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李怀姜的迟疑，沈含玉担保：“殿下的事情我不会耽误，林秋风那边就拜托殿下多多费心了。”


    李怀姜一脸无奈：“好了，你去吧，正好你去边关，我有件事情想让你办。”


    沈含玉疑惑，听李怀姜说完，表示自己只要有时间一定去做。


    李怀姜离开营帐，宫女看着她。


    “殿下，这么重要的事情找沈姑娘真的可以吗？”


    “她做事仔细，且和我合作也是为了她阿耶和自己的性命，所以只有她能去做，我也放心。”


    李怀姜都不疑心什么，宫女自然不多嘴。


    沈含玉说动身就动身，她的马车低调离开了围场，除了皇室中人和魏茗，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回府收拾好东西，李建圭说会派人保护她，那就不必担心李璟会出手暗害她。


    李璟的确没法动手，虽说他知道沈含玉要去边关，但是李建圭对这件事横插一脚，他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赵瑜走过来：“殿下，永宁公主那边塞不过去人，沈含玉如今又要去找失踪的裴渡，咱们只这样看着吗？”


    李璟坐下：“让赵相不要轻举妄动，这一次的事情我们别管，管的多了反而会让父皇察觉到什么，边关条件艰苦，她一个弱女子，去了就去了。”


    那裴渡的事情李璟没有想到，失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死了。


    裴渡死不死的，暂时对李璟的影响不大，左右裴渡现在已经离开了郡公府。


    李璟撑着额头思索一番，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坐上马车，沈含玉带了许多厚实的衣物和毯子，她知道那边很冷。


    去边关，少说路程就需要一月，若是过了一月裴渡还没找到，那才是真的危险了。


    沈含玉心中不免紧张，因为窥见过裴渡的结局，所以才会这样。


    妙翠看见沈含玉手心出汗，递来帕子给沈含玉擦了擦。


    “姑娘先别担心，到了边关再说。”


    沈含玉嗯了一声，用帕子擦着手汗。


    离开了长安，这一趟先走的是官道，李建圭派了金吾卫护送她。


    金吾卫统领走在最前面，回头看了眼后面的马车。


    这姑娘胆子也是不小，如今边关那情况，叫人听了都觉得头疼，更别说过去了，那位曾经的郡公府独子也是运气不好，去了边关没多久碰上那样的事情。


    到了晚上，他们找到驿站歇脚，沈含玉简单洗漱擦拭了一下，看了眼外面的夜色。


    晚上寒凉，边关更是如此，她拿出上一次的回信，那时候裴渡还没有失踪。


    一周前消失在边关，沈含玉抿唇，战报都是快马加鞭送到李建圭手上，这封信上也没提及边关那里出了什么事。


    沈含玉看向金槌，“明日起加快速度，尽快赶到边关。”


    金槌眼中多了几分感激，沈含玉能够带着他亲自来找裴渡，他已经很高兴了。


    他与裴渡是一起长大的，感情自是不必说。


    沈含玉收好书信，先去休息，明日早点起来赶路。


    等到早上，她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只拿了饼子上了马车去啃。


    统领打了个哈欠，吩咐他们起身出发。


    在路上满打满算走了二十五天，等到了边关时，边关又下雪了。


    沈含玉已经换上了厚实的冬装，她下了马车，迎面一股寒气冻得她打了个哆嗦。


    “好冷。”妙翠吐出一口白气，她是第一次来边关，这里比长安冷太多了。


    金槌戴着厚厚的帽子，眼睛在四周看了一圈。


    “含玉。”


    季毓秀骑着马从远处过来，她翻身下马，身上还穿着铠甲。


    “早就听说你要过来，你这家伙，知道现在这边有多冷吗？”


    她手里还拿着一条毯子，抬手给沈含玉披上。


    沈含玉裹紧毯子，脸色还有些发白，“刚来还没适应。”


    季毓秀带着她去营帐，“这几天情况好了不少，那些外族已经收拾了，但是裴渡还没找回来。”


    说到裴渡时，季毓秀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她没少去找人，可裴渡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沈含玉早有预料，这一路收到的消息都没说裴渡，就知道裴渡肯定还没回来。


    “没事，我这次来就想了解一下他的行踪，要是能找到那当然是最好的结果。”


    她攥紧手心，心里已经划过不少想法了。


    季毓秀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给你安排了住处，裴渡的事情有人在处理，你要不要先去看看？”


    沈含玉点头，她过来，肯定是要先去和边关这里的领头人知会一声。


    金吾卫安全把她送到，到时候还要把她给送回去，所以他们现在都是跟她一起待在这边。


    沈含玉还记着李怀姜吩咐的事情，这两件事一起给办了。


    而且还都是找人，只不过李怀姜要找的这个人只能她自己来，不能找其他人。


    季毓秀带着沈含玉过去见了一次陈将军陈见山。


    陈见山看见沈含玉，将这些天的情况简单给沈含玉说了一下。


    “裴渡我在派人找，只不过我们只能在外族统御的范围外搜寻，要是走进外族统御的地界就是要开战，我也得为其他将士考虑。”


    沈含玉表示理解。


    “陈将军，在那些地方都没看见裴渡吗？”


    陈见山说是，“要是有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你在这边别往西边走，那里外族多，虽然现在被打退，但是这边的情况瞬息万变也不好说。”


    季毓秀笑了笑。


    “陈将军你放心，我这朋友最是乖巧，不会给你惹事的。”


    陈见山点点头：“既然是季将军的朋友，那就交给季将军负责了。”


    季毓秀嗯了一声，和沈含玉一起走出去。


    沈含玉听见刚刚那几句话，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怎么了？”


    季毓秀摸了摸鼻尖，还真是敏锐。


    “没事，一山不容二虎，再加上那家伙有点看不起人。”


    季毓秀说得轻松，可她在这边待了这么久，受到的气应该也不少。


    沈含玉和季毓秀并肩走着，别的话没有多说，这样的话，李怀姜吩咐的事情就更不能和季毓秀扯上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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