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 重生

作品:《反派女配的作恶日常

    “雪儿,你是不愿意联姻吗?”


    风可雪意识被唤醒,有些头痛难忍,环顾四周,却见凉亭依旧,翠竹轻摇,池塘水波荡漾。


    这正是她记忆中家中庭院的模样,面前的父亲正一脸关切地看着她。


    虽有疑虑,但深知不可表露,她镇定神色道:


    “父亲,联姻之事可否再向孩儿述说一遍?”


    “唉——”


    父亲长叹一口,一脸忧愁:


    “如今陛下龙体欠安,朝野之中暗流涌动,交相暗斗而又彼此牵制,表面看似平稳实则动荡。想要安稳度日,必须得依附一势力。”


    父亲摸须惆怅,“雪儿,为父知你乖巧听话,逆来顺受,但是婚姻大事,我与你母亲商量过了,还需你做抉择。


    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皆未娶亲,你愿意嫁谁?


    这也不是为父肆意妄为,目视无人,将皇子们当做常人,供你挑选。只是礼部尚书一职是块肥肉,皇子们趋之若鹜,皆有意拉拢为父,向为父求娶于你。但无论你选择何人,为父与你母亲还有兄长都会撑持。”


    “父亲大人,女儿心悦三皇子夜明厉。”


    曾经,她便是这样回答父亲的。


    夜明厉盛名在京中出类拔萃,虽不曾见过,但她选定了他。


    后来——


    朝廷动荡时局混乱,是她父亲散尽家财,招兵买马,广招募谋士。


    她走动于大臣女眷之间,拉拢势力,伺机弹劾五六皇子,使其被贬谪,无缘皇位纷争。


    兄长风戈带领兵马与那都尉将士城墙厮杀同归于尽。


    她舍身护夜明厉性命躲过暗杀,最终,才换来的夜明厉的皇位。


    可夜明厉忘恩负义,登基后不久,便以风家“居功自傲”为由,一纸诏书贬谪父亲,将其发配边疆。


    他还以“善妒”之名,将已身怀六甲、虚弱不堪的她囚禁于阴冷潮湿的冷宫之中。


    温饱难求,以至于她的孩儿因为先天不足,出生半月便夭折。


    她本以为此生便将在这被遗忘的角落,伴着孤灯残影,默默耗尽余生。


    不料三年后,她无意从昔日忠心的旧仆口中得知受此待遇,只因夜明厉和如今的皇后楼婳贪图她的“气运”,用诡异阵法囚禁她于深宫,日夜汲取。


    本以为是旧仆胡言,却不想次日旧仆便暴毙而亡。


    而夜明厉带着楼婳来冷宫探望她,并借着巫蛊之罪的名义,将她囚禁天牢。


    她本想一头撞死,却被狱卒制止。


    而之后,他们为防止她寻死,直接捆在铁板上,又为不让她挣脱,竟然挑断了她的手脚筋。她想要绝食而死,结果他们拔掉她的牙齿,日日灌入灼灼米汤续命。


    足足两年,她过着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如生畜,不如物件的悲惨岁月。


    她本以为这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至方才——


    夜明厉身着一袭玄黑色龙袍,踏入这片幽暗之地。他依旧耀眼,岁月未留下痕迹,反而更添几分沉稳。


    而她,年仅二十有六。却在这无尽的折磨中,耗尽芳华,面容憔悴,身形如鬼邪。


    他傲视众生,冷漠开口:“如今天下已定,四海升平,所有纷争皆已平息。汝之天运,悉数归朕,现已彻底无用。汝相貌丑陋,身形佝偻,宛若秽物,实在是——


    碍眼至极,不如西去。”


    内侍端上一杯毒酒,就要给她灌下去。


    她的喉咙已经被滚烫的米汤烫坏,几乎说不出话来,可如此绝望之下,她呜咽如嚎叫:


    “夜明厉,如有来世,天运好运通通狗屁,你如此待我,我定当加倍奉还!”


