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穿书之打死你个贱人

作品:《我照明月(女尊)

    贵君轻瞥一眼泷青:“这人我怎么没见过?刚来的吧,叫什么名字?”


    泷青心中咯噔一下,扑通一声也跪了下来,到底没敢承认这小宫男是自己干儿子,只结结巴巴答道:“回主上,是新来的,叫贵儿……”


    “贵儿……呵,是个好名字。”


    贵君轻轻呼出一口气,身子微微向前探出,染了蔻丹的长指捏住小宫男的下巴,抬起了他的头。


    名叫贵儿的宫男颤抖着身子,不敢直视皇贵君,这会儿他真是结结实实的被吓住了。


    “长的倒是细皮嫩肉……你今年几岁了?”


    “回,回皇贵君……奴今年刚满十七。”


    男人原本平直的唇缓缓勾了一下,捏着宫男的手微微转动,将头转至一边,确保他能看见方才因他办事不力而微洒的药膳。


    小宫男更加害怕了,干爹在进殿前就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呼吸都要小声点,可……可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你可知道本宫这药有多贵?”男人声音低沉中带着妩媚,有种说不出来的性感与危险。


    “……奴不知道。”贵儿恐惧的闭上了眼,同时心底也清楚,恐怕今日这事不会善了了。


    “可你把我药弄洒了……你说,你要怎么办呢?”男人将手上头又给转了回来,让宫男对上自己的眼。


    贵儿的瞳孔微微颤抖,男人绝美的脸就在眼前,使的脸上的一切都事无巨细的展现在他面前。


    ……原来岁月并没有将贵君遗忘,靠近眼尾的地方已有一丝浅淡的细纹,但若非仔细观察,旁人是决计看不出来的。


    迟迟没有听到贵儿的答话,男人也没有生气,脸上反而扬起若有似无的笑容。


    “你把本宫的药撒了,但本宫也不罚你,可你总要赔本宫药膳的钱罢。”随着话落,男人也松开了钳制住贵儿的手。


    贵儿听到这回答失神一瞬,但只一瞬,他便赶忙磕头谢恩。


    虽然贵君的药贵,他甚至可能攒一辈子的钱才能还清,但比起打板子,被赶去暴室……这处罚已算是轻的了……


    看着宫男伏在自己脚边不停谢恩,男人眉目都舒展了不少。


    一旁的泷青却是微不可察的摇摇头,朝地上少年投去个悲怜的眼神。


    果不其然,下一刻,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可我这一碗药膳要便价值千两黄金,光凭你的俸禄倒是有些不够啊……”


    贵儿愣怔地抬起头,似是在理解男人说的这句话。


    男人弯弯唇,正要在说话,外面忽然飞快走来一个内侍禀告道:“皇贵君主上,贵男们打起来了!”


    男人美眉一蹙,一下子站起了身,原本妩媚的声音一下子变的刺耳了起来:“什么情况!”


    御花园湖边……


    “易镜疏!你在背后搞偷袭算什么本事啊!你有种和我正面硬钢啊,你真以为我打不过你是吗?”少年指着易镜疏,面色愤怒到发红,头上的发饰像被人扯了一通似的乱糟糟。


    垂荡下来的流苏银链都扭在一起,衬得少年满身狼狈。


    少年身后围着几个贵男,此刻都捧着少年的头发欲要救他脱离苦海,但大多数贵男都围在一边看戏。


    京城少年多爱打扮,现下在束发的小冠上缀些金银链绸带是最为时兴的了,行走坐动之间,链环相撞,左右摆动,华丽又好看。


    好看是好看,就是打理太费劲了,尤奇是打架的时候,别人只要将其中一根绸缎微微一扯,相互纠连的带子链子什么的就会将头发绞成一团。


    很显然,这位少年方才应当是惹了某位脾气不大好的主,成了这副惨样。


    易镜疏端坐在回廊的石凳上,执着茶盏时不时的喝一口,一副悠闲又事不关己的模样。


    少年更气了,指着易镜疏鼻子骂:“待皇贵君来,我定要好好告你一通。”


    “欸,好了乌钰,别动了,刚理顺的头发又要乱了……”身后一贵男劝说道。


    乌钰觉得自己头皮上的疼痛还有加剧的趋势,这才呲着牙没乱动。


    易镜疏看着乌钰颇为狼狈的笑容,喉间不禁溢出一丝轻笑,但那声笑轻微又转瞬即逝,在旁人眼中他便从头至尾都像没换过表情似的。


    “皇贵君驾到——”


    贵男们纷纷轻呼一声,小声道:“贵君终于来了……”


    “这回可不得好好罚罚这易镜疏。”


    “就是,人家也没说什么,好端端的将人头发弄成那样!”


    易镜疏面色无波无澜,皇贵君仪仗越来越近,他一拂衣袖站了起来,帮乌钰理头发那几个贵男也站定了,待人走到跟前,除了乌钰,一众贵男已理好着妆,齐齐向皇贵君行礼。


    “拜见皇贵君——”


    男人狭长的眸子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视线定在头发已成一团鸟窝的乌钰身上。


    他皱了皱眉:“桃花宴这就要开始了,临了弄成这副样子,你们从小学到大的规矩呢?”


