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概过几天就会痊愈了。”


    索菲亚放下了手中的药膏，看着从开始到现在把自己埋在沙发枕头里一句话也没说过的人。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那我就走了？”


    红头罩的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来：“明天我要去做一件事，你可以不用来找我。”


    索菲亚：“ok。”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要做什么？”他直起了身子，有些惊讶的看着索菲亚。


    “无论你想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你愿意告诉我的话我当然很开心，如果你只想一个人的话，我当然也要支持了，这就是朋友的义务。”


    “哦，对了。”索菲亚回头看他：“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红头罩：“嗯哼”


    索菲亚：“嗯哼是什么回答，我就当你默认喽！”


    “明天我要去杀了小丑。”


    “也不错，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为民除害，你说得对。”红头罩突然低声笑了出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畅快。


    “你说得对，我是在为民除害，早就该这样了。”


    索菲亚看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对方疑惑不解，不过管他呢，她也跟着轻笑出声。


    外面下起了雨，夏日的雨水连绵而又潮湿，如同一场洗不掉的噩梦。


    红头罩此时此刻正在盖着毯子躺在沙发上，屋内的灯光驱散了这夜晚的黑暗，就连雨水都变得温柔缠绵。


    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很久之前，也是这样的雨天，布鲁斯会在下雨的时候给他讲一个睡前小故事然后陪他入眠。


    往事如流水，昨日不可追。


    他轻声地轻轻的开口，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分不清究竟是否说出口还是心底的自言自语：“能给我讲个故事吗？”


    “什么？”索菲亚只能看到他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却没听到任何话语。


    “不，没事。”红头罩突然反映了过来：“你还不走吗？”


    索菲亚：“这么残忍的吗？我刚帮你上完药就要赶我走。”


    红头罩：“不，我的意思是……”


    “开玩笑的！”索菲亚笑着告别：“我就先走了，如果有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拜拜”


    索菲亚很快回到了家里，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什么不感兴趣，她好奇的要命，但既然对方不愿意说，她总不能撬开别人的嘴。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蝙蝠侠和红头罩的矛盾，罗宾惊讶的问话，红头罩异常的沉默。


    她能确定这几个人之间一定拥有一个共同的秘密，甚至他们就是老相识，但是解开密码箱的钥匙却怎么也找不到。


    实在不行，跟踪一下蝙蝠侠也不是不行，上帝啊，她真的能被这种没有结局和真相的故事逼疯，甚至蝙蝠侠都变得不那么可怕起来。


    其实仔细想想，蝙蝠侠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呼叫超人除外。


    有搭档真好，虽然在搭档关系里她大概也是打手的定位。


    今夜的韦恩宅无比的寂静，思维的过程总是迅速且短暂的，等到索菲亚意识到时间时，已经快要凌晨五点了。


    还是快点睡觉吧，等会儿达米安就要过来喊她晨跑了，就算是为了对方的生命也得赶紧控制住自己。


    不过今天他们打架到这么晚吗？都凌晨五点了，索菲亚依旧没听到任何人回来的动静，今天的怪事怎么一件比一件多。


    帮派之间的争斗要这么勤快吗？几乎每晚都出去，夜不归宿的，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又一时想不出来。


    索菲亚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你怎么就不像超人一样有个超级脑袋呢？


    她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越睡越困怎么都醒不过来。


    意识模糊之间阿尔弗雷德来喊过她一次，不过在她回答之后很快又离开了，似乎是在忙其他事情。


    索菲亚打起精神走出去寻找食物，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层诡异的氛围。


    她跑下楼看到了迪克的车，庄园里却一个人影都不见，就连阿尔弗雷德都不在。


    索菲亚感觉心里凉凉的，难道庄园里闹鬼了吗？


    其实不是帮派家族而是每天晚上都会有一个幽灵把其他人藏起来？


    她忍不住到处找起人来，幸运的是没过多久就碰到了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出来的管家先生。


    “抱歉，阿尔弗雷德，我看到了迪克的车，但是这里却没人……，你知道它们都去哪儿了吗？”


    平时优雅得体的管家先生看起来也很疲惫，眼圈微红又强撑着冷静：“没什么大事，索菲亚小姐，只是公司那边的事情，或许这几天他们都会很忙。”


    “哦，这样啊，没关系的，他们人没事就好，我差点以为他们被传说中的鬼怪给抓走了。”


    索菲亚开了个玩笑，管家先生礼貌的笑了笑。


    索菲娅：“反正我也没事情，既然他们都不在，我能去书房看会儿书吗？”


    “当然可以，索菲亚小姐，只要您想，随时都可以过去，庄园里的每一片地方都欢迎您的到来。”


    “谢谢你，阿尔弗雷德。”


