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舒晨在柔软的被窝里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她的脸上，暖洋洋的。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慢慢坐起身，门外传来低低的交谈声，夹杂着几声轻笑。


    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回家了。


    昨天，她和秦争鸣一起回到了闻县，和爸妈一起过年。想到这里，她的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拿起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八点半了。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不慌不忙地掀开被子，穿上拖鞋，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


    客厅里，阳光洒满了整个空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味道。


    舒晨抬眼望去，只见秦争鸣正弯着腰，手里拿着一块抹布，认真地擦拭着阳台的玻璃门。


    他的动作细致而专注，连玻璃角落的缝隙都不放过。


    舒妈妈站在一旁拖地，笑眯眯地看看他，时不时还夸奖几句：“小秦啊，你这擦得可真干净，比我们家晨晨细心多了。”


    秦争鸣抬起头，笑着回应：“阿姨，您太客气了，还有什么要打扫的吗？”


    舒晨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走过去，笑着问道：“你们在忙什么呢？”


    舒妈妈转过头，看到她，眼里满是慈爱：“晨晨醒了？小秦一大早就起来帮我打扫卫生，真是啊，比你勤快多了。”


    秦争鸣放下抹布，直起身子，笑着看向舒晨：“醒了？”


    舒晨点点头，眼里带着几分调侃：“没想到某人比我起得还早，还这么勤快。”


    秦争鸣轻笑：“总得好好表现一下。”


    舒妈妈拍了拍秦争鸣的肩膀，满意地说道：“小秦这孩子，真是越看越喜欢。晨晨，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舒晨脸一红，低声嘟囔：“妈，你怎么又来了……”


    秦争鸣看着她，眼里满是笑意，轻声说道：“阿姨说得对，你得好好珍惜我。”


    舒晨瞪他一眼，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舒晨洗漱完，脸上还带着水珠，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显得清爽又利落。


    她走到餐厅，看到妈妈正忙着摆碗筷，秦争鸣则站在一旁，手里端着一盘刚出锅的小菜，动作自然得像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好了，快来吃早餐吧。来坐下，争鸣，快坐。”舒妈妈笑着招呼，语气里满是亲切。


    “好。”秦争鸣笑着回应，转身去洗了手，随后走向餐桌，拉开椅子，等舒晨坐下后，自己才在她旁边落座。


    餐桌上，热气腾腾的早餐已经准备好。


    有刚蒸好的小笼包，皮薄馅多，香气扑鼻；还有一碗碗热腾腾的豆浆，旁边放着几根刚炸好的油条，金黄酥脆。


    舒妈妈还特意炒了一盘青菜，清淡爽口，搭配得恰到好处。


    舒妈妈笑着夹了几块菜放到舒晨的碗里，眼神温柔：“快吃吧，吃完了可以去逛逛老街，走一走，热闹热闹。今年老街的灯会办得特别好，你们年轻人肯定喜欢。”


    舒晨点点头，端起碗吃了一口小笼包，汤汁在口中绽开，鲜美的味道让她忍不住眯起眼睛：“妈，你做的早餐真是天下第一好吃！”


    舒妈妈笑得合不拢嘴：“你这孩子，就会哄我开心。”


    秦争鸣也夹了一个小笼包，咬了一口，赞叹道：“阿姨的手艺确实没得说，而且还是高难度的小笼包，比我吃过的任何一家早餐店都好吃。”


    舒妈妈听了，脸上笑意更浓：“喜欢就多吃点，别客气。”


    吃完早餐，舒晨拉着秦争鸣的手，兴奋地说：“走，咱们去老街逛一逛！今年的春节气氛一定很好！听说还有舞狮表演和猜灯谜活动，咱们可不能错过。”


    秦争鸣笑着点头，眼里满是宠溺：“好，听你的。”


    两人穿上外套，走出家门。


    街道上已经热闹起来，红灯笼高高挂起，彩带随风飘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年味。


    老街的入口处，人群熙熙攘攘，小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充满了节日的喜庆。


    舒晨拉着秦争鸣的手，穿梭在人群中，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她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摊位，兴奋地说：“你看，那边有卖糖画的！小时候我每次来都要买一个，咱们去看看吧！”


    秦争鸣笑着点头，任由她拽着自己往前冲。


    糖画摊前，老师傅手里的糖浆像变魔术一样，在石板上“唰唰”几下，就画出了各种活灵活现的图案。


    小动物、花朵、甚至还有卡通人物，简直像是糖浆版的“神笔马良”。


    一群小学生围在摊子前，叽叽喳喳地喊着：“我要一只小猫咪！”


    “我要奥特曼！”


    “我要孙悟空！”


    舒晨也挤了进去，眼睛亮晶晶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师傅，我要一只小兔子！”


