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第 162 章
作品:《[原神]是博士!我没救了》 不是我自己的身体。
被斯卡拉姆奇从空间里一把带着薅出来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自己并没有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而是被装进了一个很狭小的,像是容器一样的东西,好在在意识空间里待了那么久对自己的精神体的掌控能力变强了不少,可以改变自己的大小和形状让自己不至于太难受。
但是,斯卡拉姆奇到底把我带哪儿来了?
外面能听到多托雷和斯卡拉姆奇互相冷嘲热讽的声音,但我什么都看不到。过了一会儿,多托雷和斯卡拉姆奇吵完了,我听到脚步声,那是多托雷的脚步声,很熟悉。
“真是难以置信,他的精神体竟然跑到了那个人偶那里,就因为那点灵酚香?恐怕Sigma自己都想不到吧。”
这是,Beta切片的声音?
多托雷竟然来找Beta切片了?
“‘本体’,塔德纳对灵酚香的反应很特殊,我需要他的精神体留下来。”
冷漠的,一板一眼的声音,我瞬间听出这是来自我最不想见到的Omega切片的声音。
这个家伙,竟然想拿我的精神体做实验?!
尽管把自己的精神体团小也挡不住我现在的震惊和愤怒。我甚至撞了一下正装载着我的容器,虽然并不觉得能被外面的人注意到。
外面有一小段十几秒的时间陷入了寂静。我还以为没人了,结果下一刻就听到多托雷近得似乎就在我头顶的声音响起。
“塔德纳对灵酚香的反应特殊来源于他如今特殊的体质,且不说研究了也对现在的造神实验没有任何的推进,他的体质过于特殊,得出的结论也很难说有什么价值。更何况……”
多托雷的声音愉悦地延长。
我听到有什么被轻轻打开的声音,就在头顶,下一刻,眼前突然有了照射进来的光亮,我感受到一双手从天而降,托起我的“身体”把我捞起。
“!”
眼前的景象迅速地抬高脱远,我被捞到了一个很高的位置,看到自己半透明的“身体”,那或许能称之为“身体”吧,虽然并没有人类的形状,只是半透明的、软绵绵的、成一滩的类似于史莱姆一样的东西。
大抵是在被斯卡拉姆奇带出来后便被多托雷塞了进来,那个我如今暂且栖身的小盒子,在多托雷的手里托举着,我也正好看见了那是怎样的一个盒子。
做工精致,用材考究。
正在我被突然放出来尚且思绪混乱的时候,我再一次感受到失重的感觉,多托雷托着我的精神体抬到与视线同高的地方。
我的视野一瞬间被多托雷那尖喙的面具及面具下唯一还能看到点儿的薄唇占据。
“更何况,有人似乎不太愿意呢。涉及实验的话,总得要实验素体愿意才行,对吧?”
Omega切片:“……”
Beta切片:“……”
虽然两个切片都没有说话,但从不约而同的沉默里,我听到震耳欲聋的潜台词——
你在说什么鬼话?
不过无论如何,至少多托雷不会同意把我送给Omega切片做实验,我只需要知道这点就可以了。
虽然当时的我真的很怀疑Omega切片其实也并不是真的在我的身上看到了实验的价值,只是单纯看不惯我罢了。
落到Omega切片手里说不定连痛快地死去都会变成奢望。
……
多托雷没再多叙太久就带着我离开了。
严格来说是带着我的精神体,虽然只是半透明的连人形都没有的一团,但在实验室被一些学者用很奇怪的眼神注视过后我还是受不了地自己钻回盒子里了。
多托雷只是轻笑了一声,没有任何动作,任由我钻回去后托着一个在外人看来不知道因为什么敞开的“空盒子”行走。
一路上没什么对话,我也不太能确定自己现在这个状态说话能不能被别人听到,所以谨慎地保持了沉默。
多托雷偶尔会伸手指在盒子里面挑动我的精神体,但似乎只是随手。
在回到住处的卧室看到床上被放置得“整整齐齐”的自己的身体后,我才从盒子里面探出来,试探地看着多托雷。
“主人……”
“突然觉得,作为精神体存续的你,好像比平时乖巧多了。”
“!!!”
