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对着空白的文档桑托斯愣怔许久，光标一闪一闪，示意他最起码先打下一个字起个好开头，但哪怕时针跨过了一个小时、桑托斯依旧坐在椅子里不知该从何写起、


    而文档上只打出两个空格。


    上学路漫漫，桑托斯很难。


    其实对于他来说上学并不是必须的，他已经可以自己挣钱了，写曲子每年都能得到分红不说，开直播粉丝打赏也可以让他躺着挣钱。


    但现实是，只要越学习就越能证明他和最开始的生活离得越远，一个不再有匪帮、吸毒、酗酒、暴力的生活，曾经那桑托斯只是远远看一眼就觉得心惊的场面他不想再回去。


    钱财可以被抢走，但知识不会。


    可上学真的太痛苦，是一个只要想起就会后悔的东西。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桑托斯觉得自己乙的不能再乙。


    “关于老鼠变性实验投资超两千万美金的可行性与这项实验对社会人民所带来的影响是否正向……”


    知秀在旁边念他的题目，脸色不太好看：“你这题目……挺深刻……”


    资深赶论文学子胜澈在另一边无语询问：“批通了吗？”


    “没有！”回答的斩钉截铁，知秀绝望地闭上眼睛，怎么会有人连嘲讽都听不出……


    但桑托斯不放弃任何一个为自己辩解的机会：“我有一个朋友、他说老鼠变性试验是很正常的，全世界研究室都在做、是医疗层面。”


    “那你老师为什么不批通？”这回胜澈居然也很认真的反问。


    男人无奈耸肩：“我和他解释，他说我在搞猎奇，而且还说我这个选题在簧片猎奇区都进不去。”


    “所以我说这个学校师资不行！”胜澈点评毫不留情，然后他自己默默拿出手机搜索老鼠变性实验的真实目的。


    “你现在的选题是什么？”


    本来是为了出主意来的知秀觉得怎么话题越来越跑偏了？不由得严肃起来抓紧赶进度！


    “还没想好。”


    “那么请问上帝，我们开的这个文档意义何在？”


    “我觉得开个新文档有助于我思考啊！”


    2.


    第一次参观真正的道观桑托斯很紧张，甚至因为冬天的衣服厚，所以他一路上都在用手死死抓住翘起的衣角生怕碰到“脆弱”的古建筑。


    俊辉来之前查了攻略，还教桑托斯在道观怎么拜，像过舞蹈似的过了两边桑托斯表示自己会了！俊辉也觉得就算拜不对也没关系就懒得深究，转身去和明浩讨论晚上吃啥好，桑托斯自己在房间里有顺了好几遍，最后头脑风暴记不清是右手抱左手还是左手抱右手了……但俊辉已经出去了，他索性自己上网搜，但他忽略了镜像、


    于是面对三位高大长胡子老人塑像拜下去时是右手抱左手，俊辉在旁边和明浩讨论他们大哥是不是拜错了，明浩一扬尖锐的下巴表示：“那不还有双手合十磕头说阿弥陀佛的嘛、多大点事儿啊。”


    击磬的道童眉眼含笑，素素的一张脸看上去也就十五六的模样，深蓝色的布帽子盖得是毛躁细碎的黑发，桑托斯偷偷看了一眼，不明所以，怎么自己拜神还有人伴奏呢？


    等他们三人出了大殿，那击磬的道童追出来叫住了他们仨：“请问是韩国的那个男团吗？”


    桑托斯听不懂，全程都是：哇！好漂亮！哇！好神奇！哇！人好多！这会儿正手里捧个馒头往嘴里送，馒头是刚刚过去的一个道士给他的，那道士有点岁数，黑黑的山羊胡子眼神温和，桑托斯觉得在这儿的都是好人就也没防备，接过就吃上了，毕竟为了排队，他们连早饭都没吃就来了，他甚至还掰下一块想给旁边的俊辉喂过去。


