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他没有死

作品:《客栈通古今:假千金靠倒卖物资暴富

    他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发出困兽般的、痛苦的呜咽。


    “晴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抱着人偶冰冷的腿,哭得像个孩子,将所有的威严与体面都弃之不顾。


    不知过了多久,那呜咽声终于渐渐停了。


    皇帝缓缓抬起头,双赤红的眼睛里却燃起了一簇疯狂而偏执的火焰。


    “不……他没死。”他像是说服自己一般,斩钉截铁地说道,“秦月娘那个**,她在骗我!她一定是在骗我!”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便如野草般疯长,瞬间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


    他踉跄着站起身,因为跪得太久,身形晃了晃,但他毫不在意。


    他用手背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与狂热。


    “他一定还活着!他就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去找他!”


    他重新看向那尊人偶,眼神不再是单纯的爱恋与痴迷。


    “你听着,晴柔。”他凑到人偶耳边,“我会把他找回来。我会把他堂堂正正地接回来。这天下,我原是为你才夺的,如今,我便为我们的儿子守着。”


    “我会补偿他,我会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太子之位,**江山……只要他要,只要我有,全都给他!”


    “他是我杨佑安的儿子!谁也别想再伤他分毫!谁也不能!”


    密室里,皇帝的誓言在清冷的光晕中回荡,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疯狂。


    他紧紧抱着那冰冷的人偶,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整个世界,脸上交织着泪水与扭曲的笑容,喃喃地、一遍遍地念着那个名字。


    “晴柔……我的晴柔……”


    ……


    天色将晚,灰蒙蒙的,像一块脏污的抹布,罩得人心里发闷。


    安乐郡主府门前,连盏灯笼都未挂。


    朱漆大门紧闭,透着股与周遭繁华格格不入的死寂。


    皇帝站在门前,身上是件不起眼的玄色常服,但那双浸染了无边权欲与新添疯狂的眼睛,却让随行的李顺连大气都不敢出。


    府门被叩响,过了许久,才有个老仆睡眼惺忪地拉开一道门缝,探出头来,见是陌生面孔,不耐烦地就要关门。


    李顺眼疾手快地用脚抵住,尖着嗓子斥道:


    “放肆!贵客临门,安乐郡主就是这么教你们待客的?”


    那老仆吓了一跳,却也没多少畏惧,只懒懒道:“郡主不在府上,有什么事,改日再来吧。”


    皇帝的脸色沉了下去。


    他没有理会那老仆,径直推开门,迈步走了进去。


    庭院里杂草丛生,路径上积了薄薄的尘土,显然许久都无人打理。


    这里不像是京中新贵的府邸,反倒像座荒废多年的宅子。


    “秦月娘呢?”他开口,声音在空旷的院中显得格外阴冷。


    老仆被他身上那股无形的压力骇住,哆嗦着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规律的辘辘声从抄手游廊的尽头传来。


    一个人坐在一张奇特的四轮木椅上,缓缓地滑了出来。


    来人身形清瘦,右边的袖管与裤管空空荡荡地垂着,脸上戴着一张铁黑色的面具,遮住了脸,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颌和线条优美的薄唇。


    他停在皇帝数步之外,那双暴露在外的黑沉沉的眼平静地望过来,没有惊诧,也没有畏惧,仿佛只是在看一个不请自来的寻常访客。


    “草民不知圣驾光临,有失远迎,望陛下恕罪。”


    他的声音清越,却带着金属般的冷意,口中说着恕罪,身子却在轮椅上坐得安稳,连腰都未曾弯一下。


    皇帝的瞳孔微微收缩。


    这个人就是秦月娘背后那个神秘的主子,天生残疾,却掌控着一张巨大的情报网。


    他曾以为这只是个藏在阴沟里的可怜虫,今日一见,才发觉对方的倨傲,是刻在骨子里的。


    “安乐郡主何在?”皇帝懒得与他兜圈子,开门见山地问道。


    萧玦的目光掠过皇帝紧绷的脸,唇角勾起浅淡的弧度。


    “回陛下,月娘她……失踪了。”


    “失踪?”皇帝的声调陡然拔高,“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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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的事!”


    “就在裴应见死后不久。”萧玦答得坦然,甚至带着几分惋惜的口吻,“她大约是伤心过度,悄无声息地就走了,草民派人找了许久,也无音讯。说来,草民也很痛心,毕竟是跟了草民许久的人。”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在皇帝最敏感的神经上。


    裴应见**……


    不!他没死!


    这个念头如疯长的野草,瞬间吞噬了他仅存的理智。


    “你们在骗朕!”皇帝的面容扭曲起来,他上前一步,死死地盯着萧玦,“他根本就没死!是你们!是你们把他藏起来了!把他还给朕!”


    他嘶吼起来,癫狂的不像九五之尊,却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萧玦的唇角依然挂着那抹浅淡的弧度,仿佛在欣赏一出有趣的闹剧。


    他甚至微微侧了侧头,那双黑沉沉的眼眸里,竟透出几分怜悯。


    “陛下,您该注意身份。”


    然而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却仿佛成了压垮皇帝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管朕!”


    皇帝脸上的肌肉疯狂地抽搐着,他猛地扑上前,双手死死攥住萧玦的衣襟,将他从轮椅上拽得半倾。那张戴着面具的脸被迫仰起,离他不过咫尺之遥。


    “朕是疯了!没错!是被你们这群阴沟里的臭虫逼疯的!把他还给我!把他还给我!”


    他疯狂地摇晃着萧玦单薄的身躯,那空荡荡的袖管与裤管随着他的动作无力地摆动。


    萧玦没有反抗,任由他摇晃,只是那双透过面具望出来的眼睛,冷得像万年不化的玄冰。


    “啪——!”


    突然,一声清脆刺耳的巨响在死寂的庭院中炸开。


    竟是皇帝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那张铁黑色的面具上。


    巨大的力道让萧玦的头猛地偏向一旁,轮椅都向后滑出寸许。


    那张铁面具发出沉闷的“嗡”的一声,与血肉之躯碰撞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令人牙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