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拍了拍的胳膊，安抚了。


    然后走到顾清颜和上官渡面前，看了眼顾清颜，微颔首，转眸看向上官渡道，“渡爷，人已经脱离危险了，但孩子太小了，还要观察二十四小时才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嗯，辛苦了。”


    “我们该做的。”


    “真是菩萨保佑，小小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吴妈一边呢喃，一边抹着泪水。


    从抢救室转到重症监护室，顾清颜看了眼孩子。


    小姑娘紧闭双眼，小脸肉嘟嘟的，却惨白。


    氧气罩就占了她大半张脸，看起来怪惨的。


    推进监护室后，上官渡跟医生去了办公室，而吴妈和顾清颜站在门口。


    沉默半瞬。


    “小小姐这几个月吃饭都挺好的，人也长高了些，也没怎么生过病。”


    “小小姐非常聪明，考试总是名列前茅，学什么东西又快又好，芭蕾舞跳得很好，小提琴拉得也很好，那些老师都夸她。”吴妈叨叨着。


    上官渡已经从医生那回来了，没有打扰他们。


    顾清颜从透明玻璃看着里面，静静地听着吴妈说。


    “最近这两周频繁念小姐，”吴妈道，“之前很少会说，就是……”


    吴妈看了看她，见她没有冷脸，便直接道，“晚上睡觉，嘴里一直喊着"妈妈"，小姐，小小姐她是真的想你了……”


    上官渡就在站在她们身后，吴妈说的每一个字都落在了他的耳朵里。


    听到“妈妈”两个字，兜里的手不知觉的蜷缩了下。


    他抿了抿唇，看着顾清颜清冷的背影，沉吟片刻，垂下眼皮，转身离开。


    顾清颜听着越走越远的脚步声，转头看了过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了转角，她才收回视线。


    ……


    顾清颜将吴妈打发回去后，她进入重症监护室，她在床边身上的羽绒服脱掉。


    高开叉黑色丝绒裙摆慵懒的垂到脚踝，露出交叠的匀称长腿。


    白得晃眼，又妖艳又慵懒。


    “装够了？”


    顾乐晗：“……”


    不知道该不该醒。


    “妈妈！”小朋友稚嫩虚弱的奶音，“宝贝知道错啦，人家有什么错不过是太想你了，妈妈抱抱。”


    顾清颜听着她这夸张的语气，一句话不带重复的语气词。


    沉默了一秒，开口道，“为什么吓吴妈？从楼梯上滚下去。”


    顾清颜已经将被她删除的监控，恢复好，发生什么她早就清楚。


    “我的天呐！”顾乐晗小朋友突然拔高音量，随即情绪转换的十分丝滑，哭唧唧道，“都怪宝宝太想你了，妈妈发现了是不是要怪我，那你来打我屁屁好了，我一定不会哭的。”


    顾清颜微微一笑，“自己滚下去，还差点把自己搭上去？”


    顾乐晗情绪努力酝酿着，这猝不及防被人鄙视，“……”


    所以她为什么会掉下去，头会痛，还昏迷不醒？？


    呆了两秒，小朋友像想到了什么，“妈妈，宝宝昏迷前看到了很大的雕。”


    鲲鹏？？？


    顾棺歌？？


    什么时候发现顾乐晗的存在？？


    顾清颜狐狸眼眯了眯，语气十分温和道，“下次再这样，小心你的屁屁。”


    致命威胁。


    顾乐晗头皮一麻。


    ……


    天亮了，顾清颜靠在外面的椅子，清晨霜露比较重，她把羽绒服拉链拉到最上边，都遮住了下巴，双手放在兜里，伸长了双腿，看着自己的脚尖，沉思。


    吴妈正在来的路上。


    整个走廊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经过的脚步声，她没怎么注意。


    突然，一双高定皮鞋出现在她的脚边。


    好像见过，她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缓缓抬起头。


    上官渡正弯腰垂眸看着她，见她抬起头来，眸子染上了少许笑意，“怎么这么惊讶？就就几个小时没见，把我遗忘了？”


    顾清颜以为他知难而退了，又看了他一眼，才垂下视线，这才发现他两只手里拿着几袋东西。


    一个大食盒，一袋洗漱用品，一袋衣服，看起来都像是孩子用的。


    上官渡把东西放到椅子上，自己挨着顾清颜坐，道“昨晚问了医生，小孩还有在医院住上些时日，我就出去买了些生活用品。”


    顾清颜看了眼那几包东西没说话。


    上官渡看着她，轻笑声，将食盒打开，“先吃点东西，不用担心，在已经脱离危险下午就能转到普通病房，盛家那边我已经跟你二哥说了，你就安心待在这儿照顾她。”


    他出去给她安排好了。


    “渡爷，你也看到了？”


    听到她又想将他推开的话，上官渡拿筷子的手顿了下，“我…不会放弃。”


    顾清颜摇了摇头，顿了顿又慢声道，“昨晚你演技…很不错。”


    上官渡想到昨晚不打招呼就走，“……跟你学的。”


    顾清颜笑了下，从他手里接过句筷子，夹起饺子。


    两人没有再说话，沉默片刻，上官渡开口道，“小孩叫什么？”


    “顾乐晗，”顾清颜将饺子吞下去。


    “他父亲呢？”上官渡抚摸着食指。


    顾清颜的手微顿，轻轻拧着眉道，“不知道。”


    上官渡抚摸的动作微顿。


    虽然有些………


    此时，吴妈过来了。


    “小姐。”吴妈叫完人，看到身旁的俊俏的男人，笑道，“这位公子是……”


    吴妈昨天担心顾乐晗的安危，根本没注意看边上的人长什么模样，甚至不知道人是男是女。


    ……


    医院外。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殿下，您不上去吗？”


    本来打算休息了，突然感应到医院这边有强大狐力波动。


    顾棺歌鞋没穿便让人火急火燎的开车过来了。


    没想到，看到上官渡从里面出来。


    贴身侍卫见此，“殿下，都来到这里了，为何不进去。”


    “不用。”顾棺歌说着，抬头看医院外面的防护罩。


    “我们的人进去看了，顾小姐在抢救室里面……”


    “姐姐怎么样了？”侍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棺歌打断了。


    “顾小姐是进去正在救个小孩子。抢救室外面起了防御罩，我们的人进不去。”


    顾棺歌闻言，敛了敛眸。


    默了几秒，开口道，“小孩子醒了再告诉我。”


    “是。”侍卫应道，然后继续道，“殿下，毒蝎的慕临川有意和我们合作，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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