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第 185 章

作品:《[原神]是博士!我没救了

    最终还是在一团乱麻之下我们一群如此怪异的组合回到了阿如村。


    没错,Theta切片也跟过来了。


    虽然我并不清楚Theta切片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我本来想暂时甩掉Theta切片这个大麻烦,可是现在却完完全全被黏住了。


    艾尔海森和坎蒂丝都是现场证人,而且两个人一前一后将我、Theta切片、大大塔和机械师拢在中间一起往前面走。


    其实也算不上“押送”,毕竟二比四,我们这边还有一看就不好惹,实际上非常不好惹且脑子还有病的Theta切片。很显然没人会想要用生命的代价探寻这位不知道为何突然出现于此的愚人众执行官。


    机械师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身边。


    “好大人。”他鬼鬼祟祟地低头,手指隐晦地指了指Theta切片:“您和那位大人和好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眼睛瞎?”


    然后目光落到机械师厚重地完完全全遮住了眼睛部分的刘海。


    忘了……这家伙还真看不见。


    机械师倒没有计较我那句话。


    “您这不是白费力气说这话吗?我都瞎了几年了。”


    我:“……”


    我为数不多的道德陷入了缄默。


    “要是没和好,您能同意大摇大摆地带着那位大人一起走?”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是那家伙跟着不放呢?”我没好气地道。


    “原来是这样吗?”


    机械师挠了挠头,那窝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蹭得乱糟糟的头发更像是一坨鸡窝了。


    我忍了一下,没忍住。


    “你不能好好打理一下自己吗?你现在看起来像是半个月没收拾了。”


    机械师一下子委屈起来:“冤枉啊,好大人,您也不看看您家那位……”


    “咳咳!”


    机械师赶紧改口:“那位……那位大人到底有多强.权,我可是被压榨地好久没能好好休息了啊!不仅要在严密的执行官宅邸附近布置眼线获得您的踪迹,还要在须弥城布置后手,然后马不停蹄地又跑到沙漠来汇报。在下可是兢兢业业肝脑涂地,甚至还要在压迫之中抽时间为您准备暂时的容纳的躯体。好大人,我哪里是不想收拾,而是实在是没时间啊!”


    听起来机械师在Theta切片手里过得很惨。


    我一边熟练地拍着机械师的肩膀一边安慰他,一边在脑海中思考着。


    可是,这是否也能说明,其实机械师和Theta切片的合作时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早呢?或许,从稻妻Theta切片假死……不,从Theta切片第一次叛逃之时,两个人便已经开始了合作呢?


    Theta切片大概率只是将机械师视为一个好用的工具,无论是多托雷还是多托雷的切片,向来都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信任,他们有自信能够使用机械师这样的工具。


    那机械师呢?


    机械师又是为何出现在Theta切片身边,并且开始为Theta切片做事的?


    来自身边高瘦、身体明显不健康的男人的委屈和沮丧如此明显,似乎还能从些微的记忆中寻找到相似的场景。那只瘦的能看见骨头架的肩膀上站立的机械鸟,红色的鸟目似乎正盯着我。


    但我看过去的时候,那双鸟目似乎方向又并不是对着我的。


    我陡然生出一种惊悚感,后背发凉,直到一道声音把我拉出来。


    “谁让你碰塔德纳的?注意你的距离。”Theta切片冷冷地看着这边,声音里像夹着冰锥。


    机械师下意识看向我,在看到我没有反应后讪讪地撤退几步,对Theta切片的方向惧怕而恭敬地弯腰鞠躬。


    一派小心卑微,倒像是他往日的样子。


    我的内心总盘旋着一种挥之不去的疑云,以至于让我怀疑身边一切的真实性和安全性。


    我频繁地朝着Theta切片和机械师的方向投去视线,直到某一次被Theta切片发现,后者对我回了一个微笑。


    离Theta切片走得很远的大大塔狐疑地扭头看我,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问我:


    你又在和这个混蛋眉目传情什么?!