    “是…请问……？”明浩担当交际角色，俊辉在后面瞪大眼睛以为是桑趁他们没注意从供桌上偷下来的！


    “你们好，我是这观里的道士，我没有恶意、是这样的，我有个妹妹非常喜欢你们，请问能给我个签名吗？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也不打扰你们。”


    呼——吓死了、差点以为道士也追星，明浩翻翻兜没找到纸笔，抱歉地说：“没有写字的东西，您有吗？”


    “有的，来。”他像是预料好似的，从道袍袖子里掏出四四方方一巴掌大的小本和一支笔，桑托斯一下眼睛就看直了，馒头也不吃了全给了俊辉，俊辉还乐呵呵说这馒头可真甜也跟了上去，两人像小孩似的扒住“明浩爸爸”肩膀往外探头探脑。桑托斯胆子就比较大了，他直接莽上去指着道童的袖子表示自己想看看里面，道童脾气好，笑呵呵的把手递过去，桑托斯就小心捻起两根指头翻看袖子雪白的里衬：“好帅啊……我看中国武侠片也是这样！”


    “在这儿放东西。”道童笑眯眯给他指，桑托斯惊叹不已，让明浩赶紧翻译他能不能买一件这个衣服！而且这个手感也太好了！


    道袍多宽大，明浩怕他穿上真跟孙悟空那个绿衣服表情包一样就赶紧阻止：“净麻烦人家！快过来！”桑托斯嘟着嘴，倒也听话，乖乖回去了，反倒是道童拽住他：


    “我们道家不讲许多规矩，道友要是喜欢我这衣服送你一件也不碍事，只是你比我高大许多，如果你们不着急就在此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们找件合身的拿来。”


    虽然语言不通，但这个小道童就是莫名看出了桑托斯的想法，说话也不见一丝这个年纪的急躁，慢悠悠地、跟念诗似的，听得人心都静了下来，偏偏桑托斯一脸状况外，急的跟个找不到瓜吃的猹一样。


    “看吧，人家小孩给你拿衣服去了，一会得给多少钱合适？”桑托斯一听高兴地蹦了起来，引得过路的人侧目，俊辉急忙拽住他和明浩用韩文说：“我没买过道袍不知道啊！”桑托斯紧急接话道：“一百刀够不够！？我兜里还有美金呢！”


    “道士不收美金吧？”


    “一百刀都七百人民币了……会不会太多了？”


    “不会！Monkey Brother同款！多少都不贵！”


    可等桑托斯把美金掏出来后道童笑呵呵给推回来：“出家人不要这个，只要下次记得是右手抱左手掐子午诀就行。”


    这可把桑托斯整不会了，他想了想就跑开了，在众人注视下把美金放进功德箱，恭恭敬敬拜了又拜才跑回他们这边，跑动间脸上还挂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周围已经有人用手机在拍他了，毕竟长相太吃香，哪个国家都好使的那一类。


    他不知道功德箱是什么意思，但看周围人往里放钱就觉得那是个许愿的箱子，而他被实现了能有件梦寐以求衣服的愿望，那他就把钱放进箱子里。


    道童笑着点头赞许，然后又看见桑托斯双手在脑袋上比划，大大的眼睛直直盯着小道童脑袋上的布帽子，明摆着还要帽帽戴，明浩做了很多妈妈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做的：忙用手拽他：“咋还要呢！”


    “那我再放里面点钱？”


    小道童心领神会，摘下自己的帽子递给他：“你头小，看上去正合适，戴着试试吧。”


    得了喜欢的帽子，桑托斯立刻戴上，对他颜值没啥影响，就是个普通帽子，桑托斯却开心地不行，转了几个圈让两个弟弟夸夸自己，明浩鼓掌捧场，俊辉也捧场拍手：“好看！”


    “还不说谢谢！”明浩推着他屁股示意他赶紧捡起他那糟糕的中文，桑托斯急点头对着小孩说几乎没口音的：“谢谢！”然后又紧跟一句：“恭喜！”


    明浩绝望地闭上眼……


    道童却开心地哈哈大笑，活像个小小的笑菩萨：“随喜随喜！”


    桑托斯最后买了香按照道童的指示拜了一遍，临走前向身后挥手，脑袋上还戴着从道童那顺来的帽子，明浩的表情一言难尽……


    “乍一看是个外国人，但脸明显有中国人的痕迹。”


    “是个有缘分的，可惜、可惜。”


    “呦！师弟帽子都被拿走了？”


    “怎样？我高兴~——”


    3.


