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
作品:《我靠内卷成天帝了?》 岛上来客把酒尽欢,歌舞不断,誓要与盛宴的欢愉与极乐不死不休。
此刻人们崇拜嫉妒的名流和权贵正在地下,忐忑地等待命运的审判。
玄鸟堵在通道前,漠然的锐目逼退还想逃跑的众人,项望鹃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王隽身上移开过,她已迫不及待要再次见证王隽手中的奇迹诞生。
神欲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王隽想让他们明白,不是神故意诱导他们犯罪。而是视他人痛苦为乐的人,注定因为张扬而引来神明的注视,给予毁灭。
“我在此审判——”
在场的人亲眼目睹她张开双手,在十字架下的光芒中熠熠生辉。
“我明白了!”一个女人恍然大悟道。“原来她是天父派来的使者。”
王隽刚起好的范儿被打断,懵道:“啊?谁?”
完蛋,不会是西方神的人来了吧?
那女人自顾自地说:“您一定是天父派来的天使。”
王隽惊讶地指着自己:“我吗?”
女人对着她深深地跪下去,颈间的珠光宝气在明亮如镜的地砖映出的光辉,几乎要盖过王隽背后十字架的LED光。
王隽莫名其妙,看着她对自己作祈祷:“天使啊,请您明鉴。我所做之事都是被胁迫的,我不是真正的恶人!”
“请天父宽恕我吧!”
其余人面面相觑,作恍然大悟状,仿佛一切不合理之事都有了解释。
“原来是天使,求求您饶恕我们的罪过吧!”
他们纷纷跪下祈求自己的原谅,口中念念有词:“请天父原谅我们!”
王隽无语了,自己明明是从地府前来要成为你们的噩梦的!
怎么就变成他们口中的天使了?
这被地府的人知道了,自己还要不要在东方混?
更何况,这里面的人有多少对这话信以为真?
恐怕更多的是装着糊涂,企图蒙混逃脱制裁呢。
她面无表情地扭头看向十字架,郑重地对他们说:“我想我与你们仁慈的神不同。”
“人的罪业,不会因为神的原谅而一笔勾销。”
“我不是什么天父派来的使者,充其量算是——民间组织的志愿者?”
现场年轻的人面面相觑,开口质问:“那你有什么资格审判我们?”
“惩罚你们还要资格?”
王隽比他们还要困惑,“照你们这么说,法律没有资格,人民没有资格,只有神才可以?”
“这是自然!”
王隽无语地看着这群大言不惭的年轻人,再看看对他们的愚蠢不忍直视的那些人,了然一笑。
这些人经过世界动荡和摸爬滚打,才站在如今的位置上。
而他们的下一代,不是自以为是,蠢而不自知,就是跟他们一样,冷眼旁观,伺机而动。
莫非他们以为父母会纵容他们的一切,那个天父也是如此吗?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既可以虔诚地对父忏悔,又能毫不犹豫地伤害他人?
王隽无奈扶额道:“既然得有个身份才够资格惩罚你们的话,那我就直说了,我是个仙人,或许在你们A国叫仙女……”
还未等她说完,几人脸瞬间涨得通红,对视一眼后爆发出大笑声,乐得前仰后合。
王隽不解地看向项望鹃:“我的英语解释得不够准确?”
项望鹃握住拳头,沉着脸说:“不,恰恰翻译是太过准确,所以他们以为您只是个童话故事里的精灵。”
“哦……”王隽的反应平平,项望鹃不解她为何不生气,冲着那几人骂道:“收起你们可笑的嘴脸,在她面前,你们就是蝼蚁!”
他们从容地站起来,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现在我们不怕你了。”为首的青年男子满脸不屑。
王隽见他们故作镇定的模样不像假的,好奇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除了天父以外的,都是邪教。”
“然后呢?”王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我这个‘邪仙’来了,你们的天父也不来救你们吗?”
他们不知道她是有意讽刺,带着骄傲的神色回答:“我们的天父会出现的,就算我们死了,天父也会带我们去天堂,而你则会去地狱!”
