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或许是因为经历了太多，即使是蝙蝠侠也学会了稍微委婉一点。


    坏消息，真的只有一点点。


    或者说他基本把索菲亚从获得超能力到现在的时间点中间所做的一切行动批评了个彻彻底底。


    索菲亚虽然很生气，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比如对超能力的产生太过缺乏警惕心，事后也没有选择去追根溯源。


    但是，上帝啊，如果是你突然拥有了堪和超人比肩的能力难道还会去想这是什么秃头阴谋家的邪恶计划吗？


    “拜托，布鲁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难道会有人把神明的能力给我只是为了算计我吗？”


    “但你并不普通。”


    “？什么意思我不认为我哪里很特别，等等”索菲亚简直要气笑了：“所以你认为我之所以有超能力都是某个傻缺突然发现我是蝙蝠侠的孩子，然后哇哦，他就脑袋一拍找上了我！”


    布鲁斯：“这只是无数可能中的一种，我们必须要尽可能考虑到所有情况。”


    “哈，总之我就是不应该得到这个能力，因为我德不配位喽。”


    布鲁斯：“我从来不这么认为。”


    毫不客气的说，索菲亚现在想杀人，她知道布鲁斯就是蝙蝠侠，但她从来没有如此深刻的意识到这件事代表了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在蝙蝠洞而她不知道怎么出去，她保证会立刻离开，一秒钟都不会多待。


    杰森在旁边笑得想死：“我发誓，我太爱这个了，太精彩了不是吗？”


    迪克无奈：“别再火上浇油了，小翅膀。”


    即使是达米安也没办法说出任何辩解的话，在“父亲只是……”之后半响也没找出可靠的理由。


    索菲亚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我不想和你吵架，布鲁斯，我们就能回归正题吗？训练计划要怎么做，尽量不使用超能力吗？”


    布鲁斯：“不，你更需要的是掌控它，了解它的弱点也学会如何更好的利用它。”


    索菲亚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蝙蝠侠会说出这样的话，也别别扭扭的缓和了语气。


    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蝙蝠侠看起来这么排斥超能力还能和超人成为世界最佳搭档了。


    尽管她还没学会和蝙蝠侠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别听他说的任何话，因为那只会把自己气个半死。


    只看他做的。


    这并不难，索菲亚想。


    她错了，挺难的。


    索菲亚彻彻底底的趴下了，身体每个部位都像是被超人痛殴了一拳，只能气喘吁吁的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以为只是体检，为什么还需要动手，而且还是我单方面挨打？”


    迪克同情的看着耗尽力气的她，安慰道：“没关系的，谁没有被蝙蝠侠打过呢，习惯就好了”


    布鲁斯：“这是为了更全面的测试你的身体改造程度，以及这种力量对你的影响。”


    “现在试着在这种程度下还能变身吗？”


    索菲亚：“啊？”


    又过了半个小时，索菲亚双眼无神的蹲在角落，看着布鲁斯在记录本上写写划划。


    “唔，本体力竭的情况下变身时长也会大幅缩短，能量消耗额外增加，需要提前储备大量能量。”


    布鲁斯：“好了，我们继续下一项试验……”


    索菲亚缓缓举手：“我真的受不了了，今天能在这里就结束吗？最好以后也别来了。”


    布鲁斯皱眉。


    他看向了训练室外，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


    “别看了，他们早就去吃晚饭了，现在已经要到夜巡的时间点了，你们去夜巡我去睡觉，行吗？放过我吧。”


    “夜巡的时间点，你知道？”


    索菲亚：“因为我每晚都能听到你们偷摸出去的声音和消失的呼吸声？”


    说完她看着蝙蝠侠逐渐深沉的目光渐渐停了下来：“我好像不该说这个的，对吧。”


    布鲁斯深深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索菲亚平静的倒下，死的很安详。


    这场折磨具体到什么时间结束的，索菲亚已经忘了，期间其他人陆陆续续的来看过她然后一脸同情的摇头走开。


    只有达米安还挺羡慕的样子，让她恨不得死命摇晃对方的脑子，你要是真这么喜欢就和我来换，求你了，我迫不及待。


    最后，还是伟大的阿尔弗雷德成功制止了陷入探索执念的蝙蝠侠。


    终于被告知自己可以离开的时候，她高兴的敲锣打鼓，欢天喜地，连看到挡在面前的杰森都没空追究责任了。


    谢谢，谢谢阿尔弗雷德，我最敬佩最亲爱的管家爷爷，我给您老磕一个。


    阿尔弗雷德神情复杂的制止了索菲亚的举动，贴心的为看上去神志不清晕头转向的她找到了回房间的路。


    天哪，她的床头柜上居然还摆着一份美味的虾仁意面和奶油蘑菇汤以及一杯热牛奶！


    在睡觉和开吃之间，她选择了困着吃。


    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阿尔弗雷德在替布鲁斯道歉，还听到什么超人、执着、恐惧之类的字眼。