    我用力摇摇头,试图把这样奇怪的想法从大脑里甩出去。


    总之过去了很久,或者其实并没有过去很久。我们回到村长家时太阳才刚刚有西落的倾向。村长家的位置离废弃的活力之家距离并不算远,在场的人当中更是没有一个能说是“完完全全普通人”的存在,赶起路来也快的很。


    站在村长家门口的几道身影,靠近的时候便认出来是旅行者,派蒙,纳西妲,赛诺等人。


    派蒙看见我,似乎远远想打招呼,却被身边的旅行者拉住。


    旅行者脸色凝重,警惕地盯着我们之中的一个方向。


    那是Theta切片所在的位置。


    我又生出想要仰天长叹的冲动,甚至不敢去看纳西妲的表情。


    刚走近旅行者就拉着我的手腕把我拉到另一边。


    少女一脸严肃:“这是怎么回事?”


    “出了一些问题……”我笑地有些心虚:“都是意外……”


    “和你突然要求留下来以及你突然恢复人形的事情有关吗?”


    “算有关吧……”


    旅行者仔细地打量着我 。


    我低着头,数鞋沿上沾到的沙粒有多少。


    旅行者叹了口气:“算了,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


    “……谢谢。”


    “那么,至少告诉我那个【博士】是哪个【博士】吧?你知道我们,还有纳西妲现在处于的境地有多危险吧?”


    “是Theta切片,你们在蒙德见到过的那位。”我老老实实地道。


    少女想了一会儿,突然明悟。


    “原来是那个家伙!就是当时和你在歌德大酒店门口……”


    “咳咳,这种事情就没必要说的那么细了!旅行者大人!”


    我慌张地打断旅行者的话。


    “好吧。”旅行者似乎有些遗憾。


    “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也参与了须弥的【工程】吗?”


    “并不。”我深吸一口气:“这件事说来话长……”


    接下来的时间,我为旅行者解释了Theta切片被“报废”后却找机会活了下来,脱离了多托雷的控制,然后在须弥伙同机械师将我和大大塔救出来的事情。


    一口气讲完这一大堆弯弯绕绕、无比复杂的设定和故事后,我紧张且期待地等待着旅行者的回应。


    旅行者听完若有所思。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博士】和须弥城的【博士】不一样,这个【博士】不会伤害我们?”


    我一下子泄了气,像被戳破的气球。


    “不,我没办法保证这点。”


    Theta切片确实做了一些目前看来对我有益的事情,无论是帮助我的精神体脱离多托雷的掌控,还是把大大塔的精神体从Omega切片手里弄出来。


    但不可否认,他的目的依然不明。


    作为与多托雷同源的存在,最好以最坏的打算揣度切片的内心。


    即使是Theta切片也不例外。


    我觉得我大概是无法继续同旅行者同行了。


    “我没办法证明Theta切片是完全‘无害’的,如果您为此感到为难的话,我可以现在就带着Theta切片离开,您不必为此感到忧心……”


    “那你呢?”旅行者突兀地打断我。


    那双金色的眼睛将我囊括在其中。


    少女如此询问:“那你怎么办?如果塔德纳和切片走了,岂不是永远也没有办法获得自由了?那个家伙没有那么容易逃离吧?甚至连杀都杀不死。”


    我沉默。


    过了几秒我挤出一个真诚一些的笑容,语气也放得轻柔。


    “没关系的。我本来就是执行官的副官,就算跟随Theta切片离开也只不过是回到了以前的样子而已。您也不必担心,虽然Theta切片也是【博士】,不过他至少不会对我的记忆动手。”


    我说服自己故作轻松地道。


    “而且,旅行者大人不是要帮助小吉祥草王大人脱离教令院的囚禁,挫败造神计划吗?有切片在,这些都没办法完成吧?”我笑道,如同很久很久之前。


    “就当是我为了须弥做的一点贡献吧。”


    如同玩笑的话语,连我自己的内心或许都在为自己的虚伪和装模作样而感到恶心。


    “毕竟,我也算须弥人吧?啊,虽然现在已经不是了。”


    旅行者:“……”


    旅行者死死地盯着我,她缓缓摇了摇头。


    “不,不是这样的。纳西妲很重要,塔德纳也同样很重要。无论是纳西妲还是塔德纳,在我心中的地位都是一样的。”


