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二十八章 死因

作品:《夫君,我真没给你下药

    国师微微眯了眯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既是不认识我,我今日未着官服,你又为何要向我行礼?难不成,你仅凭一眼,就能看出我的官位高低?”


    他这样说,显然就是没有相信司寒方才的那一番言论。


    司寒心里打了鼓,没想到这国师会如此抓着她不放,不过行礼而已,竟然也能被挑出错处来。


    不过此时显然不是与国师论长短的时候,司寒只想着怎么尽快把这尊大佛送走才好。


    思绪在脑中飞转。


    司寒道:“我此前一直在乡野之间,如今一朝被特封了官职,是陛下恩典。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况且我看大人的气度不凡,想必官位定然在我之上。”


    国师唇边溢出一声轻笑,“你倒是会给自己找借口。”


    随即话锋一转,直说道:“你难道不是那天晚上,姚公公带进来的那个宫女吗?”


    司寒心下一惊,国师是如何看出来的!


    自己那日分明就用药粉让脸上起了疹子。


    那时天色又暗,照理来说,应当是看不见面容的。


    可国师就这样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初入宫那日也是,国师非说曾见过自己,难不成……自己真与他见过?


    但是自己又确实从未见过此人。


    司寒稍稍定神想到,不管这位国师心里怎么想,只要自己咬死了不承认,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故而抬起头,对国师微微一笑,“大人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了?”


    国师却笃定司寒一定明白,继而说道:“听不听得懂,司大人心里自然知道。”


    司寒正准备再说些什么,余光瞥见陛下从后殿走了出来。


    目光落在他们二人之间,问道:“两位爱卿在聊什么?”


    国师率先开口道:“没说什么,只是恭贺这位司大人能官拜五品御医而已。”


    “陛下,臣还有事,先告退了。”


    萧翊点点头。


    国师转身临走前,背过身低声对司寒说了一句话。


    “你母亲的死,可不是意外。”


    这一句话在司寒心中惊起滔天巨浪。司寒连忙转头看他,后者却已大步走远。


    司寒此时满心满脑都是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只恨不得冲上去问个究竟。


    但此时她还在未央宫内。


    在陛下面前,她不能失态。


    萧翊显然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出声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其他的事?”


    司寒回过头,定了定心神,强行将心中翻涌的情绪压下去。


    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


    “臣……没事。”


    萧翊道:“坐吧,不必一直站着。”


    司寒:“是。”


    司寒知道陛下此时召她来,一是为了解毒一事,二是为了摄政王一事。


    不等他先开口问。


    司寒主动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医箱。


    从里面的隔间里取出一张纸,呈上去。


    “陛下,上次探过您的脉象,臣已经拟好了医方。”


    “只是解毒一事非一日之功,还要随时调整才好。”


    萧翊拿过那张纸,粗粗扫了一眼,将它放在旁边。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是信你,此时就全权托付与你。”


    司寒敛眉道:“多谢陛下信任。”


    萧翊道:“但此事,只怕做起来不是那么简单的。”


    “太医院内是否有下毒之人还未可知,此事,你要做的滴水不漏。”


    司寒也明白,既然他们在明,敌在暗。实际上是非常被动的局面。


    此时的情状显而易见。


    若是在太医院煎了这药,被别有用心的太医看出来,岂不前功尽弃。


    司寒正想着此时只怕不是那么好办的时候,忽而想到——


    之前母亲在替一些病人看病时。


    因为有些病人住的地方很远,故而母亲总是将药熬好了之后,装在一个壶里,让那些人带着回去。


    倒是省了一趟麻烦。


    只是若是想效仿此法……想要将这么大的东西不动声色地送进宫中,恐怕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还是要回去好好想想。


    此时听萧翊问道:“给摄政王的药,你做的如何了?”


    司寒复又取出一包药丸,和一包香料。“这药丸在水中化开之后,无色无味,也不是毒。还要请若微姨娘斟酌,看看用在何处合适。”


    “至于这香料,可以使药效发挥地更快。”


    萧翊点点头,“这两样东西,你办的很好。”


    “可还有什么事情要禀报的?”