王隽闻言沉默地看向脸色难看,真正操控A国命运的人们。
他们眼中的精明暴露了他们的野心,经过尔虞我诈的阅历,他们早已不信什么鬼神。
刚才趁着自己与那些年轻人对话时,他们还如鹰狼般寻找反击的机会,或狡猾地溜走。
如果自己是人,尚且需要与这些权谋家博弈,谈判。
但还好,她是神仙。
在绝对的力量下,权谋毫无意义。
王隽毫不留情地嘲讽道:“这就是你们的下一代哇,我看不过百年,你们的家族就要完蛋。当然,A国能不能过百年也不好说呦。”
“路易斯,道歉。”头发半白留着八字须的中年男子出声道。
他沉声对叫嚣得最厉害的年轻人道训斥:“这不是在家里,还不快快道歉!”
“这位女士,我为他们的冒犯感到抱歉。虽然我们不知道您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不愧是能说会道的政客,明明刚才还对玄鸟怕得要死,转眼就能保持体面,想与她继续周旋。
他口中的路易斯却不管不顾地拔出枪,“父亲,你被骗了!这是投影或者是什么把戏,一定是有人想要暗算我们!”
躲在角落的杀手和雇佣兵听后头皮发麻。
小子,那可不是把戏!
你是没有见过她是怎么空手控制子弹的!
“他是被我宠坏了,请不要生气。”
那男人勉强笑着,鞠躬行礼:“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你。”
“哦对了,你是华夏的人吧?这岛上所有的东西都可以送还给你……”
“父亲,我受够了你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我们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她拿捏?”
路易斯对着王隽吼叫:“我警告你,你这样做会引发两国的战争,就算是华夏也救不了你!”
“够了,不要激怒她!”
中年男人冲上前去给了他一巴掌,“你是想害死我们大家吗?”
青年举起枪对准自己,笑出声道:“连我父亲都屈尊纡贵于一个女人,我肯定是磕药磕多了。”
他看看玄鸟,再看看王隽,“什么黑鸟什么华夏的人,都是做梦!拜拜了,我要从梦里醒过来了!你们都下地狱去吧!”
“不——”男人大呼。
青年男子狠狠地扣动了扳机,可不管自己怎么用力,手指仍动弹不得。
王隽注视着他,“你还不能死。”
他惊恐地看向王隽,“你……”
她回望在场的所有人,“你们注定要在清醒中偿还罪业。”
“顺便一提,我确实会下地狱,而且我很快就会回去。”王隽冷笑一声,“只不过你们无论是生是死,都跟天堂没什么关系了。”
“因为从此刻开始,你们所在的世界,就是你们的地狱。”
轰然一声巨响,所有人踩空般堕入了大地开裂的深渊,无数向外求救挣扎的手,抓住了他们的手脚,想借他们的肉身逃脱出去。
人哪承受得住地狱惨烈的景象?
王隽还未带他们观赏几层,有的白眼一翻,晕了过去。也有的呆若木鸡,动弹不得。更有的恐惧咒骂,哀声不断。
见差不多了,王隽这才像操纵提线木偶似的,将他们从地狱的缝隙中拉了回来。
作为掌握科技的高层,他们不得不承认,目前人类绝对没有这样的科技能呈现出如此逼真的幻境。
那几乎要烧到自己身上的烈火都灼热难忍,更别说那些恶魔的目光要把自己吞噬。
没有人见过神,也没有见过真正的地狱。
除了王隽。
她没有真身,但她一样令人畏惧。
人们在超出自己常识之外的事物,会不可抗拒地感到臣服。
王隽没有采用任何手段,只是为他们如实地呈现地狱的景象,他们几乎是立刻臣服了。
他们的眼中终于出现了真正的恐惧。
所有人不得不面临这一事实: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我虽改不了这天道,无法救助这个世界所有的人。但至于你们,却还是能惩戒一番的。”
她是外来的神,能做到这点已是极限。
“我的审判如下——”
“岛上的每一个人除自保外,凡起念伤人者,此生不能自杀,更不得解脱。”
“罪业的枷锁将锁住你们的身体和灵魂。生时,你们日夜不得安生,你们背负的恶业伴随身心之痛,无法治愈。凡起恶念,或利用他人代受则立刻见地狱,忧惧常现。唯有行善,才能减轻一分。”
言毕,王隽感到咒言的束缚也牢牢刻在了自己的灵魂。
我不能将你们带向地狱,但可以让你们现在过的每一天,都如地狱般痛苦。
这是对恶人的枷锁,也是对善者的补偿,尽管微不足道。
宣判之后,所有人都以为自己会发生什么惊异的变化,不过什么也没有出现。
王隽看出他们的心思,嘲笑道:“怎么,还得加点特效才能令你们信服?”