    “……”


    我的大脑空白了一瞬间,像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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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大功率的探照灯一下子照到,大脑里回荡的一切杂念都被这光线完全扫除。


    旅行者拉着我的手腕往回走。


    少女的手掌十分柔软,但力量却不小,温度灼热。


    我弯着腰蹒跚地跟着走过去。


    人们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来自赛诺,来自坎蒂丝,来自一回到村长家就开启摆烂模式看书的艾尔海森,来自温柔地注视着我的纳西妲,来自……


    另一个“我”。


    Theta切片的视线从人群中穿透落到旅行者紧握我的手腕上。


    旅行者拉着我穿过人群站到Theta切片面前。


    少女质问切片。


    “你到底是帮塔德纳还是帮其他的坏【博士】?!”


    Theta切片语气玩味:“这就是你们商讨这么久商讨出来的结果吗?怎么说呢?还真是……别具一格……”


    “少废话!你到底帮不帮塔德纳?”


    Theta切片的感叹被粗暴地打断。Theta切片只是沉默了几秒,脸上的笑容依旧。


    他的视线平静地落到我的身上。


    “想要打败教令院,救出草神?这样伟大的事业……”Theta切片似是称赞,似是嘲讽:“这也是你想要的吗?塔德纳?”


    我的身体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Theta切片的目光让我感到无所遁从。


    旅行者用力地握紧我的手腕晃了晃。


    我抿了抿唇,似乎从那源源不断的温度中汲取到了一点勇气。


    我抬起头,挺直腰,直视Theta切片。


    “这就是我想要的!”


    Theta切片:“……”


    过了许久,久到空气都要凝固的时候,Theta切片轻笑了一声。


    “相比于我们,你总是更愿意偏袒这些外人,亲爱的。”


    身边的气氛似乎并没有好多少。大家似乎都被那一声亲昵的“亲爱的”震碎了,尤其是说出这三个字的竟然是穷凶极恶的愚人众执行官,这恐怕是稻妻轻小说都不敢写的ooc恋爱小故事。


    即使是冷静如艾尔海森,似乎手也抖了一下。


    “不过,我答应了。”Theta切片向前一步,弯腰向我伸出一只手。


    我下意识伸出空闲的那只手。


    Theta切片轻轻摇了摇头。


    “不对,是另一只。”


    “……”


    我正不知所措,旅行者放开了我,于是Theta切片极为自然地牵起我那只被浸染得灼热的手,将自己的手指轻轻地、一根一根地插入指缝中。


    十指相扣。


    另一边艾尔海森冷静的声音响起。


    “这真的合适吗?一位执行官的分身是否真的值得信任?更何况这位执行官还拥有绝对的武力。”


    旅行者坚定地道:“我相信塔德纳。”


    我瞥了一眼Theta切片扣得紧紧的手指,抿了抿唇。


    道:“大不了到时候把这家伙拿去和多托雷做交易,也算是发挥作用了。”


    “就算是身为爱人的你这样说,我也是会感到伤心的,塔德纳。”


    “……”


    我似乎听到了隐隐约约倒吸凉气的声音。


    即使如此,但艾尔海森的担忧并无不妥,Theta切片超出常态的武力是绝对的隐患。如果Theta切片要反水,将我们所有人一网打尽也只是一只手的功夫。


    “实在不行的话,那就把他绑起来好了。”我提议道。


    所有人沉默地看着我,以及我和Theta切片紧扣的手指。


    Theta切片轻笑,意有所指:“你已经把我绑起来了哦。”


    说着,故意晃了晃十指相扣的手。


    我深吸一口气,没理他,问艾尔海森:“你有绳子吗?”


    酷哥冷酷回答:“没有。”


    Theta切片悠悠地拿出一副手铐。实验室特制款,专门用来束缚力气大的实验体,一看就是顺手薅的。


    Theta切片低头看着我。


    “需要吗?”


    我抬头短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抽走手铐。Theta切片顺从地将另一只手举起。我飞速地拷上他的两只手。


    咔嗒——


    十分完美。


    沉寂了一路都没有说话的大大塔受不了地叫起来。


    “合着我们所有人都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我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