    索菲亚转身离开朝书房走去。


    才怪，至少韦恩庄园里的那个不知名密室就肯定不会欢迎她的到来。


    车子都在，人还能飞到哪里去，总不会是被超人集体掳走了吧。


    快了，她想，她感觉就快戳破他们伪装的甲壳了。


    只需要把线索串联起来的皮绳。


    夜色如墨，哥谭市的街道被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蝙蝠侠站在高耸的钟楼上，俯瞰着这座充满罪恶的城市。


    今晚的夜风似乎比往常更加刺骨，带着一丝不祥的气息。


    他按照昨天的约定来到了一条小巷，红头罩正等在那里。


    他看着那道身影，声音也有些微不可查的颤抖：“杰森……”


    杰森的墓里空空荡荡，身体仿佛凭空失踪，一天的时间，足够蝙蝠侠调查到了刺客联盟，塔利亚干脆的承认了一切，他才得到真相。


    他们把杰森的身体带到了拉撒路池，泡了很久才恢复神智。


    而复活后的杰森，很显然的憎恨着蝙蝠侠。


    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因为他本该保护好那个孩子却让他痛苦的死去。


    “别喊我的名字，也不要装作我们很熟的样子，蝙蝠侠。”


    “现在你应该喊我红头罩。”


    杰森看着面带痛苦的布鲁斯只觉得可笑，对于他而言自己究竟算什么，缅怀的玩具吗？


    失去作用了就随手扔掉，可以被任何人替代，等玩具回来了又开始试图用一两句甜言蜜语让他乖乖继续被自己控制。


    “杰森，你恨我这是应该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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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弗雷德和迪克他们都很想你。”


    “够了，你真的认为我会继续跟你回家当你的傀儡，和其他玩具一起玩过家家的游戏吗？”


    杰森看着沉默的蝙蝠侠，心中愤怒的火焰越燃越烈：“你知道吗？布鲁斯，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他把小丑拽了出来狠狠的砸到地上。


    “告诉我，布鲁斯，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活着！”


    “我本来以为你至少会杀了他，可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他还活着，无比健康的活到了现在，这些年里他犯了一起又一起案子，杀了那么多的人，可他依旧还活着！”


    红头罩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质问，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蝙蝠侠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杰森，你知道的，我不能这么做。正义不是以暴制暴，我们不能用同样的方式去对抗邪恶。”


    红头罩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正义？你以为自己是在维护正义吗？小丑杀了我，毁了所有的一切，你却连他一根手指都没动过！你所谓的正义，不过是懦弱的借口！”


    蝙蝠侠眉头紧锁，他知道杰森的愤怒是合理的，但他不能放弃自己的信念。


    他试图用平静的语气解释：“我很抱歉，但是杀戮只会让一切陷入更深的黑暗。”


    红头罩却无法接受这样的解释，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小丑的仇恨和对布鲁斯的不满。


    他突然挥拳向蝙蝠侠打去，动作迅猛而有力。


    蝙蝠侠侧身躲过，但红头罩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攻击，每一拳都带着他所有的恨意和绝望。


    夜翼此时也赶到了现场，他看到两人正在激烈地交手，心中不禁一惊。


    他知道杰森和布鲁斯之间的矛盾，但他没想到会演变成这样惨烈的局面，他们看上去像是要把对方彻底杀掉一样纠缠在一起。


    夜翼迅速加入战斗，试图阻止两人的冲突。


    三人在街巷的阴影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拳拳到肉，每一次交锋都充满了力量和速度。


    夜翼在两人之间穿梭，试图找到机会化解这场冲突。


    然而，杰森的攻击越来越猛烈，他不要命的冲了过去，不在乎受伤与死亡，心中充满了怒火与恨意，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出来。


    然而一个人无论如何也打不过两人联手，即便迪克和布鲁斯都在努力控制轻重，杰森还是没过多久就变得伤痕累累。


    很快他就被逼到了一处绝地，无处可退。


    夜翼：“杰森，和我们回去吧，这些年大家都很想你。”


    “是啊，想的又多了四个孩子，你不觉得可笑吗？”


    蝙蝠侠：“其实，是五个，卡珊德拉正在香港读书。”


    迪克：“够了，布鲁斯，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呵，我永远也不会再回去那里。”杰森嗤笑着转身跳下了大楼。


    夜翼和蝙蝠侠同时扑了过去却没看到任何人：“杰森！”


    另一边，被索菲亚公主抱接住的杰森冷漠的看着他。


    索菲亚：“你怎么知道我在附近的。”


    杰森：“你以为只有我发现了吗。”


    索菲亚瘪了瘪嘴，我还以为自己潜行技术突然进步了。


    看来哥谭人不仅无视地球引力还都有一双猫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