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四十八章 算计

作品:《夫君,我真没给你下药

    “你们去祭礼,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回来就成了这幅样子。”若微姨娘语气里满是嫌弃。


    司寒将在祭坛上发生的事情如数告知。


    若微冷哼一声,“没把这个杀千刀的炸死还真是可惜了。”


    “要是让我去做手脚,必定炸的他连渣子都不剩。”


    司寒略想了想这样的画面。


    默默往后退了一步,真是好吓人。


    不过若微姨娘也就是说说而已。


    既然她为陛下效命,凡事也就不能随心所欲。


    她再想将摄政王杀死,也不能违背陛下的意愿。


    也不怪若微姨娘,忍了这么多年,换做自己,估计也得疯。


    “说吧,接下来怎么办。”若微兀自在椅子上坐了,一手搭在桌子上,目光一瞬不眨地看着司寒。


    司寒与宋归年交换了一个眼神。


    而后开口道:“原计划还是不变,这次我以巫医的身份救回他,想必他对我的信任也能更多一些。”


    若微对司寒的话却不甚赞同,微微蹙起眉道:“去参加祭礼是你提议的,如今他在祭礼上受了重伤,这件事情,你要怎么圆?”


    司寒唇角勾起一个略显狡黠的笑,“这个就得若微姨娘帮忙了。”


    “又让我去他面前哭诉?”若微一想到这里就心里犯恶心,“这法子用一次还行,若是用多了,恐怕他也是不信的。”


    宋归年适时接话道:“姨娘不是身怀有孕吗?”


    若微一愣,显然连她自己都差点忘记了这事。


    “可……这又能有什么用呢……”


    司寒不答反问,“不知若微姨娘可曾见过府里的那位大师?”


    若微面露迟疑,“见是见过,只是没说上过几句话。”


    这个答案倒是在司寒的意料之外。


    她曾以为,在府中的时候,是若微姨娘和大师共谋要谋害于她。


    可是现在若微姨娘已经是自己这边的人。


    没道理还帮府中的大师隐瞒什么。


    再者而言,看着若微姨娘略显茫然的脸色……


    她应该确实与那位大师不怎么熟。


    可是戏还是要做下去的。


    司寒凑到若微身边,低声问道:“姨娘可有什么法子,能让大师亲自来府上一趟?”


    若微料想司寒应当是有了什么计划,略一思忖一会儿,而后点头道:“我倒是有法子,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上钩。”


    司寒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若微听得一愣一愣的。


    目光扫过司寒,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宋归年。


    显然对这个计划的接受程度不怎么好。


    “这样……能行吗?”若微自己说这话都没什么底气。


    “放心,忽悠人这事,我保证做的半点毛病都挑不出来。”司寒满脸的胜券在握


    这件事情定下来之后,司寒给还瘫在床上的摄政王开了药方,又施了针。


    “行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就会醒过来。”


    若微垂眸看着摄政王,眼睫遮住眼底的情绪,“他还真是好命。”


    司寒知道一日不除去摄政王,若微姨娘就一日不得宽心,此时也只得宽慰道:“死多容易,若微姨娘若是想报仇,折磨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话就是说到了若微的心坎上。


    若微姨娘抬起头,“说的不错。”


    司寒和宋归年用过晚膳之后,若微姨娘才传来消息,说摄政王已经醒了。


    放下筷子,司寒就迈着步子往摄政王房里去。


    宋归年眼疾手快地扯出她。


    怎么做什么事情都是风风火火的。


    司寒上下打量他一眼,不明所以,“做什么?”


    宋归年没放开手,就这样走到她面前,“你可想好了,今日之事,若是没有十成的把握,万一摄政王问罪,万一大师没有被引过来,万一若微假孕一事被识破,万一……”


    司寒伸出空着的一只手,捂住宋归年喋喋不休的嘴巴。


    “哪来那么多的万一。”


    “要是件件事都要有十成的把握之后再去做,那我们还活不活了?”


    宋归年将司寒的手拉下来,攥在手心里,眉眼间的担忧并未因为司寒刚刚的说法而散去分毫。


    也是时至今日,他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关心则乱。


    司寒也能明白宋归年的心中所想,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脑袋。


    “那我只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宋归年薄唇轻启,问道。


    司寒:“若此计当真不成,你也得护我无恙。能做到吗?”


    话音未落,宋归年已然答应了下来。


    司寒笑道:“你看,既然你有把握能把我救出来,那我还怕什么呢?”