    老师傅笑眯眯地点头，手里的糖浆一转一绕，一只圆滚滚的小兔子就跃然石板上。


    舒晨接过糖画，开心得像个刚拿到糖果的小学生，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秦争鸣站在一旁，看着她那副模样，忍不住也凑热闹：“师傅，给我来一条龙！”


    老师傅点点头，糖浆在他手里像是有了生命，几下就勾勒出一条威风凛凛的龙。


    秦争鸣接过糖画，故意在舒晨面前晃了晃。


    舒晨撇撇嘴，不服气地咬了一口自己的小兔子：“哼，还是我的兔子可爱！”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逗得旁边的小学生也跟着笑起来。


    舒晨一愣，这才意识到，秦争鸣像个陪她一起疯的大男孩，成为这一刻甜蜜的一部分。


    其实，这样的时光，在高中毕业那年，她就想和他一起度过了。


    两人拿着糖画，边走边吃，甜味在口中化开，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甜蜜起来。舒晨看着秦争鸣，眼里满是笑意：“怎么样，好吃吗？”


    秦争鸣点点头：“好吃，不过……”


    “不过什么？”


    “没你甜。”


    舒晨脸一红，轻轻捶了他一下：“油嘴滑舌！”


    她一顿，似乎闻见了什么味道，让她的DNA动了：“哇，什么味道，好香！”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小吃的香气，糖葫芦、烤串、炒栗子等美味让人垂涎欲滴。舒晨拉着秦争鸣走到糖葫芦摊前，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来个糖葫芦吧！”


    两个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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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一串糖葫芦，继续往前走。


    老街的尽头是一片开阔的广场，舞狮表演正在热闹地进行着。锣鼓声中，两只色彩斑斓的狮子灵活地跳跃着，引来围观人群的阵阵喝彩。


    舒晨看得入神，忍不住拍手叫好。


    秦争鸣站在她身旁，目光却始终落在她的脸上，眼里满是温柔的光。他知道，这个春节，因为有她在身边，才显得格外美好。


    午餐前，两人终于回到了家，手里提着满满的年货。


    舒妈妈看到他们大包小包地进门，笑得眼睛眯成了弯月：“哎哟，买了这么多东西！快进来，正好你爸刚买了对联，咱们一起贴对联，热闹热闹！”


    “好嘞！”舒晨和秦争鸣异口同声地应道，像是两个被分配了任务的小学生，兴冲冲地跟着舒妈妈进了屋。


    几个人在门前忙活起来，秦争鸣个子高，负责贴上面的部分。他拿着对联，左比划右比划，一副认真的样子，像是要把每一副对联都贴得跟尺子量过似的。


    舒晨站在下面指挥：“左边高一点，再高一点！不对不对，右边歪了！”


    秦争鸣低头看她，挑眉笑道：“舒老师，您这指挥得也太严格了吧？”


    舒晨叉着腰，假装严肃：“那当然，贴对联可是大事，关乎一年的运气，不能马虎！”


    舒妈妈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你们两个啊，真是活宝。”


    整个屋子很快被五光十色的对联和窗花装点得焕然一新。


    下午时分，舒晨午睡醒来后，和秦争鸣一起帮舒妈妈包饺子。舒妈妈一边包一边夸赞：“小秦一看就是会做家务的，饺子包得这么好看，像元宝一样。”


    舒晨撇撇嘴，故意拆台：“他可没包过，就是学东西快，现学现卖。”


    秦争鸣挑眉：“那也得有天赋才行，对吧阿姨？”


    舒妈妈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对对对，小秦说得对。”


    时间在欢声笑语中飞快流逝，这个除夕夜，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吃着热气腾腾的饺子和丰盛的团圆饭。


    秦争鸣还特意给爸妈打了视频电话，隔着屏幕给他们拜年：“爸，妈，新年快乐！我在晨晨家一切都好，这边很热闹。”


    电话那头，秦争鸣的爸妈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你们玩得开心点，记得代我们向晨晨爸妈问好。”


    到了午夜时分，外面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烟花声。


    舒晨拉着秦争鸣跑到阳台上，远处的夜空中，五彩斑斓的烟花一朵接一朵地绽放。


    舒晨仰着头，眼睛亮晶晶的：“哇，好漂亮！”


    秦争鸣低头看她，眼里带着笑意：“新年快乐，宝宝。”


    舒晨转过头看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新年快乐！”


    秦争鸣低头，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希望以后每个新年和春节，我都是第一个对你说新年快乐的。”


    舒晨的心跳漏了一拍。


    夜空中，烟花依旧绚烂。舒晨知道，这个新年，因为有他在身边，才显得如此特别。


    她轻轻抬手，指尖拂过长发，将几缕散落的发丝别在耳后，露出白皙的侧脸。


    她的唇角微微扬起，眼里闪着细碎的光：“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