    反正索菲亚什么都没听清就已经陷入了睡梦之中，说昏迷也差不太多。


    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她想。


    另一边的布鲁斯正在接受来自管家先生的如何养育一个孩子亲身指导版。


    “布鲁斯老爷，我理解您关心孩子的心情，但您不应该为一个曾经的错误而忽视现实的情况。”


    布鲁斯：“她有我们都不了解的超能力，只是因为一个项链，它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会选择索菲亚，又会有什么影响，我们都不知道。”


    “如果它会带来危险呢，如果超能力并非没有代价或者致命的弱点，我不会看着这一切发生。”


    阿尔弗雷德：“您这话如果是对自己的孩子说的，我就不必再担心您了。”


    蝙蝠侠低头沉默。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今晚的夜巡蝙蝠家的所有孩子倾巢出动，因为蝙蝠侠正忙于给新来的家庭成员做能力实验，小鸟们就被放出了笼子，满哥谭欢腾。


    夜色如墨，哥谭市的街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寂静。杰森和迪克的身影飞跃过街道，在昏黄的路灯下像是展翅飞翔的自由之鸟。


    他们在滴水兽上暂时歇脚。


    “怎么样？”迪克说：“重新夜巡的感觉？”


    “还不错，尤其是没有老蝙蝠在场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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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


    “哈哈哈哈哈哈哈”迪克大声笑了起来，像是一个邪恶的巫师。


    “我猜你肯定在好奇布鲁斯居然会暂时放弃夜巡。”


    杰森：“我确实有点好奇，我以为夜巡对他来说非常重要，毕竟他这么爱哥谭，哈。”


    迪克无奈：“杰森。”


    “好吧，好吧，你继续。”


    “其实说起这事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那时候我才刚被布鲁斯收养，蝙蝠侠和超人也没认识多长时间。”


    “嗯哼”


    “但那个时候他们俩的关系已经诡异的很好了，诡异到什么程度呢，在我以为他们俩还是生死敌人的时候，暗地里他们已经合作过非常多次了，甚至有次布鲁斯不能夜巡都是超人代替他去的，那段时间哥谭还传出了蝙蝠侠是个力大无穷的吸血鬼的传言哈哈。”


    杰森握紧了拳头：“说重点。”


    “好吧，重点就是某一天他们又一次合作对抗敌人结果因为蝙蝠侠对超人能力的错误估计中了对方的陷阱，超人一度昏迷陷入重伤，甚至差点离开。


    从那之后布鲁斯就一直对这种事件耿耿于怀，就连联盟里每一个新加入的超级英雄都必须要经过严格的实验和考察才可以通过。”


    “……就没了？”


    迪克委屈：“你要说重点的，这还不够详略得当吗？”


    杰森：“那你罗里吧嗦说了这么多是要表达什么？”


    “哈哈”迪克尴尬的笑了笑：“我其实想说别介意布鲁斯的特殊行为，他只是有点心理阴影而已，但他绝对也很爱你。”


    “我才不会因为这个就吃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迪克：“我想说布鲁斯他真的也很爱你，就这样，没了。”


    “我已经知道了”杰森晃了晃手机：“那份录音我可是每天都要听一遍才能解气。”


    迪克笑了。


    他顺势转了话题：“不过，你觉得索菲亚能坚持几天才不再次吵起来或者离家出走。”


    “三天！”


    “两天！”


    “一天！”


    杰森：“我赌她明天起床就跑路。”


    一语成谶。


    不过不怪索菲亚，任谁一大早起床结果面前摆着一个焦黑无比，偏偏还散发着一种绿油油的光的大蛋糕的时候，都会很想跑路。


    尤其是知道这是布鲁斯做的以后。


    她听说了布鲁斯不会做饭，但他没想到这么不会做饭，这已经不是食物了，这简直是毒药。


    她手指颤抖着指了指蛋糕：“这也是实验吗？试探我的超能力能不能在我刚吃完三斤重的毒药之后救我狗命？”


    达米安神情复杂的摇了摇头：“不，这是父亲专门为你做的生日蛋糕。”


    头一回的，他不是那么在意来自父亲的关注和认可了，如果代价是要吃下去这个蛋糕的话。


    “相信我”斯蒂芬妮说：“我保证这是能吃的，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但这个绝对是所有蛋糕里卖相最好，吃完绝对不会死人的那个！”


    “是啊，这已经是最棒的那个了。”


    提姆直直的躺在地上，嘴角还有一抹奇怪的黑绿色残渣。


    索菲亚吞了下口水，她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