    宋归年能听懂司寒的未尽之言。


    是因为有自己在她的身后,她才能放心大胆地往前走。


    就算是和摄政王反目,也要把司寒毫发不损地带出来。


    宋归年松开紧紧攥着司寒的手。


    后者明白他这是想通了,伸手捏了捏宋归年苦兮兮的脸。


    “别皱着一张脸,都不好看了。”


    随即转身离去。


    司寒换了一身装束,在房门口站定。


    侍从进去通传,隔着屋门,司寒都能听见里面摄政王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这也难怪,爆炸发生时,摄政王离得最近,不知道吸了多少烟尘进去。


    这一醒过来,可不就是咳嗽个不停嘛。


    等到侍从为她打开门。


    司寒理了理裙摆,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甫一进去,迎面就是一个茶盏朝她飞过来。


    司寒心下一惊,连忙侧身躲过。


    看来摄政王比她想的还要生气的多。


    屋内的若微也是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往司寒这边看过来。


    差点维持不住面上的表情。


    见司寒躲了过去,这才复又皱着眉坐回床边。


    低头看着摄政王暴怒的神情。


    心下也没底。


    摄政王如今身体还是虚弱。


    方才发了这么大的火,现下胸膛剧烈地起伏。


    怒目圆睁,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将司寒吞噬。


    “你——你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人,三番五次要本王的性命!”


    “咳咳……”


    摄政王半撑着身子。这话一说出来,司寒之前为了积攒那一点点信任所做的努力,可都算是白费了。


    但既然有新的计划,那他现在再如何怒火中烧。


    司寒还是扬起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越过脚边四下溅开的碎片,稳步走上前。


    “王爷何出此言,若不是我救了您,只怕您现在还醒不过来。”


    司寒一只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进皮肉里。


    面上不显,可此时无论是她还是若微姨娘,心都快要跳出来。


    是死是活,只在摄政王的一念之间。


    只是赌一把,看他会不会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


    “哦?”摄政王将目光移向一旁的若微姨娘。


    若微浑身一个激灵。意识到还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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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是啊王爷,要不是巫医大人,妾身都见不到您了。”


    “您不知道,巫医大人为了您,在屋内做法,耗尽心力,甚至用上了他们的秘法。妾身都看不下去了。”


    司寒额角抽了抽,这么见鬼的话,也就只有摄政王这个迷信到骨子里的人才能信了。


    若微一双剪水秋眸中眼波流转,牵起摄政王的一只手稳稳地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再说了,若您要降罪于她,那妾身腹中的孩子怎么办?”


    “这一胎来之不易,一直都是巫医大人在照看。若是有什么不测,妾身担心……”


    摄政王如今还是把若微姨娘的话放在心上。


    这一阵风吹过,他好歹是愿意听司寒辩解几句。


    心情平复之后,摄政王质问道:“那你说!今日之事是何缘故!”


    “若说是什么天罚,本王断断不信。”


    还不信天罚呢。


    司寒的表情掩藏在面纱之下。


    摄政王坏事做尽,就连自己这个从不信玄学之说的人,都快要相信天罚这一说了。


    到他这里了,反而是不信了。


    司寒微微欠身,张嘴就是一通瞎编。


    “王爷,这定是有小人故意想要加害于您。”


    “上次所说的,您府上的大师并未将小人抓住,是以此事不是天罚,而是小人作祟。”


    “若是能将那小人抓住,此事定然可解。”


    司寒用余光瞥了一眼摄政王,见他面色缓和不少,就知道他定然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不少。


    这一通瞎话,放在平时可是没人信的。


    但是放到摄政王这里,又是在祭礼上出了事,只要将查案的消息瞒好,由不得他不信。


    见时机差不多了。


    若微姨娘开口道:“王爷,要不还是请大师到府里看看吧。”


    “妾身也想让大师帮忙看看,这一胎到底是男是女。”


    “只要大师一来,这所有的事情,不都迎刃而解了吗?”


    若微姨娘说话的时候,刻意放缓了声音,柔柔弱弱的,落在摄政王耳朵里,可不就是犹如天籁。


    半晌,见摄政王还没有什么反应,若微心一横,整个人扑到摄政王的怀里。


    娇娇软软道:“王爷,您难道不在乎我们的孩子了吗?”


    摄政王哪里受得了若微在自己怀里这样撒娇。


    立时就要答应下来。


    可是话道嘴边,又想起什么,复又咽了回去。


    “可是,大师此前与本王约定,若非生死攸关的大事,不可与他联系,否则就会扰乱天序。”


    一个屋子里三个人,两个人都觉得这话像是哄小孩,可摄政王偏偏就将这话奉为圭臬。


    司寒趁着摄政王不注意,暗暗与若微姨娘交换了一个眼神。


    后者心领神会,眼泪立马就如同断了线一般滚落下来。


    连声音都开始哽咽。


    “原来……原来在王爷心里……妾身与腹中之子还不算大事吗?”


    若微一边说着,一边背过身去,以手帕拭泪,仿佛真被伤透了心一般。


    若微都做到这个分上了,把摄政王的心都哭软了。


    哪里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事情呢。


    “好了好了。”摄政王攀住若微的肩膀,让她转向自己,“这有什么难的。”


    “本王这就传讯给大师,让他进府!一刻都不能耽搁!”


    若微这才收了戏。


    司寒在一旁叹为观止。就这一招,自己就是学上一百年估计都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