地。


    像是她的心,在扭头时就已经心死如灰了。


    姜末简直没有勇气低头去看了。


    她犹疑着,鞋子默默地往后蹭了两步。


    想死。


    “怎么不说话了?”沈却气定神闲,背后颇有几分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他漂亮的手腕在姜末眼皮子底下晃了晃,问,“你的杰作?”


    不等姜末回答,他视线落在她脚边乱七八糟散落的玩具上,再度开口,“喜欢这些东西?”


    一句话把姜末期待着还有回转余地的心,彻底摁死了。


    她头摇晃成拨浪鼓,高跟鞋往后退了退。


    想溜之大吉。


    眼前这个死局已经超出姜末二十二年阅历的可处理范围内。


    哪知,她刚转了半个身子,逃跑的第一步还没迈出去,沈却眼底浮出浅淡奚落,“想跑?”


    “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勇气都没有吗?姜末。”


    最后一句,他便要用那把低沉好听的嗓子唤她的名字,仿佛被老师上课点名的逃课学生。


    姜末脊背僵硬住。


    她想辩解,可是这不是她一人做事的啊!!!


    这和她有半毛钱的关系吗?分明是猪队友害人害己啊!


    与此同时,在酒吧的林希妤打了个喷嚏。


    姜末嗫嚅着,抬起眼睫看着,“我要是说……这不是我一人做的事,您信吗?”


    男人轻慢的挑起眉,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透过这副漂亮姿态分析她,剖析她,将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细细发,如猫戏鼠。


    抓了并不杀死,只是在股掌间玩弄,任凭她的一颗心悬起又落。


    “我可以信,但是,”沈却不紧不慢坐直了身子,像是慵懒的狮子狩猎前整理鬃毛,他忽然晃动了一下手腕,与此同时,清脆的响指声伴随着手铐被打开的金属摩挲声响,男人站起来,高大宽毅的笼罩着她。


    “小姑娘,做事别轻敌,也别留下把柄。不然只会自讨苦吃。”男人的冷松气息宛如张巨网铺天盖地地将他牢牢包裹住,姜末慌了神,没想到他能轻而易举打开手铐,她张嘴想要尖叫,下一秒,沈却在她后退的刹那,大手猛的掐住她的手腕,将人往下一带,姜末就这样摔进了沙发里,沈却刚刚坐过的位置——


    男人唇角轻而缓慢地弯起,伴随着“叮”地一声,那双纤细手腕被大掌圈禁住,“叮”,手铐轻巧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