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是什么感觉？


    经常杀人的都知道。


    恶心，恐惧。


    足以令人崩溃。


    然而此时此刻，李安不但没有任何恶心，恐惧，反而有种血液沸腾的兴奋。


    金钱，权力，地位，女人。


    这一刻。


    通通忘记。


    身体每一寸肌肉，每一个细胞，都带着对生的贪婪。


    血液似乎有了自己的生命。


    如滚滚大河一样汹涌。


    精神已无外物，唯有子弹在手中激射而出的轨迹。


    心神合一。


    一颗子弹激射而出。


    随着手腕强烈的反震力。


    又一个黑人惨叫着躺在了地上。


    然而子弹已经打光。


    李安丢掉枪，看了一眼即将落入包围圈的地形，腰胯合一，双腿犹如加装了强力弹射装置，踏着车顶，一个纵身，犹如饿狼飞扑，仿佛灵猴探树，双手紧紧抓住五米多高的屋檐。


    一个翻身，闯入陌生人的阳台。


    拉开没有关闭的门窗。


    屋内的夫妻猛然惊醒。


    一个华裔男人露出礼貌笑容：“抱歉，打扰了，你们继续。”


    对方拉开门，还很善意地把门关上。


    夫妻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觉应该是没睡醒。


    此时，李安已经来到陌生人的餐厅。


    遍布残羹的餐桌上。


    水果刀叉齐全。


    顺手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


    李安拉开房门。


    嘶吼声，叫喊声，已经从楼道传来。


    李安纵身一跳，犹如鹰击长空，从五米高的地方，直接落在一个黑帮成员背后。


    噗滋噗滋。


    利器插进肉里的感觉。


    令人兴奋愉悦。


    每一刀，带来的感觉，都像是插入女人的身体一样令人毛孔大开，精神舒畅。


    随着血水溅射。


    挡着路的四人惨叫着倒在地上。


    最后一人，如同遇到猛虎，瞳孔放大到极限，拿着利器，却浑身颤抖。


    咔嚓一声。


    伴随着关节断裂的清脆声。


    黑人脖子一歪。


    失去了生命。


    更多人围了过来。


    然而却没有人敢再向前。


    此时的李安犹如屠夫，神色依旧从容，淡定，身上却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血气。


    每个人。


    都能嗅到一种同类被杀的气息。


    犹如一道道冤魂，带着恐惧，令人双腿发软，浑身无力。


    更恐怖的是那双眼睛。


    明明已经杀了七八个人，却没有怒火，没有仇恨，甚至没有任何杀意。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双丝毫没有波澜的乌黑眼神，令人有种恶魔降临在面前的恐惧。


    人与人之间。


    怎么可能有这种眼神！


    扑通一声。


    一个足足两米的黑人壮汉，发现那双乌黑的眼睛盯着自己，钢管掉到了地上。


    紧跟着。


    一道黑影，犹如饿虎扑羊。


    瞬间窜到人群里。


    两米壮汉，捂着裤裆惨叫一声。


    跟着，双眼鲜血直流。


    像是疯了一样，凄厉哀嚎。


    还有七八个人在场，然而手里的利器带不来任何安全感。


    看着躺在地上双眼鲜血直流的同伴。


    再看看李安的食指和中指。


    一道道鲜血。


    正顺着他的手指滴落。


    无声，无息。


    却有一股恐怖气息在蔓延。


    不知道谁惨叫一声丢下武器，疯了一样撒丫子就跑。


    凄厉的警笛声。


    由远而近。


    李安甩了甩手指上的血迹，掏出香烟。


    拿出银色的煤油打火机，晃了两下，点燃了嘴里的香烟。


    两米高的壮汉。


    犹如绵羊一样躺在地上哀号。


    李安不急不慢从他身边路过，皮鞋恰好落在对方仿佛饭盆一样粗的脖子上。


    咔嚓一声。


    哀嚎声戛然而止。


    “我的天！”一个女人的惊呼，从楼上传来。


    李安抬头一看，正是不久前的两口子，对方见他看过来，吓得立马捂着嘴，眼里透着恐惧。


    “抱歉，会有人来收拾的，放心。”


    “......”


