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做你男人

作品:《娇夫养成记

    咚咚咚......


    “三娘,三娘。你在屋里吗?怎么还不起?”


    “不好了,老大跳河了,你快点儿去救救他吧。”


    “呜,呜,呜......”


    刘二麻子小时候被隔壁村的富贵儿扔进过河里,差点儿嗝屁,还是沈三救的他。


    游水对他来说简直如登天,他克服不了那时候窒息感带来的恐惧。


    未着寸女的沈三直接跳起来,身上青青紫紫布满各种痕迹,昭示着昨晚的疯狂。


    “宋毅呢?


    “卧槽,老娘的男人呢!?”


    沈三从院外各种各样的嘈杂声中得出一个结论:


    宋毅投河自杀了!


    八里村乱作一团,沈三站在岸边身上滴着水。


    二麻子抱着她的一只腿,抽抽噎噎,说什么都不敢松开:


    “三娘,三娘~别去了,别去了!


    “人早就被水冲没了。”


    精疲力尽的沈三连刘二麻子都挣脱不开,她只觉自己头脑发昏,手脚发软。


    “李大夫,快去叫李大夫!”


    “还叫什么李大夫,今天早上我眼睁睁看着宋大郎是抱着李大夫一起投河的。”


    ???


    双重打击下,沈三两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刘二麻子放声惊呼:“三娘!”


    八里村支流的最北端。


    “宋毅,你有病吧?”


    李景川咬牙切齿,狠狠的拧着被水浸湿的衣服。


    “万一你趁我不在对三娘下手怎么办?


    “带你回京城是最好的办法。


    “正巧你爹病的重,也该回去看看了。”


    宋毅从耳后撕开一块儿黝黑粗糙的皮,人皮面具就这样被接下来,露出男人原本的样貌。


    他的这张脸如玉般完美无瑕,眉尾处一颗红痣妖艳旖旎,面上带着得逞的笑。


    “姓宋的我告诉你,三娘看似没心没肺好说话,她日若是知道你骗了他,有你受的!”


    “不劳李兄费心,三娘她可舍不得那样对我。”


    男人的话里带着玩味儿,那张假面皮揭下来后,他又成了京城里人人避之不及的阎王爷了。


    是凶是怒,总挂着一张令人捉摸不透的笑,语气中充满蔑视。


    他高高在上,掌控生死,是仅次于宋淮安的存在。


    李景川沉思着反问:“三娘舍不得?”


    “近水楼台先得月,李世子啊,你终究还是慢了本王一步。”


    宋毅走进拍拍李景川的肩膀:“三娘真正想要的东西,我比你清楚。”


    李景川瞬间明白过来,捏紧拳头:“宋毅,你这个畜生!”


    拳头没能近身,就被突然出现的暗卫拦住:“世子,王爷让属下先送你回去。”


    话音刚落就抱着人腾空而起,空荡荡的飘渺天际只留下一串悲怆的哀嚎声。


    夜深静谧,躺在床上的沈三悠悠转醒,刘二麻子赶紧递过去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


    “三娘,快喝碗姜汤吧,我一直热着,暖暖身子别染了风寒。”


    沈三双目无神,没有任何动作。


    她的眼眶红红,眼泪一点点蓄满“哇......”的哭出声来。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要钱的哗哗往下落。


    刘二麻子平素没见过沈三哭过,更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


    这满屋的红绸罗帐,还有红烛,一切的一切不言而喻。


    沈三和老大相依为命,日日相伴,日久生情,情难自抑,成亲是早晚的事,可是老大投河是什么意思?


    他只能看着沈三哭,心被狠狠揪疼,三娘的命怎么这么苦!


    太阳和月亮整整轮换了三次,沈三才顶着肿成一条缝早就看不清东西的眼睛昏睡过去。


    她平日里饭量虽大,身上却没几两肉,这三天三夜下来,更是瘦的脸都凹进去一块儿。


    刘二麻子不管怎么劝,她水米未进,像是听不到别人的声音,只知道哭。


    他寸步不离也跟着抹了三天泪,老大在他心目中的伟岸形象慢慢崩塌,一切伤害沈三的人畜生不如!


    九王府。


    坐在书案边挑灯看信的宋毅打了个喷嚏。


    “主子,就快入冬了,添件衣服吧。”


    常青胳膊上搭着件狐毛披风,侧妃挑灯缝了半月有余,可是不解风情的主子连看都没看一眼。


    “常青,回府前本王跟你说过什么!?”


    常青弓腰抱拳恭恭敬敬:“回主子,您双腿已残,意志消磨,无心朝堂。


    “还,还说您已经名草有主,小的们以后要守好您各个房间的门,不给侧妃可乘之机。”


    “下去吧,她送来的东西都给本王扔了,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进书房一步!”