她摊手道:“若不信的话,就试试看?”
“比如想想,杀了我?”
话音刚落,刚才的路易斯倒在地上,抽搐不停。
“啊呀,谢谢你的现身说法。”王隽无奈道。
项望鹃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的错愕,又看看王隽,不甘地问:“您难道不像当初一样,给他们现世报的惩罚吗?”
王隽看着她,“这些不够?”
“当然不——”项望鹃忍不住喊了出来,“远远不够!”
“论罪业,他们所做的罄竹难书。怎么可以让他们活着,甚至还能靠行善减轻痛苦?必须让他们生不如死才行,不然怎么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和那些生不如死的人!”
“不公平,不公平!”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想想吧,他们所作的一切不为人知,而以他们的手段,他们只需要为那些不痛不痒的事情道歉,那些不明真相的公民会支持同情他们,他们就能借此消除自己的罪业!”
“甚至,他们会主动下台,成为幕后的主导,依然操纵着世界的一切!区区岛上的人,区区这些人受到的惩罚微不足道,这个世界依旧不会有任何改变!”
她失魂落魄地跪在王隽面前,“你不是救过我一次吗,求求你,为了正义,求求你……”
王隽静静看着项望鹃的崩溃,不为所动。
她心中默念:她最好不要说出那句话……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像十年前那样,让那些人下地狱!”
玄鸟叹息:她还是说出来了。
王隽没有回答她,从满地狼藉中拿起一瓶没开封的酒,倒在水晶玻璃杯中。
她轻轻品尝一口,五官瞬间拧在一起。
“这人间的酒我还真是尝不习惯,不如……”
王隽将酒杯递给她,笑道:“你替我尝尝它的味道怎么样?”
项望鹃茫然看着她,不解她的深意,但还是顺从的接过她的酒杯,将滑落在酒中的泪一饮而尽。
口腔瞬间冲入食物腐烂的味道,令她忍不住干呕几声,这酒苦涩难咽,绝不是这些权贵的酒。
是眼泪太过苦涩还是自己的味觉失灵了?
项望鹃死死盯着酒杯,又饮下一口,依旧难以下咽。
王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来,你也喝不惯这酒。”
玻璃的倒影映出她惊愕的眼,几个画面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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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过。
华夏的豪门内庭,□□着的爷爷,还有满屋的人,满地的浆血,以及——她颤抖的手中握住的枪。
她无力地倒在地上,癫狂大笑,震得在场的人胆战不敢接近。
“原来,我也不例外……”
王隽沉默不语。
神仙也有自己的好恶,自己也不能免俗。
她可以为了人类伸出正义之手,也可以为了信徒和朋友不顾一切,但是她不能忽视包庇他们的罪恶。
正因为如此,她最后一丝慈悲也同样公平地落在项望鹃的身上。
“审判结束,你们可以走了。”
玄鸟侧身,给他们让出了路。
王隽漠然地看着其余人,他们仍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如出生的婴儿带着迷茫。
他们会如他们的‘天父’所说,带着‘原罪’活下去。
他们至今不能相信,自己在活着的时候,就接受了神明的判决。
可体内撕心裂肺般的痛却提醒着自己,这一切,远远不会结束。
“不,我要去看医生……”
“我不要啊——”
尖叫声呻吟声连绵不绝,他们再次奔向通道外的光明,想要回到自己的‘天堂’。
但那条路,已不再通往生,而是生不如死。
直到场内只剩下项望鹃,王隽才开口道:“你还有机会去偿还自己的罪业。”
“因为此时此刻,你还活着。”
“这就是神明的自以为是么?”项望鹃抬起眼眸,恨和不甘交织,“我想要的,是他们生不如死!”
