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壑桑乡卷 第二十八章 五指山风范排行榜1

作品:《半坡残神

    陌上蓬蒿,


    门楣符桃。


    她期盼山野之呼吸,


    他渴望匿名的游戏。


    都是平凡的而腐烂的黄泥。


    起风了,


    又是一个起风的夜里。


    在这个起风的夜里,


    丈量曾踏足的每一寸土地,


    那是花与叶交错的价值体系。


    ·········


    “上官灵儿帮忙破开神像,才算真正圆满,否则水月天永远也脱离不了你的铁石心肠,切记切记···”


    “难道,灵儿就是水月天的裂魂之三?”


    “不可能,可是,初次见面为何有如此强烈的熟悉感?呸呸,难道不可以是父女心有灵犀?”


    “灵儿会不会就是小英雄?”


    “不管是觉醒前的Ag周银,还是觉醒后的水月天,踏遍地球和古壑桑乡,她不可能没有感应,也没理由叫我找寻。”


    “这道未知名的声音,为何把灵儿和水月天关联?斩钉截铁地捆绑着铁石心肠,他她到底是谁?目的不明,他她到底想干嘛?动机不纯。被动啊,楚贤!”


    踏过斑驳的石板,


    青丝雪影,


    黄花风铃。


    朱唇在谁的眼眸倒映?


    耳畔依稀回荡着你的呼喊,


    那么痛,但刻骨铭心。


    厚重的命轮,积攒着生命,


    无情的罡风抹杀你的清纯。


    这就是我的乾坤,


    白昼与黑夜轮转,


    花瓣葬入孤坟。


    ·········


    五百年了,五指山依旧安然无恙。不知几时,老和尚玄奘离开了五指山,五指山失去震慑,逐渐惹来少数关键窥探。


    圆测的中心思想只有一条:吃好喝好玩好,想唠嗑的时候,闭紧嘴巴,听人家说道说道。具体一点,就是觅一家特色酒楼,寻一处热闹,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酒肉管饱。吃好喝好玩好,还要打包,不然回五指山的时候,想起师傅秋眉道长,喔,想起师傅老和尚玄奘的时候,很无聊。师傅说过,无聊的时候,酒肉穿肠解无聊,所以离开酒楼的时候,一定要多点打包。


    回去的路上,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圆测吃得正爽,约莫山坳里拐了个弯,遭遇一群剪道的莽汉。


    “喂,和尚!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吃的很爽?”


    “嗯,爽!”


    “妈的,敢顶嘴,砍!”


    “啥?我顶嘴?你这智商···”


    “妈的,老子智商比肩古贤诸葛断肠。”


    “今天和尚我成全你断肠。”


    “哈哈哈,这傻蛋,蠢和尚,老子智商比肩古贤诸葛断肠,老子名字不叫断肠······老子叫肠粉烫。”


    “我管你肠粉烫,还是麻辣烫,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吱吱吱,和尚,你怎么知道我叫麻辣烫?”


    “英雄好汉,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吱吱吱,和尚,你怎么知道我叫英雄?”


    “吱吱吱,和尚,你怎么知道我叫好汉?”


    “我···”


    “快说啊,和尚!”


    “啊,别跑啊,和尚···”


    “现在的和尚素质真一般,问个路都这么难。”


    “我知道了,那和尚油光发亮,一看就是酒肉穿肠的惯犯,我们问路时,应该投其所好,赠点圣石?赠点银两?喂,和尚!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吃的很爽?问得贸然。”


    “那怎么办?还有多远才到五指山?这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遭遇凶神恶煞的剪道莽汉,可怎么办?呜呜···”


    “哭什么哭,英雄!好汉!呜呜呜···”


    “呜呜呜···”


    圆测离开后,自然不知这群莽汉哭得肝肠寸断,好似死了爹和娘。即使知道又何如,总不能请他们吃饭,赚取几缕悲悯心肠,如此,哪里比得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的风范排行榜!


    说起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的风范排行榜,第一强肯定是秋眉道长,或者说老和尚玄奘,第二强嘛,肯定是诸葛冼君这个大肥壮,圆测则屈居第三。其实在圆测心里争议最多的是,排行榜上的第二第三,凭什么诸葛冼君是第二我是第三,诸葛冼君不就是仗着入门比我圆测晚,然后深得真传,或者深得遗传,跟师傅长得辣么像,想想都疯狂,呜呜···


    如果诸葛冼君与师傅长得像,不算疯狂,那么,他有一个修为深不可测的娘,就真的是叫人歇斯底里的寒颤。


    圆测尤记得第一次与诸葛冼君见面的时光,那真的悲痛,惨痛,痛不欲生!所以风范排行榜的权益不得不割让。


    五指山有一条不成文的规范,人人遵从,至于什么师兄师弟师傅师祖的情绪情感情面都无需谈,先履行规范再讲。


    此时,这些规范无异于压在圆测心头的大山,渐变成五指


    山风范排行榜权益割让的屈辱性条款。爷爷可忍,奶奶不让!


    “你们在哭什么?这么悲伤。”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和尚你去而复返,还是我哭多了眼花了,致幻?”


    “哎呀,哈哈哈,不是那个和尚···”


    “喂,和尚!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吃的很爽?”


    “嗯,爽!”


    “妈的,敢···”


    “闭嘴,妈的,蚊子敢咬我,好凶残!”


    “那啥,大师,请问怎样去五指山?还有多远?假如一直往东走,三天三夜,除了山,有没有村庄?我饿得慌。”


    “往东的话,走一个月,也没有村庄,只有绵绵不绝的大山,还有凶猛的狼,你们准备捕狼?”


    “我们不捕狼!我们要去五指山。”


    “扯淡!”


    “我们真的去五指山!拜见偶像!”


    “谁是你们的偶像?”


    “他的名讳,我们不敢讲!唯有崇拜,在心头荡漾。”


    “嗷呜···”


    “有狼···”


    “大师,别走,我们讲!”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群莽汉面色难看,被狼吼敲打了信仰。他们不知,有些痛苦,没得商量,专挑你无助时疯狂。


    古壑桑乡经受五百年动乱,人人自危,又不得不蛰伏,如今秩序复苏,江湖已经不是那个江湖,留下的是幸福和创伤。


    五指山,盛世的和尚,末世的道长,此二者来回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