我从多托雷的语气中听出几分跃跃欲试。
“主人!”我控制着自己史莱姆一样的身体从盒子里面飞出来,跳到多托雷手腕上抱住。
“盒子里面好黑,好难受……”
带着皮质手套的手随意地揉捏着我的身体,虽然作为精神体没什么感觉,但身体被任意地压扁捏扯的感觉实在怪异。
但我只能忍耐着。
直到多托雷说出那句“只是开玩笑的”,我悬起的心才终于稍稍落地。
多托雷温柔地托着我的身体把我放到床上的躯体上,动作轻得不像话,仿佛刚才想着要把我做成精神体保存的人又不存在了一样。
我在触碰到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就立刻开始融合,生怕多托雷兴头上来了一个反悔真的让我永远以精神体的状态活下去,每天被多托雷用小盒子装着带出去见人。
那样就真的成宠物了。
还是连“狗”都比不上的宠物。
融合的过程很顺利,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感受到“脚踏实地”的感觉后无比心安,再睁开眼睛活动手脚坐起来的时候,我也在心里尝试呼唤大大塔。
“你在吗?大大塔?”
“大大塔?”
没有回应,我也感知不到大大塔是否存在,但心里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身体感觉如何?”
耳边传来多托雷近在咫尺的声音。
我回过神:“没什么感觉。”
多托雷用一只手随手脱去手套,被脱下的手套落在床上,我的视线也跟着那手套一起落下。多托雷用手掌覆上我的额头,感受了一会儿。
“融合的状态很好,看来确实没有问题。不过保险起见,我会在之后给你加一点稳固精神体的药剂。”
“……多谢主人。”
“你看起来还有问题要问?”多托雷如此问道。
我心里微微一惊,抬头看着多托雷的时候却只看到那遮挡了一半脸的面具。
我拿捏不准多托雷究竟是“觉得我有问题要问”,还是说,多托雷其实掌握了一些别的情报?
比如,和大大塔相关……
这实在是有些杞人忧天,毕竟我一直以来就没有主动联系上过大大塔,也没有办法确认大大塔是否还存在,所有的不安只是来自之前突然的分别留下的余波以及精神体回归身体后的下意识。
大大塔或许还在,只是我能力有限,根本感应不到大大塔的存在罢了。
我忍不住感到有些头疼。
我扶额:“只是,有些焦虑。我以后还会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吗?如果我的精神状态一直没办法治愈的话?”
“不用担心,塔德纳。”多托雷压着我的后脑勺抱住我,“如何彻底解决你的问题,我已经有思路了,很快就能成功的。我改良了一版新的药,待会儿记得先喝了再休息。”
“好。”我答应着。
即使心知肚明多托雷根本不能完全相信。
多托雷确实会解决我的精神问题,他会确保我活下去。
只是那代价并不是我想看到的。
多托雷并不觉得那么压倒在我的精神之上的那些记忆对我而言是很珍贵,珍贵到即使要因为它们承受无数的痛苦和崩溃的风险也要保存。他并不那样认为。
所以他才会用删减记忆的方式来减缓我的精神崩溃的速度和进程。
也难怪大大塔会觉得我过得比他还不如了。
真是的……竟然活到了连自己的“副人格”也要同情自己的程度。
真是可笑。
……
在那之后我又喝了几天多托雷给的药。
大大塔依旧没消息,我每次醒来时仍然会感觉自己似乎正在慢慢遗忘着什么,只是渐渐地,似乎也在开始失去去探究提醒自己的心。
关于在至冬参加过【女士】的葬礼后来须弥之前,我因某些原因找过阿蕾奇诺一次,当时的原因,在服药之后完全被忘却。
我近两天想起来这件事,又觉得耿耿于怀,于是写了封信,想要寄到枫丹的壁炉之家,却找不到合适的办法送出去。
找多托雷自然是不可能的,多托雷不会允许我想起这件事的。
或者去找切片?Alpha切片肯定会愿意帮忙,但是切片帮忙,多托雷肯定也会知道。
我愁得郁郁寡欢,倒有些想念起机械师还在的时候。
机械师在的话,这信就不用发愁怎么送出去了。
将信放进储物袋,不一会儿,多托雷推门进来,手里拿着熟悉的药瓶。
“在忙什么?”多托雷随意地问道。
“不,没忙什么,只是闲得无聊,整理了一下储物袋。又到了喝药的时间了吗?”我飞快地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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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多托雷没有多计较,只是寻常地走过来坐到床边,按着我的脑袋和我交换了一个吻。