    夜明厉缄口不言,甩袖离去。


    可就在内侍要灌下毒酒那瞬,时间静止,一个装扮奇特的女子出现在她眼前。


    她再细瞧,对方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新皇后——楼婳。


    “啧啧啧,风可雪小姐,你好呀。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拯救者007号。系统提示我,你的怨恨值过高,可能会影响新世界发展。为了让你死得瞑目,我就告诉你这个世界真相吧。”


    原来——


    风可雪的世界只是一个故事,她是故事里面的反派,坏事做尽,恶毒至极。因为父亲官居丞相在朝廷权威较大,导致皇帝不敢动她,只能睁一只闭一只眼。


    最后她将女主,也就是楼婳的孩子也给溺死,皇帝这才幡然醒悟。


    哪怕得罪丞相,令朝廷动荡,也要将她赐死。但是她早一步布局,提前送走皇帝,挟制幼帝,垂帘听政,霍乱朝纲。


    天下民不聊生,百姓怨恨值爆表,后续剧情都没办法进行,从而招来拯救者。


    拯救者来到故事最开始,并且附在楼婳身上。利用什么系统道具,改变整个故事走向。才能让她这个反派在作恶前伏诛,将恶念扼杀在摇篮里。


    又为扶持夜明厉吸取她所谓的莫名天运,才将她囚禁至此。


    叙述完毕,那楼婳果真凭空消失,而那毒酒也顺着喉咙淌入五脏六腑。


    可笑,可笑,真可笑。


    恶未成,怎称恶?


    “夜明厉!楼婳!可如有来生,必当枕戈泣血,以恶制恶,加倍奉还。”


    冷痛累恨悔怨悲怒,多种感觉情绪交织缠绕,风可雪绝望地阖上眼。


    可再一睁眼,父亲出现在面前。


    她回到了十年前。


    风可雪深呼吸,道:


    “父亲,此四人,雪儿都不愿嫁。”


    “为什么?”风正岳讶异。


    “因为——”


    正要解释,就听管家宣道:


    “三皇子驾到。”


    不出十瞬,那抹熟悉身影就进了庭院,风正岳与风可雪赶忙作揖。


    “恭迎三皇子殿下。老臣有失远迎,还望三皇子海涵。老臣府中管家竟误了如此大事,未能给三皇子盏茶,怠慢三皇子。令三皇子特来此处要茶,这就重罚二十板。”


    风正岳话语很明了。


    一者点出夜明厉来之匆忙,不等通报,一者表示是自己怠慢,话语中却给足对方面子。


    “无碍,是本宫有急事寻风尚书,故来此处,茶便不用了。”


    夜明厉坐到那雕花石凳上,又招呼风正岳在身旁坐下。


    “敢问二皇子,有何急事交托于老臣。”


    “听闻尚书家中密库里有颗宝珠。明若皓月,圆似婵娟,触若霜雪,闻若百花。本宫素来喜欢稀罕至宝,虽不能夺人所爱,但心痒难耐。故来此地,想请尚书带本宫窥见一番,好解心中难受。”


    风正岳为官多年,岂会听不出夜明厉的言下之意。只是雪儿不愿,等他劝说一番,再做决定:


    “回殿下,这宝珠老臣前些日子把玩,不慎给摔碎了。如今府中已无此物,只能请殿下等老臣寻得更为珍贵宝物,再送于殿下,以作赔礼可好?”


    “既然碎了,那也作罢。”


    夜明厉装作无奈,这才把视线放到一旁的风可雪身上,“敢问这位是?”


    “臣女风可雪,见过三皇子。”


    风可雪从夜明厉进门那刻,她的视线就锁定了他,不曾离开半分。


    前世自己选定三皇子后,又见他英俊端正,威武挺拔,自是春心不已。在父亲的授意下和他交换信物,才换来皇帝的赐婚。


    可现在的她恨啊,她前辈子的心血都浪费在这个薄情男身上。他只是将她当做一个道具看待。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什么天运。


    夜明厉直勾勾地看着她,“听闻风小姐已有心仪之人,此事是否为真?”


    “这——”


    风可雪微微低下头,装作害羞,“确有此事,可殿下是如何知晓的?”