    认真化了妆的桑托斯极美。


    年纪小的弟弟们在镜头前根本控制不住呆滞被惊艳的表情。


    怼上镜头展示自己涂了睫毛膏的眼睛，桑托斯得意极了，他现在就是Super part queen！


    放飞自我的桑托斯最没有男人病，落落大方地展示自己身上好看的点，饱满的唇被女练习生涂上晶莹剔透的唇蜜、麦色的肌肤被扫上当下最时兴的闪粉、练习室内糟糕的灯光下他好看的美轮美奂，宛如夜间的精灵，性别此刻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逗得一个个宛如新兵蛋子似的弟弟浑身酥麻后又缠着知勋去了，死死勒住他的胳膊掐着嗓子尖喊：“欧巴~~~！！！！”知勋掐着他的脖子一脸受不了的表情呲着牙狞笑着把他往后推，嘴里却没喊什么走开之类的、


    大哥的脸是异常好看的，但他结实的臂膀实在是男人味太足，加上变声期的公鸭嗓一出来众人这才清醒：cinema给我植入大哥是女人这种幻觉！！？？难道真是当练习生当傻了！？和尚庙待久了就呆疯了！？


    “啧…说实话这个假发真的很难弄诶——”桑托斯一把摘掉自己脑袋上的金发：“我觉得我现在很像山谷女孩……”


    但是摘掉假发的桑托斯其实更漂亮了、


    周围人又被迫短暂陷入幻觉里。


    “你们看我好不好看啊~~！”


    他扭捏的样子让其他小弟倒是再次上当，明浩坐在角落觉得有点难崩，为什么感觉大哥像是猴子变的？……


    “我总是动摇你的心让你无法挣脱，又偷走你的嘴唇！”桑托斯玩心起来拉着硕珉一起跳、男孩被他闹得脸通红，往日让人感到负担的热情也被大哥的气势轻而易举地压了下去。


    李硕珉是桑托斯的玩具。


    每当对热情怪物感到无法管控时如果需要强制请去找崔胜澈，如果需要不破坏友谊的怀柔政策就去找桑托斯。


    一般人承受不住热情line（桑加硕珉）的攻势，偏偏圆佑脑回路最特殊，每每被这两个人折腾到脱力暗自决定下次再也不玩了，结果一到这种时候还是他最跃跃欲试，连队长和珉奎看见这两个凑一块都识相地慢慢往边缘撤退，就他全圆佑劲儿劲儿地往前凑……


    桑托斯也是瞌睡被递枕头哄得上了头，拽住他就一起跳，情到浓时还来了段贴身热舞，硕珉都受不了的大声尖叫，徒留他的“双生”兄弟站在原地被摄像机记录下害羞无措又激动的模样。


    4.


    关于桑托斯如何被称为次M的。


    事实上桑托斯并没有受虐癖、他只是肉厚加抗揍加低痛、力气还很大，对于成员某些时候没轻没重的□□玩笑没什么反应罢了。


    就像百回本西游记中写的孙悟空一样、没血条没蓝条没气力条，虽然不见得谁都能打过，但几乎是谁也打不死。


    在舞台上蹦蹦跳跳体力无限，同样被粉丝称为体力怪物。


    他对于亲近的人没什么攻击性，是个温柔时就会很明显的人，但因为反应实在是太好玩了就惹得弟弟们都喜欢逗他，像那种中国传统的小土狗。


    最开始韩语学的不算精通，一些方言还属于听不懂的程度，所以即使被善意揶揄也不见得能听明白，反而因为脾气性格好而主动凑上去问：怎么了怎么了？！他还怕对方因为自己听不懂而难过呢。