没多少情□□气,反而有种平静的温存。
温存。
我为突然出现在脑袋里面的这两个字感到想笑。
和多托雷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的词,就算是Theta切片,表现出来的温柔也只是为了他的目的,偶尔让人产生温存的错觉,却又很快反省过来不该沦陷。
如今的多托雷也同Theta切片一般,越温存,越让人沦陷,也越让人在意之后的隐秘。
早知道,几天前和Sigma切片在奥摩斯港见面的时候就该先答应他,看看他到底能说出个什么名头出来。
亲吻浅尝辄止。我喝了药,目送多托雷开门离开,等到那轻微的脚步声远去后,我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走过去,拉开窗帘,打开窗户。
正午的阳光照射到身上,十分刺眼。
我左看右看,趁着巡逻的愚人众士兵转走的时候,翻过窗户,凭借着自己虽然邪眼全部都被没收,但历经了几百年总有点长进的身手扒拉着窗台,找准地方跳了下去。
嗵。
一声闷响,但好在下面是草堆,并没有发出很明显的声音,而且我还是光脚,就更没有什么声音了。
当然,我光脚不是因为考虑到要降低声音,只是因为多托雷根本就没有给我留鞋而已。
说是什么“最近在床上静养不用走路”,“住所全铺了柔软的新地毯,在室内短暂行走不穿鞋也完全可以”。
呵,以为这样我就逃不出来了吗?
不就是光着脚走路吗?不过就是外面的地稍微扎人了一点,光着脚走在外面稍微奇怪了一点儿而已。
总之,对比无论如何也要找办法送出去的信,□□上的一点折磨和精神上的羞耻根本算不了什么。
我必须要把信寄出去,在多托雷发现之前。否则再下一次,可就找不到今天这样好的机会了。
就算是今天的这个机会,也是我蹲守等待了好几天的成果,错过这次,再下一次机会恐怕要等到我彻底被捏造成多托雷想要的样子的时候了。
我很顺利地避开了愚人众士兵。
得益于我最近都乖乖听话,多托雷并没有在周围安排太多的巡逻兵,更何况他并不喜欢有太多士兵过于接近自己的常住之地。
这倒是方便了我。
总之有惊无险地逃离了。
一离开愚人众驻地附近我就加快速度往须弥城的方向跑去。
如今能帮助我的人,能力够强且不会被多托雷发现的人,思来想去,我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人。
旅行者。
拜托旅行者帮我把信找一个靠谱的渠道送出须弥,这是我现如今能选择的最妥帖的方式,同时也近乎是我唯一的选择。
在多托雷开始以更加温柔的方式来对待我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处境反而更加紧张和危险了。
光是送一封信出去都要冒这么大的险。
我一边在心底里感叹,一边快步往城里的方向走。
一些路人看到我没穿鞋的样子会问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需不需要帮助,我也只能苦笑着现编理由。
好在遇到了一个好心人,拿了一双鞋子出来给我非要让我穿上。
我拗不过,只能穿上那双比我的脚大了不知道多少码的完全不合脚的鞋子哒哒哒地走路。
穿上鞋子后的我甚至还不如光脚的我走得快。
我拖着鞋子在街上艰难的行走。
须弥城的人很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显得极其冷清。我觉得有些不太妙,但现在回去就是纯赔本,硬着头皮也要进城找旅行者才行,只能继续向前,却在和脚上的鞋斗争的时候一不小心和别人撞上。
“啊……抱歉抱歉,是我没看路,你没事吧?”我揉着脑袋准备去扶那个人,手却在半路停下。
对面那个人,或者说是Sigma切片,略显狼狈地站稳身体,右手臂似乎不甚灵活。
他看见我,很明显地愣了一下,随机笑起来,笑声不太正常。
“瞧瞧,这不是小副官吗?真是难得一见。这么仓皇,是刚从‘本体’那里逃出来?”
我脸色僵硬了一下。
Sigma切片一挑眉:“看来我说对了?既然如此……”
他走过来,身影把我完全笼罩在阴影下:“那就先跟我走一趟吧,小副官。你也不想自己逃跑的事情被‘本体’知道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