    “道听途说而已,却不想风小姐真有思慕之人,这一问到显得是本宫唐突。”


    夜明厉摩挲着玉佩,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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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量着风可雪,如此模样莫不会是他这回来巧了吧。


    风可雪故作扭捏,瞧一眼爹爹,又瞄一眼夜明厉,低头羞涩道:


    “不瞒三皇子殿下其实,臣女、臣女心仪之人是——太子殿下。”太子是她能想到的最好控制的棋子。


    前世太子真没什么用,到最后也只是跳个城墙以死明志而已。


    只听“哒”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地了。


    “你竟然心悦太子!你竟会心悦太子!你怎会心悦太子?”


    夜明厉从震惊到不可置信到疑惑,三种情绪反复曲踊。


    哪怕是二哥四弟五弟和那低贱的六弟,他都想不到,这风可雪竟然说出来太子。


    “是太子殿下。臣女曾偶遇过太子殿下,对其一见倾心,又因身份低微不敢——”


    “礼部尚书之女岂会配不上他一有疾太子。”


    “有疾太子”四字念得非常用力,是在强调。


    唯独这个太子,对夜明厉是构不成任何威胁的。


    忽然,他展颜一笑,“你若真相心悦于他,本宫愿做这桩美事,可为你与太子牵线搭桥。”


    “三皇子殿下不妥,此事不妥啊。”


    风正岳上前劝说,“这婚姻之事,媒妁之言,岂能劳烦殿下呢?”


    “本宫比不上那市井媒妁了?由本宫出面游说,此事必成。”


    夜明厉语气缓和,但眼底已是不耐烦之色。


    “殿下,不可啊,殿下。”怎会有未婚男子替未婚女子说媒?


    风正岳也不是愚者,自然明白其中蹊跷,还欲劝说,却被夜明厉凌厉一眼剐下去。


    夜明厉转身,面对风可雪时笑意盈盈:


    “风小姐,如若愿意,本宫替你说媒。你可留一信物于本宫,待本宫向太子说明详情,表达你之情深,再转交于他,他自然会向皇上求娶于你。”


    夜明厉手指又轻扣着石桌:


    “如若不愿,往后太子娶了正妃,你若想举案齐眉同修共好,只能委身于他人了。”


    “三皇子,还望此事——不要儿戏——”


    风正岳推脱,风可雪拦了下来,双手递出一手帕:


    “三皇子殿下,这是臣女绣的锦帕,上面有臣女闺名,可做信物交于太子。”


    “你且放心,这门婚事一定能成。”


    夜明厉笑着收了帕子,又虎视眈眈地盯着风可雪:


    “风尚书,那宝珠,本宫还是想窥见一番啊。”


    他大步离去,那贴身的玉佩却“遗落”在石凳之下。


    风正岳拾起那玉佩,转头看向风可雪,哀怨道:


    “雪儿,这门亲事,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你糊涂啊,你怎能交出信物。唉——”


    “父亲莫慌,雪儿,自有对策。只是有一事,雪儿想和父亲母亲以及阿哥商量。但此事关系重大,你若不信,就将女儿送入寺庙或那道观,从此远离红尘,不入凡尘。”


    风可雪镇定自若,神色自然,眼中决绝。


    “好,为父信你,等你母亲和兄长省亲回来,我们再行商量。”


    风可雪这才想起来,母亲和兄长此去南域省亲。


    前日刚出发,这一来一回,至少两月。


    初冬未至,寒气早已袭来。


    晨曦未出,便感冰寒刺骨,起身时以为还在冷宫,却不想是半夜猫儿溜进。


    那北窗户开了一夜,索性被子捂得紧,未染风寒。


    风可雪身着一袭暖黄色绫罗彩蝶长裙,头戴玛瑙凤蝶玉钗,挽着披肩,带着法儿坐进了前往宫中的马车。


    今日是贤妃寿辰,也就是夜明厉的生母。


    前世她参加这宫宴,期间虽不和夜明厉有过接触。但眉目对视时,她羞涩低头回避。宴会结束后贤妃便单独召见她,送她一枚玉簪。


    次日,尚书府就收到赐婚的圣旨。


    而如今,她要在那两人求旨前,先一步搭上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