    早期恶劣的胜澈用语言壁垒逗他逗得上瘾，被弟弟看见都会又惊又怕，后来才知道其实桑哥什么都知道，只是习惯纵容对他来说意义非常特别的胜澈。


    作为貌似是哥哥line底层、被魔法师随意戏耍的“拙劣的桑尼”、出门会乖乖跟着弟弟走的超级大哥，与酷帅外表形成极致反差，粉丝都很喜欢嬷他……桑托斯也对自己额外的女孩儿身份接受良好，但还是希望粉丝玩梗要有度，毕竟他不是一个真正的女孩子。


    桑蠢吗？他其实很聪明，版权富人、但卖给美国的曲子更多，可见他把私情和财富切割的十分干脆利落、但让不少粉丝觉得他太冷血，不考虑团队利益。理论学习成绩不见卓越长进但公开的论文一直都被赞赏，包括美国其他学校的老师。虽然喜欢一起玩闹，但没有弟弟敢在认真起来的桑面前耍威风，哪怕是胜澈。股权斡旋争斗里他起了绝对性作用，夜半三更时分他也笑得诡异往火盆里烧去自己的还愿。同时他认知到自己并没有管理公司的能力就痛快让出自己的权力给更有生意头脑的胜澈净汉他们、毫不留恋权力会带来的快乐、老老实实做自己的分红仙人。


    很多不被理解的背后其实是他只是喜欢玩，脾气来的快散的也快，不喜欢翻旧账，有什么矛盾喜欢当场解开，大不了打一架，打完再一起吃顿饭，但如果对方不是个可交的他也绝不将就，干脆利落地打直球会让人觉得惶恐所以容易被误会。


    所以次M更多的并不是对他真的有受虐倾向的定义，只是粉丝向往他身上那股不死的生命力却又不知该如何描述于是就用次M调侃，算是早期乱起名的宝贵遗留……


    5.桑的个人问答：


    问：【会的第一句韩语是什么？】


    成员这点没法争执，胜澈觉得是自己的名字，因为他来的最早，一直叽里咕噜说英语的大哥嘴里第一个韩语词就是“胜澈？”！


    “对吧！是我的名字吧！”胜澈眼神希冀地大喊、


    然后桑托斯翻过自己的白板：【大叔】


    “哈！？”


    成员嘲笑的嘲笑，惊讶的惊讶，毕竟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他们根本不知道、也不会擅自争论，万一被打脸呢……胜澈不就是吗……


    “第一个词是叫我们的李室长李全辛，我来这里上语言学校学的第一个词，当天放学我们一起出去吃饭我就这么叫的他，那是我会的第一个韩语词汇。”


    镜头对上胜澈灰败的脸，桑托斯离开座位走过去抱住他：“但你也是我珍爱的弟弟啊——你在怀疑自己吗？”超级好哄的男人骄傲地摇头，亮晶晶的眼睛像狮子幼崽看自己强大的父母一样仰视桑托斯，而桑托斯对着镜头一撇嘴，表示：很难吗？


    问：【最喜欢的弟弟是谁？】


    最期待的问题来啦！！！！成员们鬼哭狼嚎呜哇乱叫，镜头怼上桑托斯明显僵硬但还是努力做表情管理微笑的脸……


    “不局限队伍对吧？……”


    顺荣第一个冲上来掐住他的肩膀拼命摇晃：“呀！你到底有几个好弟弟！！！！”


    “你这个多情的男人！！！”


    “什么叫不局限队伍！？”


    “太狡猾了桑！！！”


    “哥你打算明天就隐退吗？”


    “疯了疯了都疯了！！！”


    “呀！你们才是疯了！我老早先就说过不会和seventeen成员外的人接触过密吧！你们怎么全忘了！”


    好一招倒打一耙！众人瞬间陷入诡异的沉默……


    “啊啊啊啊——我好委屈啊！！！”得了理的桑托斯简直要蹦上天，舞舞喳喳的去找主持人理论，主持人年纪大，像看小孩似的宠溺笑着把他护在身后并指责对面一群人：“怎么能这么对你们大哥呢！”