    凄厉的警笛声。


    渐渐到来。


    紧跟着，十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从车上下来。


    等发现李安完好无损，甚至还在抽烟。


    在场警察目瞪口呆看着周围的尸体，喉咙不由自主蠕动起来。


    现场惨不忍睹。


    十几个黑帮成员躺在地上哀嚎。


    而尸体，足足有七八具之多。


    警方拉起警戒线，剩下的黑帮成员一一被逮捕。


    看着触目惊心的现场，亲自赶来的分局局长刘易斯，内心深感震撼。


    接下来。


    李安按照惯例强制休假。


    等第二天，就接到内部调查通知。


    “李，有人控告你过度自卫，暴力执法，蓄意谋杀，这下，我们可能麻烦了。”


    “如果几十号黑帮成员围攻一名警员也叫暴力执法和过度自卫，我对这个国家的法律表示怀疑。”


    “他的双眼被你戳瞎，下体也被踢碎，已经失去攻击性，但是你还是杀了他。


    还有这个，胳膊被你打断，也是被你击毙了。


    还有这两个，已经放弃攻击你在逃跑，被你从背后开枪打死。”


    “......”


    充足的防卫过当。


    简直没有任何狡辩的余地。


    李安看着面前的几名内部调查员，干脆选择了沉默。


    押送车开来。


    特别行动队成员。


    全副武装，戴着口罩。


    眼神闪烁着复杂。


    谁都知道，这是一场蓄意陷害。


    然而洛杉矶警察总局局长的命令又难以违抗。


    李安坐上押送车。


    从不锈钢的防护栏，默默看着阳光下的城市，心里默默倒数。


    突然，车上的特警戒备纷纷提枪。


    一辆军车挡在了前面。


    紧跟着，一名白人青年从车上下来，他身穿军装，肩膀上的少校军衔熠熠生辉。


    在他背后，是四名手持步枪，全副武装的士兵。


    “少校先生，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警员先生，你是在打探军方机密吗？”


    少校面无表情，眼神居高临下，随后打了一个手势，四名士兵立刻步枪上膛，对准车内的警员。


    警员们立刻一脸懵逼，你看我，我看你。


    少校掏出一张调令：“特警先生，请马上释放李安上尉，他正在执行军方秘密行动，你们必须马上释放他。”


    “......”


    李安走到驾驶窗：“兄弟，押送车能借我开下吗？”


    “......”


    十分钟后。


    一处十字路口。


    妮娜.查斯坦坐在押送车副驾，眼神透着震惊，好奇，还有不可思议。


    李安手握方向盘，回了一个玩味眼神：“干嘛这么看着我？这会让我误会的。”


    “你和军方也有关系？”


    “这里是美利坚，只要钱到位，我甚至可以当将军。不是吗？”


    “你打算怎么办？”


    “有没有兴趣当局长？”


    “什么？”


    “等下你就明白了。”


    开上押送车。


    李安直接回到南洛杉矶分局，


    见到他，一双双眼睛，目瞪口呆看来。


    李安径直走到局长办公室门外，一脚将门踹开。


    里面的场面。


    有些令人绷不住。


    局长刘易斯赤身裸体趴在沙发上，背后是警督格林。


    两人显然大吃一惊，发现李安和妮娜.查斯坦，刘易斯立刻怒吼：“谁让你们进来的？马上滚出去。”


    “局长先生，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帮吉米.布朗陷害我？”李安掏出枪，指向想穿衣服的局长。


    刘易斯脸色相当难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你？”


    “你敢吗？杀了我，你也得完蛋。”


    砰砰。


    李安扣下扳机。


    刘易斯脸上残留着错愕，扑通一声倒下。


    格林已经呆在原地。


    砰砰又是两声。


    地上多出两具尸体。


    “老天，你怎么能杀他们？~”


    “他们明明是因为干了太多坏事畏罪自杀的？不信让他们自己说。”


    李安将枪收起来，朝地上的尸体开始询问：“刘易斯先生，我怀疑你和格林警督参与毒品交易，贪污腐败，涉嫌多起谋杀犯罪，你如果不回答，我们就认为你承认了。”


    “....


    ..”妮娜.查斯坦一脸呆滞，饶是她见过无数奇葩案子，也没有见过朝尸体发问的。


    李安审问完，露出一个无奈神色：“你看，他们自己都承认了。”


    “......”


    此时。


    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发疯一样冲进市长办公室。


    “先生，出大事了，我刚发现，公共基金管理部欠了三十六亿美元。”


    “什么？”


    “之前那混蛋将十三家公司的资产全部抵押给了投资银行，买入了菲利普石油公司的股票。”


    “那股价呢？”


    “涨了百分之四。”


    “那不等于说我们赚了很多钱？”


    “不是这样...这都是账面盈利，连投资银行的半个月利息都不够支付，而且，一旦支付不了利息，投资银行就会将股票全部卖掉，短时间内没有那么多资金买入，股价会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