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么激动嘛。”鹤归看着手里一直在挣扎的黑崎一护，“大晚上的，你一个小孩子家家，自己跑出来很危险的。”


    “你放开我！变态大叔！”黑崎一护腹部用力，将自己荡了起来，准备给眼前的家伙来上一下，好逃脱眼前的窘境。


    然而让他猝不及防的是，这个不是人的家伙突然松手了。


    险些大头着地的黑崎一护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勉强四肢落地，保住了自己的头。


    “小子，我刚刚都告诉过你了，我在救她。”被叫大叔的鹤归不爽地盯着眼前的主角，“还有，你不能叫我大叔，论年龄，我能当你祖宗；论脸，你不能把我和那种酒气熏天又邋里邋遢的上班族相提并论吧？”


    这么说着，他伸手指了指不知道什么时候醉倒在路边，领带系在头上，人事不省的中年上班族。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突然，鹤归话题一转，抬起头看向半空之中，然后伸手提起了黑崎一护的后脖领子，像拎猫一样把对方拎在手里，“换个地方再聊。”


    就在鹤归带着黑崎一护离开的下一刻，半空之中一扇圆形的纸门突然出现，三个身穿黑色死霸装的死神走了出来。


    “音梦副队长，刚才就是这里检测到了大量的高能灵子反应，应该有不少虚在这里聚集。”其中一个死神对着他们之中带袖标的女性死神说道。


    带着袖标的死神警惕地扫视着空无一物的地面，片刻后她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对这里进行灵子采样。”


    “是。”


    另一边，鹤归带着黑崎一护来到了空座町的一处废弃的烂尾楼。


    看着尚且一脸懵，对亡灵的世界不怎么了解的黑崎一护，鹤归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要是让黑崎一护在遇到朽木露琪亚之前就成为了死神，那一定很有趣吧。


    不说别的，至少世界意识的反应就会很有趣。


    鹤归有了想法，看着明显还惊魂未定的黑崎一护，露出了一个“核善”的笑容：“我来给你解释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吧。”


    “首先，人死了以后会变成亡灵，这一点你知道的，对吧。”


    见到黑崎一护点了点头，鹤归继续说道：“当人变成亡灵之后，其中一部分会成为‘整’，也就是普通的亡灵；还有一部分被执念侵蚀，就会变成你见过的那种怪物，一般我们会统称它们为‘虚’。”


    “而死神要做的，就是送‘整’前往灵魂的世界尸魂界，以及超度和消灭跑到现世的虚。”


    “跑到现世？”黑崎一护有些疑惑，“这么说，虚也有它们生活的世界了？”


    面对黑崎一护的问题，鹤归发现自己实在是不适合当一个老师，讲东西的时候总是会忽略很多基础的东西，想了一想，他觉得还是让黑崎一护眼见为实比较好一些。


    “单纯给你讲，会漏掉很多东西，要不我带你去看看吧。”说着，鹤归再次提起了黑崎一护的后脖领子。


    “等等！等等！”黑崎一护手舞足蹈地挣扎着，“我不能跟你走，我还得回家！天已经很晚了！”


    鹤归抬头看了看已经升上中天的月亮，意识到对于一个十来岁的人类小孩子，这个时间不回家确实有点过分了。


    “那好吧。”自认通情达理的鹤归把黑崎一护拎到面前，“今天先送你回家，明天我会去你家找你的。”


    带着黑崎一护，鹤归降落在了黑崎一护提供的地址，有些令他意外的是，这里不是原著中的私人诊所，而是一家前店后房的葬仪屋。


    “夏梨，我回来啦！”黑崎一护站在葬仪屋的后门冲着屋子喊道。


    “都这么晚了才回来，游子都要出去找你了！”伴随着抱怨声，门几乎是在黑崎一护声音响起的瞬间就被打开了。


    “那么，明天见。”鹤归在黑崎夏梨开门前的瞬间，离开了这里。


    坐在黑崎家的屋顶上，鹤归看着灯火阑珊的街道，突然对这里不是他曾经看过的二次元作品，而是独立存在的世界有了实感。


    其实当初他在被灵王袭击的时候，就意识到这个世界和原著有微妙的不同。毕竟原著中的灵王可是被五大贵族联手封印了的，而这个世界的灵王却还保留着一定行动的能力。


    当时他以为只是因为他并不意味，毕竟蝴蝶效应这种老生常谈的东西，实在是不新鲜。


    而且灵王在原著之中不过就是一个被友哈巴赫秒杀的炮灰一样的存在而已，在鹤归眼中并不重要。


    但黑崎一护不同，他是原著中的主角，也是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所挑选中的主角。甚至世界意识为了他，特意拖延了鹤归的任务进度。


