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丽拉住秦雨柔走到门口角落道：


    “你来邮东西呀？”


    “是啊，给我大哥邮点东西。”


    “带润肤霜了吗？”


    “带了，你要几个？”


    “二十个，你等我一下。”


    说完于丽转身回到办公室，拿出了一个钱包，走到秦雨柔身旁，数出九张大团结道：


    “这是九十块钱，你收好，”


    秦雨柔把钱揣进兜里，又拿出一个袋子递给她，于丽藏在衣服里，跟秦雨柔摆摆手转身就跑了。


    秦雨柔把猪肝从空间拿出来，骑着自行车回到家，把车子停好，走进厨房，唐浩轩正在做饭，秦雨柔把猪肝放进盆里道：


    “我买了猪肝，今天做爆炒猪肝。”


    唐浩轩把切好的土豆丝放进盆里道：


    “好，药寄出去了？”


    秦雨柔一边切猪肝一边道：


    “嗯，寄完了，还看到于丽了，给她拿了二十瓶润肤霜。”


    切完猪肝，又切了点辣椒，两个人吃饭时秦雨柔道：


    “一会儿吃完饭，你跟我说说，奶奶的外貌特征，我想先画出来，下个月就过年了，我们好带走。”


    唐浩轩眼睛一亮，笑着对秦雨柔道：


    “媳妇你真好。”


    他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吃完饭，唐浩轩去洗碗，秦雨柔坐在画架前，拿着唐奶奶的照片仔细地看着。


    唐奶奶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人。


    唐浩轩收拾完，拿个椅子坐在秦雨柔的身边，指着照片，细细的说出唐奶奶的特征。


    秦雨柔听完已经有数了，照片她一直在研究，基本画像已经在她心里成型了，只不过听唐浩轩更详细叙述一遍，能把人画的更立体，更有韵味。


    秦雨柔听唐浩轩讲完，就把他赶出去了，增加神秘感，唐浩轩听话地走了，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开始看书，只不过心里痒痒，想看着她画。


    这两天宣传部没什么事，秦雨柔晚上回家就开始画画，第三天晚上，吃完晚饭，秦雨柔拉着唐浩轩来到画架前。


    当画上的白布拿下来时，唐浩轩的眼睛湿润了，画上一位老人。


    老人面容温婉慈祥，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透露出坚定与睿智，花白的头发挽成一个发髻，身上穿着一件紫红色绣花旗袍，双手交握，脚上穿着一双暗紫色的的绣花鞋。


    头发根根分明，衣服上的绣花若隐若现，仿佛这不是一幅画，而是老人站在另一个空间，随时踱步而出。


    唐浩轩伸出手，抚摸着画像，眼泪滑落，轻轻地喊了一声：


    “奶奶。”


    秦雨柔上前双手搂住他的腰，脸靠在她的后背安慰道：


    “奶奶在天上看着你，她希福你幸福快乐。”


    唐浩轩伸手擦了擦眼泪，转身抱住秦雨柔，吻着她的秀发道：


    “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秦雨柔抚摸着他的后背道：


    “遇到你，也是我最大的幸运。”


    唐浩轩用白布把画盖好，把秦玉柔抱起来，来到卧室，把她放到床上，吻着她的唇，衣服一件一件地滑落.....


    快过年了，这几天宣传科年末总结，秦雨柔忙的不亦乐乎，过年厂里放假，秦雨柔要跟唐浩轩回京市。


    过年厂里也没什么活动，年礼已经提前送了干菜，前几天，黄建设又去了东湾大队，拉回来很多冬鱼，给工人发了福利。


    快过年了，肉不好买，秦雨柔想到了黑市，没敢告诉唐浩轩，怕他不让，就跟秦洪宇商量，两人下班后偷偷摸摸的来到事先打听好的玉桥胡同。


    两人都是戴着帽子，用围巾把脸围起，来到个像是废旧工厂的大门口，一个戴着帽子个头瘦小的男人警惕的望着他们问：


    “你们找谁？”


    秦洪宇陪着笑道：


    “大兄弟，这不是要过年了吗？我们兄妹俩想买点肉。”


    男人看了看他们道：


    “行，进去吧。”


    秦洪宇拉着秦雨柔走进旧厂房，里面场地很大，买东西的人不太多，都是偷偷摸摸的。


    左右两边是卖东西的，品种齐全，大米，白面，猪肉，布料，鞋，花生，瓜子，糖，就是没有卖牛肉的。


    这个时候，牛是很珍贵的，除非老死，或者病死，否则不允许宰杀，她都很久没吃到牛肉了。


    秦雨柔让秦洪宇在门口等着她，她来到卖粮食的摊位前，地下有两个竹筐，旁边站着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头，穿着补丁衣服，满脸皱纹，见一个包裹严实的人来到他的摊位前赶紧招呼：


    “同志，买点大米吧，这是我们队里发的，今年的新米，自己舍不得吃拿出来换点钱，三毛一斤不要票。”


    秦雨柔看了看，米真挺好，道：


    “老人家你这米一共多少斤呀？


    “三十斤，我有称”


    老人说完从旁边的布包里，拿出一个细杆称，秦雨柔从包里拿出一个大布袋子对老人道：


    “老人家，把米都装这里，”


    老人高兴地抱起筐，秦雨柔撑着布袋子，两筐米装完，老人要给她称一下，秦雨柔道：


    “不用了老人家，我相信你不会骗我。”


    秦雨柔付了九块钱，老人高兴地把钱揣在裤兜里，挑着两个空筐，离开了。


    秦雨柔喊来秦洪宇让他扛着大米去一边等她，她又逛了逛，看见一个卖猪肉的，地下放着两个筐，筐上平放着一个木板，上面摆着几块肉，旁边站着一个年轻的小伙。


    小伙子招呼着：


    “同志，买点肉吧，一块二一斤，不要票。”


    秦雨柔翻看了一下，肉还挺好，应该是自己偷偷养的猪，她拿了一块臀尖肉，一块五花肉，一块猪油，小伙子麻利的称完，臀尖二斤，五花二斤，猪油二斤半。


    秦雨柔见她筐里还有四个猪蹄问：


    “同志，猪蹄怎么卖。”


    “猪蹄八毛一斤，”


    “都给我称了”


    买肉花了十元八角，付了钱秦雨柔把肉装进布袋子，看见卖布的，买了几尺浅蓝色细棉布，留着给二哥家孩子做衣服。


    秦雨柔正买的高兴，突然一个叫声传来：


    “快跑，联防队的来了”


    卖货的都迅速把东西装进筐里，挑着筐就跑，场面顿时混乱起来，秦雨柔把袋子扛到肩上，跟着一起跑。


    秦雨柔跑到一个巷子，见没人，就把东西收到空间，把围巾帽子拿掉，正大光明地走着，迎面看到那个卖肉的小伙子，挑着筐往这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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