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 79 章

作品:《丧彪有点苦恼喵

    玄风没用多少时间,就把猫猫们各自安排了一圈:


    丧彪,负责收集并验证可能有效的救命良方;


    黑鸟负责辅助丧彪收集,并建立起炼狱、园区、及蓝波小区的日常沟通;


    蓝波需要每天留出罐头和干粮,供黑鸟养家糊口,节省时间;


    曼巴负责记录和关注斑斑的精神和身体状态,避免猫猫(尤其是丧彪)对斑斑做出诱导或强迫行为;


    至于剑仔和菜头,负责发挥玄学的作用,必要时配合其他猫猫工作。


    “喏!”玄风一口气说完:“这不就得了?怎么样,是不是完美?”


    “不怎么样。”丧彪脸拉得老长:“听起来,你是站在蓝波一边,准备让斑斑留在那地方了?把我像贼一样防,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蓝波呛声:“我看这样安排蛮全面的。”


    “当然要斑斑留在炼狱了!”玄风答:“炼狱有用没用不一定,但是回家一定没用,这很好选啊!”


    “可是......”丧彪想辩驳,却发现玄风说得是事实。


    去炼狱续命,对斑斑而言,确实是一个下限底,但是上限高的险招。


    “我可以去陪着他。”曼巴知道丧彪在犹豫什么:“不会出什么事的。”


    “你们都想好了,哪还需要我说话。”丧彪晃晃脑袋,有些落寞:“只要能续命,难受就难受吧,也算值了。”


    决定已然作出,接下来便是执行。


    黑鸟的思想工作,自然由蓝波来做通。


    猫猫们乘着夜色离开小区时,还能听到黑鸟抗议的嚷嚷声。


    “彪哥,蓝波他,还,还回家吗?”剑仔回头,语气带着些小心。


    “记清楚路。”丧彪轻轻说:“这儿,才是蓝波的家。”


    -


    猫猫们暂别了蓝波,循着一路留下的标记,跋山涉水,回到园区时,已经是又一个清晨了。


    疲惫的猫猫没有多余精力去回应菜头和东东殷切的眼神。


    墙角的饼干堆成了小山,猫猫对付了几口,便各自回窝。


    没有猫猫理会菜头,菜头便读懂了沉默,连东东渐渐垂下了自己摇成菊花的尾巴。


    等日渐西斜,沉睡一整个白天的剑仔悠悠转醒,习惯性地往蓝波常呆着的树冠瞄去时,便被骤然多出的一坨绿色震得耳朵飞起。


    “什么玩意?”剑仔眼屎都来不及抠,便去晃醒曼巴:“看那边,树上发霉了吗?”


    “啊!”曼巴也被那一坨怪异的形状惊得炸毛:“那玩意,是活物吗?”


    两个猫猫互相壮着胆子,绷着肌肉,向那坨绿色缓缓靠近。


    刚钻出灌木,便看见菜头和东东在树下缩头缩脑,蜷成一团,生死不明。


    “天老爷!”剑仔瞳孔巨震:“那那那、死神来收猫了?!”


    “慢!”曼巴伸爪拦住就要靠近的剑仔:“邪门,怕是疫病,不能急!”


    不妙的消息随着惊慌的猫步四处播散,不多时,菜头和东东周边,围了一圈屏息凝神含着药草的猫猫。


    不安的猜想在一双双惊疑又飘忽的猫眼中传递,又在传递中加重,几乎凝为实质。


    虽说有些深绿的树叶已经卷起了焦边,傍晚的气温仍高得可怕,不足以让菜头和东东以那样严实的御寒姿势蜷缩。


    树上是造型诡异但不明觉厉绿坨坨,树下,是一反常态五体投地没有反应的菜头和东东。猫猫用脚趾头也能想明白,在他们酣睡时,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仿佛有什么声音?


    丧彪耳尖轻轻一抖,和玄风交换了一下眼神——显然,玄风也听见了。


    情况不明,冒进、说不定带来灭顶之灾。


    接连的噩耗让猫猫有了些反常的麻木,只是这麻木刚好可以暂时压抑着悲伤。


    没有预想中的拉扯,猫猫们按丧彪的手势,原地停下。


    只有丧彪,一步一顿,踩着谨慎的猫步,一点点靠近声音发出的位置。


    近了一些,又近了一些。


    风声,树叶声,远处的汽笛声灌进丧彪耳中,混成一片低沉的白噪音。


    丧彪屏息凝神,分辨者其中尖细,飘渺,时有时无的嘶嘶声。


    蛇吗?


    拿不准,仿佛有些不像。


    丧彪越靠近,嘶嘶声越发清晰,像一个尖锐的铁片,一下,一下,拨着丧彪的心跳。


    可以确定了,声音是从菜头脑袋下的位置发出的。


    丧彪全神贯注,绷紧肌肉,伸出了爪子——


    餍足的毒舌,分尸的蜗牛,嗜血的驱虫在皮肉肩蠕动发出的嗤嗤碎响——


    一幅幅狰狞的景象在丧彪脑海里闪现,丧彪不由得便生出些胆怯,仿佛他不去掀开,坏事便不会发生。


    只是情势容不得他胆怯。


    丧彪从脖颈的缝隙处闪电般地伸爪,掀起——


    眼前赫然是菜头惨绿的脸!