    然而，与原著中不同的是，黑崎一心没有选择开诊所，而是开了一家葬仪屋。危言耸听地说，这一改变甚至可能造成黑崎一护本人性格产生巨大的变化。


    世界意识却放任了这一改变的发生。


    不过既然这样，那么他让黑崎一护提前成为死神，也没什么问题……至少对黑崎一护本人来说问题不大。


    至于世界意识，能给那个强行扣留他的家伙添添堵，鹤归还是很高兴的。


    当这样一个堪称顽皮的想法从鹤归脑海中闪过时，鹤归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这是一个千岁老人该有的想法吗？


    千岁老人不应该是历尽千帆、成熟稳重的那种长者吗？怎么他过了千年反而变得比以前活泼了？


    鹤归原本活跃的头脑冷静了下来。


    说实话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其实从理性上来讲，是多余的，他完全可以等两块崩玉融合之后，在不露面的情况下，从身在虚圈的蓝染惣右介手中夺取崩玉，然后借助崩玉的力量前往灵王宫，消灭灵王。


    而现在他选择了和主角掺和到一起，这势必会引起蓝染惣右介，甚至是灵王的注意。


    然而，就在鹤归思索着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原本灰了很久的任务面板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支线任务：阻止友哈巴赫复活】


    【时间：完成主线任务之前】


    【ps.这不是你的“防火墙”给你发的任务，是我直接发给你的，要对它保密】


    【pps.完成这个任务对你有大好处，我不会坑你的，你要相信我】


    【世界意识留】


    这之后，面板闪了一闪，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鹤归叹了一口气：每次要思考一下的时候，总是会被打断。


    然后，有意无意的，他之前思考的问题就会被他抛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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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归决定等自己回到迦勒底之后，他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自己的情况。


    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决定先去找友哈巴赫的麻烦，既然是世界意识绕过系统给他颁发的任务，自然是有其特殊之处的。


    现在的友哈巴赫，应该已经完全复活了。鹤归思索着原著中和友哈巴赫有关的内容，发现想要找到对方的最快途径，居然还是黑崎一护。


    默默感叹一下黑崎一护不愧是主角，鹤归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作品结尾十年后黑崎一护的儿子在自己家消灭了友哈巴赫残余力量的事情。


    总之，先在黑崎家找找看。


    夜深人静，鹤归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黑崎家的院子里。眼睛里佩戴的魔术礼装在他的操控下散发着淡淡的红光，整座房子的情况在他的眼中无所遁形。


    鹤归有些不信邪，连黑崎家的地下都仔细看了一遍，却仍旧一无所获。


    看来原著中的残余力量是友哈巴赫在这之后留在这里的。


    脚下轻点，鹤归在黑崎一心出来之前离开了这里。


    空座第一高等学校的教学楼上，鹤归问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的芦屋道满：“你知道‘全知全能’这种能力该怎么对付吗？”


    “这个世界里有人拥有这种能力？”芦屋道满有些惊讶，“那他一定活得很痛苦。”


    “为什么？”鹤归有些疑惑。


    “就我所知，‘全知全能’这种能力，其根源是‘因果’，而且不仅仅是看一眼那么简单。”芦屋道满神色非常严肃，“如果是对单一个世界泡内的一切全知全能，就要接触整个世界泡内的‘因果’，如果是对整个世界树上的一切全知全能，就要接触整个世界树内的‘因果’。”


    “如果没有其他方法，那个‘全知全能’能力的拥有者，估计连人形都无法维持吧。”


    鹤归想了想原著中的友哈巴赫：“好像他也没有你说的那样。”


    “那他就是用某种方法把这些‘因果’分出去了。”芦屋道满举了个例子，“就比如说咱们迦勒底里那个全知全能的，就把自己的神性和部分能力分裂成了单独的个体，本人去当普通人了。”


    想起复活之后再度舍弃了所罗门王身份的罗曼医生，鹤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结合原著中的内容继续询问道：“有没有一种方法，能让他人帮自己分担因果？”


    芦屋道满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神色复杂：“有，但是对于分担者……”


    “会造成不好的结果？”


    “没错。”


    “我明白了。”鹤归心里有了些许想法，但具体怎么实施，还是要看情况。


    “总之，还是先从黑崎一护下手吧。”鹤归看着眼前万籁俱静的空座町，“如果能通过他提前引出友哈巴赫，应该会很有趣吧。”


    感觉自家御主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芦屋道满：怎么感觉一天没见，御主惹了不少事端啊。


    第二天傍晚，黑崎一护在路过昨天那个路口时，左顾右盼了好一阵，才确定那个小女孩是真的不见了。


    看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不是做梦。


    然而，当他看到在会客室和自家老爸聊得投机的那个男人时，他觉得现在自己大概是真的在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