    乌钰低着头,紧紧咬着牙,无奈实在忍不住,抬头冲男人诉苦道:“皇贵君……您要给郎身做主啊,人家什么都没干,这易大公子便扯我头发!”


    “哦?”男人视线转至站在最前面的易镜疏:“你为何揪他头发?”


    “哼,你什么也没干?”易镜疏直接转头就要反驳:“分明是你好端端的要来我跟前犯贱!”


    跟在易镜疏后面的两个仆从具是一脸土色,要是可以,他们都想当场往这湖里跳下去了。


    乌钰显然气的要死:“你说谁犯贱呢!分明是你脑子有病……既然你这么喜欢大皇女,你怎么不替她出事啊!”


    周围贵男齐齐捂嘴惊叹。


    皇贵君眉心狠狠一跳,抬起手刚要制止,身后面传来女人颇为雄浑的一声。


    “谁替谁出事?”


    皇贵君听到声音,条件反射似的转头,发出一声娇媚的轻呼:“陛下!你怎么来了?”


    一众贵男俱是瞪圆了一双眼睛。


    ……


    明月舒朗,祈稷坛前还跪着两个贵男。


    乌钰看着自己头顶的明月,心中升起无限悲凉。


    上午凤帝到场后,十分严厉的训斥了两人,并罚两人办完桃花宴自觉到祈稷坛前跪满五个时辰。


    五个时辰啊……腿都要废了,更别提回家还要再挨顿揍。


    头发虽已打理好,头皮还是隐隐作痛,膝下现在也开始了……


    乌钰恶狠狠的瞪着旁边的易镜疏。


    易镜疏仍是直挺挺的跪着。


    乌钰冷哼了一声:“你有意思吗,一副高冷贵公子的样子做给谁看?”


    易镜疏冷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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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眼神落在少年的满头黑发上:“你若是不要你那一头杂毛,我不建议帮你把全拔掉。”


    乌钰瞳仁一震,赶忙护住自己的脑袋。


    “易镜疏……你莫要欺人太甚!我不就是说大皇女此次凶多吉少,司礼监都已经开始商量……”


    易镜疏冰冷的眼神射了过来,乌钰缩了缩脖子,还是咬牙道:“这又不是我信口雌黄的!我爹仍礼部掌官,这是我在书房门口亲耳听到的,若你是真的还有点脑子,就该忘掉……”


    乌钰还没说完,易镜疏就动了动手腕,发出咯咯的响声,作势要站起来。


    “你……你要干嘛?”乌钰有些惊恐。


    “你爹说的?”易镜疏点点头。


    “好,那我带你去和陛下求证求证,看看你爹有没有在信口雌黄……”


    “你不要乱来……你还想被罚我可不想呢……”乌钰挪动着膝盖往后退,手也抬起挡在胸前,一副防御姿态。


    视线落到易镜疏身后时,少年忽然眼睛一瞪,快声道:“来人了,快跪好!”


    易镜疏一愣,微微侧头,果真见瞥到左后方远处有宫男着白色宫衣往这边来,他看了眼鹌鹑似的乌钰,到底跪了回去。


    都入夜了,巡宫的事不是交给禁军吗?怎么还有宫男四处游荡。


    两人不动声色的瞧着那两宫男。


    “他们……好像在抬着什么东西?”


    易镜疏定定的看了几眼,开口道:“是宫男的尸体。”


    乌钰一愣:“啊?你怎么知道。”


    那两人隔的远,压根就不是往祈稷坛这来的,易镜疏也不担心被人看见两人不专心受罚了,索性也不特意压着音量。


    “像你这样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公子哥,想必没来过几回宫里吧,这皇宫里最喜欢在夜里搬弄犯事宫男的尸体了……大概是某个像乌公子那样蠢笨的宫男又不小心触了他主子霉头吧。”


    乌钰一哽:“你……谁有你蠢啊!天天在京城烧香拜佛,大皇女就能回来了?你要真聪明,真有本事,你去把大皇女找回来啊!”


    乌钰说完这句话,脑子里面就立马搜索着骂人的词汇,等着易镜疏的反击,好第一时间出击。


    哪承想,易镜疏反而沉默了下来。


    乌钰皱皱眉,下一刻他便听到镇安将军府大公子铿锵有力的一声:“我自然是要将她带回来的。”


    乌钰:“……”


    乌钰扶额摇头:“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回府找你娘快些带你去看脑子。”


    易镜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动了动自己脖子,发出咯咯的声音。


    乌钰:“……”有完没完?


    ……


    “来,一二三!”两个宫男喊着口号,终于赶在粪桶运出宫外的最后一刻将尸体扔上夜香车上。


    赶车的宫役往后边一看,嗡声嗡气问道:“今日就这一人了?”


    其中一宫男拍拍车厢,答道:”今日就这一个,快些运出去吧。”


    官役哼笑了一声,拉紧手中的牛绳道一声:“走喽。”


    牛车应声向前走去,车轮滚滚,带着那具不知名的尸体渐渐消失在深宫黑暗之中……


    *


    “然后呢?死的那位宫男是何身份,他又为何而死?”顾清攥着手颇有些紧张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