    司寒想起之前齐风与自己说过的那个医馆,索性就着这个机会,将事情原委对陛下和盘托出,讲了个明白。


    萧翊听后,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考量是否可行。


    须臾之后,他抬起头,道:“此事我可以答应你,只是有一点,这医馆里的人,家底必须干净。”


    司寒原只是试一试,毕竟鲜少有君王能够答应让宫里的御医去外头给平民百姓看诊的。萧翊能一口答应下来,无疑是个爱民的好皇帝。


    司寒:“多谢陛下。”


    萧翊摆摆手道:“在外坐诊可以,但是万万不可以暴露你宫中御医的身份。”


    司寒自然明白陛下是在担心什么。


    若是自己的身份暴露,只怕他们的计划,也会有暴露的风险。


    故而正色道:“陛下放心,在外,臣会以面纱覆面,必不让人看出来。”


    萧翊颔首道:“你明白就好。”


    “你先下去吧。”


    司寒在心底犹豫了一番,还是开口道:“不知陛下殿中,燃的是什么香,闻起来和普通的青麟髓倒是有些不同。”


    萧翊略一皱眉道:“怎么,这香料你觉得有问题?”


    司寒此时也不敢保证,只得说道:“只是觉得香味有些奇怪,关乎陛下龙体的事情,还是小心为妙。”


    看司寒的神情,萧翊道:“等会儿找姚千取一点。”


    司寒:“是。若是这香有问题,臣一定第一时间告诉陛下。”


    说完这话,萧翊道:“若无事,就退下吧。”


    司寒正准备告退,萧翊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住她。


    “司寒,你如今是太医院的太医,平日我许你出宫,有人问起,我会说你在我殿中随侍。但我最看重忠诚二字。”


    司寒恭敬道:“谨遵陛下旨意。”


    陛下能许自己出宫,还在民间的医馆坐诊,一部分原因是因着摄政王那边的事情,还有另一部分……


    焉知不是因为宋归年……


    从姚公公那里拿了香料,司寒记着方才分别时国师对自己说的话。


    说道:“姚公公,你可知,国师大人的府邸在何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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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司寒这样说,姚公公面露难色道:“司大人,您这可就是为难奴才了,国师大人惯常是不住府中的,一向住在通天台。只是那处国师下令,除了钦天监的人,旁人是不得上去的。”


    “说是怕冲撞了神明。”


    司寒本就不信鬼神之说,更不用说国师这样的理由了。


    “烦请公公告知我去往通天台的方向。”


    姚公公见司寒这样执着,禁不住劝道:“司大人,您现如今深受陛下的信任,又何必去淌国师那一滩浑水呢?”


    “陛下不喜欢国师您又不是不知道。”


    这一点倒是提醒了司寒,既然陛下一向不喜国师,国师又怎会从陛下殿中出来。


    故而多问了一句。


    “可我方才看见,国师在陛下殿中,似乎与陛下相谈甚欢?”


    姚公公道:“陛下虽不喜欢国师,可到底还是要给国师几分面子。也不至于撕破脸不是?”


    “如今宫外大旱,国师今日来找陛下,说是来劝陛下出宫祈雨的。”


    司寒了然地点点头,还是坚持道:“还请公公指路吧。”


    眼见实在是劝不动司寒,姚公公这才往左边指着道:“顺着这条路走到头,就能见着通天台了。”


    “只是奴才还是提醒您一句,您就算是到了通天台,国师大人,大抵也是不会见您的。”


    司寒却不信国师会让她吃这个闭门羹。


    他在自己面前说这些话,不就是等着自己去找他吗?


    “多谢姚公公,陛下那边少不得人服侍,姚公公还是快回去吧。”


    一路顺着那条路走过去。


    越走就越冷清,甚至有一种荒凉之感。


    没走多久,司寒就见着了姚公公口中的那通天台。


    确实如它的名字一样。


    这通天台建的极高,几乎是所有宫殿中最显眼的所在。


    司寒刚一靠近,门口两个宫人见了她。其中一个立时迎上来道:“司大人,国师大人正在里头等您呢。”


    另一个为她推开通天台的大门。


    看来,这国师是算准了自己一定会过来找他。


    司寒踏进屋内。身后的门骤然关闭,那声音回荡在空空荡荡的殿中,显得尤为刺耳。


    环顾四周,没见着国师的身影。


    倒是尽头有一处旋梯。


    顺着旋梯走上去。


    终于见到了端坐一旁的国师。


    月白纱袍,只以一银簪束发,一手执棋,目光落在眼前的棋盘上。


    倒是很有国师的意味。


    听见司寒过来的声音,也并未抬眼。


    只是自顾自地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既然来了,不如陪我对弈一局?”


    司寒缓步走过去,坐到他对面。


    “我不会下棋。”


    国师这才抬起眼看向她,眼角眉梢都带着遗憾的意味。


    “那可真是可惜了,我还以为司大人来,能陪我下完这一盘棋。”


    司寒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说话拐弯抹角,半天说不到点子上的人。


    是以此时,她直道:“关于我母亲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说的,不是意外,又是什么意思?”


    国师一颗一颗将棋盘上的棋子收好,慢悠悠道:“怎么?司大人现在不装不认识我了?”


    “我先前就与司大人说过,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