    “是。”


    他捏着眉心,长长的叹出口气。


    离开八里村已经三天了,他这颗心飘飘忽忽没有定处,总是传来细细密密针扎一般的疼。


    那种牵肠挂肚,想迫切知道一切关于她的消息,手里看了又看早就被他捏皱的信纸上躺着几个字:


    哭三天,已晕。


    他烦躁的把信纸放在桌上轻柔眉心。


    那晚的疯狂又在眼前回放,迷离的,娇俏的,手中凝脂的细软触感一次一次刺激着宋毅的神经。


    他低低咒骂一声,换上夜行衣偷偷潜出王府。


    幽深的树林白雾缥缈,远方矗立着高楼大厦灯红酒绿。


    在这一刻相互碰撞融为一个世界。


    沈三小心翼翼的往丛林深处走,远远的看到一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沈三不可置信的看着上一世的自己:“苏念?”


    “沈三?”


    沈三走进双手颤抖抓着苏念的肩膀:“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身体里。”


    苏念描摹着沈三的脸:“我原来长这个样子。”


    “你就是沈三?你才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


    苏念点头,皙白的小手摸着沈三的脸,心疼道:“怎么瘦成这样?”


    沈三也摸上苏念的脸:“这一世的你一定比上一世的我幸福快乐。”


    两个年纪一样的少女相对而立,一个穿着雪白纱裙,一个穿着大红喜袍。


    截然不同的命运悄然而至,摆弄着浮浮沉沉的沧海一粟。


    苏念擦掉沈三还没落下的泪珠,心疼道:“替我好好活下去。”


    话音落,一切景物飞速倒退,两个相连的世界瞬间分崩离析。


    沈三昏迷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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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两夜都不见醒,再熬下去人都成干尸了。


    八里村儿最关心沈三的两个男人又都没了,刘二麻子只能把陈宴找来。


    陈宴慌慌张张赶到后看到躺在床上只吊着一口气的少女,眼泪夺眶:


    “三娘,不就是个男人,老子也可以当你男人。


    “你快醒醒,爷我要钱有钱,要身份有身份,要脸面有脸面。


    “宋毅那个丑东西不知道珍惜你,是他有眼无珠,三娘何苦折磨自己。


    “待你我成亲了,我就把我爹的钱全给你,整个陈家都是你的!”


    “陈宴,你要是再敢骗老娘,老娘就拉着你一起下地狱。”干涩喑哑的女声悠悠飘荡在整个小屋里。


    刘二麻子激动大吼:“醒,醒了!三娘醒了!”


    屋后传来一声闷闷的喷嚏声。


    “谁?”小北警觉连忙跑出去看,屋后空无一人,地上倒是窝着只嗷嗷待哺的小黑狗。


    小北抱着狗回屋:“沈三娘子,这狗......”


    小黑狗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乌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委屈,沈三瞬间生出同命相连之感,挣扎起身想抱狗。


    陈宴扶着沈三半靠在床上,还贴心的给她垫了软枕,小北把奶狗放进沈三怀里。


    软软的一团,干干净净,身上还散发出淡淡的桂花香。


    小黑狗一躺进沈三怀里眼睛都亮了起来,嘤嘤叫了两声开始舔她的手。


    “三娘喜欢,咱们就带去府上养着。”


    沈三望着陈宴点头,男人还能再找,命就只有一条!


    这几日的生不如死都是折磨自己,为了一个言而无信的男人不值得。


    她上辈子窝窝囊囊活到死,这辈子又苟活了四年还成了寡妇,凭什么要任命,凭什么说她倒霉,她偏不认!


    她要去京城看繁华,带着陈宴做皇商,挣很多很多的钱,她要嫖尽所有好看的男人,狠狠出口窝囊气!


    十二月底。


    陈府。


    陈有财的两撇小胡子被粗重的呼吸吹的乱飞:“逆子,你这个逆子!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咱们陈家在临城有头有脸,京城贵女也是能娶得的。


    “她一个乡野孤女,名声也不好,还当着满大街人的面扛了个男人进府!


    “成何体统!


    “你这个不孝子是要气死我吗!?”


    这两个月沈三在黑翼和陈宴的陪伴下吃的好睡得香没烦恼,身体越来越棒。


    只是偶尔感觉有人再偷窥她。


    这大半年她没干过农活,皮肤越发白皙,指如嫩葱,整个人慢慢长开,身高也相较过去高了两寸。


    此时她肩膀上扛着脏兮兮,看不清容貌奄奄一息的男人,陈宴手中牵着黑翼的狗绳,两个人站在前院端的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任凭陈有财怎么说,陈宴态度极好,一句都不反驳:


    “阿爹说的对,您说的都对。


    “您老看看我和三娘的婚事什么时候能定下来。”


    陈有财气的倒仰:“老子今天若是点头,就是有辱列祖列宗!”


    “阿爹要是同意,我就关了杏花雨在家苦读参加明年的县试。”


    “那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