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怕我死了,没人给你冲喜了?

作品:《弃妇重生,拐个皇子拽上天!

    祁西洲听着无白的禀报,气笑了。


    “所以,海青真替她买了那处宅子?”


    无白点头,“正是,海青还将您郊外庄子上的几个仆人安排进去了。”


    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祁西洲沉声道。


    “吞吞吐吐的,可是还有事?”


    无白在心中问候了海青八百回。


    “那个......还将庄子上的曲管家给忽悠过去了,主子您看是不是要重新再找个人?”


    祁西洲不怒反笑,凤眼微眯。


    “本王倒是小瞧了许知意,庄子里重新安排一批人过去吧!”


    空手套白狼这一招,算是被许知意玩明白了。


    他身边四大护卫是从百人中精心挑选出来,经过了严苛的训练,有一敌十的本事。


    海青聒噪,但也是四人之中的佼佼者。


    还有吴嬷嬷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之前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来与他说,这几天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许知意人还未嫁进王府,倒是将他身边得力的两人策反了。


    祁西洲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眉心微蹙。


    “松蓝,可知吴嬷嬷这两日在忙些什么?”


    暗处走出个身着玄衣的男子,单膝跪下。


    “吴嬷嬷白日同许大姑娘身边的奴婢去了城郊的一处庄子,属下瞧着似是见了位姑娘,待了一个时辰左右,二人就直接回了许府。”


    “可觉得有异常?”


    松蓝摇头,“没有,就是个普通的庄户姑娘,穿着很朴素,只是眉眼与吴嬷嬷有几分相似。”


    祁西洲俊朗的面孔神色不明。


    “今夜带她来见本王,就说本王体内的毒又发作了,陈府医束手无策。”


    坐在一旁才替祁西洲施完针的陈府医暗暗翻了个白眼。


    想见许大姑娘就直说,非得整这死出。


    他好歹也是药王谷出来的,怎么就被贬低成这样了?


    祁西洲似笑非笑睇他一眼,理了理半敞的衣衫,低咳两声。


    “这施针的法子还是她教你的吧?本王说你束手无策有何不服的?”


    陈府医,“王爷说的是,但许大姑娘又不是白教的,她把老夫的那套银针顺走了!”


    说起这个,陈府医就来气。


    明明自己好心好意借给她,结果等人走了,整理东西时,才发现那套针包不翼而飞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拿走了!


    祁西洲淡淡道,“看不好自己的东西,怪谁?”


    陈府医,“......?”


    气得转身就走。


    按理说,成亲的日子不足一月,男女双方是不得相见的,可那些规矩对祁西洲就是摆设。


    他相信许知意也绝不是个会被礼数束缚住手脚的女子。


    否则也不会设局轻薄了自己!


    呵呵,好一个睡错了人!


    心里想想就罢了,她偏要说出来气他。


    三年后和离?


    想什么好事呢!


    亥时三刻,许知意出现在祁西洲面前。


    他虚弱地半倚在床头,面色苍白,薄唇上沾着几滴血渍,时不时传出几声压抑的咳嗽声。


    好一个病娇王爷!


    许知意也不扭捏,在床边坐下,手指搭上他的脉搏。


    鹤嘴铜炉里檀香袅袅,偶有微风从半开的轩窗中吹进来。


    许知意一双澄澈的杏眼直勾勾地盯着祁西洲。


    祁西洲淡定自若,捂着唇咳两声,声音低沉沙哑。


    “本王这身子真是愈加不中用了,吃了这么久的药,也不见一点好转。”


    见许知意没有开口的意思,他只得继续找补。


    “就是辛苦许姑娘这大半夜的来王府,本王本不打算麻烦你的,可,陈府医非得多此一举,咳咳......”


    陈府医,“?”


    算了,认命了。


    他拱手,“王爷这毒总是反复,老夫也无能为力,辛苦许大姑娘了。”


    许知意坐去一边,熟稔地替自己斟了杯茶。


    “王爷有话不妨直说!您也不必装病来诓骗我。”


    祁西洲垂眸掩住尴尬。


    “听说你在城南购置了一所宅子,其实王府有很多闲置的厢房,你尽管用就是。”


    许知意的手指缓缓摩挲着杯沿。


    她五官精致,肌肤如玉,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王爷还派了其他人暗中监视?”


    祁西洲也不隐瞒,神色坦诚。


    “是,本王不希望大婚前有任何变故,想来许大人顾忌着本王,也不敢再对你动手。”


    许知意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他一眼。


    “王爷在替我撑腰?还是怕我死了,没人给您冲喜了?”


    祁西洲一口气梗在喉间,幽幽睨她一眼。


    “本王是那样的人吗?本王真的只是担心你的安危,你不领情便罢了。”


    许知意竟是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几分委屈。


    “王爷既然这么说了,我还真有件事需要您帮忙。”


    祁西洲坐直了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陈府医觉得王爷这副样子有点辣眼睛,那讨好的眼神,有点像街上的大黄狗。


    许知意轻快地笑一声,“王爷的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东西带出许府吗?”


    祁西洲毫不犹豫的道。


    “能!可是要将讹来的嫁妆先拿出来?”


    许知意,“......”


    她轻咳一声,“怎么能叫讹,分明是父亲心疼我,怕我嫁来王府被人看不起。”


    屋中三人皆是一副你猜我们信不信的表情。


    许知意,“既然王爷非要帮忙,我也总不好拂了您的面子!”


    祁西洲,“?”


    真会说,下次还是别说了!


    “我想您的人将箱子夹层中的书册拿到王府。”


    祁西洲很诧异。


    听说父皇赐下了不少花里胡哨的钗环首饰,他是不明白那些女人的想法。


    佩戴那么多,繁琐又沉重,关键像极了色彩斑斓的山鸡。


    “怎么?王爷可是觉得哪里不妥?若是府里不方便,帮我拿去城南的宅子也行。”


    祁西洲回神,赶紧摆了摆手。


    “没什么不方便的,本王会吩咐人将那些书放在向阳的房间中,你大可放心。”


    许知意颇有深意地看向他。


    “王爷那个药真的不能再继续服用了,想让身体看起来孱弱,我倒有其他法子,保管让人瞧不出来。”


    是药三分毒,何况祁西洲现下服用的药丸中,有两味都是剧毒之物。


    长此以往,五脏六腑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