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我欲夺嫡

作品:《帝凰错

    “停车。”


    冯嫽只带着承福向后墙走去,抬头望去,只见一道身影正笨拙地攀在墙头,试图翻越。


    那人一身玄色劲装,束着高马尾,动作虽利落,却显得有些急躁。


    “凌久?”冯嫽微微挑眉,低声唤道。


    墙头上的人影猛地一僵,似乎没料到会被人发现,下意识地回头,正对上冯嫽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顿时手一滑,整个人从墙头直直栽了下来。


    冯嫽眼疾手快,上前一步,稳稳接住了他。


    凌久整个人跌进她怀里,劲装下的身躯紧绷,带着一股淡淡的梅香,抬起头,脸上还带着几分狼狈,耳根悄悄红了。


    下一瞬,天旋地转,再次睁开眼时,她已在凌久怀中,抬手便可见自己身上的劲装。


    “承福……”冯嫽下意识想让承福离开,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凌久听到了她的称呼,立刻领会她的意思,替她道:“承福,你先退下吧。”


    “啊,是。”


    “殿下?”冯嫽试探性地问道。


    “是我,咱俩这是……换回来了?”凌久依旧抱着冯嫽不撒手,使得自己的耳朵也通红起来。


    “嗯,殿下先放我下来。”


    凌久如梦初醒,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紧紧抱着冯嫽,连忙松开手,动作间带着几分慌乱。


    “对……对不起。”他偏开头,耳根红得愈发厉害,连带着脖颈都泛起了红晕。


    冯嫽稳了稳身形,低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劲装,抬眸看向凌久。


    两人的目光交汇,刹那间,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滚烫起来。


    “这……这也太突然了。”凌久率先打破沉默,干笑了两声,试图缓解这有些微妙的气氛。


    “是啊,毫无预兆。”


    冯嫽第一次以旁人的角度来看凌久的面容,忽然明白了那些站在她面前的人为何移不开眼。


    凌久察觉到她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冯嫽回过神来,唇角微微扬起,看他像只受惊的兔子,起了逗弄的心思:“没有,只是觉得殿下这张脸,生得真是好看。”


    凌久一愣,耳根再次泛红,连带着脖颈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低下头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你……你别逗我了。”


    “逗你?”冯嫽轻笑一声,向前迈了一步,靠近他几分,歪头,“殿下觉得我是在逗你吗?”


    凌久被她突如其来的靠近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发现自己已经抵在了墙边,退无可退。


    他低头看着冯嫽:“冯嫽,你……”


    “我什么?”冯嫽抬眸,眼中带着几分狡黠,故意道,“殿下在想什么啊?”


    凌久抬手轻轻按在她的肩上,试图拉开一点距离:“这里可是你家后墙,大马路上,若是被人看到……”


    “看到又如何?”冯嫽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你我本就有婚约,未婚夫妻之间,亲近一些,也是情理之中吧?”


    他低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半晌,才低声说道:“冯嫽,你明明知道……你我婚约,并非出于本意。”


    冯嫽顿了一下,轻笑一声,“是吗?”指尖轻轻点上他的胸口,“那殿下现在……可有后悔?”


    凌久沉默了片刻,忽然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近了几分,目光坚定得要入党:“冯嫽,你真的想嫁给我吗?”


    冯嫽微微一怔:“……我……”


    我不想……嫁人。


    凌久眼中的光暗淡下来,还未等张口,一阵车马声由远及近,伴着马蹄踏砖的声响,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凌久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一把将冯嫽拉入怀中,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肩膀,转身将人护在墙角的阴影里。


    冯嫽的脸贴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仰起脸,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他的目光逐渐从车马移到自己脸上。


    “殿下。”冯嫽轻声开口提醒道。


    凌久连忙松开手,后退一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怕被人看到,影响你的名声。”


    冯嫽再次将他逼至墙角:“殿下,你刚才问我是不是真的想嫁给你,我还没说完呢。”


    “啊?”


    “如果是殿下,我想,我愿意的。”


    “为什么?”


    “可能因为……殿下很像个好人?”


    “这算什么啊……”


    “殿下不开心吗?”


    “其实,还好,有点……开心。”


    凌久的脸一直红着,将自己暴露了个彻底,颈间的玉佩垂落下来,又一阵马蹄声,凌久倾身而下。


    “今日这车……”凌久还未说完,耳边只剩下那玉佩碰撞的余音,猛地抬头,正对上“自己”那双错愕的眼睛。


    “又换了?”冯嫽低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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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自己的身体,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凌久苦笑一声,抬手揉了揉眉心:“这可真是……让人头疼。看来我们还得继续扮演彼此一段时间了。”


    既然换回来了,冯嫽就要说正事了:“殿下怎么会在墙头?”


    “呃……”凌久一时语塞,耳根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此刻又因心虚而重新泛了上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劲装,胡诌道:“换身衣服,出来透透气。”


    冯嫽显然不信他的说辞:“殿下透气,需要翻墙吗?”


    “殿下,不是最重名声了吗?”冯嫽笑得凌久心慌慌,叹口气,小声道,“我也没别的办法了。”


    “殿下遇上什么麻烦了?”


    凌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坦白道:“是绣服……每天都有人盯着我绣喜服,说是大婚在即,要我亲手绣一些花样。我哪里会绣东西?每天被墨竹和紫藤盯着,实在是受不了了,我才想着偷偷溜出来的。”


    说罢,还怕冯嫽不信,伸出手给她看自己指尖被扎的小口。


    冯嫽却不去看,只问他:“大婚在即?父亲和兄长,回来了?”


    “没有,前些时候送了家书回来,说开春后,就可凯旋。”


    凌久说话时,仔细地描摹她的神情,眼看她红了眼眶,只以为她是想父兄了,赶忙道:“你哥还在信里画了只王八呢!”


    冯嫽的眼泪立刻收了回去。


    敢情他哥在战场上又捡了只王八回来当战利品。


    “我此来,也是为此事。”冯嫽从袖中拿出请柬,递给凌久。


    “这是什么?”凌久接过,打开一看,“请柬?年宴?又是宴会?”


    “嗯,母亲病若是已好全,殿下此次也不必孤身前往,若没好全,自然也可以侍疾为由推脱了。”冯嫽已经将两种情况都替他想好了。


    “如果不去,你会受谴责吧?”凌久把请柬收了起来。


    “不,”冯嫽摇摇头,全然褪去了方才逗弄凌久的模样,正色道,“我此来只知皇后要我做什么,却不知为何,如今听殿下一道,倒是明白了,因父兄家书已至,母亲疾病将愈,皇后才让我前来。”


    “她要你做什么?”凌久不知前因后果,自然也听不明白。


    “她要我以姻亲,与镇国公府交好,再投到凌川门下,成为凌川夺嫡的助力。”


    冯嫽在袖中的手陡然握紧,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为此不惜伤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