恶念生起,项望鹃顿感头疼欲裂。
王隽叹息:“这不是我的自以为是,而是我能做的,只有这些……”
“罢了,我也不再解释了。”
“你的姐姐,还在外面等你。”
项望鹃怔住了,“我的姐姐?”
王隽头也没回地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话:“你的人生还没有到末路,该向前看了。”
玄鸟本还想张嘴骂这女人的不识好歹,但见王隽走远,便忍住跟上前去。
项望鹃不知是什么支撑着自己走出了密道,在这漫长黑暗的尽头,是光明。
她潸然落泪,不知为什么而喜,为什么而悲。
小俞见她回来,跳上去紧紧抱住了她,“那些人不知怎的,跟疯了似的冲出来,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
项望鹃没有反应,对着空气喃喃道:“姐姐……真的是你?”
她缓缓走了过去,在小俞的眼里,她像是在拥抱风,拥抱阳光,拥抱看不见的——爱。
小俞还想上前,被王隽拦住:“让她们好好相处吧。”
“她们?”
王隽点点头,“是的,她们。”
项望娣眼中清明如水,正温柔地抱着项望鹃,“这些年,鹃鹃过得一定很辛苦吧?”
“不辛苦,只是……有点累。”
她虚弱地一笑,“对不起姐姐,说好要在一起的,可我去不了姐姐的世界了,我注定要下地狱的。”
项望娣的手一顿,安抚她:“没关系,姐姐会等你。”
“鹃鹃,还记得吗?你说过,从此以后,妹妹就是姐姐。”
项望娣无限眷恋地抚着她的脸颊,似是要永远记得她的样子。
“你还是那些妹妹的姐姐,好好对她们,要好好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项望鹃努力摆脱内心灼热的痛,依旧徒劳。
她苦笑一声:“也好,现在的痛能提醒我,我还活着。”
她紧紧拥抱着项望娣变得透明的身体,努力不哭出声:“我会像姐姐希望的那样,好好活下去……”
项望娣的微笑化为缕缕清风,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玄鸟见王隽神色落寞,安慰她:“是不是发现自己劝了百遍,也不如人家一句话来得好使?不过人嘛就是这样的,你已经为她们做的够多了。”
王隽释然一笑:“其实这样也好,只要她能回头重新开始,谁劝都一样。”
玄鸟冷笑:“我看她未必能记住你的好。”
“因为神满足自己的愿望而崇拜,不满足就心生怨念。我倒要看看,没了你,她今后的路会走到什么地步。”
王隽叹息:“人类性情多变,也是正常。”
这样的事今后还多着呢,王隽没打算放在心上。
只是希望,项望鹃真能听进她姐姐的规劝。
希望的种子已经播下,只要以德善滋养,一定会有美满的结果。
那些无名无姓的女子,还需要她。
“可你这样做有意义吗,万一没过几年还是这样的结果,岂不白费心思?”玄鸟问道。
王隽微笑着,“我们所作的哪怕成效甚微,也有它的意义。”
“你相信他们不会走偏道路吗?”
“我选择相信人类。”王隽闭上眼睛,感受着春夏暖阳的和煦。风吹动着她的长衫,脸上笑容不改。
“也像你相信我。”
又过了数年,重回岛上的项望鹃轻快如风地迎来新来的女孩。
她们怯生生的对着热情的大姐姐露出羞赧的笑。
“这是你们第一次来到这个小岛吧?”
项望鹃温柔地半蹲在她们面前,指着身后新立起的姐妹雕塑说:“这是我为你们买的小岛喔,从此以后,我们会自由地生活在这里。”
“你们不再无名无姓,没有依靠。”
她抱住了这群女孩,对着天边的云微笑:“因为我会像她们一样,保护你们。”
无形的王隽立在云头,默默注视她们良久。
望着她们在海风中快乐奔跑,在榕树下学习思考,她发自内心的笑了。
在离去前的最后一刻,王隽不禁感慨:项望鹃,果然像极了她的姐姐。
但这个故事的结局,已经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