    【胜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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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其实是个意料之外的答案，一般端水都会写全部，但桑托斯毫不犹豫的写下胜澈，以至于这个最大的弟弟都不敢置信，瞪大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此刻正对着他笑的大哥。


    “为我最特殊的弟弟在这里多一点偏心的权力我想我还是有的。”桑托斯说完这句话起身过去抱住他，这个动作下的他才终于摆脱孩童的稚气变成一个仿佛从未见过的成年人模样，胜澈反应过来赶紧埋在他的怀抱里，双手死死缠住大哥的身体……


    “我和澈哩吵过闹过也打过，这是和其他弟弟没有的，但我不觉得这是什么难堪的历史，相反这些其实都在帮助我成长，我也一直都很感谢澈哩的管教，曾经的我有些叛逆，即使现在我身上依旧有残留的痕迹，但澈哩一直都没有放弃我，所以相比身份证明上小一岁的年纪，他其实更像是我的哥哥一样照顾我关爱我，把我划分到他的领域里……胜澈啊，我一直都知道啊！爱你呦！”话到最后峰回路转他又调皮地比了个心，露出24K闪耀笑容，大价钱做的牙齿贴片留住他原装虎牙尖锐的特色，所以这个笑容依旧像小时候一样，胜澈破涕为笑，也对他比了个心：“嗯……爱你……”


    成员大喊大叫疯狂搓自己胳膊想打散眼前淡淡的悲伤：“啊啊啊啊啊！！！！”


    问：【最喜欢吃什么？】


    这件事上成员们很有发言权，纷纷先把手举得高高的：“我我我我！！”


    “珉奎！你来答！”


    珉奎信誓旦旦“汤饭。”得意的对上桑托斯笑得神秘莫测的脸。


    “我也要猜！”胜宽嗓门大，硕珉都被比下去，主持人哭笑不得地点了他：“胜宽！”


    “中餐！”即使被大哥请吃很多次中餐的胜澈也在人群另一边反驳：“这个也太笼统了吧！明明是汉堡和可乐啊！我选汉堡和可乐！”


    “糖醋肉吧、”众人七嘴八舌，都想为自己挣更多的分数，净汉幽幽插一句糖醋肉，和旁边的知秀商量，知秀却支持队长的答案，在自己白板上写汉堡和可乐，净汉看见这个想了想就把自己的答案也改成汉堡和可乐、


    知勋笑眯眯对着主持人说：“虽然米饭很好，我也很赞成珉奎，但是我选汉堡和可乐。”


    顺荣想玩点不一样的就撺掇旁边的俊辉和他一起选寿司，美国人对日料也很痴迷的！俊辉游移不定，他和明浩出门跟着大哥吃饭是什么都吃，只知道他不怎么喜欢泡菜，对热汤和肉类会展示一点点偏爱，但更多的还真没有了……大哥貌似不怎么挑食……


    这边顺荣还在拼命游说，那边啵哝已经和忙内已经安安静静地写好汉堡和可乐并展示出来，脸上的笑容都是平静的，仿佛胜券在握。


    圆佑和走下自己位置的硕珉蛐蛐许久，最终决定随大流写汉堡可乐，毕竟大哥从没展现过分偏爱什么，他也只知道大哥对肉蛋奶有好感，硕珉更不用说，大哥温柔到他也分不清到底是只对他的偏心还是对谁都一样，每次出门都是先耐心询问他想吃什么或者直接去他偶然提过想吃的店，有时候是冷面，有时候是炒年糕，大哥像是什么都能吃、


    桑托斯最后的答案是：【汉堡和可口可乐！！！】加了三个感叹号和一个大大的爱心，可见他对快餐的喜爱！


    “虽然不健康，但是出乎意料的好吃，而且热量也很高，我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了！”


    “可是艺人不该有身材管理吗？”主持人郑重提问、


    “所以在当艺人后就吃不了了嘛……”