    “啊!”


    丧彪下意识往后一跳,手上不明死活的菜头还魂似的一激灵,露出可怖的乌青色的口鼻!


    “搞什么鬼!”


    武力粗暴,但有效。


    没待理智归为,丧彪对着菜头脑袋就是一套丝滑小连招。


    等东东在猫猫的惊呼声中猝然醒来时,菜头已经“哇”地一声,吐出了一滩墨绿的糊糊。


    “彪锅?”这一吐,让菜头清醒了不少,认出了痛击自己的来者:“里打我?”


    见菜头和东东都还活着,猫猫们一窝蜂凑上来。


    “兄弟你怎么回事?”剑仔七手八脚地抹着菜头脸上的青绿:“中毒了吗?你嘴巴怎么这样?哪里不舒服?”


    菜头被剑仔晃得一震眩晕:“别晃了,疼......”


    “哪里疼,肚子吗?这里?哪个咪咪的位置?”


    “不系。”菜头拂开剑仔乱摸的爪,拄着淌着绿色口水的东东:“头疼,dua嘟疼。”


    “说猫话。”玄风皱起眉毛:“怎么,打傻了这是?”


    剑仔和曼巴经历过菜头学说话和换牙的全过程,对菜头的大舌头适应良好。


    两猫尴尬抬头,看向把菜头打得脑袋疼的“元凶”。


    “这玩意是草啊!”丧彪已经窜上了树,面上没有丝毫尴尬的神色,用指甲勾了一丝绿坨坨闻着:“还是嚼过的。”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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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怼巴,不轻哇!”东东将自己的绿舌头,在菜头脑袋下面甩来甩去。


    谁制造的绿坨坨已经不用说了,当事猫和当事狗一嘴绿汁,显然是颇废了一番咬肌,才造出了这个大工程。


    至于大舌头,八九不离十是嚼到了什么草的缘故。


    “喏,嚼嚼。”


    丧彪下树时,玄风已经嗅过菜头吐出来的绿糊糊,没好气地朝一猫一狗丢过去几根解药了:“肚皮不透明学什么尝百草啊?痴线!”


    菜头和东东被训得耳朵飞成了一字,虽然没有太听懂,还是按照玄风的话,乖乖照做。


    眼见着菜头和东东逐渐恢复正常,丧彪也揣起爪爪,盯着他们,像是要把他们从眼睛到后台脑勺烧一个洞出来。


    “彪哥,我,又做错事了?”


    菜头再次读懂了气氛——这种山雨欲来的感觉,虽然懵懵,还是先认错为妙。


    “说说吧,错哪了?”


    丧彪语气平平的。对于菜头这样总是好心做坏事的猫猫,不让他清清楚楚地认识到错误的具体地方,便难保不会再犯。


    故而,丧彪对于菜头,总会留出多一点的耐心。


    “我,我只是想蓝波了。”


    菜头话没说完,眼里就汪起一片水光,可怜巴巴地抬着橘一道绿一道的花猫脸,看着丧彪。


    “想就去找他啊,又不是不让你去!”玄风挠头——嚼青草糊糊干什么,是表达四年的酸涩苦楚吗?抽象。


    “可是、可是东东还小,我、”菜头被玄风的话震得浑身一抖:“我舍不得。”


    “不是吧?”玄风满脑子问号:“怎么一个两个都开始搞跨物种爱情那一套了?有什么舍不得的呢我请问您呢菜头大喵?”


    “我不敢去死!”菜头突然大哭,将腮边干掉的青草糊糊又摸得满脸都是:“蓝波死了,我只能给他塑像,再也没有猫猫愿意给我嚼草药糊糊了呜呜呜呜......”


    东东也像是开了情绪共享一样,扯着喉咙就是一串悲怆的长嚎。


    “蓝波死了?”玄风回头,看向丧彪:“你这么跟他说的?”


    丧彪耸肩,看向曼巴:“不是我。”


    曼巴摇头,看向剑仔:“不是我。”


    剑仔猝不及防迎上几道刀剑般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冷颤,整个猫不不自觉地泛起心虚,连连摆手:“我回来就睡了,我可什么都没说!”


    “不用瞒我了,我都明白!”菜头哭得间隙,还不忘插话:“虽然不说,都写脸上了。你们身上有蓝波气味,他却没回来,他肯定,肯定是......”


    “回不来了——”东东替菜头补充上了他哽住的后半句,一猫一狗抱成一团,哭得昏天黑地。


    “推测的不错。”丧彪扶额:“不过,谁告诉你们,回不来就是去世的?”


    “你们抬也会把他抬回来的。”菜头嘴巴抖着:“我都想清楚了。只要蓝波活着,见了面,总有办法带回来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蓝波活着,但是不想回呢?”


    曼巴叹息,循循善诱。


    “怎么可能呢?”菜头歪起脑袋:“除非被夺舍了,不然,为什么不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