    问：【喜欢猫还是狗？】


    桑托斯努着嘴，沉吟半晌才在白板上写下一些东西。


    顺荣猜什么都没有，他表情平静，胸有成竹一般。


    成员们有猜狗，有猜猫，也有和顺荣猜什么都不喜欢的、


    然后桑托斯翻过自己的白板：【都可以，没有特别喜欢哪个。】


    顺荣和大哥默契地对上视线互相wink了一下。


    “其实我对小动物感情都很淡吧，没有特别喜欢的，是那种‘朋友的宠物猛猛喜欢一下、陌生的宠物就淡淡喜欢一下’的人吧。”


    主持人问顺荣为什么能第一时间肯定这个答案，顺荣说他俩一起去过市场，有宠物店，给队长家的红薯和他姐姐家的拿铁买玩具时他问了大哥是猫派还是狗派才知道的。


    “还记得桑Xi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吗？”


    “当然！当然记得……”


    “桑尼当时说：其实哪派都无所谓，只要乖乖听话的小动物都是好孩子，都是需要被宠爱的，因为这辈子当个短寿的小猫小狗已经很可怜了，性格乖巧更是难得，哪里还顾得上猫狗的分别呢。当时……哇——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我觉得：这哥真的了不得啊！——”


    主持人也露出感动的表情对桑托斯说：“看来桑尼很信轮回转世啊——”


    桑托斯笑着说：“这个我是相信的、就好像你这辈子遇到的很多人很多事其实是上天希望你去完成的，所以就会看上去很凑巧，嗯……这种命定的感觉、”但很快他话锋一转：“但是在你活在这一世的时候过分关注以前或者以后我就会觉得很不值得，人还是要活在当下吧，活在今天，不然会很焦虑。”


    成员纷纷发出感慨，主持人脸上的姨母笑自始至终都没下去：“所以这就是当一个超大型男团大哥的觉悟吗——”


    “当然了！”桑托斯揶揄的表情熟悉而幽默：“当哥哥的不能只向弟弟索取啊！”


    问：【理想型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对于偶像来讲异常敏感，人好的主持人前辈都忍不住借着打趣来提醒：“小心点啊！我可是手下不留情的！后期剪辑一定会分毫不落的播出去！”


    这下成员们都不再为了自己的分数乱猜，各个闭紧嘴巴不敢多说话、


    【遇到喜欢的就喜欢了，如果碰巧是个善良的人就谢天谢地了。】


    这个答案怎么说呢……不是很让人满意，也没有爆点，主持人在导演眼神示意下cue流程道：“这会让人觉得你是个很花心的人诶桑Xi！”


    “会吗？”


    主持人本意是想让他说一些指向性明确的特征转移注意力，不然这种答案很容易让人抓住把柄，类似于什么：不用心回答问题了或者见一个爱一个了这种比较糟糕的点……


    “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呢……没有吧，皮囊也是，再精心保养最后也逃不脱腐朽，就像所有人都会死，或许死在海里，或许死在家里，或许死在马路上，但死亡就是既定事实，所以在生死之外，维持善良的心是多不容易啊……所以我不觉得我的答案笼统，反而我的标准更像是描述一个神仙似的人物，因为就连我自己我都不能保证我是百分百善良的。”


    “桑Xi是悲观主义吗……”


    “不是，我不是悲观主义。”


    “我只是说出了事实，而事实往往很戳人心窝子，不同于幻想的乌托邦，事实总是和不完美挂钩，但既然事实就是不完美的，既然已经无比确信了这点那为什么不豁出去的高兴起来呢？”


    “我其实是乐观主义啊。”


    “正是因为所有人最后都要死，所以一定要放肆地笑出来，要不留遗憾的玩儿！”


    主持人骤然认真发问：“或许！桑Xi是学哲学的吗！？”


    “不是！我是社会科学！”


    “啊！我也是！”


    “啊！？”


    “桑Xi学业如何？！”


    “我一毕业就跑路了！你呢！”


    “我换专业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